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DM/HP德哈- Veela Struck 媚娃劫

　　Chapter Six—崩断

　　“我们非常乐意在这里见到你的Potter，在他选择过来的任何时候。”

　　不由一愣，Draco从他在享受的甜点——在上头有着超量的鲜奶油，以至于他其实不确定它到底该是什么。派吧，可能——抬起头来。“您说什么，母亲？”

　　Narcissa充满耐心地看着他，她的目光明亮到使得她脸上的伤疤像是不存在似的。“我敢肯定你听到我说的话了，Draco。当Potter先生对来见我们感到自在的时候，当你们开始正式地交往的时候，我们很期待他的探望。”

　　Draco拿起了仍然在他身旁放着的那杯香槟，然后从杯沿舔去一滴酒液，好给自己更多的思考时间。他的父母当然会想要见Harry了。他们在之前就暗示过了，并且也如此明示过了。而Draco还没有让他们知道他和Harry关系的进展到底是快是慢，而因此，如果有事发生的话，它便允许了他拥有一些看似有理的否认说辞。

　　但他要怎么申辩Harry不会肯吃家养小精灵们料理的任何食物的这份事实？

　　“嗯。”他道。

　　“还出了什么其他的事，我知道。”Narcissa道，附带上一抹温和的、鼓励的笑容。她以令Draco的喉咙一阵生疼的方式向Lucius伸出手。Lucius轻抚她的手指，然后放开了它们，只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继续吃饭，接着精巧地拍了拍抹上他脸颊的鲜奶油。“我们已经知晓Potter先生在过去的三年里都没有过任何恋爱关系——好吧，快三年了，我想，如果一个人必须要让自己纠结细节的话。”

　　Draco对他母亲装腔作势、荒谬的举止不由一笑，在同时他的心脏突然间也开始砰砰乱跳。

　　“就算他很难找到一个不被他名望所威胁到的人，”Lucius道，用他的叉子指着Draco，“这看起来还是有些过度了。并且，如果他真那么希望的话，他肯定是可以私下处理好问题的。这是不是就是答案了，Draco？他是不是在过去就一直是谨慎的，还是他现在才在担心我们的判断力？向他保证，为了看到我们儿子的幸福，我们是什么事都会做的。”

　　Draco吞咽了一口，望着他的手看了良久。他还是不可能将Harry的秘密出卖给他的父母，但他清楚，如果他们甚至只是理解了所发生的事的十分之一的话，他们也是会欢迎Harry并在他身边收紧保护圈的。

　　问题在于，要说服Harry相信这一点。

　　“直接与他谈谈就好，Draco。”他的母亲道，然后自她的座位中起身，倾过身子去亲吻他的脸颊。“我可以看出你对他有心的程度，还有为他的幸福所投入的心血，是你许多年来都未曾对任何其他的人付出过的。这增长了我自己本身对他的幸福的兴趣。已再没有任何陈年旧恨，也不会有任何新的仇怨。同样，如果他需要知道的话，也请让他安心，告诉他我们已经原谅了他对我们的出手相救。”

　　Draco点了点头，咕哝了一句他恐怕听起来很愚蠢的话，然后回到了他的甜点中。他的父亲为之后的夜晚发起了小型的讨论，而等到Draco已准备好重新踏过飞路系统回到他的家中时，他会说Lucius已经完全忘记了晚餐时的那场交谈。

　　不过，Narcissa的手却搭在他的手臂上，然后用一种明智的耐心看进他的眼里，使得Draco发现自己泛起了一阵令人微微刺痛的红晕。

　　“记住我们是会等他的。”Narcissa低声地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能够被愈合进而变为完整的。”她第二次亲吻了Draco的脸颊，然后才终于放开了他，令他是脚下踉跄地，而非灵巧地，踏过了飞路。

　　Draco在走出了壁炉的那瞬间就倒在了他最爱的椅子上，之后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都未动分毫，坐在那里，手抚着脸，一边缓慢且平稳地吸气吐息。

