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犬)牵绊一生

作者:腐竹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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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记忆


      炽阳已升至中天,阳光在古树枝枝叶叶的切割下变成了细细屑屑的光点,洒在沉睡的二人身上。远处的侍女们三三两两地围聚,讨论着西国的两位皇子。
      细碎的阳光在两人脸上跳动,犬夜叉不禁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变回原样,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尘土,站起身来打量四周。花园中心已经是一片裸露的黑土地,而其他地方的花草也破败得差不多了,花枝上的花瓣都被吹了一地,靠近中心的树木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这种景象,还真是和他们刚见面时很像,犬夜叉不禁勾起了嘴角。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吗?”原来,杀生丸在他打量四周时已经醒了,看他笑得出神,忍不住出声询问。
      犬夜叉回神,转过身看着杀生丸,金瞳中满是笑意,“哥哥,你不觉得,这个景象与我们第一次见面很像么?”
      “第一次见面?”杀生丸皱眉,他们之前有见过面吗?“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吗?”
      “你……果然,不记得了吗……”虽然早有所猜测,但得知真相后犬夜叉还是忍不住失落了,瞳中的笑意也消退了,换上了黯淡的色彩。
      杀生丸一直注视着犬夜叉,见犬夜叉溢彩的金瞳变成了黯淡的瞳,心中竟然一阵不忍,嘴唇微动,却不知说些什么。
      犬夜叉从失落中挣脱出来,又挂上了灿烂的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了,哥哥!”
      杀生丸见他突然的转变,也只能收回了莫名的心绪,收敛了表情,只嗯了一声,表示认同,随即便沉默着。
      犬夜叉见杀生丸点头,便放下了心中的悬石,这才想起打斗了一夜,立刻觉得浑身不舒服,见远处有一群侍女停留着不过来,心中一阵恼怒,便叫道:“喂,你们,快过来,本皇子要沐浴!”
      远处的侍女一惊,但迫于皇子“淫”威,只得你推我搡得向二皇子出挪移。犬夜叉见状,大气,却也不知说什么,只能大喘着气,死死盯着远处的侍女,而侍女们被犬夜叉死亡视线的照射下,脚步更慢了。
      一旁的杀生丸却突然站起,拉着犬夜叉的手,离开了侍女们的视线,只留下了一群侍女在原地大呼幸运。
      侍女A:“啊,终于走了,果然不负二皇子刁蛮之名啊!”
      侍女B:“说起来,杀生丸殿下也在呢!”
      侍女C:“你不知道么,两位皇子昨个打了一夜,而且,杀生丸殿下不是一向讨厌接触其他人嘛,竟会主动拉二皇子的手,该说果然是兄弟吗?”
      ……
      犬夜叉被杀生丸一路拉着,发现只要是他们经过的地方,仆人都纷纷退避,看来,是杀生丸的问题喽,不是他二皇子吓人(妖),犬夜叉心中摸下巴。
      “到了。”杀生丸清冷的声音立刻将犬夜叉从走神中打捞出来,犬夜叉重新聚焦,发现眼前是一间浴室,还有温泉不断从一处竹管中流出,热气散溢,化成丝丝缕缕的薄雾,浴池底部还有几处孔洞,犬夜叉猜测那是排水口,四处打量了一下,回头看杀生丸,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把自己带到这儿。杀生丸瞥见犬夜叉疑惑的眼神,便自行宽衣解带起来,“沐浴。”
      犬夜叉见他已经下了浴池,有些惊疑,“沐浴?这不会是你的浴池吧?怎么带我来?”
