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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花楼内兴春秋,归来竹舍美人愁。
已是深更了。
如此青楼,如此繁华。
旋起的几盏大红灯笼,将夜映成了赤色的昼。
前庭。
几个打扮妖艳的婊子,用浓妆艳抹的脸,半眯的眼,挑逗的指,吸引着客人。她们,被人叫做“它们”,它们,只在床上,心醉。
大堂。
一位赤衣男子,扳手穿过,有大小两位当红姑娘,百合们,上前招迎,青衣男子却,目不斜视。倒是姑娘们脂粉一惊,嗬,如此英寞的男人,到让人,自不堪比。
菡萏阁。
粉帘,对镜美人羞坐。
见者穿过,铜镜中,赤身落。
“师弟,为何来此烟花之地?”
烟花之地?镜前美人杏目一晃,终是盼到他了,他的这句话。
“烟花?很漂亮啊。”颈前圆珠轻滚。终是嘴角笑意上了心头。
“别胡闹,你逃走以后,师父没把我骂死。”
“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嗯”
“就因为这个?”
“有一点想你了。”
“我也是呢,日日思君不见君,白了头。呵……”
“快收吧,秀云也在‘思君’呢。”
秀云?又是那个女人。美人眉头轻皱。
“不跟老鸨打个招呼么?”
并不细腻而白而清痩得手,在一双阔掌中轻轻挣扎。
“跟她?没什么话说。”
“不啊,妈妈她很照顾我……”
美人话音未落,就被赤衣拉出,腾然跌坐在窗下。
“噢,”美人清叫,“师兄下手好重哦,痛死了……”
“啊?”赤衣一下子被惊到,“哪里啊,有没有问题啊,啊?”此刻可真是恨师父啊,收了两个弟子,为何只让他一个习武?
他是很紧张呢,美人面上愠怒之色,心里却无一丝恼意。
“还好。”本想说很痛的,可真的很珍惜他呀。
“那就好,快走,不知秀云她怎么样了。”赤衣英目微翘,情切之切,尽表其中。
女人,又是那个女人。美人站起,贝齿情要下唇。他这一辈子,注定是爱他了,他这一辈子,注定有一场仗,是与那女人相连。
赤衣地武功是真的很好啊。不消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走了二十里地。
晨曦,天边吐白,已到山庄了,想自己逃出来时,竟走了两天,最后还不得已去投奔老鸨,不禁轻笑,艺妓啊,幸亏有这张脸。美丽的人,美丽的男人。
赤云山庄。
“若儿,你这两天溜到哪去鬼混了?”虽是责问的语气,但眼睑下浓重的黑色,却将这个师父的心,暴露无遗。
哪里敢说去青楼挂牌?只低着头。嘴角溢满笑意。
不说话呢。
“来啊,庄规处置!”是气话么?还是高兴昏了头?
赤衣连忙出口相求“师父,师弟只是一是贪玩才溜去青……”
刚要出口的话,就被赤若拦住,“师父,弟子甘愿受罚。”
“你,怎么……”
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这么不说话,师父应是会饶了我,你一出口,就是青楼,被师父知道我去拉那种地方,定是以为我去沾花惹草,这我还活得了?算了,二者皆在择其轻,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诶,形容的对吗?)
赤若心想。
“师父,师弟只是一时贪玩,并无他心,请师父收回成命。”
是她?秀云,又是她。
不啊,他心道。
“好吧,赤若,要不是你嫂子替你求情,你今天就没这么好过了!\"
嫂子?很生硬的一个词,被人无心的说出,却似利剑般,戳痛他的心。
嫂子?嫂子?师兄的妻子。
美人垂首。
若阁。
赤若独自坐在屋内,下唇轻咬,似乎思踱着什么,眉头有些紧了。/
窗外,忽的传进几声稚嫩的童音,美人杏目悠悠然向竹窗望去,只是,竹窗轻闭,并看不见窗外有什么孩童在嬉戏。
帘似的睫毛,轻落。
回忆起儿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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