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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和英雄成为兄弟
新学期,项思源就成了我的朋友。我,猴子,桌子,项头号称四大恶人,横行江湖。有了项头在,不知为什么我同猴子的成绩也突飞猛进。也对,他盯着我们不做好老师布置的东西就不让我们开玩,上课也不许我交头接耳,成绩这种东西就是良性循环,一上轨道就开动,刹也刹不住。
由于项头的影响我的物理化全面进军高端人群。项头和桌子成为全班各项主力,成绩呀,文体娱乐无不是带头人,居然还发展了超级女粉丝若干,别人一提到我们班就会讲“哦,就是那个帅哥班嘛!”。我同猴子只顾着跟在他俩屁股后头分享成功快乐。
吴美人还是天天课后找项头聊天,但她已经不敢唱歌了。时间长了也就不觉得她如何讨厌,但也谈不上如何喜欢。偶尔有几次让人受不了的时候,想想她是兄弟的女朋友,是要被称为嫂子一类的,就硬是顶过去。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有趣的事。
一次吴美人生日,伊穿红带绿外加喷香水,坐在猴子的座位上,多情款款地看项头,我本来有鼻子敏感的毛病,一闻到刺激的味道就直打喷嚏,忍都忍不住。
本想赶她出领地,后来一想,我忍。
她倒好,恶人先告状。
“莫早早,”她一手捂着嘴含糊不清地讲,“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啊!这么不文明,农民还知道吐痰要吐在痰盂里呢,你往哪儿打喷嚏呢!项思源,你也教育教育你这四妹妹,女孩子不好这样的,男孩子都吓跑了。”
嘿,我这爆脾气!
我刚想拍案而起,一想不行啊,我理她做什么。一,我和她不是一个层次的,二,她是我二嫂嫂,尊老,尊老!
她见我不说话,更来劲了,抽出一张餐巾纸来,冲我晃“带香味,用这个,才像女孩子么。”
“呵嚏”我赶情是中了这妇人的毒气了。我冲去厕所避难,接下来一节自休课,这赶情好,猴子病假她补上位子了,雀占鸠巢!
“莫早早,你是不是感冒了?”项头还有点良心地担心我。
“对,对,桌子你带她到医务室去看看么,免得传给别人。”她捂着鼻,好象我真是得了什么肺炎之类的传染病。
桌子不响,拉我出教室,一阵冷风,我又打了个喷嚏。
“早早,你别真感冒了。”桌子拉我手臂,“走,还真得去医务室看看。”
“哎哟,您轻点,我的三哥哥。”我痛得龇牙咧嘴,都什么人啊,“你们一趁猴子不在就欺负我。一个给我放毒气,一个给我上鸡爪功,我好好一个人不病也给折腾病了!”
“什么毒气?”
“你不知道我自小鼻子敏感啊?吴美人她洒了一身的香水,我受得了么,她熏得我,你也不帮我!”
“你自己又不说,你那狠嘴,还怕说不过她?就她十个都得给你说转圈。以为你变好脾气了呢,往我这儿撒什么气呀!”
“我……”我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她,我不是怕项头难作人吗?
“不尽然吧,莫早早!”桌子意味深长地看我。
“对,对,我发了失心疯,我喜欢对吴美人百依百顺,忍让三分,我自虐。”
“以后我的女朋友要这样,你一样替我着想?”桌子试探我。
“不能吧,三哥哥,算我求你,你千万得看上个正常点的,别给你妹妹我气受,要不然吗……”我忽然意气分发,“猴子,猴子救命!”
猴子休完早上的课,居然下午来上课了,我就知道她不能放心让我被吴美人欺负。
猴子回到座位上,刚一瞪眼,吴美人即刻乖乖回到自己座位上,猴子坐下去,立刻大声骂我,“枣子,我的位子你除了让吴美人坐过,还有谁坐过没有?”
“没有啊!”我见猴子大怒,不知所以。
“那怎么一股黄鼠狼的味道!”猴子提着嗓门大骂,“我不就休息半天嘛,你连自家门口都看不好,都什么味儿啊!这叫我怎么上课!”
我可怜兮兮地哦了一声,还是猴子够朋友,够胆识,嘿!谁叫她年纪刚好比项思源大,她是老大,她怕谁!
真的,你瞧,项思源笑笑也不接她话,要这话是我说的早被他劈头盖脸地骂回来,“早早,说话不能这样刻薄,做人要有分寸。”“早早,别老跟吴嫣然过不去,她真心想同你们做好朋友。”“早早,你太过分了啊!”
这叫猴子发话,项头听令。
有很多小事,我现在都记得,你肯定已经知道我是天蝎星座下弟子,心胸狭小,锱珠必较。但当时我真的忍了她很久,你越忍她越得寸进尺,后来桌子同我讲,吴美人是我挫折教育的启蒙老师,不然我不可能如鱼得水地在社会上生存,可能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那时,流行放一个动画片圣斗士星矢,因为我们都是住校生而吴美人走读,伊很敬业,天天回家看后来项头处汇报,说故事的本领又奇烂,叫人忍无可忍恨不得替她讲下去。但项头忍受能力超强,并甘之如饴,他能听得津津有味并发出真正开心的爽朗笑声,品位极为退步。本来我还是挺喜欢这个片子的,因为这个缘故一听见星矢两字就心生厌恶,拒绝观看。
除了这些受骚扰的时候,我们四大恶人都玩得很疯,过得贼乐。3毛钱的学校录像厅一星期放一个片子,每个班级只允许4人观看,因为猴子是生活委员,我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每星期都去看,也可以回味一星期,乐一星期。特别因为吴美人插不上话,更是让人痛快。
我同猴子已经情同手足,因为我家离校最远,所以我周末一般不回家过,总是到猴子家噌饭,并睡她的床,穿她的衣服。也有吵架拌嘴的时候,但只要有谁欺负我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就冲出来和他拼命。我们兴趣相近,并臭气相投。
就在我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她同我打来电话,语气担心地很急促,“早早,我昨天一夜都梦到你,在那里蹲着直哭,你没事吧。”
你看她几年都不打电话给我,但是连做梦做到我都会替我担心,这就是真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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