　　他想起了一件他在之前就该想起来的事。他的父母已没有任何像他们在战前所拥有的，当仅仅只是“Malfoy”的名号就足以，基本上，呼风唤雨的那些影响力，但他们还有那股财力、魔法部里的层层关系、和狡猾。他们要找出Laurent究竟发生什么事，然后，再从那里开始，猜测到Harry的遭遇并非是不可能办到的。

　　Draco琢磨着他是否该在他们以这种方式发现以前告诉他们——或是警告他们不要插手。

　　然而就连那个警告都也许是Harry不想要我说的，他一边向后靠去一边悲凄地想道，睁开了他的眼睛，然后抹了把额头。它已覆上了一层薄汗。根据他从巫师世界把这件事隐藏得有多么地好，和大多数该会是充满同情心的人们来看，我不知道他是否甚至会同意让一个完全不需要知道的人听说这件事。

　　不过，他会问的。那肯定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

　　当Harry听到有人叫喊着他的名字时，他翻身滚出了另一个充满Laurent和剧烈的亲吻还有啃咬的饥渴声响的梦境。他花了一段时间和他的浴袍纠缠，但他除了赤脚以外终于还是穿戴整齐了。他跑向壁炉的途中一把抓过了他的魔杖。

　　Ron的脑袋在火焰中漂浮着。他的双眼瞪得大到令Harry的脑海立刻闪现出当Fred被葬下时他的表情。难道他的父母或兄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哥们？”Harry轻声问道，单膝跪下伸手探向Ron。他可以感觉到平静像是一身盔甲般地安顿在他身上。当有件事必须要完成的时候，当有个人必须被维护的时候，他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充满力量的高塔。Draco所说的关于他的血液中流动着保护他人的本能，是正确的。

　　还有说他也有一个类似的本能？

　　Harry忽视了想要跟随那个念头的冲动。此时此刻有更重要的事，而Ron急促的抽气声则证实了这点——不过他说出的话却不是Harry预料到了的。

　　“Hermione要生了！就现在！”

　　Harry在想到这对Hermione来说该会是多么大的一种欣慰的同时，无法藏起他泛起的笑容，但这是Ron的第一个孩子，而他会这么惊慌是有道理的。他点了点头，站起身，探向他的飞路粉。“我马上就过去。”

　　等到他手忙脚乱地走进Ron的客厅时，Ron正在来回踱步，双手抱着头。他猛地转过身，扑进Harry的怀里，而Harry不禁呆望起来。Ron的手指之间夹杂着他实际上从他头皮上扯下的一丝丝红发。

　　“会没事的。”Harry对他的挚友说道，前后轻摇着他，且努力地不去想Ron的手臂紧圈着他身子的力度。这并不是和Laurent紧抓住他的方式是相同的。他是用他的羽翼，而Ron并没有它们。Ron是个完完全全的Weasley，只是个人类。Harry需要记住这点。“Hermione是我认识的最坚强的女人。她会很好地生下孩子，接着你就会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儿让你骄傲了。”

　　就在这时，Hermione的尖叫声从她的房间传了出来。或者也许那更像是声呐喊，Harry想道，眨着眼。他所预期的是一阵没有声响的吃痛方式。反而，似乎Hermione正在咒骂着照料她的治疗师。Harry笑了。

　　“你听！”Ron哀嚎道，又紧抓着Harry了。“万一她要死了呢？”

　　“她不会的。”Harry肯定地道。“她太坚强也太聪明了。你会有个漂亮的女儿的，Ron，而且——”

　　Hermione又尖叫了，这一次是关于什么当她拥有她的魔杖的时候是会如何如何恶咒他人的。

　　“我想要进去！”Ron让自己自Harry身上撤开，然后跑到了卧室的门前，接着转过身又跑了回来。“但我不能，”他沉闷地告诉Harry，就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喘着气。“他们告诉我不要进去。他们说我是个麻烦人且我在碍事。就因为我晕倒了！就一次。你应该看看Hermione的脸色的。谁不会因为那样晕倒的？”

