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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日子……
就这样闲散地“懒”在电脑前,对,是“懒”字,只是套一件宽松的睡衣,让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舒展,不被束缚,都在呼吸的感觉。脚就这样绻在胸前,偶尔敲几下键盘,偶尔伸手拿过桌前刚冲好的牛奶,偶尔神游窗外,偶尔背几个英语单词,偶尔只是发呆,可以一回神过来已经是一、两个小时之后的事,还可以一笑而过,也不懊恼时间的流逝……
在这样的一个周末,我给自己放着这样的假期,暂时压下心中隐隐作动的罪恶感,不刻意审视自己的心情,却真切地感觉到了心的平和,一个人的寝室,伴着优缓的音乐,不知道歌词所云……我想我太需要这样的空气,呼吸自己的节律。
一直认为一个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当你所做下一个决定,牵系着所有的至亲至情,而当你考虑的,需要顾及的多了,人也就累了。有人说我不够洒脱,是我要求得太多,不愿放弃的又太多吧。朋友又说我想多了就总在那边为难自己,是我在乎太多,总想扮演一个天使的角色,而忘了自己只是,仅仅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吧。
我以为生活早就练就了自己的韧性,去适应生活的各种情状。坚强的宣示有千万种,我想我从不抗争去改变生活,而是不断改变自己 ,揉捏自己的形态,去接受,适应……一遍一遍,折断自己的躯体,剪断自己的心绪,然后在等待中,期望又一次新的重生,一天,一天……
他曾说我是一个生活在童话里的孩子,原想是否是因为自己经历还不够多,所以让我愿意去相信一切善意的伤害、美好的谎言和永恒的欺骗。在这样一个阴藜天气下的午后,恍然大悟,是自己不能放弃童话的信念,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天堂与地狱之间,没有人间的参半,让我去承认那一次次的伤害的残酷,看清生活的现实,那样,我的怨恨将会漫溢,我的灵魂将会坠入地狱,充满夜的力量,燃烧,燃烧……我宁愿选择相信每一个失意的结局背后都有一个凄美的故事,足够有理由去原谅一切,接纳一切,不是心历尚且幼稚,而是伤痕累累的心的不到天堂的救塾就会万劫不复。
当载着父亲的车从此没有回来,我告诉自己,同行亲人和司机一样也受到了伤害,不可以怪的,只是天意,只是自己的不幸,不要去恨,不要企图抗拒,只要自己接受:少一个叫“爸爸”的权利,少一个中秋的团圆……可我忘不了当看到他们仍在的融融幸福,自己冷冷的眼神,冷冷的心情,不是他们的事过境迁,而是我的此时此地,物是人非。
当我接下助教,又接下家教,为生活奔波的时候,我想这是种历练,上天恩赐的机会,每一次挤着公车,我让自己似乎远离这种行色匆匆,看每一个迎面而来的人,猜测他们的辛苦,为家庭,为孩子,为未来,谁都停不下脚步。而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承载任何重量,可我不知道为何每晚匆匆赶回,当夜深人静自己扶在案头,昏黄的灯光下自己忍不住的是两行清泪。是在为自己的好强赎罪吗?为我人前优越的生活,如同从前般可以让我偶尔任性的生活,受着庇护。他人眼中我的种种不懂事,却是我遗忘已久想要的幸福,只是以前那么理所当然的得到,现在用自去争取,然后假装仍是那么轻易得到,想久了,也就以为是真了……
当我的身体再受不住一丝压力,那么渴望可以单纯的读书,有自己的时间,我辞职了,不是受不住身体的疲惫,只是当身体的疲惫牵累到心中的怨,“要撑住”的信念与周围关心的责备,每一次呼吸都需要抽尽全身的力量,可谁懂我心中的挣扎,换来的是老师轻视的眼神,她在笑我那么受不来苦,我是吗?我是吧!一遍一遍……委屈的时候,宣泄一翻,回转又告诉自己,只是在气恼我的不争气……
那些日子……以后的日子……我残喘地呼吸,用力地呼吸,想找寻一种力量,一种光明而有力的力量拉住我,挡过堕落的贪念,找一个、两个……千万个理由,让自己活在天堂,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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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的就是自己的财富,只是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