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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婚礼
纸人的成亲自然不能同人类一样摆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再请上两个戏班子唱个几天几夜的戏。不过雀儿带着她手下的一票小纸人,将满上遍野的红枫叶采了个遍。
弱水山的红枫叶同阿七认知中的枫叶不同。落雪后,满山光秃秃的红枫树便会长出火红的枫叶,枫叶易落,一片片如火苗一般铺满整个雪地。雪化时枫叶也会同时枯萎。雪与枫,生即同生,死易不离不弃。因此人们就用它给新娘新郎做新衣,用来象征一对新人至死不渝的感情。
阿七原本不愿用它做衣服,觉得死啊死啊的不吉利。可雀儿说这是他们好不容易才从“父亲”嘴里套出的人类习俗,一定要照做。
“红似红,红似霞,一朝雪落纷纷下。手挎竹篮遍山跑,捡着红枫送嫁娘。”这首童谣是雀儿在替阿七良尺寸时顺嘴唱出来的。阿七从篮子里拿出一片红色的枫叶握在手中细细抚摸。枫叶的质地十分绵软柔滑,不像是树叶反倒有种丝绸的触感。
。。。。几日后。。。。。
阿七一袭红衣坐在镜前,雀儿轻轻握着她的长发,一下一下梳着,嘴里还轻声温柔地吟唱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铅华妆成后,阿七看着镜中的自己,粉面桃腮,细长的柳叶眉,漆黑的双眼,嘴唇殷红,及腰的长发被雀儿灵巧的手绾成一个柔美的倾髻,斜插着一支红色的绢花,额前挂着一颗泪珠型的红玛瑙坠子。
雀儿去外面看着迎亲的队伍阿七灵动的大眼中闪过迷茫的神色,每个女孩子都期待过嫁人的场景:洁白的婚纱,亲人的祝福。。。这么快自己就嫁人了,至今,阿七就有些迷迷糊糊,或许说是自从从落霞峰离开后,阿七就一直浑浑噩噩,一直到今天嫁作人妇。
听着外面传来的喧闹声,阿七将搁在一旁的红盖头在眼前都开,上面绣着的大红牡丹格外艳丽动人,看了一阵又轻轻盖在头上。
很快,阿七被雀儿搀着离开房间,顶着红盖头,数着脚下的步子。很快一只苍白的大手代替了雀儿握住了她软嫩嫩,热乎乎的小胖手。
因为是纸人,并没有出现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传统中式婚礼流程,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小孩子清脆明亮的唱词:
“一是天地最相宜,弱水山上初相遇;
二是眼眸相对期,前世今生皆已定;
三是一路长相依,情愫暗生心自喜;
四是朝夕无嫌隙,五是厨房温馨忆,
六是七彩光幕启,七是雪地心相印,
八是红枫满天地,九是裁衣待嫁时,
十是生死不分离。
祝父亲母亲,长相亲,长相伴,
今生来世,生死不离!”
阿七原本还觉得调子喜庆,唱词也吉利,可一听到最后,脚下一滑,差点没摔个四脚朝天,还好莲继叔叔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小胖胳膊。阿七一张小脸顿时憋得通红,她暗自庆幸有个盖头可以遮遮丑。
莲继的脸忍不住泛起轻笑,牵着她的小肉手直接走进装饰一新的新房。尽管知道自己这幅小身板不会发生什么旖旎的情结,可阿七依旧忍不住脸红心跳,这可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进洞房啊!
莲继扶着她在床边坐好,阿七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她下意识的眯起眼然后又缓缓睁开,眼中的莲继一身红衣,一头长发被红色的丝带在脑后高高束起。他眉目含情唇含浅笑,苍白的脸色也被耀眼的红衣衬得多了些人气。
“叔,你,妖孽了。。。”阿七呆呆地说道。
“傻阿七。”莲继习惯性的想摸摸她软软的发丝,可看着她梳得规规矩矩的发髻,又有缩回手。
“阿七?!”阿七囧了,有种被扒光的尴尬。
“七彩光幕中,你一着急自己招了。”莲继看着她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哦呵呵呵。。。这样啊,那叔叔怎么还一直叫我小米。。。。”
“因为啊,我的小米丫头是只属于叔叔的,而阿七,却是属于你自己。”莲继忽然凑近,低垂着头,与阿七鼻尖相触,呓语般说道。
“叔,叔。。。。你你。。。”阿七忽然感觉浑身不自在,想躲开他的亲昵却又不敢太过用力,急得脑门直冒汗。
“乖,叫我的名字。一直叔叔叔叔的叫,如果和你做接下来的事,会让我觉得在欺负小孩子。”莲继看着她的样子,更有种逗逗她的冲动。
“什。。。。咳咳咳。。。。”阿七一个激动,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什么,接下来,来的事???”她觉得自己脑门不是在冒汗而是在冒烟。如果。。。自己敲晕他可以吗?虽然叔叔是为了自己才变成现在的样子,但。。。。轻轻地敲总可以吧。
“小丫头你躲什么,不过是俗世婚礼的一般流程,不用紧张。开始会有点难受,不过你要是愿意多几次,其实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莲继看着她抖得跟筛子似的身体,越发觉得神清气爽了,笑容也跟着灿烂不少。
“你你你。别过来。你你你。。。。我,我我还是小孩子。。。。你你你不可以。。。。”
“叔叔当然知道你是小孩子,叔叔也不忍心,可若是这一步没有完成,这个婚礼便不能算完整。乖小孩,过来,忍忍继过去了。。。”
你丫的,还没完没了了是吧。阿七在心中哭丧着脸咬手绢儿。果然,叫蜀黍的都是坏银,坏银,大坏银。。。。
“乖,过来,行完合卺之礼,喝了交杯酒,小米丫头就可以休息一下了。”莲继端起桌上的两只早已准备好的酒杯。笑眯眯地看着她。
“什,什么,交杯酒???”阿七顿时囧的闪闪发亮,不是。。。。
“当然是交杯酒,丫头年纪还小,喝酒对身体不好,可若是不喝婚礼便不算完成,所以蜀黍才会如此伤脑筋哪!!!你以为是什么?”莲继看着她,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
“我。。。。你。。。。当然还是交杯酒啦,不然还能是什么?”阿七恨不得一巴掌拍扁那张俊脸。要是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丫纯属故意,七妹妹都对不起被自己的穿越女名讳。
莲继将手中的就被交给阿七。手臂交缠,眼睫微颤。酒杯落地发出一阵清脆的的碎裂声莲继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阿七,轻轻叹了口气。
不要恨我,叔叔不过是想在你的心中,留下一席之地,我的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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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涨了,虽然只增加了一位,不过七楼还是各种嗨皮,是哪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