　　Harry坚定地咬住嘴唇去阻止自己大笑出声，然后拍了拍Ron的肩膀。“我知道我可能是会晕倒的，”他道。“我甚至都无法想象那是什么模样的。”

　　“吓死人的。”

　　Harry勉强地将一声窃笑转变成一声咳嗽。“你知道你应该做什么吧，Ron？”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Ron一双瞪大的、充满期盼的眼转向他来。“任何你能想到的事都会有帮助的，兄弟。”

　　Harry点了点头。“那么你为何不练习练习你的傲罗训练运动呢？”Ron给了他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而Harry安抚地继续说道，“那就代表你会将你的思绪从Hermione正在承受的事上撤离，并且当你回到工作上的时候，你的身体状况对它也是恰当的，然后，当他们把你的女儿交给你的时候，你将会是冷静且放松的，这样你才不会不小心摔了她。”

　　Ron点了点头，接着让自己猛地扑倒在地，开始做俯卧撑。Harry围着他走动，提供鉴定性的评论，让Ron时不时地回应两句，同时时刻注意着卧室的门。

　　比他预期的还要早地，尖叫声止住了。Harry在盯着房门的同时，感到他的肌肉紧绷到就要崩断的程度。他对Ron说的是安慰，但万一他错了呢？万一Hermione实际上因为生这个孩子而死掉了呢？万一Ron必须要应对——

　　那名治疗师，一个一脸严肃的，白发在脸侧有几分凌乱的年长的女巫，打开了门，对他们点了点头。“恭喜你，Weasley先生，”她道，在Ron手忙脚乱地起身时挑了挑眉。“您生了个女儿，母女皆平安健康。”她吸了吸鼻子。“当然了，她们要是在圣芒戈的话会更好的，在那里她们就能够被恰当地好好照顾——”

　　Ron纵身与她擦肩而过，冲进了卧房里。那名治疗师转身注视着他的背影，接着就又有另一个被冒犯的理由，因为Harry就紧跟在他好友的脚后。

　　Hermione正靠着枕头坐起，胸前抱着一个小小的、裹起的白色包囊。她对Harry点了点头——他对她在那样了那么久之后竟然能够模样这么冷静感到很是敬畏——接着将婴儿举起，让他们看。

　　她很小，皱巴巴的，通体粉红且蜷缩成一团。Harry笑了，发出赞许的声响，同时Ron用发抖得无比严重的双臂接过了婴儿，Hermione固执地保持住些微的一丝掌握，防止Ron把她摔了。

　　“你们准备给她取什么名字？”Harry问道。Hermione和Ron讨论过许多个名字，以至于他从来都不能确定他们最新决定的那个到底是什么，或者他们为此而大吵的下一次争执又会是什么时候。

　　“Rose。”Hermione道。

　　Ron转过身，皱着眉头，然后张开了嘴巴。Hermione给了他一抹会将危险物就地正法的表情，然后甜甜地，咬着牙，道，“你没有在地狱里经历足足五个小时把她带到这里来。”

　　Ron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惭愧，接着低头望着他的女儿，仿佛他现在才注意到她在这里似的。“Rose。”他低声道。接着抬起了头，反过来瞅着Harry。

　　“哥们，我是个爸爸了。”他茫然地道。

　　Hermione迅速地将Rose夺回到她的胸前，而Harry扑向前去好让他能在最好的位置上接住他的好友，Ron又晕倒了。

　　Draco嚼着那支羽毛笔的末端。他正试图向Harry写一封义正词严的信，是为了以防Lucius和Narcissa开始四处询问他上一次交往过的那个人，给他的一点警示，但它也同样是一封不会让Harry怀疑Draco正企图将他逼入墙角的信。

