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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有难
与芸娘谈过之后,又与她说了会儿话,想到之前二姐提起的事情,于是向芸娘打探了起来,“娘亲,现在话都说开了,可是大姐也到了适婚的年岁了,不知道娘亲有何安排?”
听了她的话,芸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想了半晌,才摆着头说,“你家大姐也不知在那里得了魔症,看上了李屠夫家的二儿子。”
小眉得了这话,微楞了下,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家的娘亲,“娘,记得以前李叔家还帮我们扫过雪的。”那时你还想着将大姐送过去做填房的,现在怎么就李屠夫这样的叫了起来?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芸娘的脸上了露出了苦闷的表情,“那时我们还只是这小巷里的普通人家。”
小眉当下明白了过来,现在她成了段家的少夫人,如果她大姐嫁给比较差的人,那会降低她在段家的声誉;可是大姐没有幸福,那些东西又有什么意思?
“可是小眉去时,也只是冲喜,所以说到底,我们也还是普通人家。”
“是呀!所以我们需要更加的小心些才行。”娘家的人就是最好的后盾,所以大女儿的婚事,段断是不能马虎大意的,一定要让她嫁个与段家相等的人家才行。
“呵呵,看娘亲说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些都是正常的,那里来的不小心呢?”小眉还是不太能理解芸娘那些奇怪的担忧。
芸娘摆头,对于小女儿她的那些放心,是不是太早了些呢?抬眼,“眉儿,如果你大姐嫁的好的话,那么你在段家也会增加些份量的。”
挑眉,“娘亲,大姐的心意又要如何对待呢?”转眼看向坐在院子里,那安静的院子里,坐着她的大姐,一双眼睛紧张看着她们的。
“娘亲,记得当年你与二姐都病了,本城被冰雪所埋着,到处都没有药了,”话到这里,她停了下来,静看着芸娘的表情,这些个旧事可还记得,如果不记得了,那么她就多提醒一下好了。
经她这样一说,芸娘当下瞪大了眼睛,虽然都同是女儿、虽然以前看将起来小眉的牺牲很多,可是她又何尝不是亏欠着大女儿的呢?
微红了眼睛,她这个娘亲,当的有些失败了。
“眉儿是在担醒娘亲吗?”
小眉点了点头,她希望芸娘能明白,她不只是欠自己的,同样也欠着大姐的。
芸娘叹了口气,“娘已经明白了。”说完站了起来,走出门去,一直行到了大姐的跟前,柔声的,“让你受苦了。”
大姐听了这话,微楞了下,然后用力的摆了摆头,“是孩儿让娘亲受苦了。”说完低着头,默默的哭了起来。
站在门边上,看着院子里的娘亲与姐姐们,小眉也不由的红了眼眶,希望这次以后,芸娘不会再想着那些奇怪的事情了。
带着几分的欣慰和欢喜,小眉坐着马车,返回段家。
可不想,她回到了段家的时候,就立即被请去了前厅里,微有些不解的看着那个前来带她过去的婢女,自己不过是回个娘家的光景,这段家又出何事了?
心里有些忐忑,跟在那人的身后,低声的问了起来,“今日这是出了何事?”一般的情况下,段夫人是不会叫她过去训话的,今天突然这样,定然是有何事发生了。
那带路的婢女,听了她的话,脚步微滞,转头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少夫人真不知道?”
小眉点了点头,虽然她是这家的少夫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是最后知道的那一个。
见她不像是骗自己的,那婢女叹了口气,“我等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老爷回来的时候,黑着脸,要将我们都遣散了去。”说完微红着眼眶低下了头,“如果被遣散了,奴婢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遣散下人们,这到底是发生了怎么样的困境了呢?小眉不由的担忧了起来,段家现在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段明涵一定也急的不得了吧!而且之前因芸娘提出让大姐来做小的事情已经让他很费心力了,现在又这样,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心里有些担忧,那脚步不由的就快了起来,她现在还是段家的嫡房长媳,她想为段明涵分一些忧。
……………………
前厅里,段夫人端坐在正位之上,表情严肃的看着正慢步走进来的小眉,她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现在段家遇上这了样的难题,身为段家嫡房长媳的小眉应是明白的,相信将来定是不会记恨她们的。
“娘亲。”进入了屋子里,小眉立即对着段夫人欠了欠身,行个福礼。
“你回来了。”段夫人表情没有多少的变化,只是冷冷的看着小眉,“回来时,可已经有所耳闻了?”
小眉摆了摆头,“儿媳才从娘家回来,还末听说何事。”
“儿媳,现在段家发生了生死攸关的重大事情,你却说没有耳闻,为娘很是气愤,但是念在你年幼的份上,为娘现在与你谈上一谈吧!”段夫人冷眼的扫了下前厅里,现在里面也只有她们二人,没有其它人在,所以也没有会将她现在要说的话,悄悄告诉给明涵吧!
