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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
49楼
烟很清楚他的目的,欠身,“烟平日见的人太多,有些模糊。”
全场哗然。
太史忍不住的得意地笑,“王爷啊,有时候有些事情是要弄清楚才好。要不然说出来成了笑柄那就不好了,大家说是吧?”笑罢,欲伸手准备要拍他的肩。
烟面无表情,“但是烟对那些特别的人是记忆很清楚的。烟记得前些日子的黄昏时一位太史曾来过绯颜阁。”
钟太史脸上有些僵硬,却笑道,“哈哈,一小女子懂什么、、”干干的笑似是有种怪异的味道,是苦涩?
“之所以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此太史不仅来到了绯颜阁二话不说抢了别人的姑娘,还找人在绯颜阁大闹了一顿。”
“而这个太史,就是钟长德钟太史。”烟微勾起一个看不出弧度的微笑,王爷,你的心思我明白。
慕拂凉淡笑,脸上并无太多的喜色,淡然地走到浑身发抖的钟太史,在他耳畔处轻道,“如此铁证,钟太史您可有话说?”
“荒缪!荒谬!本太史根本没有去过所谓的绯颜阁!你们…你们不要血口喷人!!!”钟太史脸上的慌张显得有些刺眼。
“那不知何为荒谬,何为血口喷人,何为诬陷?”慕拂凉脸上有些微微的变化,那是什么?隐藏得太过于深,她看不出。
“……”场内的气氛急速下降,钟长德一下语塞,微有皱纹的眼瞪着慕拂凉没说话。
那、是因为心虚?
呵,慕拂凉冷笑。折扇收起,他靠近钟长德,用不高却刚刚好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响起。“钟太史,既然你说不出就让本王告诉你。荒谬意思为不可能发生,血口喷人指比喻用恶毒的话污蔑或辱骂别人,至于诬陷,呵。”薄唇轻哼,黑眸发出冷冽的光,“诬陷指那个人根本没有做过的,而另外的人却说他有做过。”
“这些,钟大人可懂?”
“懂…懂…”钟长德急忙点头,声音颤抖。
“那么,前些日子柳元一案,太史说他偷窃及□□。据我掌握的证据以及柳元的性格温和善良,根本没有可能做太史所说的那些罪,那么太史你又为何说他有罪?”
“那么这样又是否是荒谬,血口喷人,诬陷?”
烟第一次觉得慕拂凉如此的寒冷,冰得令人颤抖。
他的眸中是愤怒,是寒冷如千年雪山上的雪。
全场寂静得有些诡异。
钟长德跌坐在地上,指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颤抖着手,“这…这……”
慕拂凉停止摇动折扇,勾起嘴角眼中却全无笑意,“太史大人,本王说得、可有半点虚假?”
夏日的风吹过,微凉。
钟长德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亦或是这慕拂凉根本就是借此机会来打倒他?夏风怎么那么冷?冷得他直发抖。
——他是来到了地狱么?
——那站在他面前的有着俊容的男子,是地狱的修罗么?
钟长德,你做了太多的事了。
你这么的劳累,为何不歇歇?
慕拂凉微笑,“再者,如若大人说这的确是荒谬。那是不是证明大人您判错案了?”
“可是以大人的资质和地位又怎会判错案?那么说大人是不是故意针对柳元,还是大人的确需要休息?”
钟长德惨白。他原来是想把他彻底毁灭。
慕王爷,好狠。
慕拂凉轻笑,别着急,还有。
“这里,是太史您在绯颜阁闹事时打翻的东西以及确切的日子。您,需要过目么?”慕拂凉接过递来的文件。
“真没想到堂堂太史大人竟然会……”
“还在绯颜阁闹事。钟长德真的太嚣张了。”
“根本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
慕拂凉眸中微笑渐深,他没有忘记,柳元多么好的一个人被屈打成招的惨样,他没有忘记,这个人的恶性,他也没有忘记他的职责。
既然身为王爷,既然摆脱不了身上的黄金锁链。
那他就去完成身上的使命。
慕拂凉没有看向喧闹的人群,黑眸看向外面。
阳光明媚,时光依然流逝。
他,亦在成长。
烟静静地看着那个昏倒在地上的钟长德,冷笑。
“烟小姐,”一个仆人打扮的人走到她面前,“我家少爷请你去流剑山庄一趟。”
烟挑眉,流剑山庄?是江暮年?
“小姐,请。”
烟点头,走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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