　　我不会做到那程度的。我可能会在无意的情况下严重地伤害到他。

　　Draco呼出一大口气，摇了摇头。好吧，当他开始和Harry交往时，他就已经知道这点了，且他还是决定要一往直前了，不是吗？如果他现在为此感到了疲累或不耐烦，他就应该告诉Harry，那人会很乐意退拒的。

　　我也无法忍受那样的。我是那么地想要他。并且我就在要爱上他的途中了。看到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或是下半辈子都独自一人，承受着苦难，是会要我的命的。

　　Draco终于将羽毛笔浸入墨水中，放弃了写那封完美的信件，并写下了他诚实的感受。

　　亲爱的Harry：

　　我的父母开始为了了解你而变得好奇。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他们也许会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利去找出Laurent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和过去的魔法部的政治接触并没有全部都消失，就算如此，现在当我的家人被抨击了的时候，他们也会用其他的方式去达到目的的。我可以告诉他们事情的经过吗？还是至少告诉他们某种貌似可信的虚造故事，还是你都不想要讨论它？否则，我恐怕，如果他们发现了事件的话，他们会认为有正当理由采取报复的。

　　请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好。他们也想要见你，但我对这一点也不清楚，因为这将会牵涉到去到庄园里用餐。有没有任何方法能够解释你并不会食用家养小精灵准备的食物的？

　　爱， Draco。

　　Draco封好了信件，动身去寻找他的猫头鹰，在脑中一再重复那些字句，并猜想着它们会从Harry身上引发出什么样令人意外的回忆。接着他摇了摇头，尽他最大努力地去想Pansy寄来的上一封信，她想要在如何在麻瓜商业世界里领先的问题上得到建议。她为什么认为Draco会有那些建议，Draco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Harry会原谅我的。

　　Harry在会客厅里来回踱步，瞪着Draco的来信。它无辜地静卧在壁炉旁的桌上，但它却在本该是个舒心的周末；他并不需要去共走，且Ron和Hermione，还有Rose都还状态良好，在这样的时候，对他脑中的思绪开始了这一整个小暴动。

　　“我必须要做出一些决定。”Harry说出声来，只是为了听到那些话，接着畏缩了。Laurent曾经取笑过Harry自言自语的习惯，意有所指地告诉他这样只会让大多数从报章上认识他的人们认为他神经有问题。他曾经说过Harry想要坦承或议论的任何事，他都可以和Laurent说的。

　　我不想要花这么多时间去想他的事。

　　Harry深吸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没错，他已经花了太多时间纠结于Laurent的事——自从Draco问他是否能够和Harry交往的那个星期开始，就比以往想得要多上许多。他想要挣脱，重获自由。他想要做一件大胆又无畏的事，一件勇敢的事，一件以往的Harry会做出的事。

　　那并不代表他准备要把他的遭到□□的经历告诉给Malfoy们了，当然。他同意Draco的观点；他们将会感到有义务为□□事件在Laurent身上采取报复，而那是Harry会极其厌恶的事。他会自己去找他们，并告诉他们一个在过去大多数人相信那是真相的故事。

　　他对Draco的信件写了个回信，告诉他，只要他并不需要吃任何东西，他会很乐意在他希望的任何时候，在一个午后的时间去探访庄园，接着他拿起了一份案件资料，然后将自己埋头投入在其中。

　　“我们非常高兴能够再见到你，Potter先生。”

　　“请叫我Harry。”Harry道，对Narcissa笑着。Draco很欣慰地看到他能够明显地在她脸上注意到有别于划过花容的那道伤疤的其他东西；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双眼，而并非四处徘徊。当然了，Harry同样也明白因为一道伤疤而被盯着看的感觉。

　　“当然了。”Narcissa道，并在没有从座位上起身的情况下，对Harry微微地施了一礼。“我感激这份特权。我相信你保护过的那些人里，并没有许多人能够直呼你的名讳。”