小眉见她那付样子,有些不解,四下看了看以后,突然有些明暸了。
“娘亲,今日可是要提出让小眉与相公和离?”看段夫人那付吞吞吐吐样子,小眉就忍不住,打开了窗子说了亮话。
段夫人楞了下,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暗自吃惊,自己已经表现的那么明显了吗?
见她承认了,小眉到也淡然了些,“娘亲,身为段家的长媳,这样的情况之下,定是应通力协助的,可是儿媳还是想要问上一句,休了小眉真能解了家里眼下之危吗?”
一向都是小孩子样的小眉,现在却提出了这样的反问,段夫人瞪大了眼睛,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这么一个问题,而且经由小眉这样的一个提醒,她也突然回悟了过来,这小眉的娘与县夫人是手帕之交,而且小眉还救过县夫人的命,也就是说,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将小眉休离了出去,虽然能解段家眼下之困,可是长久呢?只怕段家是要与县大人撕破脸面了。
发现了这么个问题以后,段夫人的脸色已经就变了,脸上堆满了假笑,“看儿媳说的,娘也只是问问而已,不想儿媳却是如此为我段家考虑,娘还真是欣慰。”
“儿媳也是段家之人,自然应是考虑这些的。”小眉对她又欠了欠身,现在她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十岁的孩子,对应的办法自然也多了许多,只是眼下这段家到底出了何问题呢?“娘,儿媳可否问一下,眼下家里出了何事了?”
段夫人摆了摆头,“眼下的事情,并不是最为重要的。”但想了想自己让小眉过来的初衷,“儿媳还是先回去休息下吧!迟些等你爹回来以后,自会更加的清楚。”
“是。”大家心里都有事情,小眉也不再与她唠叨了,行了福礼,回自己的院子,相信段家眼下的危机,迟些自然会有人为她说明的。
果然回到了院子里才没有坐上一刻钟的时间,那头香儿就急急的奔了过来,一见到她就行礼,“少夫人。”
“香儿姐,你来了,快坐。”小眉热情的招呼着她,并转头命院子里的其它婢女都离开了去。
等到院子里只有她们二人的时候,香儿这才将段明涵的话传了出来,“少夫人,公子回来了一趟,但是因为事情紧急,所以就又走了。”
“哦!”小眉点了点头,“那香儿姐可知现在发生了何事?”
“老爷进了一船的货物,准备从水路发到齐州,可是不想船过毅城道的时候,却沉了。”香儿将事情的起因简单的说明了一下,可是说到了这里,她也感觉有些奇怪,这毅城道虽然有过沉船,可是那也都是些两船相撞引起的,而这次的沉船却说是触礁了,这多么让人怀疑。“眼下因货物共是损失了一百六十万之多,所以今日夫人已经开始着手,遣散一些下人了。”
原来是这样的。小眉点了点头,虽然她不是行商之人,可是却也明白这一百六十万两的银子,是何等大的一笔数字,只怕段家会在一两年里,都翻不了身了。
“然后呢?”可是这些与段夫人想要休掉自己有何关系呢?
“临城凤员外家听说老爷遇上了这件事情,愿意出一百万两银子帮老爷渡过这个难关,但是却有一个条件。”
她想听的终于来了。小眉浅笑,“是不是要公子嫁他家姑娘为正妻?”依着段明涵的才情,相信假以时日,定是高官一个,这凤员外还真是会选人。
“少夫人已经知道了?”香儿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眉。
“猜的。”以前看的电视,常会这样演,所以多少也能猜到了几分。
“哦!”香儿这才又接着说,“可是这件事情却不是看到的这么简单,那凤家眼下只是一个三姑娘待字闺中,而且今年已经都快二十五了却还没有嫁出去。”
这下子轮到小眉吃惊了,比段明涵还要大上六年,而且段家一出事,那凤员外立即就提这么个要求,隐隐感觉有些算计在里面。她看着香儿,“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员外之家都是家财万贯的,自然是求亲之人的首选,所以怎么会有姑娘久养未嫁的呢?
“传那凤三姑娘是个克夫命,而且还听说,她有怪病。”香儿想了想又补充,“怪病这件事情,是听去过凤家的人传出来的,所以奴婢也不太清楚,是何种病症。”自家的少夫人是专医怪病的,少夫人如果能去看看的话,说不定这件事情就这么给过了。
“凤三姑娘有怪病?”小眉重复了一遍,然后脑子里灵光闪过,这凤员外是否打着一箭三雕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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