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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过去和现在混为一谈的家伙早晚要吃亏
“直江和京极在等你。”高杉晋助停在居酒屋的门口，并不打算进去，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是在催促着咲夜赶紧把无聊的事情解决掉。
“等我做什么？”咲夜蹙眉，换了一下姿势，不得不说那个小鬼真够沉的，她的手都有些酸了。“又不用他们送我回家。”
“问他。”高杉晋助冲着她怀里的小鬼点点下巴，不在多言。
咲夜抿嘴，借着石灯笼微弱的烛光，踩着石子路走过去，夜已深，酒客尽数散去，和室的门关着，传出些微的低语声响。
她刚想叩门，比她更快一步的是屋内京极临川由于激动而提高的声调：
“……她已经不是以前你认识的伊吹了！她是咲夜，号称春雨最强的杀手。”
咲夜的手堪堪停在了门前，她垂下眼，嘴边的笑容一分一分消失，京极临川还在说着什么，她目无表情地听着。
方才还高悬天宇的下弦月此时滑入云中，投下大片阴影。
心里是异常的平静。
“高杉他一直和春雨有来往，你不是不知道，春雨的家伙都是亡命之徒，直江老大，你……还是防着些吧，人都是会变的。”
“你变了，我变了，她也变了，可是她变成什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
不应该再听下去了吧……？
感觉到身后高杉晋助投来的视线，咲夜不欲再生事端，直接抬手拉开了纸门，瞪了一眼京极临川，这才转向一脸沉思的直江信一：“直江大哥你找我有事？”
什么样的表情才叫做若无其事？咲夜觉得京极临川并没有说错，她确实是变了，变得能够不动声色地接受这一切。
“你？”京极临川迟疑着走过来。
“别你你我我的，说地球话。”
“没说你。”京极临川比咲夜的态度还要差，他直接从咲夜怀中搂过睡得天昏地暗的小男孩儿，小男孩儿的手耷拉下来，棉花糖粘糊糊的蹭了他和咲夜一身，他拍着小男孩儿的脸，“喂喂，没死吧。”
“白痴你什么意思啊？”咲夜爆十字，揪住他的衣襟。
“没追究你拐带小孩子就不错了。”京极临川一脸‘能奈我何’的样子，神色也自然得很，丝毫看不出他刚说过别人的坏话。
“好了好了，你们俩也吵够了吧，没吵够一会儿出去找个地方再吵，别把孩子弄醒了。”直江信一的神情倒是恹恹的，他摸了摸小男孩儿细细绒绒的短发，“京极，下次别带小孩子过来了。”
“什么？这是京极的儿子？！”咲夜闻言倒退两步，开始想象是哪个倒霉女人居然会给京极这种家伙生儿子。
“兄弟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京极临川难得没有呛声。
咲夜愣了一下，也说不出话来，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他们都明白，虽然难以承受却必须背负——会代替你努力活下去，会代替你照顾好家人——并不是简单的承诺就能维持。
“看好你儿子，我走了。”少顷，咲夜摇头，转身离去。
“姐姐……”小男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叫道，手上的糖汁都蹭到了脸上，“我会一直看下去的，如果一直看下去的话，就会知道好人和坏人的差别了吧？”
“说什么怪话？”京极临川嘟哝，不满地想肯定是咲夜又跟这小子说了什么鬼话。
“所以，以后还可以一起玩吧？”小男孩儿棕色的眸子亮晶晶的。
咲夜轻笑，回身抬手，准确地扯住小男孩儿的脸颊往旁边一拉，“等你先追到阿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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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江信一很守信用，很快便将服部次郎交还给咲夜，虽然咲夜很想知道他们都问了服部次郎什么，可是死人是没有办法开口说话的。
咲夜去了河边，把尸体往水里一扔，正好砸在几个出来冒泡的脑袋上。
“把这个带回去给利加，他自然会给你们解药。”
“团长你真得确信这个玩意儿有用？”五号呛了一大口水，趴在岸边直喘，脑袋上还挂了两棵水草。
“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里泡着。”一股河水腥气涌上来，咲夜退了两步。
“我才不要呢！都泡肿了！”六号抢过五号手里的尸体就往外游，“团长再见！”
一群人唯恐拿不到解药，竞相跟在六号的后面游走了，还企图抢夺能够换取解药的尸体，又是拉又是拽，混乱中将六号两边的头发也拔光了。
终于走了。
咲夜松了口气，却还有些难过，毕竟这些家伙虽然吵吵闹闹但并不招人讨厌。
唯一还在岸边磨蹭的是高个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咲夜问。
“团……咲夜，”高个子抬起头看她，第一次没有称呼咲夜为团长，一只青蛙跳到他头上又蹿进水里，溅了一脸水花，他却像是无知无觉，只淡淡地说，“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就是敌人了啊。”
有些事情，早已做好了觉悟。
“嗯，下次一定将你们的呆毛赶尽杀绝。”咲夜脚下一点，一颗石子飞击出去，高个子往水里猛地一扎，石子擦着他的呆毛打过，沉入远处的水下。
