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鸣]归梦

作者:杨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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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家里好



      水门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是一张全家福。

      照片上的两个小鬼互看不爽,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看着就想笑,水门轻轻呼出一口气,把眼神移向窗外。

      冬天刚过,树木开始抽枝发芽,幼嫩的叶芽在冷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但是仍旧固执的伸展着。

      看到这幅光景的水门眼神一黯,手指蓦地收紧,原本平滑的照片上出现了浅浅的褶皱。

      原来已经是春天了啊……快一年了呢,小孩儿也该回家了吧……

      突然,门被粗暴的撞开,跑进来的是还在喘息的卡卡西。

      “怎么了卡卡西,这么慌慌张张的。”水门将照片收好,对满头大汗的卡卡西展开一个笑容。

      “水门老师!那家伙……鸣人回来了!老师……”

      卡卡西还没说完,就见刚才还坐在床上微笑的某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顿时,一张脸黑到了极点。“话说回来,老师你用瞬移为什么不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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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金发男人,吓得连连后退。

      “啊鸣人就这么怕papa,我好伤心。”水门作势擦擦眼睛。

      “谁叫你这么突然跑到我面前的,是papa的错啦!”

      回应鸣人的是一个拥抱,扑面而来的是那淡淡的青草香。

      真是……久违了呢。

      “欢迎回家。”

      鸣人放软身子靠在水门怀里,缓缓闭上双眼,“嗯。”我回来了……

      鸣人呆在水门怀里良久,水门很是奇怪为什么小孩儿这么久一点动静都没有,低头一看,原来怀中的人早就紧闭双眼。

      “儿子你不要吓papa啊!”

      这一声呐喊可谓惊天地动鬼神,连冬眠的蛇都被吓着了。

      大蛇丸幽幽地晃到水门身后,说道:“他只是睡着了而已,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诶?大蛇丸老师你怎么在这儿?”水门转身,看着眼前那一排的人,好奇的问着,“而且,我身后怎么这么多人?”同伴们都来了,还有玖辛奈和宇智波家的人。

      “真是的,好歹也是我们先到吧,水门你是最后一个。”纲手不满的握紧拳头。

      “是吗?”水门一脸呆相,然后看着跑过来的卡卡西,再次发问,“这不是还有比我后到的么?”

      “卡卡西是去通知你了!臭小子!”在纲手的拳头即将打到水门的脑袋时,只见水门人影一晃,不见了。

      自来也摇摇头,拍了拍纲手的肩膀,道:“你忘了他有飞雷神了吗?”

      纲手咬着下嘴唇,额头有几个突出的“井”字,“怎么可能会忘?笨蛋!”

      “碰!”这是自来也被打飞的声音。

      鹿久打了个哈欠,吊着眼睛说道:“丁座、亥一,既然人都回来了,我们也回去吧,啊啊果然好麻烦。”

      就这样,大家陆陆续续便离开了。

      止水拉着鼬和带土也离开了。走之前,鼬望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自来也,哀叹的同时发誓,以后还是不要交女朋友比较好。

      大蛇丸面色不善的拖着面色更不善的自来也离开了。

      只剩下卡卡西一人在风中萧瑟。

      水门老师,你好歹要带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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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小孩儿仔仔细细的洗了个澡,水门心满意足的欣赏自家小孩完全没变的小脸,脸上的笑容带着诡异的甜蜜。

      这是某个银发小孩儿回家后看到的场景。

      没想到老师也能笑得这么……猥琐。卡卡西以为这个世界上能笑得一脸猥琐的就只有自来也和鸣人而已,现在看来,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么……自己呢?

      卡卡西摇摇头,甩出那些不符理论不符实际的想法,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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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鸣人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话说鸣人为什么会这么累呢?笨蛋啊……当然是连日不停的赶路啊……

      鸣人睁眼的瞬间便对上一双和自己相似的蓝眸,这让他非常怀疑自己面前是不是放了面镜子。

      眨眨眼,那双眼睛也眨眨眼,向上看,那双眼睛也跟着向上看。

      啊……还真的是镜子。

      水门看着身下小孩儿有趣的反应,不禁笑出声,从床上坐起。

      鸣人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无意识的鼓了鼓脸颊。什么啊,原来不是镜子……那么,自己是被耍了?

      鸣人迷迷瞪瞪的想着,低垂着眼睛移向别处。

      水门揉了揉鸣人的小脑袋,笑得极其温柔。鸣人抬起眼皮,一不小心便对上水门似乎闪着碎光的眼眸,于是,脸蛋立刻红得像新鲜的西红柿,眼神更是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好。

      卡卡西一进门就看到这幅相当刺激鼻血的画面,他开始反省自己为什么总是不敲门就进别人的房间了。

      然后,卡卡西自认为很聪明的退出房间,顺便带上了房门,期间没发出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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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卡卡西吊着双眼看着脸蛋还是红红的鸣人,忍不住开口,“鸣人你怎么一点都没长高?”

