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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凡清开始自我检讨,虽然他没有像董存瑞炸过碉堡,没有像黄继光堵过枪眼,可这不妨碍他从小立志成为五讲四美、遵纪守法的四有好青年,做党听话的好儿子啊!为什么漫天的神佛没一个保佑他,反而放任这个变态来凌虐他?他也被上帝抛弃了吗?
“昊天,怎么样?上帝的意思,”金发帅哥摸摸下巴,满意地点点头,对自己的新名字很满意,“就叫昊天了!”
“昊天,”宁凡清试着叫了叫,不去思索这个名字的含义,还是个好名字吗!
昊天笑眯眯地将宁凡清抱住亲了亲,像在拨弄个洋娃娃,“再叫,我还要听,从小凡的小嘴里吐出的名字,真勾人啊,让人有种想要撕开衣服,残暴地蹂躏,一逞□□地冲动啊!”
宁凡清的脸开始纠结,再正常的话这个变态都能说得无比猥琐,“你是怎么被封印的?”是谁那么强大,能够替天行道把这个变态给封印起来?
昊天的脸色刷得黑了,“是世界上最卑鄙、最无耻的猎魔人,那个混蛋追了我整整三百年,三百年啊!用一连串令人发指的阴谋诡计暗算我,趁我变成女身,力量最弱的时候给我下药,封印了我。”昊天怒气难平地狂吼:“让我抓到他,只要让我抓到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省略后面十万字)!”昊天连气都不带喘得整整骂了半个多小时,其中残暴地凌虐方式,重开了人类世界的先河。
宁凡清听得目瞪口呆,石化了。他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怕地虐待方式,相比而言凌迟简直就像是最善良地恩赐!直到一声尖锐的电话铃声响起,宁凡清才恍恍惚惚地从石化状态中清醒过来。
“喂,”宁凡清虚弱地喊了声,他的脑子里还充斥着那些可怕的凌虐酷刑,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张容勇怯怯地声音:“凡清,下——下楼,去机场,回家。”啪,电话挂了。
宁丹清瞪着电话,张容勇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不管了,先下楼再说,行李都是现成的,不需要再整理,拎上就能走。
昊天也停下咒骂,向宁凡清走来,俊美的脸上挂起了邪邪的笑意,那邪笑比哥斯拉还让宁凡清害怕,“小凡凡——,昊天主人抱你下去吧!”
宁凡清用力地瞪着这个无耻的家伙,戒备地表情像只炸了毛的小猫,“不要!”宁凡清义正词严地拒绝道:“我能自己走!”
“自己走?”昊天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他伸手去拉宁凡清,却被早有准备的宁凡清躲了过去。昊天怒了,后果很严重。“过来!”昊天加重语气,表情是让人恶梦一百次的那种可怕的微笑。
宁凡清爆发出自己都难以置信地强大敏捷力,他一个健步窜向了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这个变态再说。
昊天怒极,反倒冷静而悠然地跟在后面,“昨天是谁哭着喊着、拼命撒娇要我抱着走?还用脚使劲勾在我的腰上?你忘了吗?”
宁凡清用着吃奶地力气,使劲拉着纹丝不动的房门,他的心跳地飞快,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有种紧张到窒息的紧迫感压榨着他突突跳个不停地神经。
“没用的,我下了结界。”昊天的呼吸轻拂在宁凡清的脖子上,引来宁凡清难以抑制地酥麻轻颤。昊天姿势优雅的就像是参加宴会的王子,他小心地抱起宁凡清,手温柔地抚上了宁凡清的右手手臂,只听“咔”的一声,宁凡清的右手手臂脱臼了,接下来是左手手臂、右腿和左腿。
宁凡清呆呆地看着昊天,那动作优雅得仿佛在演奏一曲动人的旋律,虽然一点儿也不疼,可该死地,自己的双手双脚算怎么回事?宁凡清努力地抬抬手,手和脚软趴趴地垂在身边,根本不听使唤。
在昊天若大提琴般低沉地笑声中,宁凡清眼睁睁地看着昊天将他抱下楼,他对这个变态的世界彻底绝望了。
“凡清,”才一下楼,张容勇就神情激动地扑上来,“你知道吗,昨天这个变态,”张容勇将变态这两个字咬得轻轻地,“他拖着被铁链捆绑的我,走了几个小时的山路,翻山越岭,地上全是碎石头啊!你看看我身上的伤,”张容勇将脸凑到宁凡清的眼前,泣血控诉:“全是伤!浑身上下没一块皮是好的!”
