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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
奥特曼爱上小怪兽,擎天柱与威震天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好吧,这个世界已被腐女暗中占据。所以,如果你在半夜看见一只怪兽在大街上闲逛,还被超级大帅哥表白,那一定是——真的!
*
宁凡清抱着香喷喷的被子睡得超级香甜,作为苦逼的高三党,能这样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那就像彩票中奖一般,几乎不敢奢望,上一次睡得那么香甜是什么时候,他已记不得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而上辈子的记忆就像水中花、镜中月,有时他都有种错觉,觉得那只是自己一个无稽的梦,一个幻觉。
宁凡清一口气睡了十三个小时,直到日上三杆,还没有起床的意思。今天是年三十,总算能稍微休息一下。万恶的、没有人性的学校终于在学生的请愿中大发慈悲,给了他们六天的假,面对来之不易的假期,宁凡清决定要睡个够本再说。
可有人存心不让他好过,窗外响起一阵有规律的“咄、咄”声,时断时续,简直要把人逼疯才罢休。
宁凡清胡乱地在被窝里翻着身,把头埋进了枕头里。可“咄、咄”声跟他较上劲,他终于还是挫败地起了床,仅着睡衣,光着腿、愤怒地走到窗前,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
窗外有只乌鸦,正在用嘴啄着他的窗玻璃,一个又一下的,你当自己是啄木鸟吗?宁凡清怒。
乌鸦漆黑的羽毛称着那双通红的眼睛,越发的诡异。宁凡清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这只乌鸦,于是便开了窗。对了,这只乌鸦曾替昊天给自己带过口信。
乌鸦“大白腿、大白腿”的怪叫着,在屋里飞了一圈后,停在了宁凡清的头顶上,站住了。
宁凡清恼怒地想把它抓下来,却遭到乌鸦坚决地抵抗,一人一鸟大战了几个回合,鸟飞人跳了好一会儿,宁凡清挫败地发现这鸟成精了。竟将持久战发挥地淋漓尽致,他进鸟退、他退鸟进、他疲鸟扰,只要一有机会,那只该死的鸟就会站在他的头上大叫“大白腿,给爷跳舞。”
宁凡清气哼哼地回床上自睡自的,不再理会这只可恶的乌鸦。
乌鸦站在床边的书桌上,歪头打量了会儿。“大白腿、大白腿”的怪叫了两声,见宁凡清确实不再搭理自己,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
“亲爱的,有没有思念我如隔三秋啊?”
这是昊天的声音,宁凡清身体没动,耳朵却竖得老高,好久都没有昊天的消息,他真得有些担心。宁凡清不自知地将乌鸦铁话听得一字不漏。
昊天不亏花名在外,他爱的表白整整持续了半个小时,而内容也从诗词歌赋慢慢滑向A/片的范畴。宁凡清的表情也从最初的紧张、变得麻木、到最后脸涨得绯红,就在他坚持不住,要暴走之际,乌鸦终于停了下来。
“大白腿,口渴、要喝水!”乌鸦原地蹦了两下,抗议地不肯好好说话。
宁凡清真心觉得自己的修养就是好,不论是主人的恬不知耻,还是宠物的无耻玩劣,他都坚强的忍了。宁凡清下了床,这次他学乖了,先穿上睡裤,再给乌鸦倒了水。
乌鸦喝得极为欢实,一口也没剩下。直喝到小肚子圆滚滚的,乌鸦这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
“亲爱滴小凡凡,我有个快递,下午会送到店里,你帮我签收一下,放着就行,作为报答会送你亲笔签名的热气小裤裤一条,绝版珍藏噢!”乌鸦接着替昊天传话,还伸出自己的右脚爪,将脚上系着的钥匙放在了书桌上。
“这种恶心的东西谁要啊!”宁凡清气哼哼地嘟囔着。他右手快如闪电地一把抓住乌鸦久,左手开窗,一个使劲就扔了出去。动作完全一气呵成,都不带停顿的。
“我可是苦逼的高三生啊!怎么没一人把我当宝供着!”宁凡清发泄地叫了句,还是乖乖换了衣服。即使千百个不愿意,可一想到昊天奋不顾身地为自己挡子弹,还弄成重伤,心就忍不住软了。即使昊天不提,宁凡清也知道昊天是为了养伤,才不能出现在人前,所以自己终究还是欠他人情了。
宁凡清卷了几张考卷放进书包,与父母打声招呼,就去了昊天的店。昊天的店离学校不远,散步能到。宁凡清做了两手打算,若等得久就做做考卷,权当打发时间了。
快递比宁凡清想象中更顺利,像是掐着点似的。这边宁凡清刚开了店门,那边身着邮政局绿色制服的快递员就上门了。
宁凡清面不改色地签收下那只一尺见方的箱子,尽量不去打量快递员快递员诡异的肤色。宁凡清管住了眼睛,却没管住鼻子,一股咸腥的海水味总往他鼻子里钻。
“哈啾”宁凡清无辜的打了个喷嚏,忍了半天终于还是破功了。宁凡清抬头看了眼快递员,快递员也看了眼他,就在快递员露齿一笑间,宁凡清看见无数的吸盘在快递员墨绿色的皮肤上浮现,几条带着吸盘的触角还从衣服里伸出来,亲切地向宁凡清挥了挥。
宁凡清石化,快递员扭头走人。这个世界果然已经不安全了吗?
