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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德子,你在宫中散布消息说小李子听到了周邦彦大人遇袭的真相。”我命令着小德子。
“奴才遵命。”小德子虽心有不愿,仍答应了。小德子与小李子本是同乡,但如今却只能陷之于不义之中。
宫中就是是非多,女人多的地方就是嘴杂。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宫中已传开了消息。而且还夸大了。如果真是皇上指使的,那么小李子怕是性命难保了。我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小德子,你觉得本宫心狠吗?”我问了问身边的小德子。
“奴才不敢,娘娘这么做自有您的道理。”
“聪明,在宫中不多管不多问,才能保住性命。你去打探一下,现在小李子怎么样?注意不要让旁人发现了。”
“奴才这就去。”小德子回答了话就出去了。
我坐在寝宫里,想着自己走的这步棋。拿小李子的性命做赌注,只为验证是否是皇上所为。我何时已变得这般残忍了。可是为了弄清真相,为了周公子,我又不得不这么做。老天,请原谅我吧。
“娘娘,我听太监说,小李子因为打翻了皇后的茶杯,已被杖毙了。”小德子回话道。
“皇后娘娘把他杖毙的,当时还有什么人在?”我追问着。
“听说当时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在,具体的旁人也无从得知。”
看来皇上是借皇后的手杀了小李子,那么周公子的事定是与皇上相关了。皇上啊皇上,我既已随你入宫,你又何苦害周公子呢。既然你如此的不信任我,既然你对周公子如此残忍,那就别怪我日后心狠了。
“小德子,你从库房里拿些银子给小李子的家人。我知道你们兄弟一场,他的身后事,你就多帮他打点下吧。银子从我宫中取就行。毕竟是我害了他一条性命。”
“多谢娘娘,小李子他这么死了也值了。”
“这件事就算结束了,以后切莫多言。”我叮嘱着小德子。
“奴才明白。”小德子答应着。
“你退下吧。”
“娘娘,今日皇上在皇后处歇息,不来了。您早点休息吧。”宫女在门外报着。
今日皇上不来我宫中,难道是怕我问宫中的谣言吗?还是做贼心虚不敢见我呢?皇上啊皇上,你这么疼爱我,你既不来,我自会去宫中看你。明日我便去宫中看你,周公子的事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和你玩。
今日既无事,不如弹琴,我又弹起了周公子的那首《兰陵王》:柳阴直,烟里丝丝弄碧。隋堤上、曾见几番,拂水飘绵送行色。登临望故国,谁识、京华倦客。长亭路、年去岁来,应折柔条过千尺。
闲寻旧踪迹,又酒趁哀弦,灯照离席,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箭风快,半篙波暖,回头迢递便数驿,望人在天北。
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岑寂,斜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携手,露桥闻笛。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周公子虽你已忘了我,但昔日情谊师师不敢忘,师师必为你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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