河面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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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和春雨的纠缠，但是送走了第十一师团的家伙们，咲夜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她心情很好的买了沙冰来吃，虽然天气已经凉爽得有些过头，用不着再吃冷饮，但是她更喜欢清凉的果汁流过喉咙、破开混沌一片的燥热的那种感觉。
她回到船上。
打眼就发现船舱里的气氛很是奇怪，河上万齐脑袋上绑着绷带，武市变平太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并不交流，只有河上万齐的耳机依旧发出类似“噪音”的杂响。
过道里，来岛又子端着一盆水匆匆忙忙地跑过去。
咲夜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放大，她问河上万齐，“是谁？”
河上万齐戴着墨镜，他的耳机声音如此巨大，谁也没有理由怀疑他并未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咲夜却依然在等他的答案。
“春雨。”闭目养神的武士变平太突然开口，咲夜转身过来，他继续说下去，眼神虽然空洞，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虽然是春雨，但却不是那个夜兔提督的手下，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我去看晋助。”咲夜颔首，她进了过道，使劲儿握紧手中的佩刀和沙冰，沙冰的冷硬像是要直接融进她的手骨里一样，冰地指掌几乎麻木。
她大步走到高杉晋助的房间，门开着，来岛又子端着盛了血水的盆走出来，看起来是刚给高杉晋助包扎过的样子，来岛又子并未像往常一样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咲夜看，而只是瞪了她一眼就走掉了。
咲夜并不是木头，她看得出来，来岛又子很崇拜很喜欢高杉晋助，经常一口一个‘晋助大人’地叫着，如今高杉晋助受伤了，她肯定担心又生气。而且，这气有一部分是对咲夜生的。
咲夜越过来岛又子的肩头看高杉晋助，高杉晋助坐在榻榻米上，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露出腰间崭新的绷带。
她走过去，把刀和沙冰放在一边儿，跪坐下来。
“没伤到骨头吧？”她伸手轻轻地从绷带上拂过。“那些家伙的套路我都熟悉，如果我今天也跟着你就好了。”她低下头，知道一定是有人在向春雨报信，否则那些家伙怎么会算准时间，知道她什么时候会不跟着高杉晋助？她想了想，还是找到绷带打结的位置，“对方的武器上不会有毒吧，要不我重新拆开看一眼？”
“小伤而已。”高杉晋助截住咲夜的手。
“好烫，”咲夜被他手上的温度灼了一下，她转而直接摸上高杉晋助的脸颊，“你在发热吗？”
“喝很多酒的话还是不要出去吹风了。”咲夜想起前天夜里，这个男人在小巷中找到她时的情景——冷冽的夜风吹散烟斗旁缭绕的烟雾，仿佛带走了最后一点儿热度。
咲夜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搁着一碗药，她摸了一下碗，发现还是温的。“怎么不喝？”
高杉晋助并没有回答，又抽起烟来，烟杆早已被握出一种润泽的光亮。
这个人总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不理人了QWQ
咲夜有些急切，她一手夺过烟杆，跨坐在高杉晋助的腿上，捏住他的下巴，倾过身子，整个人几乎要贴到高杉晋助的身上去。“难道要人喂吗？”
“你打算怎么喂呢？”高杉晋助也不恼，低沉的声音里带了调笑的味道。
他的口吻暧昧，咲夜想起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这个家伙曾经嘴对嘴灌过自己的酒……真是不正经的家伙。
“再不喝就凉了。”咲夜移开身子，重新把沙冰捧在手里，她看着高杉晋助把药喝完，这才坐回他身旁，将用沙冰冰过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
动作几近孩子气，却又自然得很。
高杉晋助把玩着咲夜的头发，咲夜的体温偏低，靠近了便能驱散些热度。
等到手上的冰凉差不多散尽了，咲夜起身，抓起旁边的佩刀，整了整自己的衣襟。“你好好休息。”
“你要做什么？”高杉晋助看着她的眼睛。
“又不是小孩子，不用我照顾了吧。”咲夜轻笑，单膝跪在他身边，环抱住他的腰，手轻抚过他的绷带。“放心，我不会做无用的事。”然后起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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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要进小黑屋的预感QWQ
第33章 33.过去和现在混为一谈的家伙早晚要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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