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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清澈的湖水映衬着蔚蓝色的天空,湖边长满了绿色的野草,湖水很浅,湖中央长有长长的草,湖周围随意的树立着几棵不知名的树木。偶尔还有几只小鸟儿在湖面掠过,打破湖面的沉静,也打碎了倒映在水中的倩影。
延伸至湖心的木板桥边,一个18岁左右的女孩儿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木桥边。镜头锁住女孩,白粉色的长外套,顺直的黑白披散在膝盖上,白玉无暇的脸庞在黑发的映衬散发着瓷玉般的光泽,秀气的鼻,尖巧的下巴,女孩微低头,眼睛看着膝盖前方的某一点,长而浓密的睫毛挡住了她眼底的神色,使人不禁猜测这低垂双眼是不是也如这张脸庞一样令人惊叹。
长长的时间,女孩只是安静的抱膝,呼吸仿佛都是那么的轻巧,鸟儿也放肆的在她四周停驻。如果不是那睫毛在眨动,女孩让人感觉不到存在感。
日头西斜,阳光拉长了万物的影子。
女孩一动不动的静坐着,从远处望去,似乎与整个景色融合为一体。白粉色的外衣,在夕阳照耀下显得更加粉嫩,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立于水中央。
一切仿佛都是静止的。
唉,似乎是一声淡淡的叹息声。细细的、柔柔的,却带着无尽的心事。
镜头拉远,在整个屏幕的一角出现了一个被夕阳拉的细长的身影。远远的望去,整个身影在夕阳下似乎晕出金色的光泽。额际的几缕发丝随着风微微摆动,发丝带起的阳光跳跃令人几乎不敢直视。男子身材修长,右手自然的插入米色长裤的口袋里。夕阳里,他的脸一半明媚一般阴暗,高挺的鼻翼带着贵族版的疏离,刀刻般的下巴在紧抿着的嘴巴相衬下,令人有种莫名的忧伤。男子的表情令人窥视不了他内心的一丝情绪,比女子还浓密卷翘的睫毛有一双令万物相形失色的眼,那是如此深邃,如此的炫目。纵使你见过世间再美丽的人再美丽的事物,但是当你看过这个男子的眼眸,你只会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是种妖精般的美丽,每眨一次眼就是对人的一次魅惑。
顺着男子目光的方向,正是抱膝坐在木桥之上的女孩儿,男子的眼里一瞬间流光似彩,那摄人的眸子种种情绪似乎抑制不住将要倾泄,然而在眼一闭一合之间掩去。似乎刚刚的情绪波动是不存在的,他还是那个妖精般的男子,仿佛突然从空中降落凡尘,有着超然的气息,高贵的疏离都是因为那不属于凡尘的气息。
男子也只是一直静立着,在他的背后是栋白底的双层小洋房,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来这像公园一般的地方只是一栋私家小洋房所有的。门是大开着的,可能是男子走到花园时打开的,室内映着灯光,让人有着温馨般的错觉。
“牧野律师已经过来了。”低沉的嗓音如山涧流水般舒爽却不带有一丝情绪。
女孩像被吓着了,身躯倏的瑟缩了一下,抱着膝盖的双手不自觉的绞的发白,牙齿也无意识的紧咬着下唇,直到嘴里传来血腥。该庆幸的是她背对着他。
女孩撑起身子想要站起身,却一个酿跄,身子晃了晃,待站稳身子攥紧放在身侧的拳头,转过身,扬起苍白的脸庞,一直低垂的眼帘打开,迎向远处身影。
黑白分明的大眼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眶下掩盖不住的黑色,泪在眼内流转着,这样一副楚楚可人的样子可有人会怜惜。
然而这个看似柔弱柔荏的女孩子用那清亮的声音吐出冰冷的话语:“终于可以摆脱你了!”这言语里有多少的仇恨,有多少的愤怒,又有多少的哀怨,似乎都有,似乎又不止。
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那个身影,可是男子逆着光,她无法看清男子的表情。却不知自己眼底的那些许期待,些许渴望完全没有逃过男子的眼。
男子仿若没有听到,迈开步伐向女孩走来。
一步一步,女孩的拳头越攥越紧。
在女孩身前站定,男子脱下卡其色的休闲外套,很自然的披上女孩的肩头。
女孩侧过脸,似乎厌恶男子的靠近。身体明显的抗拒着。
男子仿若没有发现,只是熟练的为女孩整理肩上的外套,将女孩齐腰的长发从外套拿出来,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弄伤女孩。
“天优厝,你没有必要再这么虚伪,我已经知道你的真面目了。”女孩甩开天优厝的手。
天优厝低语:“你确定你知道的是我的全部了吗?我也许比你知道的还要脏!”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跟你有关系?为什么我会认识你?”眼里的泪水凝结在眼角,通红的大眼充满了控诉。
天优厝冷静的面容没有任何变化。
停顿了几秒。“很快就没有了,不是吗?”
