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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自打白杨捅破了那层薄膜后,每晚的床单几乎都要被狠狠蹂躏那么几回,但也不是一无好处,好歹也为祖国的套套事业发展贡献了力所能及的一份!于是乎,我的牙膏牙刷等一切私人用品便都如愿以偿地滚到了白杨的屋。
几天下来,呃,一句话概括,平凡而又不平凡,平凡的是白天,不平凡自然就是晚上了。孔老夫子也曰过食色性也,在这最伟大思想家的千古名言指导下,白杨那厮一改从前斯文样,神速从一伪禁欲主义者返璞归真了……除此之外,我白天还是很闲的,但白杨,白天却似乎比晚上还忙,三天两头往外跑的,有时候一出门就是一下午,回来还一副被榨干的样,看起来疲惫得很。
不过今天,他也就出去一小会。晚饭,我炒的菜,弄了几个家常。他倒好,一吃完饭就美滋滋看他的球赛去了,徒留桌面一片狼藉给我!感情这家务活都成我的专利了?
我悠悠走过去,黏上他,公平地提议:“白杨,我炒的菜,碗该你洗,咱男女上阵分工合作高效率运营!”
他没动,瞟我一眼,挑了挑眉:“你说的,我一三五七,你二四六。今天周四,该你洗。”
我那不是一时昏了头吗?本以为占了便宜,谁知老底都给亏尽了。我仰头耍赖,撒娇:“不管,我炒的菜!”
白杨压根就不搭理,直接把我当成了空气,气定神闲看他的。我暗骂,千万不甘,霍的一下腾身就抢遥控器,不想,手脚还是慢了步。
三分钟的遥控拉锯战?不用说,我败得那真叫一塌糊涂惨不忍睹!半小时的口头谈判?待我说得口干舌燥胸慌气闷,才郝然发现,白杨那厮正一脸悠哉游哉闭目养神着!
我气得直跺脚,什么跟什么,还有比这更失败的么?悻悻返回厨房,怏怏打了盆水,又故意弄大声响来发泄不满。没想到一阵乒乒乓乓过后,这满腹牢骚不但没减,反倒呈幂函数增加了。越想越气,心下一横,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破唱起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秃山带愁颜,我炒菜来我洗碗,郎心似铁哎……”
我孜孜不倦地发挥锲而不舍精神高亢地唱完了第三遍,当然,填不来词的地方就聪明地学周华健大哥华丽丽地“啦”过去了!
在我不辞辛苦地开第四遍头时,意外地,白杨如鬼魅般现身了。他嘴角抽搐老半天,管他呢,我才懒得理,装没看到,继续……
忽地,手上一痛,在外力作用下,丫的,老娘居然被当垃圾扔出了厨房?再回首,白杨正兀自回身走进厨房,挽起衣袖、洗碗。
形势忽变,我始料未及,乐了。就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嘛!立马换词不换调,再次高歌:“……我炒菜来你洗碗,夫妻恩爱……”
咦?这样唱还是不行?接收到厨房劈来的横眼,我不禁一阵瑟缩,忙识趣噤口。
没多久,白杨才脸色不善地出来,没跟我说话。
我挪到他旁边,坐定,眯了眯眼,恬不知耻地找话题:“呵呵,白杨,你还没跟我说,你给了那蒋万侯多大的红包哦?”
我本以为他不会答,谁知,他竟凝眸看向了我,一脸奸臣样正儿八经回答:“没多大,也就六千来块多一点。”
我差点吐出口白沫来:“六千?靠,我辛辛苦苦干了将近三个月,总收益也不过四千!尼玛,就是说我现在啥都没挣到,还白白倒贴了三千?”
白杨那货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定定地望着我,点头、再点头,貌似生怕我没看到似的,最后还点头,风凉道:“我早叫你不要去,你不听,能怪谁?”
“怪我,怪我成了吧?”我大翻白眼。
正说到伤心处,他的手机铃响了。白杨漫不经心瞥了眼,猛地,神色顿凛,思忖半晌,叹了口气,还是接了:“喂,伯母!”