宁凡清心里有些平衡了,至少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他努力装出严肃地表情,还没下楼,他就远远地看见一个人型木乃伊,红红蓝蓝的药水涂得东一块、西一块的,伤口贴贴得到处都是,确实蛮搞笑的。
张容勇见宁凡清舒服地躺在昊天的怀里,也不言语,觉得自己没有受到重视,他龇牙咧嘴地去抓宁凡清的手,想要再倾诉一遍,至少宁凡清应该安慰他一下才可以。可是,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当他拉住宁凡清的手时,才发现宁凡清的手软绵绵的,并且还奇怪地转了360°。
张容勇的表情僵住了,“你——你这是?”他开始有不好的联想,比如手断了、比如路飞什么的。
“对,”宁凡清反倒坦然地淡定道:“就是你想的那样,手和脚全被打断了,”他闭上双眼,拒绝去看张容勇同情的眼神。
昊天像是看够了他们的表演,也不再理会张容勇,抱着宁凡清径自坐上了往返村庄与机场的旅游巴士。他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小男孩,高兴地这边捏捏、那边摸摸,将怀里的宁凡清搓来揉去地玩个不停。
张容勇垂头丧气地拖着行李跟在他们身后,像个能自动行走地行李一般,即不言语也不远离,就那么保持一定距离地跟着。
宁凡清察觉到巴士司机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兴奋地盯着他看。不用睁眼也能猜到,司机大叔的眼中一定闪动着亢奋的八卦之光。可宁凡清打定主意就是不睁眼,管他以后会怎么向每一个乘坐旅游巴士的乘客绘声绘色地描述他的猜测。宁凡清忠实地扮演木头人的角色不动摇。
直到坐上飞机,昊天大导演委派给宁凡清的角色还是洋娃娃。宁凡清索性破罐子破摔,窝在昊天的怀里不动了,反正他抗争不过,只能受辱。昊天对主人的角色(本色演出啊)非常满意,霸占着位子不肯让。宁凡清嗅着昊天的气息,慢慢地睡着了。
“我的奴隶,醒一醒,”昊天戏谑地捏着宁凡清的鼻子,将他唤醒,“已经到了。”
宁凡清昨晚做了一晚的恶梦,正好眠,无奈有人不停地骚扰他,只好睁开困顿的眼睛,他惊奇地发现,他竟然一路熟睡,一直睡到离家不远的小区门口都还没醒,自己竟然睡得那么香吗?一旁张容勇哀怨地眼刀子直插在自己身上,让他实在难以忽视,“怎——怎么了?”
“你睡得真香!”张容勇赤裸裸地嫉妒,“而我像骆驼一样背了所有的行李,重死了!”张容勇没事找事地开始抱怨,昊天根本不搭理他,唯一能说说话的宁凡清又一路睡觉,他憋了一路了。
宁凡清赶紧上前接过自己的行李,殷勤道:“谢谢,吃苦耐劳的骆驼,我代表党和组织感谢你。”
“不谢——”张容勇拉长了音调,哼了声。
“你(我)的手脚好了?!”两人同时叫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般高兴。宁凡清赶紧伸胳膊甩腿地试了试,确实好了,一点不适都没有。
宁凡清转身想质问昊天,却惊讶地发现,原本站在他们身旁的昊天失去了踪影,方圆百里不见昊天的人影。
张容勇看着宁凡清,宁凡清也看着张容勇,两人面面相觑。变态的心思和行径常人果然是无法揣测的。
张容勇耸耸肩,“他走了,这没什么不好,高魔总是高来高去的。”他打趣起来。
宁凡清也故作潇洒地点头附和,“是啊,走了才好呢,世界又清静了。”
宁凡清与张容勇在小区门口分了手,拖着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离开张容勇的视线后,宁凡清心底泛起难以名状地空虚和不敢置信。真的走了吗?就像昊天突兀地闯入,他又出人意料地消失了。这会不会是他另一个可恶地恶作剧呢?会不会马上从自己身后跳出来吓自己一跳,并可恶地嘲笑自己呢?
“好吧,就当我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有魔王、有巫师、有变态的怪梦!”宁凡清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一些,“现在忘了那个变态,重新开始美好的新生活吧!”宁凡清扯着脸皮开始微笑,他要完全忘了那个无耻的混蛋!完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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