　　Harry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坐进了一把Draco为他选择了的椅中，在他能够在客厅中看到门口的位置。“好吧，”他道，“我并没有经常地，嗯，和他们像我与你们所有的这样延伸出来的来往。”

　　Draco的母亲轻轻地笑出声来。“意思是你必须要无数次地援救我们？”

　　Harry再次对她微笑。Draco的呼吸哽住了。他本会希望能够仅仅因为对他的母亲表示善意而拥抱Harry或触碰他的肩膀，但他怀疑如果他真那么做了的话，Harry也许会生气的，所以他便安顿在对他猛烈地点头和坐到离他最近的椅子里。Lucius还没有到，不过Draco明白当Harry到达的时候，家养小精灵们就已经去将他接过来了。

　　“您可以这么说。”Harry道。“或您也可以说我从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认识您了，就算我们并非一直都是处于良好关系上的，并且，在危机解除后，比起对其他的大多数人，我对你们的遭遇更有兴趣。”

　　“我听到了什么？”Lucius问道，他的拐杖轻轻的敲击声标示了他正渐渐走入客厅的过程。Draco明白Harry一定是在这之前就已经听到他的到来，以为他好不意外地转过了头。“说你有些轻视那些需要你帮助的人？”

　　Harry大笑，而Draco，因为他以为Harry也许并不明白或喜欢他父亲的玩笑而开始紧绷起来，则又放松了下来。“当然不了！但我知道我是什么。我明白我自己的缺点。我对挽救和维护人们更有兴趣。当我再也无法那么做时，无论是因为他们不需要我的帮助了，亦或是因为到最后结果表明他们需要而是我无法提供的东西，我需要停止为他们担心而继续下一个情形。否则，我会被逼疯的。”

　　Draco在喉咙里发出轻轻的一声低吼。Harry是否将他自己视作是在救我或是维护我？这是不是他那么不愿意让我更深入到他生活中的原因？

　　“身为一个傲罗却拥有的，令人钦佩的哲学理念。”Lucius道，并将自己在Narcissa身边，他平日的座位上入座。Draco并没有错过他父亲的目光，明亮且沉思地，停留在Harry脸上的样子。他接下来将要问一个令人不自在的问题，Draco就是知道。“那么，你介意我们询问你为什么打破了你自我施加的魔咒，去与Draco交往？当然，并非说我们是不愉快的。但情况看起来确实是令人惊讶的，在当Draco问你的时候，你选择了他，而在这之前或之后你却都没有选择任何其他的人。”

　　Harry转头看向Draco。Draco对他笑容的温和而不由吞咽了一口。

　　“单纯的事实就是，我已经腻烦了人们来找我寻求我无法给予他们的东西。”Harry道。他在腿上交叠起双手，架起腿，并且，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目光时不时强制性地转到门口的话，Draco也许就会被他骗过，以为他是完全放松且随性的。“那些想要我不要再做傲罗的人们。那些假装讨厌我的名望接着又陶醉在我从媒体得到的注意，或承诺他们对此是没有意见的，但接着又以为这份压力而与我断交的人们。Draco并不符合那些类别的任何一个。何况，我了解他，我喜欢他。那是一件我无法对多数在过去要求我和他们交往的人表达的看法。”

　　Draco欣慰地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很在理，并且事实上，这便是他在接近Harry以前自己想过的——当他还没有想到这男人单纯地就是那么致力在他的工作上，以至于他竟任由像私人生活这样的休闲事态倒在路旁的那时。

　　“原谅我，”Lucius道，而他的目光变得更为明亮，像是在树叶上的露珠般闪烁起来，“但我则理解到问题是另一件事。我所能够找到的许多个证人，暗示了你的上一段关系结束得极为不好。事实上，似乎没有人知道那个年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天晚上，你被目击到和他一起进入到魔法部里，而接着——没有下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Potter先生？”

　　Harry好似一条集中起精神的巨蟒般紧绷起来，并且他的神色凝结住了。“我会宁愿不回答那些问题，Malfoy先生，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您。”他道。

