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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挡
可是她的这个威胁,对于得不得正妻之位都无所谓的小眉来说,能有几分的威胁力度呢?
小眉挑了挑眉头,表情不以为然的看着她,“如果真是那样,求之不得。”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这些威胁到了头,也就没有何力度了。
得了她这样不轻不重的回答,段小七有些吃惊,斜了她一眼,“看来弟媳有些嘴硬呀!”说完抬头看向正在向前走着的几人,朗声大叫,“有件事我要与大家说说。”
小眉表情一凝,难道这人现在就说出来了?可是如果她现在说了,那还有何手段去要胁段明涵与自己呢?所以当下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在想着,那段家能许她到这里来胡闹多久呢?
段小七本想看小眉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那里知道这人完全不为所动,心里默默的有些发狠,叹了口气,难道这小眉给吓傻了,说的那么直白了还是没有半点的反应。
而因她的话,停下了脚步的五人一同转头看向她,想要听下她将要说的事情。
被那样的注视着,段小七有些窘了,微红了脸后,在段明涵那冰冷的注视下,缓缓吐出,“说来过几日就是端午了,各位可都有何安排?”到时书院是会放假的。
季末抬头看天,“到时只有回家了。”
程思南低头不语,一副低思的样子,来表示他的赞同,过节了除了回家还能去那里呢?
段明涵斜了自家七姐一眼,心里有些明白了,她是想请这些人到家里,然后让他们去发现小眉的身份。当下笑了一声,“看来七哥过节的时候是不想留在家了,真是人大不中留呀!”
半威胁、半开玩笑的将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先将这段小七的一肚子坏水,杀死于肚子里。
段小七有些气愤,可也明白自己论起计谋来,与段明涵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而对于只有十岁的小眉呢?好像胜算高了许多,只是与十岁的小孩说话,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呢?
这个问题好生让人苦恼呀!
小眉安静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将他们的话全都仔细的听了去,双唇含笑,如果不是当初段小七污她要私逃出段家,那里会生出这些事情来呢?所以能让事情变成这么一个样子的段小七,自然是不会在段明涵那里得到何好处的。
吃过了早饭,这段明涵自然是要去学堂里的,还如常样带走了小眉,半个人也没有留给段小七,但却留下了一句话,“七姐,不如趁现在爹娘没有发怒,立即回去,不然只怕他们生起气来,你会受不了。”
段小七满脸恨意,却又没有办法,而且她也奈何不了段明涵,只能黑着脸、咬着牙点头,“你说的,我自然明白,现在你们只管去吧!我知道怎么做了。”
“如此最好了。”段明涵轻笑,牵着小眉的手,向学堂而去。
上了三个月的学堂,日日平稳,但那是因为段小七没有来,现在她来了,所以这些安稳就不复存在了。
这课才上到一半的时候,穿着锦衣的段小七就跳着进来了,也不管那授课西席的脸色,径自坐到了段明涵的身侧,双眉轻挑,眉目之间皆是含笑,“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西席赐教。”
正在授课的西席,是个四十几岁左右的男子,留着一把的山羊胡,身穿深绿大袖长衣,手里拿着本诗卷正认真的教着,见她跳着进来时,面上已有些不悦了,不想她还问出这般的问题,如果不是见她所穿之衣物非同普通人家,想来是那个富贵家的公子前来参学的,只怕当下就要将她赶了出去。
只见西席有些恼怒的盯了她一眼,然后以手掂着自己那花白的胡子,“这位公子请说。”
段小七目光一转,看向坐在段明涵边上的小眉,“听圣贤言,这女子与小人难养,可问西席,这话何解?”
这是句传了许多年代的话了,西席自认绝计是不会理解偏了的,当下自信十足的开了口,“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这话全意既是‘妇人、女人与小人在一处是难以体现出修养,她们相近的时候往往是训导,她们远离往往是出现矛盾’。”说完有些得意的微仰了头。
看他那副得意的样子,小眉不说话,可是脑子里却转了起来,这段小七一直纠缠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想嫁给程思南;而婚嫁是父母之命的,她当真以为段明涵这个才十几岁的人,真能想到办法为她解了这事?完全不可能,只是想着她手里捏着自家弟弟的这个弱点,所以才会那般的胡闹。
可是要如何才能让她安静的离开,不胡闹呢?小眉边想,边认真的磨着墨,而段小七好像不太乐意她这样的表情,当下又抛出句,“那还请西席继续赐教,若有女子扮男装来这书院会如何呢?”