宁凡清绕过门口那只无比巨大的水族箱,进了正堂。他总觉得昊天的小店布局怪得很,放一只极其巨大的水族箱在房间正中,几乎占了整个房间的五分之四,太浪费空间啦!
宁凡清小心地将箱子放在店里的柜台上,虽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可以预想应该也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东西吧!
宁凡清打算走人,功成身退、真是睡觉正当时。套句老话,事事哪能尽如人意呢!箱子“扑通、扑通”动了起来。
好奇害死猫,也会让人陷入不可预知的危险中。眼见箱子的动静越闹越大,宁凡清迈向大门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一阵优美的歌声从箱子里传来,箱子也因为激烈地运动差点从柜台上掉下去。宁凡清终于还是掉了头,想将箱子往柜台里推推。谁曾想箱子的包装带断了,箱子的外包装自动散了架,露出一只透明的玻璃鱼缸来。
宁凡清愣愣地盯着鱼缸内的东西瞧,鱼缸内的小东西也直愣愣地盯着他瞧。宁凡清掩面扭头,自己又眼花了吗?!鱼缸里有只极为俊美的金色人鱼,若黄金般的鱼鳞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可人鱼的上半身怎么瞧、怎么平啊!
世界上有雄性人鱼这种物种吗?宁凡清深深地纠结了。
人鱼很喜欢宁凡清,非要向他表达自己的善意,献媚讨好地露齿一笑。就在人鱼裂嘴而笑时,八颗阴森的尖牙露了出来,宁凡清再次掩面败退。
人鱼见讨好不成,只能恹恹地躺了回去。鱼缸小小的,里面的水也只有浅浅一层,人鱼只能难受地蜷缩在那里,有一口气、没一口气地吐着泡泡,不再搭理宁凡清。
宁凡清反倒有些于心不安,昊天也不知几时才能回来,人鱼放在鱼缸里真没问题吗?他左右张望了番,将主意打到入门处的水族箱身上。
水族箱非常大,圆柱形、占了房间五分之四之大,有一层楼高,上面并没有加盖。底部铺了许多沙石和水草,奇怪的是水族箱黑漆漆的,无法看清里面的状况,总觉得里面深不可测、别有洞天似的。宁凡清上次看到里面还养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鱼,今天都不见了。整个水族箱静悄悄的,像一潭死水一般。
没养过鱼,更加没养过人鱼。宁凡清吃不准小东西能否养在水族箱里,干脆架了个梯子,取了些水浇在人鱼身上。原本还恹恹不乐的人鱼顿时活泼起来,人鱼拼命摇着他的金色尾巴献媚,还露出八颗尖牙,非要给宁凡清看不可。
看来应该没问题了,宁凡清小心地捧着鱼缸上了梯子,将人鱼放进水族箱。
金色人鱼欢快地游了几圈,又游回宁凡清的身边,唱起歌来。人鱼的歌声清亮、柔美,时而像雨打芭蕉,时而像银盘落珠,时而婉转缠绵,动人心魄。就在人鱼为宁凡清深情献唱时,一群深海里的捕食者正悄悄靠近中。
深海捕食者?是的,那是群极为丑陋和凶残的鱼类,它们向人鱼发动了猛烈地攻击,妄图将人鱼变成它们美味的下午点心。
人鱼在宁凡清的惊呼声中,堪堪逃过第一波攻击,然后迅速向水族箱底游去。
宁凡清大力地敲打水族箱壁,并用手在水族箱顶胡乱地绞着水,意图吸引鱼群的注意,为人鱼逃命赢得时间。
宁凡清的行为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几乎所有的深海鱼都畏惧光亮,所以它们愤怒地转了几圈后,又悻悻地离开了。只有一条怪鱼像是累了般,就停在离箱顶不远处,一动不动。
怪鱼长得极丑,非常巨大的脑袋和牙齿,与瘦小的鱼身极不和谐。它的鱼皮长满了疙瘩,泛着不详的青灰,让人心生厌弃。
无暇去思考水族箱里怎么会出现深海鱼,这种违反常识的问题。宁又绞了会儿水面,见人鱼早逃的无无影无踪,就想下梯子走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宁凡清回头扶梯子的一瞬间,电光火石间怪鱼从水里窜了出来,一口咬在宁凡清左手胳膊上,宁凡清不备,被怪鱼偷袭成功。
宁凡清疼得差点没从梯子上摔下去,好在怪鱼只咬了一口,他又穿着厚重的冬衣。宁凡清仔细查看了伤口,似乎并不严重,只泛了些血丝,宁凡清放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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