伯母?几乎是第一时间,我便灵敏地反应出了来电者乃姚雨晴她妈谢春红也!赶紧凑过头竖起耳朵旁听,遗憾的是电话那头除了些窸窸窣窣的杂音,什么也听不到。
不知谢春红说了什么,白杨当即面无表情道:“很抱歉,这件事我帮不了您。”不过,这话好像没什么作用,一会,只听他又略带不耐地重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
“滴”的一声传来,我迅速贼头贼脑贴近,试探道:“姚雨晴她妈?”
白杨点头,不说话,再度转过头看球赛。熟知他的性子,我也就不多问了。
由于对足球没什么兴趣,又不想上网,无聊之余,便翻出了前两天买的那本讲消费者心理行为方面的书——《老板是怎么炼成的》,打发时间。
对于这类型书,白杨向来不怎地待见。我才看两秒,他就一脸鄙视地打击起来:“这类书只能骗到你这种人。”
我也不恼,反正我知道,在他眼里,只有那些天花乱坠的程序代码才高级。我始终认为他坚定不移地相信,凡是我看得懂的书,都是没什么IQ可言的。
我反问:“那你还看上我?”
他给了我两个字:“将就!”
“……”看书吧钱晓乐,不然不知道还会有怎样惨无人道的打击等着你。
调整了下心情,才定下心来。乍一看,呃,确实如白杨所说,没啥实质性的东西。又随手翻了翻,突然,惊现“感受性”这么个定理。感受性?我登时来劲,认真默念了遍,硬是没忍住一通狂笑。
白杨显然不解,在两次询问未果后,咬牙切齿夺走了我手上的书,暴走:“你搞什么鬼?”
我指着书:“你自己看!”
“什么?”他还是疑惑。
我示意:“这儿,感受性的概念。”
他孤疑地念出声来:“感受性是指感觉器官对刺激物的主观感受能力”,念罢,抬头,“这有什么好笑?”
我兴致大起,清咳完两声,才一脸假正经地道出其中亮点:“你看啊,把这个感受性改成感受‘性’,再把这个‘感觉器官’改成‘生殖器官’,就变成了——感受‘性’是指生殖器官对刺激物的主观感受能力。”说着,还一脸意犹未尽,“还有还有,你看这个感受阈限啊,把它改成快感阈限……”
“钱晓乐!”不等我说完,白杨的脸就完全黑了下来,粗鲁地抓过书,就是一扔,随即,半空中立即呈现一标准的抛物运动轨迹。
我乐呵呵傻笑,做投降状:“举一反三而已,呵呵,举一反三!”
书上说,感受阈限是指能引起某种感觉持续一定时间的刺激量,如一定强度和时间的光亮、色彩、声音等。于是乎,快感阈限自然就是指那些能引起某种快感持续一定时间的刺激量了,如一定程度和时间的情话、亲吻、运动等!
这一刻,我惊奇地发现,原来我钱晓乐也是灰常有才的!我还在想,改天还把这两定义弄百度百科上去,给人家科普科普,传播传播咱和谐社会中的和谐性思想呢……
晚上,我大姨妈来了,睡他这不大方便,便回了我的屋。
刚洗漱完,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一瞧,又是谢春红!我跟她向来没什么交集,她怎么打我这来了?我暗生疑惑,想了想,接了:“喂?”
“钱小姐,我想我得跟你谈谈,不知你有时间不?”她开门见山道,声音却隐约泛了点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对不起,伯母,我认为我跟您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不假思索,一口回绝。眼看我跟白杨好不容易和好如初了,我绝不会让任何外物再来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她笑了笑,似是有些……轻蔑?“我们能谈的事儿可多了去,比如,我女儿跟白杨之间、”她故意一顿,“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吧?”
我不温不火:“先谢谢您的操心了,不过,我要想知道的话自然可以问我家白杨。”
她一口笃定:“假如白杨真会告诉你,你也应该早知道了,而不会等到现在!不是吗?钱小姐?”
“什么意思?”我开始警惕起来。
“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白杨已经在我面前发了毒誓,除非我允许,否则他永远不会把他跟雨晴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你!”她又笑了笑,像是大获全胜,“现在,钱小姐应该愿意和我谈了吧?”
我真想直接掐断电话,然后很有骨气地吼上句“老子不愿意!”可惜,还是没法子无视缠绕心底的团团疑问,踌躇良久,终究妥协:“明天在哪见?”
“上午九点,我会在天翼咖啡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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