      正闭眼沐浴的杀生丸被犬夜叉一连串的问题砸中,便从浴池中直起身,盯着犬夜叉,“沐浴”
      犬夜叉被盯得发毛,只得飞速地脱去了衣物,跳进了浴池中,溅起了一大片水花。有些水话飞溅在了杀生丸的头上,将杀生丸淋个通透。银色的发丝都黏在了杀生丸的身上,还有水珠时不时从杀生丸肌理分明的身上流下,杀生丸虽然闭着眼,但放在浴池边缘的手已将浴池抓出了几道划痕。
      犬夜叉见状,不由干笑了几声,“这……嘿嘿…不是你让我下来的吗…嘿嘿”
      犬夜叉只见浴池边的手又紧了几分,所幸,片刻之后又松开了,这才松了口气,哼哼唧唧地沐浴起来。
      洗了一会,犬夜叉便不由向杀生丸瞟去,发现杀生丸一身都是线条柔和匀称的腱子肉,竟然还有八块腹肌,又瞅了瞅自己,虽然不是皮包骨,但能称得上骨感美,即使有些地方还有些肉感,但却不是肌肉,现在的身体连前世也比不上,至少,前世的身体还算是健壮。当然,这是以外形来说,现在这具瘦削的身体内蕴含的力量却是前世怎么也比不上的。唉,也算是不亏了,不过,这杀生丸一样是犬妖,怎么就那么壮呢?犬夜叉嫉妒心泛滥,不由得用死亡光线紧紧盯着杀生丸。
      一直闭着眼的杀生丸感觉到了犬夜叉‘炽热’的视线,只得睁开眼,回看犬夜叉。
      与杀生丸视线相交,犬夜叉才猛然醒觉,又干笑了几声,“哥哥,你…呵呵…身材不错…呵呵”尴尬地转过身,避免与杀生丸的对视。
      “哼,不像你。”杀生丸以极其平淡的声音回了句。
      以犬妖的听力,犬夜叉自然是听到了,被戳到痛脚的犬夜叉气得浑身颤抖,也顾不得尴尬,当即转过身,“杀生丸,你你你…不要以为你身材好就能在我面前得意!”
      杀生丸听了,倒是一反常态,微皱眉头,一脸疑惑,“身材好和得意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在意身材,你和我确实不同啊?”
      犬夜叉是有苦难言,对于思维不在同一世界的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不过也对,犬妖重视的是力量,身材什么的真~的~不重要。自我建设成功的犬夜叉蔫蔫儿地坐回了浴池,有一搭没一搭地浇着。
      浴池内倒也回复了平静,只余下了潺潺的流水声……
      半个时辰后,洗浴工作也到了尾声,犬夜叉泡得身心舒畅,便从浴池里爬出来,拿着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衣物准备穿上。杀生丸听到响动,也睁开眼,看见犬夜叉正在穿衣,便向犬夜叉腹部以下腿部以上的部位瞄了一眼,便不再动作,片刻之后,也开始穿衣。
      两人出了浴室,已经是午后,都觉腹中空空。于是吩咐了厨房,做了些简单的饭菜。出于良好教育的缘故,饭桌上的两人都很少说话,都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犬夜叉咬着青翠的笋,熟悉的味道充满了口腔,不禁使他想起了当初与犬大将十六夜一起度过的日子。抬头,是杀生丸安静用膳的样子。像这样和自己一起吃自己喜欢的菜的人,除了父王母妃,就是杀生丸了吧!安安静静得在一起吃饭,还真有一家人的感觉,好怀念~
      “犬夜叉,吃饭时不要傻笑。”杀生丸抬眼,便是犬夜叉一脸怀念的样子,还挂着傻笑。可恶,与我杀生丸用餐,竟敢走神!在莫名的气愤驱使下 ,杀生丸于是罔顾了礼仪,出声打断犬夜叉。
      犬夜叉一惊,立刻回神,以风卷残云之势用完了餐饭,而杀生丸则在他吃完后,就拉着他往殿外跑,也不说去哪。
      不顾犬夜叉的抗议,一路拉扯着犬夜叉,最终,杀生丸来到了一处犬夜叉异常熟悉的地方。虬结的根盘结在水岸边,粗壮的树干昭示着它悠远的年岁,粉色的樱花依旧盛放,微风拂过,依旧是流水落英的景象。正是以前犬夜叉小憩的地方。
      抬首,杀生丸已经占据了一根枝桠小憩起来。犬夜叉不由笑了,该说,他们果然是兄弟吗?连爱好都如此一致!即使,杀生丸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但他依旧认同着自己,依旧是关心自己的哥哥。其实,一切都没变,不是吗?重要的是现在,被过去束缚,永远都无法获得更美好的未来。记忆代表的永远只是过去,只要还有未来,便一切都好。
      犬夜叉纵身一跃,回到了他阔别已久的“床”上,刚想闭眼,杀生丸就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直起了身子,盯了犬夜叉一会儿,又自语道:“犬夜叉,你果然还没长大,作为哥哥,我会看护你,直到……”
      ……我们成为敌人的那一天……直到我们将延续犬族皇室命运的那一天……
      杀生丸看着不明咎里的犬夜叉,又闭上眼,躺回了树枝,到了那一天,我,绝不会输!但,犬夜叉,我会给你…逃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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