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美学——困兽斗

　　中午的时候，程刚来了。
　　拽着顾城就往点心房拖。

　　顾城站好，莫名其妙地看着程刚：“什么事？急急忙忙的。”
　　程刚吸了口气，尽量温和地看着顾城：“小城，我一直很喜欢你。也会跟你结婚。但是……但是你能不能别再去骚扰爱青了？”
　　顾城一脸茫然：“你什么意思？”
　　程刚抱了抱顾城，摸了摸她的头：“不管怎么样，我都喜欢你。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我相信你不会再这样做了对不对？”

　　顾城有些要哭的样子：“你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什么骚扰？”
　　程刚拿出手机给顾城看这些照片。
　　顾城边看边摇头：“不是我，我没有……真的。”
　　程刚按住顾城的肩膀，亲了亲顾城的额头：“乖！我不怪你。不用害怕。但是以后不允许了，知道吗？”

　　顾城还在摇头。程刚皱了皱眉，声音还是温和：“我诊所有事我先走了，过几天来看你。”
　　顾城一个人在点心房掉眼泪。

　　门外，顾家兔开心地笑了。

　　站了半个多小时，顾家兔才推门进去。帮哭得一抽一抽的顾城擦了擦眼泪。
　　顾城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你说你最近都在朋友那里？”
　　顾家兔先是一愣，继而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我从来没见过小兔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我今天心情不好也想散散心。”
　　顾家兔看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顾城：“不行！”
　　顾城一脸坚决：“我要看！”

　　“你要见我朋友做什么？”
　　“我是你姐姐……我……”顾城又是一副要掉眼泪的样子，“小兔……”
　　看着顾城难得一见的坚持：“好吧……也不是不可以，晚上再说。”
　　“我现在就要见！”强硬的语气，让顾家兔在心里啧啧称奇。老朽我可是见识到爱情的力量了。
　　顾家兔冷笑起来：“你闹什么闹！？怎么，你还怀疑我骗你？嗯？怀疑我干了什么坏事？”
　　顾城几乎有些面带怨恨了：“我闹什么？我要见你朋友没有错吧？！”顾城不明白自己对顾家兔那么好，为什么她总是这副样子！

　　顾家兔一把捞起顾城的手就往门外走。
　　顾城尖叫：“你要做什么？”
　　顾家兔松手，回头看着顾城笑：“你不是要见我朋友吗？现在就走啊!”

　　顾城别别扭扭地左躲右躲，还是没有避开男人们的毛手毛脚。
　　“小兔……”顾城拽着顾家兔的衣服。
　　顾家兔回头：“怎么啦？我朋友就在里面。”
　　顾城从没来过这种混乱不堪的酒吧。咬着牙跟着顾家兔往前走。
　　“到了！”顾家兔一脚踹开眼前虚掩着的门。
　　“吆，是兔子啊。”一个打扮颓废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倚在门框上，“今天，有没有给叔叔带止咳药啊。”

　　顾家兔推开中年男子，笑着指了指顾城：“我姐！一直想见见你们。”
　　中年男子凑到顾城鼻子前，顾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中年男子盯着顾城看了好久：“头昏昏的，看不清。”打了个哈欠歪歪斜斜地走回沙发灌了几口酒。

　　顾家兔拉着顾城继续往前走。
　　顾城胆怯地缩在顾家兔的后面，本来想要质问的话一句也问不出口。
　　“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叫KING，一个活在幻想里的男人。”顾家兔没有回头，又指着躲在墙角抽烟的女人：“那个女人叫LILY，要去跟她打招呼吗？我可以帮你们介绍。”
　　顾城拼命地摇头，嗫嚅着：“我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你不是想知道吗？我就是喜欢来这种地方。这里的人我都很熟。”
　　顾城还是摇头：“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顾城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一步。
　　“那你回去吧。我还想玩一会儿呢！”顾家兔靠着顾城的耳朵，伴着靡靡的音乐，那种微微的令人厌恶的口气显得又懒散又讨厌。

　　顾城看不清顾家兔的表情，但是仍然感觉到顾家兔隐隐的怒气。
　　没有道德的约束，99%的男人都是□□犯。这里恰好没有这种叫道德的物质。顾家兔这样想着，真希望自己可以把顾城放在这个□□的地方不管不顾地离开。

　　顾城用近乎哀求的眼光看着顾家兔：“小兔，小兔……我们走吧！”见顾家兔还是一动不动，“要不你先把我送出去，再回来玩？……小兔，我害怕。”
　　顾家兔噗嗤一声笑了：“我怎么可能把你丢在这里，走吧！”或许是顾城的恐惧不安取悦了她，顾家兔不再为难顾城。

　　一路上，顾城都没有说话。顾家兔也懒得理她。
　　等到下了车，顾城才支支吾吾地：“……小兔，那种地方以后不要去了。”
　　顾家兔歪了歪头：“那我还剩什么乐趣呢？”
　　“你可以逛逛街买买衣服。总之那种地方不要再去了。”

　　顾家兔叹了口气，微微一笑：“……真搞不懂你。你不要再管我了好不好？”老朽我可是要……
　　顾城摇了摇头：“小兔，你就听我一次，就一次。”
　　“你别管！”顾家兔口气有些僵硬！说完就一头钻进咖啡店里。
　　顾城跟在后面，低着头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顾家兔见顾城老是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欲言又止的样子。实在是烦得慌，连借口也不找直接就出了门。

　　不知不觉就进了一家商店，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逛街买东西？顾家兔咬着牙骂自己：“真当自己是正常人！”然后匆匆地就往出口走。
　　顾家兔走得很急，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人。顾家兔停下来想看看谁这么幸运。

