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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仁出去街上逛了会超市,买了几罐啤酒,些打折的面包和水果,称了一斤微辣鸭脖和卤味鸡翅。街上挺热闹的,徐佳仁平时不爱出门,很多时候都在铺子和租住地来回,白天八点半就开门,一直营业到晚上九点半,有时候还要加班加点的修手机,所以也没个时间出来逛。来这个城市挺久了,但是却还是觉得陌生得紧。
徐佳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想是意识被诱导和催眠一样,明明只是对一个人觉得亲近,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有时候也觉得那人的有些温暖让自己很感动,但是怎么的无端端的就还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里面呢?想要靠得更近,想要拥抱,想要亲吻,想要刺探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这样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从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明显和强烈。大成质问的那些话不是导火索,也不是想禅师们的至理名言一下子可以让自己醍醐灌顶,而只是让他知道,在别人眼里,他待他始终是有特别之处的,这样的特别之处,他没有发觉,但是同他相处了很久的大成却能够嗅到,或许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徐佳仁看着霓虹灯下的夜晚,广场空地上有跳舞的大妈们,街上有挑着水果担子的农民,有摆摊售卖衣服的小贩,在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有情侣,有单身,有年轻人,有年老的,有长得漂亮的美女,有长得平凡的姑娘,有长得一表人才的帅哥,也有长得一般的男子。徐佳仁看着这些人,想着自己,想着姚子瑜,想到头痛了,也找不到喜欢姚子瑜的原因。
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家里没开灯,姚子瑜还没回来。把一些吃食放进冰箱,拿了一些去自己的房间一边上网一边吃。
珊瑚树:大成,滚出来,有急事。
大成事有余:啥事?出什么事情了。
珊瑚树:你怎么知道…额…怎么看出来我对姚子瑜有意思的。
大成事有余:!!!!!!!!!!!!!!!!!!!!!!!!!!!!!!!!!!!!!!1
大成事有余:我操!不是真的吧!!!!!!!
大成事有余:你真的对他…对他有意思?!!!!!!!!
珊瑚树:废话,你不是看出来了么,那么你看出他对我有意思么
大成事有余:我那个是开玩笑的,就只是觉得你两在一起的时候,氛围…额…气场很不同
大成事有余:你平时就那个样子,波澜不惊的,也不爱和人亲近,但是却和姚子瑜走得很近,而且还……总之就是那种感觉,你对他和对我们不一样
珊瑚树:那他呢,你看出什么了么?
大成事有余:姚子瑜给我感觉就是挺正经,挺严肃的一个人,但是,他和你讲话啊什么的就完全没了距离感。对了,姚子瑜是干啥的啊?
珊瑚树:公务员吧~
珊瑚树:不久之前我亲了他
大成事有余:!!!!!!!!!!!!!!!!!!!!!!!!!!!!!!!!!!!!!!!!!!!!!!!!!!!!!!!!!!!!!!!!!!!!1
大成事有余:什么!!!!!!!!!!!!!!!!!!!!!!!!!!!!!!!!!!!!!!!!!!!!!!!!!!!!!!!!!!!!!1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大成事有余:[折磨]
珊瑚树:不要刷屏了
大成事有余:然后呢?然后呢?他呢?你们做了?!!!!!!!!!!!!!!!!
珊瑚树:= =||
珊瑚树:没有,他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计被吓到了吧。
大成事有余:没准人可不好这口!怎么办,今晚来我这住吗?
珊瑚树:不用了,我下线了
大成事有余:我还没问完呢!!!!!!!!!!!
大成事有余:是怎么亲的啊!浪漫的?激烈的?还是……
大成事有余:操!还真下了线!给老子回来啊!
大成事有余:操!操!操!
