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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过去与现在
在沉睡中想起被遗忘的旧事是好还是坏
这数年间服用药物压制记忆,赵绫首次在梦中重现那段被遗忘的时光,梦中的所在地是炎宫附近的一处树林,它处于南岭山脉通路的要道,是商队们的必经之路,在那附近,她采药时救了一个受伤的男人,于是她把她带到树林里的猎户家救治,经过一个月的调理,男人的伤基本全愈,两人也渐渐聊开了话题,她没问他的来历,他也没问她来自何处。可这种状况只是暂时性,过了不久,两人的话题逐渐深入,甚至牵涉到私人感情。
“像你这样的女孩早该嫁人,怎么一个人生活在深山里?”
“女人的未来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在荒山野岭救一个陌生人很危险。”
“我只是跟着感觉走,而且你不是我救的第一个人。”
“以后要是有同样的情况发生,你还会再救我?”
“我不确定,假如情况允许,我会去做的。”
“口硬心软还真是你的作风,这个月我吃的食物比我师傅那边要好太多了,你对陌生人都如此热情?”
“我只希望受伤的人能尽快回到亲人身边,而不是在荒山野岭与野兽共舞。”
“有时和野兽在一起比人好多了,起码不用成为阴谋的牺牲品。”
“别否定亲人存在的意义,有总比没有的好。”
“那你愿意成为我的亲人吗?有你相伴,或许我真的会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
“ ……………………”
记忆的画面渐渐变的模糊,两人曾谈论的话题也随之变的无声,梦中的男性面容与现实重合,着实给头脑空白的她浇了一记冷水。在多年以后,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救的陌生人会是柳玉珩,更猜不透他意欲何为。而短暂的相处是否快乐,她与他自然有自己的答案 ,更别说他在和凌三小姐成婚后对她所做的举动,这一切实在是太怪异了。
最后,当梦境彻底崩溃,将要从梦中醒来时,身体的热度已强行把她唤醒,让她明白自己刚才除了陷入梦中,身体所处的地方更是热力逼人。
“你…………到底在干什么?”醒来后发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睡觉,而是被人抱着下了浴池,难怪她会热醒,原来都是某男人的错。
“我在伺候你沐浴。”某男人回答的镇定自如,完全忽略了赵绫脸上的表情。
“要想问我话就不能在客厅里好好说?非要下浴池才觉得更顺利?”
容凰没回答,而是用双手在她身上游移表达自己的不满,“我讨厌他碰你。”
“说正经事,别毛手毛脚的。”赵绫打掉男人粘在她身上的手,“我以前认识柳玉珩。”
“又是你乱救人惹的祸?”
“是谁教我遇到受伤的人要尽力救治?我也没想过他直到现在还记得以前的事。”
“所以他冒着生命危险上飞凰山指责你是负心人,还说我夺人所爱?”情敌一旦明朗化,容凰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至少以后他有个明确的目标,不用再玩猜谜游戏。
“我和他没有深入到那种地步,当时我纯粹把他当伤患看待,他和慕轩不同。”
“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救他是事实,但我也发现他是个怪人,在他的伤痊愈后,我看到他经常在炎宫所在的山谷外徘徊,一去就是大半天,那时我没问他原由,他问及的一些问题我也没有回答,直到他离开。”赵绫道出实话,关于柳玉珩的事她只能勉强记起这些,再详细些的事情她完全记不起来。
“你觉得他动机不纯?”
