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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户外烧烤是有益身心的活动
1986年10月14日
让安当我的同桌,说穿就是私人翻译机,免强积金免医保免薪水免工伤赔偿的大好廉价合法童工。
考虑到切身利益,我已经放弃安是个小孩的身份,也放弃了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年人应该对《未成年人保护法》所要肩负履行的义务——他又不是我们祖国的花朵,保护个啥!
少年啊,你可要努力。过了这关你以后绝对是个人物!加油!我会卯尽力气压榨你,不会客气的。放心好了。呵!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海尼森福利院
1986年10月16日阳光户外烧烤是有益身心的活动
那个小路躺在医院,明天是不能上学了。啧,高达七成的特重度皮肤烧伤还说什么上学,死不了已经偷笑了。
安同样也进了医院,没什么大不了的,断几个骨头罢了。裹了石膏就被打包回福利院休养去。
马丁进隔离病房看小路时候,我在外面呆着,他出来后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其实他也从旁人那里知道事情大概始末,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我就是平常一样和安一起放学回福利院,那家伙莫名其妙地上来攻击我们。安被他打趴下了,换我上场……就这样了。”
小路一开始是找我,安被那张端正得酷似陶瓷人偶的正太脸激怒了——小路的不屑过于明显,海尼森没有冬天,就算是现在也是椅席炙手。很多因素加剧安的愤怒。
安是很厉害的,如果不是时间上的落差,我会把他当成小杰。当然,他那头红毛得换成刺猬头。
很厉害的安还是被打得半死,我在小路下最后一击时候拦了下来,流畅无比地转换了交战对手。距离第一次打架(绑架未遂事件)我已经得心应手很多,要感谢安好勇斗狠的性格。得心应手归得心应手,和那个名为小路的怪物交手后,我马上就后悔了。
为什么动漫世界的小孩总那么彪悍?!
抱头乱窜的样子难看死了。我当时会有这样的想法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了,丢脸之余也感觉相当不爽和火大
不爽火大不爽火大不爽火大不爽火大不爽火大……
然后就超顺手地把他点着了。
好在闲来没事打酱油俯卧撑围观的人很多,才不至于那个家伙活活变烤猪。人们七手八脚灭了火,救护车匆匆而来。我捡了根棍子去戳安,检验他安在阳间否?
“干嘛!”
“啧,没死。”
“什么意思啊你!”
“字面意思。”
在医院,马丁听完我的一句话的汇报,拉起我的手,掌心向上。他停了一会才开的口,“真是个怪小孩……才多大,已经会‘发’。不像别人教的……难道是天生的?”
“啊?”
“我第一次见你这样小年纪的念力者,原以为多加小心就可以了……还是没想到……”
那时我不由地对马丁充满为难的自言自语,产生不少抵触感情。不吭声吧手抽回去,问神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回去。”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海尼森福利院
1986年10月31日
小路住院三个星期,我没看过他一次。我直觉不用那么担心他,堂堂未来的蜘蛛头子,怎么会那么容易挂。退一万步,他不是蜘蛛头子,以他那素质没三四千温度是死不了的。
发生小路那件事以后,福利院气氛变得奇怪,尤其是那些保育老师。依旧被友善、温柔地对待着,看似不偏不倚一视同仁,我实在无法开放怀抱去接纳。
他们害怕我,只是基于世俗和道德规条,诸如畏惧讨厌一类的负面感情好好地藏在圣母光华下面。
——多恐怖的小孩。赶快让他离开我们这里。
——异类!他绝对是个异类。
——天啊,我不要和危险份子同在一室。
……
说不定,在我看不见的时候,他们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质疑我为什么会这样想,没有什么证据,我能感觉出来就是了。我也得遵循世俗条约,讨厌得牙根发痒,又无处发泄。
“不开心吗?”Sakura问我。她是同房里最喜欢粘着我的孩子,睡在隔壁床的漂亮女孩。我喜欢Sakura不光因为长得可爱,同时她刚好是那种安静不呱噪一逗就笑,好带又好玩的小孩。
这年龄段的小孩不会噼里啪啦说个不停很稀少,我特烦。Sakura是一堆呱呱叫鸭子中间乖巧讨喜的洋娃娃。
“我没有。”应对着某方面敏感过人的Sakura,安带着一身石膏模子凑过来。
“哥们,你是在扮机甲战士呢,怎么下半身的盔甲去哪了?”
安断骨集中在上身,两脚没事。每天摇摇晃晃地溜达溜达。
“热血最强,大铁人!”
他挥舞右臂的石膏模子扫过来,当时我还有点陪他一块闹的意思,才摆了个架势。保育员就忙不迭走过来,拉住安说他骨头没长好,不许乱动。
怕是在防我吧。
1986年的现在,没有手机,没有网络,所谓的电脑计算机刚摆脱壮硕得酷似母体中央系统,功能不及对方万分之一,每次运行都要大规模停电的尴尬状态。
福利院娱乐更是没什么,小孩们最爱顶多是中午时间重播的《银河祖母》(Sakura对怪力乱神的玩意出奇着迷)。
没趣的日子。没趣的生活。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海尼森福利院
1986年11月11日就是传说中那个身高177的家伙的生日
马丁常来往福利院医院之间,没什么时间管我们。听说小路的烧伤愈合速度快得惊人,至于安得石膏模子早早自个儿敲掉了。
乃们不是人。下午茶时间我直指安得鼻子。
这不明着向生物体与外界环境之间的物质,和能量交换以及生物体内物质和能量的转变挑战么?①
过了下午茶Sakura学着之前在《银河祖母》看的落叶占卜替其他孩子占算,这事要背着虔诚的神职人员进行。
我闲得去车裂逮到的昆虫,螳螂、金龟子、锹形虫、蜜蜂……有害的、无害的、硬壳的、鳞翅的、会爬的、会飞的……大凡落在我手,都死得忒惨。
“Amber。”
副院长站在向光处喊,我眯着眼看她,“你在干什么。”
仁慈的神职人员对我手下的尸横遍野,表情极其复杂。
“研究上课老师说的节肢动物和昆虫的分别。”
“……别自己随便捕捉虫子,被咬到怎么办……算了,你跟我来办公室。有客人找你。”
然后就见到一伙自称是我族人的玩意。很好,全尖耳金眼,就是毛色缤纷了些。我扯过跟他们一起来的那小孩的耳朵,不错,扯不掉。应该不是粘上去的。
我一句没所谓后,副院长决定过几天让他们来接我走。
爱趴门听八卦的安揪着我领子,大吼大叫的样子像匹得癫痫的马,“混账的长耳小鬼你敢给爷逃哪也不许去跟爷混吃香喝辣不给爷发个誓甭想走你喊破喉咙也人来理你。”
我无比配合地用阿布的经典表情说了一句,“破喉咙。”
作为今天的完满落幕。
记于伊谢尔伦联邦 海尼森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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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①这样长的话简单地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新·陈·代·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