      鸣人听完这句话,像是中枪一般僵硬着身体。

      是啊,完全没长高,不论喝了多少牛奶,做了多少可以帮助增高的运动,他的身高还停留在最初的位置,——跟着斑的这一年都白混了——这是鸣人得出的结论。

      所以说,你跟着斑出去就只是为了增高?!

      水门摸着后脑勺笑道,“没长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鸣人做永远的10岁小孩也不错。”

      鸣人再次中枪,什么叫做永远的10岁小孩儿?别人都在长,就自己一个人万年童颜?是上帝对自己太好还是自己发育不良?怎么看都是后者吧……

      “那不太好吧,pa……不,水、水门……”

      卡卡西注意到称呼改变了,疑惑之际,自己老师已经将大手放在那颗金色小脑袋上,揉啊揉,揉啊揉……

      好想知道老师是用什么方法让鸣人转换称呼的,啊啊好想知道……难道,是那个?不会吧!没想到老师居然那么粗暴。

      此时的卡卡西已经完全被自来也带坏了,于是——他的想法可以完全无视。

      其实事实上,嘛嘛……也就和他想的差不多……啊其实也不是差不多别想歪就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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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饭过后,鸣人将熟人家里兜转了一圈儿,然后被水门带回家,说什么晚上聚会,为了迎接鸣人的回归。

      有必要么?鸣人很想问,不过看到水门的笑脸也就瘪了下去。

      他在房间里问过水门,为什么这一年里不用飞雷神找他,明明他有好好保存苦无的。可是水门只是说了一句“我相信你会回来”,只是这一句话,让鸣人觉得这一年的委屈不安都忘却了,剩下的,只有水门的笑脸。

      那么温柔的笑容,真希望这样的笑容只对自己展现。可是,那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鸣人垂着脸,脸上的表情晦涩难辨。

      虽说是回了家,想起当初那种“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回来”的想法真是觉得幼稚得可笑,如果连这里都不能回来了,那么他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吗?

      没有的吧。

      所以,所谓的“家”就是不论去了多远的地方,只要想回来就可以回来了这样的存在吧?

      尽管不知道家的准确定义,但是鸣人固执的认为,只要有水门的地方,就是家。

      果然,还是家里好呢……

      只是……那张刻在影岩上的熟悉的脸让他很不爽啊啊啊混蛋!!为什么不等他回来就接下了火影的担子?虽然那是水门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是,鸣人还是觉得很不爽,很不爽很不爽!

      打个比方说吧,就像是你家养的小白跟着别人跑了而且自己还不知道的那种貌似被背叛了的心情,虽然这个比方不那么恰当,但是那种被背叛的心情还是相同的吧!

      鸣人鼓着脸,仰起头看着水门的笑脸,想要发作却又拼命地将心中的那些怨念压了下去。

      算了,那些东西不管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只要他还在就行了,只要他还能陪在他的太阳的身边就行了,就算是冒着被融化的危险,他也要站在他身边,和他看同一个世界的风景。

      <<<

      晚上在烤肉Q聚餐,来的人挺多,鸣人熟识的人几乎全到了,另外还有凯、玖辛奈,连三代火影都来凑了个热闹。

      鸣人笑着摇摇头,这下水门的存折上又会少许多个零吧。

      <<<

      晚饭过后,最好的休闲方式自然是泡温泉了。

      听到温泉,鸣人的眼里就差没冒星星了。

      此时的人已走了大半,剩下的只有大蛇丸、自来也、纲手、玖辛奈、卡卡西、鹿久、带土、鼬和琳。

      “鹿久,你不是最怕麻烦的么?丁座和亥一他们都走了哦。”水门笑道,脑门上隐隐有一滴冷汗。

      鹿久挑了挑眉,“你说什么呢,水门……真是不够意思啊。”

      “不是这个意思啦……”水门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

      “那就多谢款待了。”

      “喂喂!鹿久!”

      水门无奈的垂下头,这样看来,存折上只剩下一、二、三、四、五……只剩下五个零了!有两个零都是丁座吃掉的!

      鸣人拉起水门蔫耷耷的手,跟着大家向浴场走去。

      “鸣人……”

      “水门出钱,就要好好泡泡嘛,而且,我还是第一次泡温泉呢。”

      “我也是!”水门听完立刻恢复了精神。管他零不零的,到时候多接几个S级任务不就赚回来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和鸣人一起。

      远处的纲手朝两人喊道:“水门你们两个快点!话说在前面,不要想逃跑哦!如果你想吃拳头的话。”

      “纲手老师……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就不要废话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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