“以前我认为是错觉,现在经过这件事,我敢肯定他另有目的,不然决不会冒着柳凌两家失和的危险上飞凰山,可见他对事态的发展后果充满自信。”
赵绫的推测令容凰想起凌柳两家结亲的原因,难怪柳玉珩敢冒着危险和世俗礼节来找赵绫,那小子手里有一个非常棒的人质——凌氏的三小姐。假如他和赵绫要揭发此事,最终受罪的人还是那位刚为人妻的凌三小姐,看来在这道无形的屏障形成后,要对付那小子就要先重长计议。
“假如司徒云初所说的漏网之鱼就是他,那我们就有麻烦了,要是那小子和柳无风扯上关系,我们要解决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如何阻碍他们来飞凰阁找茬。”浴池的水散失了部分热度,可容凰的身体却无法降温,他的心有点焦躁不安,更怕赵绫会被柳玉珩吸引,心里泛起的酸意连带燃起体内的渴望,他此刻正需要爱人的抚慰。
“凰,别闹了,小心你儿子出来后找你算账。”感觉到男人正向她求欢,赵绫只好转身与他面对面,用她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轻画着圆,接着用唇在他的上半身留下微红的痕迹。
看到爱人明白自己的暗示,容凰也暂时走出情敌的阴影,不过,心里那根刺依然存在,为免夜长梦多,他该尽快完成婚礼的筹备工作。
****
夜深沉,夜闯飞凰阁的事件并未引起大骚动,另一方面在禁地,守卫的人数也没有增加,入口处仍然严格把守,然而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往往隐藏着暗潮,就在门口的守卫提防着入口出现的闲杂人等时,一个敏捷的身影已轻松通过其他途径进入了禁地内部。
如往常,除了入口的守卫,禁地内部空无一人,潜入其中的贼人很快就能接近宝物阁,只见她警惕的张望四周,发现没有动静后才开始解锁,不一会儿,大门打开,贼人顺利进入,并很快在众多珍宝中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任务完成,宝物到手,这时要做的就是及时离开,以免守卫生疑。但好奇心往往能压制住理智,贼人拿到东西后并没急着逃走,而是选择小心翼翼的打开它,起初,手里的小木盒没有变化,直到盒盖完全打开那一刹那,贼人才知道自己中了陷阱,只见小木盒的底面忽然冒出一枝极短小的银针,快速插进了贼人的掌心,紧接着整个盒体的表面再飞出不少细小的尖刺,顿时吓得贼人扔掉了木盒,此时她才恍然大悟,这装东西的木盒根本就是一个小型暗器机关,谁打开盒子谁就倒霉,难怪禁地只需要两个守卫,她敢肯定,宝物阁的每样东西都装了机关。
此地不宜久留,贼人忍着掌心的疼痛带着木盒准备离开,然而进入禁地的人不止他一人,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也来到了宝物阁。
“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回答贼人的问题,只是甩出一条长鞭打掉了她手上的木盒,在其脱手之际,黑衣人轻松一跃,落地时快速将盒子收归所有。
“把它还给我,那不是你的东西!”
面对贼人的咆哮,黑衣人则是镇定自如,她把玩着手中的木盒说道:“不错,这的确不是我的东西,但也不属于你,我现在要对它怎样也随我高兴。”
眼看离开的最佳时机越拖越迟,贼人无奈的选择用武力代替口舌之争,而对方也轻松迎战,对她使出的招数不仅了如指掌,甚至还能破解她的攻势,慢慢将她的主动权纳为已有。当由攻变守,贼人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随着攻击被压制,当她想运起内功发起攻击时,体内的一股真气忽然逆流,顿时令她吐出了一口血。
“还不错嘛,中了毒还能动,一般人早就没有行动能力,你能站起来还是真是奇迹。”
“谁也别想挡我的道!”
继续纠缠只有死路一条,无计可施的贼人从腰间摸出一包药粉撒向了对手,并趁对方躲闪药粉时奋力向前一冲,夺回那个被抢走的小木盒。
之后她夺路狂奔,不顾身上中了剧毒,拼命朝已安排好的小路方向跑去,期间她还能隐约听见后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仿佛她跑到哪,追兵就跟到哪,她无法停下脚步,只是用尽身上全身的力气脱离禁地,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甩掉了追兵,离开禁地没入夜色之中。
“计划比预期中要顺利。”
“她迟早要下手的,我们为何不成全她?”
望着远处消失的身影,黑衣人停下脚步,转身望向身后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爹,嫂子那边不会有事吧?她现在怀着身孕,要靠她去应付柳无风是否太勉强了?”
男人听后笑着摇了摇头,“没问题,就算用不了炎龙诀她也有其他方法,到是你最近要小心身份暴露,你哥的婚事将近,出岔子的机会越大,要切记谨言慎行。”
“我明白,在柳无风来找麻烦前,我还要继续装下去,不过今晚把残谱交了出去,以后就不怕酿成大祸?”
“魔功引起的祸害已有百年,我们要做的只是了结它,但在期待奇迹来临前我们仍有许多事要忙,我们现在先回去,别过早打草惊蛇。”
夜色深沉,禁地再次变的安静起来,没有人发现里面曾发生过争斗,更没人知道放在禁地内的宝物已经失窃。距离柳无风上山的日子越来越近,连空气中也飘荡着浓重的不安气息,残谱落入他人之手虽是计划的一部份,但奇迹是否会出现仍是个未知数。
于是,飞凰山的闹剧暂时落幕,随着残谱被送到某人手里,另一场难以预料的纷争正慢慢酝酿,人心难测,既使是最亲近的人之间也会存在背叛,而当事件的导火索被点燃时,难以控制的事态将会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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