才一脸得意的西席,这下子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这位公子,话不可乱说,我书院成立百年来,从来没有那等浑事。”
这是书院来读书的都是些有名的富家公子,偶有家贫者,那也是极有才华之人,怎么可能会有女子混入其中呢?而且这女子不能上书院也是有所规定的,所以断然没有那个书院会收女子,若真收了,那就是要闭书院的事情,所以这书院上下又怎么能让这百年的基业,就这样被一个女子给毁了?
小眉听了她这话,微挑了下眉,段小七有些不择手段,狗急跳墙了。
然她的手下动作点也没有变化,段明涵也是一脸淡然,只是斜眼看向段小七,“这位公子是不是想说谁人,又将那妓子带入书院来风流了?”
这里是苦读之处,不是风流之地,所以那些在家里已经备下了小妾、通房的富家公子,自然也是有受不了寂寞的,于是也就有人荒唐了些,将那妓子扮成书僮的样子,从山下带了上来。
而经他这样一说,大家的兴趣点从那有女子假扮男子来这书院,一下子就变成了有人将妓子装成书僮带上来鬼混上面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那人之前的品行过于不太好,还是其它,听了段明涵的话,一干人等的目光就立即聚在了季末的身上,众人目光俱是促狭、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那季末突然被众人这样的盯着,微楞了半晌,然后跳脚,“小爷我一次也没有那般做过,你们这些狗眼向那里看呢?”说着用扇在屋子里一阵乱指,“你们再看、再看,我就将你们干过的所有好事,都通通告诉给西席。”
当下学堂里一片混乱,许多人都换上了一副假笑、恭维的脸,“看季公子说的,我们只是在想着你通天闻、知地理,这些小事大概也是知道的。”
季末冷哼了一声,但那句‘通天闻知地理’,到是拍的十分和他的意,当下虽然心里有气,却也只有安静的坐下。
经他这么一闹,那西席已经忘记了之前与段小七所论之事,只红着一张在那里嘟嚷着,“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呀!”
段小七见这计不成立即眼睛一转,立即心里另生一计,摩拳擦掌的想着再抛一些言论,将这小眉是女子的事情被炸将出来。
可是不想一边的程思南,突然如梦初醒样,抬眼阴冷的瞪着她,“我一直感觉这位段兄与我有几分的眼熟,但却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了,不如我们仔细的聊聊如何?”
段小七大惊,那人是她将来的夫婿,如果现在被认将出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还没有成亲,如果闹出这么个事情被退亲的话,那她以后又如何再嫁呢?
一边的小眉看她那付紧张的表情,心里暗笑的向她轻探了下,凑近她几分,“七姑娘不是想着与对方断亲吗?如果现在被他认了出来,这亲不是就断的利索了。”
这话有些道理,可是真与那人就这样断了亲,她的颜面如何放?从来都是她丢别人,那有别人丢她的道理?当下咬牙发狠,瞪着小眉,“不要以为你嫁好了,就可以笑她人嫁的差。”
“小人怎么能笑七姑娘呢?七姑娘是老爷夫人的掌中宝,心头肉。”小眉低头轻语的说着,“小人怎么敢取笑呢?而且那程家是天下第一盐商之家,若七姑娘真嫁了过去,那又怎么能算是嫁的差呢?”分明就是掉到了财宝窝子里了。
听了她的话,段明涵也不是木头人,当下挑眉轻笑,“七哥,这也到是个机会,指不定能寻到些机会,消一下之前的误会,增加一些了解。”
他们夫妻二人一唱一合,段小七心头有气,脸上红了阵又白了一阵,恼羞成怒之下一拂袖子,“与你们两个假君子,真小人难得说。”说完换上笑脸,“这位程公子,如真觉我们如此有缘,不如我们约个日子,同去茶铺里坐坐絮叨絮叨。”
“也好。”程思南扫了眼小眉与段明涵,见他们表情无异,这才对着段小七点了点头。
看他们那样,小眉挑眉,如果他们真这样约来约去,会不会就约出感情了呢?如真是那样,于现在的自己与段明涵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段明涵不说话,只是伸手在案下,轻握了下小眉的手,示意她安心。
被他这样一握,小眉低眉浅笑,她有何不安心的,这段小七如果真要做些什么出来,只怕也不过是损敌一万、自伤八千的事情,所以她不是太过担心这段小七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
只是这程思南,一直不停的和段小七拉着关系,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这到让人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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