　　那是他的傲罗语气。Draco想道。他用来阻止罪犯们喋喋不休，阻止证人们询问他们毫无权利问及的问题的语气。他站起身，不在乎他在想要防止这情况更加深入的渴望里会令他看起来有多么不合适。“父亲——”

　　“但你却应该回答。”Narcissa道，语气因为惊讶而温和。“为什么你不会那么做了，Harry？我们关心Draco的幸福。我们已经揭发了证据，证明在你上一段关系中，发生了一些事而毁掉了它，那件事是那么地有害，以至于牵扯进来的那名年轻人自从那时就没有再在英国被发现踪迹。那是怎么会这样的？如果同样的事是有可能发生在Draco身上的，我们现在就希望能够知道。当然，他已经长大，可以自主地做出决定，但你不能预期父母的保护欲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已经到了一定年龄而停止的。”

　　Harry站起身来。那股翻涌出他身体的魔法导致了墙面泛起涟漪，致使Draco的耳中开始一阵鸣响。“非常感谢你们的招待，”Harry道，“我现在该走了。”他转过身，面向大门。

　　“那就是的确有事的，是不是？”Lucius道。他将他的拐杖指向Harry，他的目光凶猛。“我也同样知晓了该名年轻人是一名媚娃，就和Draco一样。这便使得Draco更有可能会承受同样的命运，至少如果他的命运和他的血统有任何关系的话。它有关系吗？”

　　Harry猛地转过身。

　　Draco在他面上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的神情，是那么的扭曲和充满杀意，以至于它也许很轻易地就是属于Voldemort的。他移开脚步，于是他便身在了Harry和他父亲之间，但那似乎并不足够。它不可能是足够的，在当Harry的魔法此刻已然强烈到在房间偏上的角落和天花板足以像阵暴风雨袭卷开来的时候，它不可能是足够的。

　　所以他想都没想地就做出了反应，并选择了他所拥有的，有可能保护他父亲或抵挡Harry魔法的唯一武器。

　　他的翅膀挣脱了他背部的束缚，伸展开来，摇晃着，发亮着，大量的羽毛，颜色从雪白到顶端的银色，魔法世界所知的最强大的防御。Draco向前踏出了一步。

　　Harry的表情再次扭曲起来，接着他摔倒在地。那就好像他的腿在他身下单纯地失去了支撑力似的。他抬起一只手臂，掩住他的脸，然后将另一只手伸向Draco。

　　“拜托，”他低声道。“拜托，不要碰我。”

　　就是给Draco一百万金加隆他都不可能动的。Harry在一个瞬间，从一个战士变为了孩童，并且他似乎完全地忘记了他魔杖的存在。根据那声响，他的牙齿在打颤，接着他干呕起来，随后在客厅的地上呕吐出一小滩的酸液。

　　Draco曾经听说过Harry的事迹，有关于他是如何在一些傲罗们有史以来面对过的，最使人胆颤心惊的谋杀犯面前，还能保持冷静和自控的故事。他并非是因为看到了他无法应对的黑魔法而呕吐。他是因为单纯的恐惧。

　　而这个情形对他来说就更是糟糕了，因为他正在Draco父母的面前，连同Draco的面前，出卖了这一个弱点。

　　“Harry。”Draco低声唤道。

　　Harry猛地站起身来，仿佛那个字是一个将他从他的惶恐中释放的魔咒，接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愤怒不已，而他的魔法已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但却仍然在那里不停地发出嗡嗡声响，令Draco的牙齿一阵生疼。

　　“就不要再靠近我了，Malfoy。”他道。“下一次，我会伤害你的。这一切都结束了。”

　　他自庄园消失了，直接透过那些防护罩就移形换影了。Draco在能制止自己以前就已茫然失措地叫喊出声。他明白强行突破那古老的魔法将会对Harry造成多少伤害，他想要找到他，拥抱他。

　　一件他不能够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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