　　是一个很时髦的少妇。
　　“大兔！”
　　顾家兔盯着女人的脸看了半天，难得脸上一副很迷茫的样子。
　　“我啊！我是李盟盟啊！就是以前的李大胖啊！”

　　迷茫。

　　李盟盟不惜自毁形象的做了一个很恶心的双手捧脸娇羞状：“想起来了没？”

　　迷茫。

　　“初中的时候啊，我坐在你后面啊！你还给过我巧克力吃呢！”李盟盟大概是回味起了巧克力的美味，一脸陶醉。
　　顾家兔点点头表示想起来了。那段时间顾家兔极其想养一只宠物，但是家里人都不让。李盟盟恰好被相中了。胖，身体柔软，个子矮，自卑好拿捏。

　　所以……顾家兔抬头盯着自己曾经的宠物。老朽的宠物为什么变得这么瘦了……是饲养不当。

　　“想起来了？难怪你不认识我了，我变瘦了啊！”
　　顾家兔双手插进口袋里：“那，最近过得还好？”
　　李盟盟拽了拽肩上的包：“好啊！结婚了啊！在家里做家庭主妇。前几天刚搬来A市，没想到今天就碰见大兔了！”
　　顾家兔点了点头，冲李盟盟笑了笑，没说话。

　　李盟盟支支吾吾地：“……我，我只记得叫你大兔，不记得你的……全名了。”
　　“哈？”
　　李盟盟傻傻地站在那里笑。
　　顾家兔想了一会儿：“你可以一直叫我大兔。”以前的那句：叫我大兔就给你巧克力。跳进脑子里。顾家兔撑着额头闷笑，原来老朽我还有这么一段美好的回忆。
　　李盟盟竟然点头：“也好！反正我叫习惯了。”

　　“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送走李盟盟，顾家兔看了看天色。

　　“我今晚不回去了。”
　　顾城：“……你又要去那个酒吧？”
　　“不是，有个初中同学。”

　　挂了电话，顾家兔蹦蹦跳跳地开心了好半天。
　　回到郊区的别墅，刚躺床上。就听见外面地擂门声叫骂声。
　　是顾野。

　　顾家兔心情好，难得探出窗户：“什么事？”
　　顾野仰头，破口大骂：“我草！你最近几天到底死哪里去了！？”
　　顾家兔来了兴致，干脆坐到窗台上：“想知道？”
　　“草！你他娘的坐到窗台上要作死啊！滚下去！”

　　顾家兔歪头一笑，柔柔的月光正好照了她半边脸：“你是张静好，对不对？”
　　顾野一愣，随即火道：“不许提那个名字！草！”
　　“哎？有什么不好啊！清平喜乐，岁月静好。”

　　“好个屁！你快滚下来！”
　　“哦呀？你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变。”顾家兔今天真是有些开心透了，这人真的是张静好。
　　“你他娘的跟以前一样变态！”

　　“变态？太低级了吧？老朽这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好吧？”顾家兔眯着眼睛俯视着顾野。
　　顾野低头，嘟哝了一声：“草！老子管你是什么？”抬起头，吼，“死下来！”
　　顾家兔看着顾野不再说话，只是脸上带着笑。静静的，像一尊雕塑。
　　顾野：“……草！你，你看什么啊！”

　　“快回去睡觉吧！小司机！”顾家兔跳进房内。
　　“草！！！！老子欠你的啊！别走啊！”
　　顾家兔背向顾野摆摆手：“早睡早起身体好哦！小司机！”
　　“老子才不是小司机！老子是出租车司机！”
　　窗口传出顾家兔在里面的爆笑声。
　　顾野愤愤地离开了。

　　“哦呀？”睡得朦朦胧胧的，顾家兔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大毛和小毛忘在平湖静音了。
　　顾家兔边穿衣服边往楼下跑。
　　等到顾家兔赶到平湖静音的时候大概是十点多钟。

　　顾城泪眼朦胧地望着顾家兔。
　　“小兔，我已经受不了了。”
　　顾家兔唤来小毛，大毛自动地蜷在顾家兔的脚边。受不了？
　　“又怎么了？”
　　“我感觉刚他根本不在意我……”
　　顾家兔默默地逗着小毛，没有搭腔。

　　“那个女人一有什么事他一马就赶过去……才来一会儿就要走……我不知道我到底对他是怎样的意义……”
　　哎？程刚来过了？李爱青又出什么事了？
　　顾城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我，我就要崩溃了。”
　　顾家兔把面巾纸递过去：“我还以为你只要这样就能满足了呢？”

　　“怎么，怎么可能，满足？”顾城擦着眼泪，“我不要像这样……不清不白的，眼看着肚子越来越大了，我，我……”
　　顾家兔只是不停地递着纸巾。

　　“我今天也跟刚提了结婚的事，可是，可是他还是叫我等……等，等，等，我怎么再等啊！”
　　顾家兔叹了口气：“那有什么办法呢？李爱青不肯离婚，叔叔也不好跟你结婚吧。”
　　“小兔，小兔，你说我去跟李爱青谈，怎么样？她会同意吗？”顾城擦了眼泪。
　　“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你不试，怎么知道？”顾家兔低着头。

　　顾城摸了摸肚子，咬着嘴唇：“我不能再这么没用了！为了宝宝，我……”
　　顾家兔摸着小毛，垂着眼。柔顺的头发贴在脸上，轻轻地：“小城城，我真的……讨厌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呢？小毛，你说是吧？
　　顾城揉了揉红红的眼睛：“……我，我……”
　　“这么没用！”顾家兔甩下了这句话，就抱着小毛回了房间。

　　“我知道啊，我知道，我一直这么没用……才会落到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活着的目的从来就是两条不相交的两条路，不管怎么样也走不到一起去。连说话都不能相互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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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福尔摩斯》第一季第一节SHERLOCK的一句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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