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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
“凡清,凡清醒醒”,张容勇粗鲁地用力摇着宁凡清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胳膊都摇断似的。
宁凡清皱着眉头,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还有——还有张容勇?!
“靠!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张容勇粗暴地挥挥手,正打在宁凡清的鼻子上,引来宁凡清“喔”地一声惨叫。
“不好意思啊”张容勇挠了挠头,又去拉宁凡清,“凡清,上学要迟到了,快起来啦!”
“上学?”宁凡清眨了眨眼,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只记得他踏入异界之门来救张容勇,后来怎么样,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地事情,可他一点也记不起来。
“对呀,都7点了,”张容勇拿过床边的衣服,扔在宁凡清的头上,“5分钟啊,5分钟后一定要出门,要不铁定要迟到了。”
宁凡清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又被拉着去刷牙洗脸,5分钟后张容勇像飓风似得卷着宁凡清去了学校,快得宁凡清连再见都来不及和爸妈说。
“张容勇,你——你身体好吗?”宁凡清期期艾艾地问道。
张容勇像看怪物似得看着他,“你脑子坏掉啦,我当然好得很!”张容勇伸手摸了摸宁凡清的额头,“没发烧啊!”
宁凡清被哽了哽,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十年前,张容勇还是17岁,依旧大大咧咧地每天早上来叫他一起上学。张容勇还在、宁凡清的爸爸妈妈也健在,像是十年前的每一天再正常不过了,而他只是做了一个怪梦,一个十年后的怪梦而已。
宁凡清用力地捏了捏大腿上的肉,“痛!”他惨叫出来,这不是梦,是真痛!此举引来张容勇惊讶的眼神。
张容勇的眼角抽了抽,往旁边靠了靠,“算我怕了你了,明天就放暑假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宁凡清摇了摇头,干净利落地丢下一个字“没!”
张容勇猥琐地笑起来,“我抽奖抽到两张去欧洲A小镇的飞机票,要不要——”他眨了眨眼,继续用猥琐地表情暗示宁凡清,“说不定会认识金发碧眼D罩杯的大屁股美女,再来段热情如火的异国恋曲噢!”张容勇哥俩好地推推他,“一起去吧!为我们浪漫的异国之恋,前进,再前进!”
“叮——”刺耳地上课铃声响起,张容勇拉着宁凡清一阵狂奔,终于在校门关上前跑进了学校。
宁凡清忍不住又问了句,“容勇,你有没有捡到过《如何进入异世界》这本书?”他边跑进教室,边补充道:“是本很旧,破破烂烂的书。”
张容勇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匀了口气才道:“没,什么怪书啊,听都没听过,我说你到底去不去A镇啊!不去我可叫别人去了啊!这种好事还要想,别人可是要挤破头的。”
“去——”宁凡清拉长音调,事实上不论是17岁对张容勇言听计从的他,还是27岁心怀愧疚的他,都是不可能拒绝张容勇的,更何况还是旅游这么开心的事。
张容勇满意地点点头,补充道:“后天出发,我让我爸妈跟你爸妈打个招呼,他们准同意,A镇是刚开发的旅游小镇,落地签证,很方便地。”
两天后,直到坐上飞机,宁凡清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总有种怪异地不真实感,一切都太完美了,日子回到了十年前,张容勇没有进入异世界,他的父母也健在,他没有退学去那所二流技校,也没有抽烟酗酒,17岁的他还有着美好的未来和光明的前途,世界美好地像初升的太阳那么光明!当然还有D罩杯大屁股美女在等着他!
宁凡清露出一抹笑容,那真是该死地——太美好了!
虽说飞机是停在A镇,但离真正的旅游景区还是很远的,宁凡清与张容勇在机场跟人连说带比划了半天,终于坐上了直达景区的旅游巴士。旅游巴士很新,可以看出是刚投入使用没多久,司机大叔很热情地跟他们聊天,连蒙带猜下,宁凡清与张容勇基本明白了司机大叔的意思。
一、他们要去的景区是A镇的乡下,刚开发出来,是个很古老、很传统、原汁原味的欧洲小村庄。
二、小村庄开发成旅游景区才半年,而热情的司机大叔是第一次遇到游客,他很高兴。
三、现在他们去的这个小村庄是人们后来才移居过来的,在中世纪的时候,不知出去什么原因,原来小村庄里的村民都离开了,考古学家也来研究过,还发现了个破旧的中世纪遗迹。
司机大叔总结道:这都是神的旨意,我们要虔诚地相信神,终身服侍神,神才会保佑我们。
车子七拐八拐地开了好久终于停了下来,宁凡清与张容勇晕晕乎乎地下了车。
小村庄很宁静,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曲径幽直,远远近近地几座白色小房子在花丛间若影若现,小鸟在树枝上喳喳地叫着,一派宁静祥和的欧洲乡村童话世界。
宁凡清与张容勇沿着鹅卵石小路走了很久才找到旅馆,那是个旧教堂改建成的旅馆,三层楼、占地不大,连个招牌都没有,他们来回经过教堂三次,愣是没认出来这里就是旅馆,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敲门问了大妈,才找到这里。
旅馆老板是个中年帅大叔,穿着一身黑色的牧师服,酷酷的将房间钥匙扔给他们就走了。
宁凡清与张容勇认命的拖着旅行箱自己去找房间。旅馆走的是怀旧风,走廊是木质地板,走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墙上稀稀落落地挂着几幅中世纪的油画,勉强算是内饰了。
宁凡清一边找房间,一边砸吧着嘴嘟哝道:“这老板可够省心省力的,教堂直接拿来用了,也不翻新一下。”
房间在二楼,很干净,也很简单,两张单人床再加个衣柜就是全部。推开窗户,轻柔的风带着丝丝甜腻的花香飘了进来,教堂周围的花丛和白色小房子尽收眼底,远处还有片浓密的树林,透过树林可以隐约望见山峦迭起间一条白色飞龙挂在山涧飞流直下。美丽的就像是一幅禁锢的油画,吸引着人忍不住一看再看,仿佛时间都停止了。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也没什么讲究,宁凡清与张容勇洗了把脸就出去玩了,从村头走到村尾,再从村尾逛到村头,拢共也就两个小时,在掐花戏鸟一番后,宁凡清与张容勇面面相觑,没什么可逛的了。
“要不去看看那个遗迹?”张容勇出主意道,来也来了,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
宁凡清有些犹豫,刚才他们参观了一个博物馆,说是博物馆其实也就是两间房子里挂了些画,配了点文字说明,文字他没看明白,可画他看明白了,主要叙述了在欧洲中世纪,村庄里的村民民不聊生的故事,旁边还有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一个金发美女被绑在十字架上,脚下是成堆的火柴,一个长得很猥琐的光头胖子□□着拿着火把站在一旁。
宁凡清有些心绪不宁,不知为什么一看到这幅画,他的心就砰砰地跳的飞快,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所以张容勇提出去遗迹,他直觉就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好——好吧!”宁凡清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别不情不愿的,告诉你啊,我可带了好东西来,等下哥哥让你开开眼,见识见识。”张容勇勾了勾宁凡清的脖子,拉着他沿着小路向森林走去。“我刚才打听过了,穿过森林,翻过有瀑布的那座山就能看见遗迹了,不远——”
宁凡清哼嗞哼嗞地跟在张容勇的后面,“什么时候你英语那么好了?能问得那么详细?”
张容勇骄傲地回头撇了眼宁凡清,“那是,小爷我是谁!上到八十岁老太太,下到八岁小萝莉,手到擒来!我跟你说——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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