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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花开
回到宿舍后发现赵瑞的钥匙还在,打电话过去,一直在忙音,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后来听大头儿说,赵瑞回总公司坐镇去了,而总公司在国外,钥匙的事儿也就更加地不了了之。
博士的课程的开始,也跟老大、大头儿分开了上课的时间,所幸的是宿舍还是一起的。老大自从听完大头儿添盐加醋的描述后便抓住我每天进行“疯狂英语”特训。在她没疯,我快疯的时候,三师兄也在老大疯狂中了解了我的事情,于是事情开始进一步恶化。每每在三师兄幽怨的眼神中我都有一种满身起鸡皮疙瘩的冲动。
可是三师兄在跟老大一起疯狂的时候,做了一件我们后来惊叹为非常深谋远虑的事儿。老大拿到梁老的推荐信的那个晚上兴奋得整夜失眠,不断地在我们耳边喃喃着,“南儿,我是不是能申请MIT啊……”
这一年不知道为什么过得特别的快,当我感叹的时候,大头儿总在我耳边幽幽地提醒,“南儿,你这半年像陀螺一样,你有停下过吗?你到底干嘛把自己忙成那样啊?”
面对这样的提问,我总是陷入了沉思,为什么?可是总感觉跟以前差不多啊,宿舍,图书馆、梁老实验室、二师兄公司、翻译场所。只是翻译工作接多了几件,在图书馆、实验室呆得久一点,在二师兄公司实习得认真了点儿而已吧。
元旦那天,我们整宿舍在钟楼下面跟着大家一起倒数。
当钟声响完最后一下的时候,老大的声音冲击着我们的耳膜,“希望我们之间永远不会褪色。”
大头儿在笑着反驳,“老大,我们照片来着?还褪色,靠,丫会不会形容啊,怎说丫也一文字的娃啊……”只是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起来,“靠”这一声刚完便抱着我们仨哭了起来。
“老大,如果明天我眼肿了,看我不灭了你。”大头儿带着哭腔威胁道。
“头儿,是今天。现在凌晨来着。”我提醒着,只是鼻子也有点难受。俊俊不知不觉间也红了眼眶。
“行,老娘让你灭了。”老大擦了一把眼睛,“走,老娘请你们宵夜去。”
“老大,回去洗洗睡了比较划算。”我出声,“你们论文还没崩溃完呢。”
当老大被申请的几个学校电面完,也到了快放假的时候了。
送完她们几个回家,我依旧很无辜地被同样被论文搞到崩溃的三师兄踢到了梁老的实验室里面。
看着小六跟梁老新招进来的一博一研俩新人信任的眼神,我微微有了几分沧桑感。新博的加入扰乱了三师兄的排序,于是我们排序到了小六也就无疾而终。
刘妍妍在经过了俩学期的自我孤立后,终于在那新进的博士的口中打听到了我们的寒假计划,一脸义正词严地来跟我讨说法。我看着那新进博士看着刘妍妍的眼神微微地叹气,唉,没办法没法救,被美色所诱,立场不坚定的同志不是好同志。只好交代已经被三师兄教导了一年多差不多媳妇熬成婆的小六带好新进的小师弟。
当刘妍妍第N次跟我讨论着带领人的位置时,我很豪爽地退位让贤。在刘妍妍第N次按错按键致使我们的工作第N+1次重新开始后,终于被我请到了“游戏机“面前。只是当我打听到刘妍妍就“游戏机”问题已多次跟三师兄不欢而散的时候,我终是学会了三师兄向我展示的跟刘妍妍好好相处的最高境界——无视。
重新分布了任务,且断开了刘妍妍跟我们的联机,本该到第二阶段我们还在进行着第一阶段的工作。年二十的时候,三师兄终于在崩溃中记起了我们,无语地看着我们的进度,拿下了熟悉的终端终结位置,减轻了我的负担。
大年二十六,送走三个师弟,我们的工作继续着。放了两天的“年假”,我们拉上了难得在这儿过年的二师兄,终于在大年初五的晚上完工了。
“走,请你们吃饭去。”二师兄豪爽地说着。
“吃火锅?”我眼睛亮亮地看着俩师兄,得到肯定的点头两个。
“感觉还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一转眼我就不属于这里了。”二师兄看着我们两个,几分感慨地说着,“老三,我听师父说Jeff的实验室邀请你过去?去吗?”
“去得去三四年,我还在考虑。师兄,你呢?”
“不了,这边的东西放不下。”几分无奈几分笑意的二师兄似乎少了曾经的疯狂,多了几分沉稳。
“我说,今晚你们是比煽情吗?一个个怎么回事儿啊?”慢慢感染上的别离情绪让我快速地出声。
“呵呵,走。我们搓一顿去。”二师兄笑道。
那天夜里,扶着俩喝醉的师兄慢慢地从薄雪中回来。俩人也许喝醉了,也许并没有醉,只是在那一刻在那一个还十分熟悉的校园里俩人只有借着酒意才敢尽情地宣泄着那一份属于毕业生的离愁别绪以及属于离校生的那一份追忆。
三月份开学不久,老大接连接到了几个大学的offer,最后在决定时候还是奔着名气放弃了MIT而选择了文科性质比较强的隔壁的名校。
老大跟大头儿答辩结束后,拉上我们去疯狂了一个晚上,宣泄会场上从骂逮人逮得厉害的俩教授到宣泄自己有多不容易,最后拥抱着又哭又笑。
七月末,在机场送老大的时候,顺便送走了三师兄。
站在阔别两年的机场,想起了大头儿的“帅哥艳遇。”,也想起了三师兄当年的豪言壮语。不愿意用不舍的泪送走老大与三师兄,于是劣根子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师兄啊,你说这是国骂骂得太过了所造成的严重后果不?”我挑眉看着有几分不舍的师兄。
“靠,丫不要再让我听到从你嘴里吐出的任何话,死乌鸦嘴。”三师兄稍一回想,便毅然舍弃了那一份不舍,被惹毛了。
“师兄,放心,下次联系我我会跟你说英文的,放心。”我笑着。
“靠。四年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不然我会让你感受一下我的美式骂人骂得会有多流利,靠,刚涌起得一点离愁别绪就让丫一盘水泼了,难受毛啊。”三师兄听完安慰着不要难受的小六安慰完便对我忿忿地说着。
那边,老大抱着大头儿哭得稀里哗啦,“老二,去到那边如果没人再跟老娘一柔柔弱弱女子再在一起八卦可怎么办啊?”
我听完后有些黑线,“老大,你可以视频,只要你有空的话。”
“可是四儿,以后没人给我当免费厨娘了怎么办啊?以后俊俊也不冷冷地在我面前秒杀了怎么吧啊?”老大吼完我们已经沉默得差不多了。
登机的信息响起,我走到闸门对着看着我一脸不爽的三师兄拍了拍肩,“三师兄,给我看好人儿了,再不济你就找娃娃脸帮忙,不然去骚扰Jeff也可以。四年后你们都给我平平安安地回来,不然,我滚到美国灭了你们两个。”
从袋里掏出了一纸张,对着他们两个说着,“真遇到什么困难找这个人,斯坦福的中国人容易沟通一点。”
“恩,放心。”三师兄轻轻的抱住我,往我头上拍了两下,“他也很不容易,不要自欺欺人。”
在进闸后,三师兄坏笑地转过头对我说,“听说他今天回来了。”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方向,转身潇洒地挥手,拉过老大,留给我们两个背影。
我转身回望的时候,不远处一个阔别了一年的人对着我微微地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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