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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力中心
璃沉默地看着手腕上一圈黑红色的淤青,皱起眉。
冰凉的指尖划过肌肤,有丝丝灼热的刺痛感。
总觉得,不是那样简单……璃抿唇深思。
夕阳下的身影孤独寂寞,却带着一丝倔强。
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有两人淡淡的身影。
三两成群的孩子嬉笑着从歌天涯身边穿过,引起她一阵的恍惚。
善儿,他该十岁了吧……他有没有埋怨过她?现在在李府又过得怎么样?
歌天涯停下脚步,目光茫然地追寻那几个孩子奔跑的背影,却只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淹没视线。
“怎么了?”沧葬月微微皱眉,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犹豫着又把手缩回衣袍内。
“我想起一个同样失去母爱的孩子。”歌天涯微微笑了笑,有些苦涩地抿起唇:“四年过去,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本来只是敷衍沧葬月的话,歌天涯却忍不住当真,眼眸黯淡。
她慢慢低下头,浅浅叹息着迈开莲步。
“……”沧葬月抓住她的手腕,眸中怒气一闪即逝,而后慢慢开口:“想的话,我带你去。”
歌天涯紧皱的眉舒展开来,轻笑着扬起嘴角看向他曜黑的眼眸:“谢谢你。”
李家门面,如歌天涯的记忆中一般无二,森严。
她深吸一口气握住门环轻叩三下。
吱呀——书童打扮的家丁探出头来,细细询问过后下去通报。
“那个孩子,是阴阳眼。”紧盯门的那一道缝隙,歌天涯轻声说道。
沧葬月并不意外地淡淡一笑。“能让你牵挂至今,想必是懂事的孩子。”歌天涯微怔,笑了:“他的确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可能是因为和我小时候的脾气有点像,所以忍不住心疼吧。”
脚步声传来——家丁低眉顺眼躬身相请:“请两位去内厅等候,老爷马上出来。”
“有劳。”
歌天涯从来没有去过待客的内厅,她最熟悉的还是李家祠堂,轻扫一眼内部格局,她默默坐下轻酌茶水静静等候。
这样娴静温婉的歌天涯,令沧葬月有些陌生也有些意外,与平时表面平静不同,此刻的她,真的很像邻家少女,温婉秀丽又不失活泼。
“怎么,我很奇怪么?”歌天涯微微挑高了眉,借此活跃压抑的气氛。
沧葬月仔仔细细地眯眼打量歌天涯,收回目光淡淡开口:“没有。”
他话音刚落,李世安就板着严肃的脸孔撩开帐子进来,坐上红木雕花的座位,沉声道:“二位不知为何而访?”
歌天涯不慌不忙地放上茶杯,看向李世安:“不瞒老爷,小女子想要见善儿。”
过于直白的言辞令李世安皱起眉,但他并无不悦,而是略带担忧地看向歌天涯:“那孩子被一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接走了。”
“接走了?”歌天涯的声音不禁拔高,李世安眼里的担忧令她遍体生寒。她猜不透这位老人的想法,却清楚记得他下令要打死善儿的时候眸里的阴狠无情。
普通人,她会相信那是真心担忧善儿,但他,很难说。
“那个孩子现在呆的地方很危险,争权夺势会害了他的命。”李世安的脸上几道褶皱显得他的神情十分凝重:“他至少还是我李家的唯一血脉,我不希望他出事。”
歌天涯紧盯着李世安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他在哪儿?”
“皇宫。”李世安深沉地看向歌天涯,“他的父亲是当今天子。”歌天涯愣怔,动了动唇却没有出声。皇宫,就少不了宫斗,权力中心笼罩的就是腐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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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沧溟,歌天涯面无表情地走向殷长情的住处。
沧葬月看着她的背影,微醺的眼眸闪过一丝迷茫,压下心底莫名的不悦,他微微扯起嘴角走进大殿。他的对面,是铺有纯白狐裘的魔君专属座位,玄黑色的大殿以它为中心。而夕阳下,他的俊美容颜半边浸没在黑暗之中,晦暗莫测。
“殷长情。”歌天涯喊住殷长情,发现他僵硬的背影冷冷一笑:“善儿的事,你怎么解释?”
微侧过身遮住铃木的容颜,殷长情没有回过头:“解释什么?”
“他被亲生父亲带走,去了皇宫。我有说过吧,善儿交给你,一切的一切。”殷长情沉默了一会儿,偏过头。低垂的眼眸余光瞥向歌天涯,“有我在,他不会出事。”
虽然没有看见铃木的容颜,但歌天涯却不难判断殷长情怀中的女子是否是她。殷长情此刻的神情加上歌天涯的这个认知,顿时让她寒起了面容,心底抑制的怒气窜上眼眸:“有你在?凭你温香软玉在怀?”殷长情苦涩地扬起嘴角,低声回答她:“相信我。”
歌天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作声。
“相信我。”殷长情垂下眼帘,再一次低声重复。
歌天涯的态度软化下来,她低声清楚而明确地告诉殷长情:“我相信你,你也不要食言,这是诺言。”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殷长情转身离开,直到看不到殷长情才疲惫地闭上眸。
再相信他一次。
暮然想起离开李家之时李世安在她身后说的那番话——“没有万全的准备,不要去找他。不然,你们的存在会给他带来无法猜测的结局,他可能会死。”
木然地摊开手掌,又用力握紧。
歌天涯任苦笑溢出嘴角,那种深深的无力感,真是无比痛恨。
铃木从殷长情的怀中醒来,美丽的脸庞漾有淡淡红晕:“大人……”殷长情遮去眸中的苦涩意味,担忧地看着她。“你又睡了。”
铃木摸上他的脸庞,轻声安慰:“铃木……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殷长情微微扯起嘴角。幸好,她没看到她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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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没人看就没人看吧……TAT我可怜的B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