瞬间气氛降到谷底。
“是啊,这是我期待已久的日子!我终于等到今天了。”声音越来越小。
“小娇,我们去签字吧!”回应的是冷冷的这几个字。
天优厝拉起小娇冰冷手,将小娇攥紧的指头一根根拨开,没有意外的看到掌心淡淡的血渍,眼里闪过什么却很快消逝。从口袋中掏出两块糖果,修长的指拨开糖纸,讲糖放进小娇的嘴边。
小娇侧过脸,闭上眼,似乎不愿看见眼前这张过分俊美的面庞。
乳白的方糖在莹白的之间发出异样的光芒。
天优厝垂下眼,“拿这个来威胁不甘心吗?”
话音刚落,指尖的糖果已经被小娇夺过。
转过身,天优厝拉着小娇的手,“牧野律师已经等很久了。”
身上的外套还残存着他身上的温度,低头就可以闻到熟悉的专属于那个人的温度,口中含着的甜而清香的糖,虽然此刻她的味觉仿若死亡般,但是那舌尖熟悉的触感告诉她,这就是她每天不离身的果糖。甚至自己的手还包含在那个人的大手中,还是一样的青葱般的指,还是一样的包裹的姿态,自己小小的手安静的躲在里面,仿佛那里是最安全的地方。突然好羡慕自己的左手,可以有一个安全的港湾,即使只是一刻的安宁,她也愿意。一切美好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她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单纯恨着眼前这个人,甚至每天都在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为什么前一刻还在生日宴会上享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包括眼前这个人的,而此刻,自己却如置身地狱。肯定是有什么在她不知道的某瞬间改变了,就好像现在握着自己的这只手,一贯不断向自己冰冷的手心传递热量的它,今天却异常的冰冷,冷的她手都在颤抖。
走在她身体左前方的这个人,他还是美的令人炫目,即使知道他有多美就有多可怕,即使知道他给的温度只是一种无奈的敷衍,即使知道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即使知道他所有的温柔都是为了弥补他对另一个人的亏欠,即使他给与的最后的温暖正在渐渐消退,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这么多年的一切。
看着放在自己身前的协议,“已满18周岁”、“脱离父女关系”,她只看到的到这几个字,这几个字仿佛在突突的跳跃着,张开它们血淋淋的大嘴似乎要将她整个吞噬干净。
牧野律师的嘴巴在张张和和说着些什么,她听不见。
牧野律师似乎看出她有什么不对劲,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吧?”
虽然听不见,可是这个口型她是认得出来的,摇摇头,她没事,她能有什么事呢?顺着牧野律师指着的条文:1甲方将**处房产转移至乙方名下,2甲方一次性支付乙方2000万美元,以后每年支付200万美元的生活费••••••
还是一样的大方,反正这些钱对于他来说根本只是数字而已。
牧野律师在说什么,为什么不大声一点。直到自己手中多了支签字笔,她愣愣的看了眼递给自己笔的那个人,他并没有看向他,递过笔他径自拔开笔套,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连这一刻,他也是一贯的冷漠淡然,仿佛离弃的只是一只小狗,优雅的姿态,淡然的态度,完美的无懈可击。
即使眼前已模糊,手上这只迪士尼的纪念币她还是能够认得出,多么讽刺的一幕,连一丝美好的回忆都要抹杀嘛!米奇的笑脸在这瞬间仿佛是在嘲讽她的愚笨,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还在期待什么呢?何况今天不是她期待已久的日子吗?可以远离她,不是她一贯的希冀吗?为什么实现愿望的滋味不如自己想象的美好?心里这么多的疑问又该问谁,还会有人听吗?
握笔的力度紧到似乎下一刻笔就会折断,发白的指尖颤抖的看到乙方签字。呵,现在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像那些女子和丈夫签下离婚契约的心情很像。嘴角浮起了一丝浅笑,酒窝若隐若现。
一气呵成的签下名字,沐颜娇。
意识似乎渐渐从自己的身上抽离,可是听力却好像突然恢复正常了。
“从今天开始,天优厝和沐颜娇再没有任何关系!”
从今天开始,天优厝和沐颜娇再没有任何关系。从今天开始,从今天开始,从今天开始••••••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沐颜娇嘴里低喃:“我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
她没有看到身旁抱起她的人给她的回答。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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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慢热的文章
如果是你喜欢的型 可以慢慢的跟着我去感受这个故事
不喜欢的 可以选择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