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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我不肯定自己有没有撞到头,我所能记得的就只有被爱德华推向墙时的碰撞,除那以外,我的头都没受伤。
我需要一次案件重组吗?不!我不需要!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是现实,我只是……不想承认。天!谁会想要承认自己差点被一个死人吃进肚里?谁会想要承认那个死人和自己读同一所高中?谁会想要……因为要跟随父母而来到一个阴森的小镇而差点连命都没有?
我觉得我会需要镇静剂,而且是很多……
爬回床上没让我放松,反之,我更不安地缩在被子里。现在我知道我那些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那些荒芜、死亡、静止、孤独,以及冷酷所综合而成的情感,都是来自于那些死人的。我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我必须给自己找到答案。
而我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想知道我在濒死时看到的蓝眸女人是谁,我想知道为什么爱德华.库伦会想把我吞进肚里,而更想知道的是,他们究竟是什么……
僵尸?不,他们有人类的思想和情感。鬼魂?这更不可能,他们在白天也好好的。恶魔?这个答案太广了……
这件事其实可以就此完结的,只要我把这事当成一场梦,一场恶梦,然后继续过我的日子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事需要为这事而改变。
我从来都是个随遇而安的人,但这次,我偏偏不肯放手。我得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而我对他们而言又是什么,我的骨子里有预感,我从空气里嗅得到——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和我自身就有着关系。
不管怎样也好,我现在首要要做的,是想办法遮住我脖子上的指痕。我不知道雅各布看到后会怎样,但至少我不想让他看到,不是怕他会担心,而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发生什么事。
我觉得我要好好感谢凯莉,要不是她那么热心地给我买衣服,我现在就没办法找到这条围巾了——我带来的衣服都是在以前那个气候温和的大城市才适合。
当我整理好思绪,换好一身严密的衣服时,已经是早上的四点。我给自己泡了杯咖啡,这才看见厨房橱柜上的纸条,是西奥留下的,他果然知道我没留心听他说话。简短得只有两句:‘公司有事,周一和凯莉回来’
难怪他不见了——他人生中两大最重要的事都等着他处理……
我呆坐在床上,看手中那杯热得冒烟的咖啡冷却。缕缕白烟,嫋袅缭绕,最终被空气中的冷分子吞噬,消失不见。
我真不该来福克斯的,我早该察觉到这小镇不简单,这里长年不见天日,森林的占地比已开发的更多,人口少得可怜……或许我该跟西奥提出要到别的地方住,但我要拿什么做藉口?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不喜欢和凯莉一起。
但要是我继续待在这小镇,我不能肯定自己还能否保命……卡莱尔说过只要我能待在拉普什,我就会安全。这句话当时听下去没发现有问题,但冷静下来再分析后,我就疑惑了,为什么是拉普什?
有什么使拉普什安全?拉普什和福克斯其他地方的不同之处就是有印地安族人,也即是代表,他们也有关,例如比利,例如保罗,例如…雅各布。
越来越多事情纠到了一块,我刚整理好的思绪又乱了起来。我真该让这事就这样过去的,但我不能,我仿佛看到了一条锁炼,紧紧地把我和一片黑暗绑在了一起,而任凭我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
时间又推移了,我看着手机因闹铃的功能而震动,这才惊觉已是早上六点,手中那杯咖啡早已变冰,正如我被冷空气入侵的身体。
我脑里飘过很多个念头,像是搬家或是尽量跟库伦一家打好关系又或者是跟他们对质,可不管怎样,我就是没想过要揭发他们,不是因为怕被当成疯子看待,而是…我觉得我有责任帮他们守秘密,而我不知道这变态地疯狂的念头是怎样冒出来的。
要是我再继续窝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的话,我的脑袋肯定又要跳出更多的奇怪念头。于是我把堆放在门外的油漆拖进房里。
好吧,问题又来了——你见过一个穿着厚重衣服,围著名牌围巾的油漆匠吗?衣服倒是不成问题,问题是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我得想个办法。
努力想了半天后,我的小脑袋终于不再只是在负面思考上有供献,我把围巾脱掉,跑到浴室用雪白的绷带围着脖子绕了好几圈,幸好这绷带的材质很柔软,就算我已经绕了大半圈,它都没对我脖子的活动造成太大影响。
呃,看起来还不算太糟,雅各布不会发现就够了,而藉口…这不难糊混过去。
我换上了一件本来已经不打算再穿的白色长袖棉衣,牛仔裤还是不可少的,我挑了条紧身的来穿,希望能把腿的线条展露出来…哦天!我为什么要在意这种事情!一定一刚才受太多惊吓了!
我翻了个白眼,随意的拿了咖啡杯旁的小勺子,我使劲地用勺子把油漆的盖子撬开,差点弹了自己一身的漆料。
油漆独有的怪味立刻充斥了整个房间,我拿起画笔,开始在雪白的墙上画着。
雅各布很快就到了,我能听到他机车的轰轰引擎声,但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比那更要大。
我把画笔丢到铺上了一层报纸的地上,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才下楼开门。门外的他正从车上跨到地上,不知怎的,我觉得这个动作帅极了——我真的需要去检脑。
他看见了我,没有如常地给我迷人的微笑,相反的,他瞪大了跟睛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外星生物似的,还带着一丝愤怒。
我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表情,但他没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思考就小跑了过来,“希瑟!我不是叫了你不要出门吗?”他的语气中有不信任和一丝的愠怒。
我也怒了,他凭什么不相任我?我连卡莱尔带我去检查的提议也不接受就是为了守承诺,他凭什么在我遇到了那种事后这样对我?我差点被吃掉你知不知道!
一想到这里,眼泪就涌了上眼,“雅各布.布莱克你给我出去!”我想把他推出去,无奈我的力气根本不够他大,他轻易地抓住我的手臂,阻止我继续发疯。
折腾了好一会儿,我也没气了,两手软软地被他握着,但眼泪好像跟身体不是来自同一个能量源,它们源源不绝地流着,不知疲惓。
他的语气也温柔了很多,“对不起,希瑟,别哭了好吗?我只是担心你,求你别哭了。”他放开了我的手。
如果他是想用这种招数让我消气的话,他成功了,而且是很成功。
但我总不能因他的一句话就什么事都不管,我不想这样的…没面子,毕竟他那句话真的很气人,“你不信任我。”我吐出一句话,但话毕,我就察觉了自己说话时是多么的哀怨,像个小女人般带着撒娇的意味。卡莱尔的判断可能是错的,我得找他做个细密的检查,以免我不知道自己的脑真的有问题。
他见我没再哭,好像松了口气,“对不起……”
我看着他用小狗般的眼神看着我,黑棕色的眼睛好像会发出光线,把我照得晕乎乎的,让我无条件地原谅了他。
我这才注意到,我们离得很近,近得他的呼吸我都听得到,近得他的热力我都感受得到,近得…他应该已经听到我紊乱的心跳声。
我们的呼吸都扰乱了对方的,像有引力般,我们越靠越近……
我看见了他长长的睫毛,它们直直的垂着,好像特意要配合他垂眸注视我。我看见了他眼睛,我根本来不及看其他部份就沉沦于其中。
希瑟!你得停下来!脑里有一个叫理智的部份响着警号,但声音小得可以忽略,我又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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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想:为嘛留爪印的人那么少,就算打个留爪两字也好,您让我老人家开心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