关机,把垃圾收拾了,洗漱好,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徐佳仁毫无睡意。或许,明天姚子瑜就搬走了吧;或许,明天之后,再见到姚子瑜,他只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厌恶;或许,再也不能这样舒服的相处了。徐佳仁又想到了小学的时候,母亲和他说:“佳佳,我们出去打工挣钱,然后再把你接到城里读书。”初中的时候,外公和外婆都很疼他,考试考得好,都会得到奖励,有时候是一本笔记本,有时候是一只钢笔,再后来,母亲死了,父亲走了,外婆死了,外公瘫了,他知道了关于出生的秘密,他身上没有钱,他放弃了上大学,他去县城里帮人洗碗,扫地,挣了一些路费,到深圳去打工,什么时候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坐火车,一个人找工作,一个人在外面打拼,生病了也是一个人撑着,他太渴望被温暖,被关怀了,所以,当一个热心的姚子瑜撞进他的生活里,他得到了奢侈的温暖和关怀,所以才会喜欢那个人,喜欢他任何时候的样子,喜欢靠近他,温暖自己。这样的喜欢应该只是自己的喜欢而已,所以,当自己任性的去做了一些超过那个界限的事情,结果就是失去,失去一个朋友,失去一种温暖和关怀。或许自己本来就是弃儿吧,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亲生父母离开了,养父母离开了,然后是那些亲戚,再然后是姚子瑜。徐佳仁知道自己现在在哭,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凭泪水从眼角划到耳朵,滴在枕头上。徐佳仁,第一次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失望了,那颗本就破碎的心,怎么也合不拢,自己或许就该孤单一辈子,不会有任何人来爱自己,自己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无论是哪一种喜欢,都该结束了。徐佳仁听到楼下的车声,听到上楼梯的声音,听到开门声,听到开灯声,徐佳仁在心里已经做好了选择和决定,无论是哪一种,都该结束了。
第二天,徐佳仁早早的起床,睁着红肿的双眼,给大成打了个电话,拿着自己的银行卡和一本定期存折,取了一万五。分成两份,用信封纸装着。
“表哥,明天我得去深圳提货,可能要在那边待几天,可能就不能陪你们了,这钱你拿着,带着表嫂,好好在杭州玩。”
徐佳仁又去火车站买了晚间去深圳的火车票,买了个烧瓶一瓶水解决了午饭问题,回了家,看到姚子瑜也已经出门了,房间门开着,床上是新的床单被套。徐佳仁收拾好了行李,把信封放在姚子瑜的桌上。然后关了门,去铺子和大成打了招呼,大成又叨唠着叮嘱一些才让走,徐佳仁买了路上吃的一些面包饼干还有几瓶水,就去火车站等车了。一上火车,徐佳仁就爬上了上铺,把电话卡换成了深圳移动的,然后躺下睡觉,听着火车哐当哐当的声音,知道自己离杭州离得越来越远,远的没有任何牵绊似的,这几天的疲惫仿佛也被这绵长的声音带到远方。这边刚刚下班回来的姚子瑜一回到家,就知道家里没人,一股子冷清的味道。进了自个房间,开了灯,就看到桌上有个挺厚实的信封。
“徐佳仁,我□□!”姚子瑜捏了信封之后,一猜就知道里面是票子,里面整整一万块钱,还附着一张纸,上面有段话,字写得很好。
“姚子瑜,抱歉,让你困扰了,我也不到怎么的就魔障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你也不想再见到我,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照顾,这里面是房租和空调的钱,抱歉了。徐佳仁留。”姚子瑜看着信上的内容,莫名的觉得很愤怒,当即拿出手机拨打徐佳仁的电话,却发现打不通。想打电话问大成,看到已经快十二点了,又不好意思搅扰。打开徐佳仁的房间一看,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出门去了,躲自己吗,没必要吧。当初在部队特训的时候,经常那些个哥们在饥渴难耐的时候还不是和同性有过非常亲密的身体接触,不过都是你情我愿之事,大家出来了,照样和以前一样。说来说去,还是徐佳仁脸皮薄了些。
“徐佳仁!好啊!好啊!真好啊!”姚子瑜把信封扔进抽屉里,带着极其郁闷的心情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徐佳仁的脸上,昨晚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八点多,火车还在行进中,按照列车时刻表,差不多要晚上八点才到深圳。徐佳仁洗漱好了之后,就坐在走道上,看着窗外的风景。
那年自己独自南下深圳,买的是站票,在车上吃了一盒桶装方便面,又难受得要死,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路上的风景没看过。现在徐佳仁只觉得内心很平静,像天山上宁静的湖泊似的,看着路边的风景,听着广播里放着的歌曲,觉得很多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东西都像不停倒退的风景一般的放在原地了。如果带不走,那么就放下吧。
姚子瑜起个大早去上班,开完例会后,第一时间就是上公安系统,输入徐佳仁的身份证号码,查到了这小子原来买了去深圳的火车票,然后顺带查了这张身份证的入住旅社信息,倒还真是一直独来独往。打电话问了大成,也知道人是去深圳提货了,也就安心了不少,躲,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姚子瑜咬牙切齿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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