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回到日本
我想这个城市再也无法使我留恋,离开是我唯一的解脱,我向晨蕾递了辞呈,晨蕾问我为什么,我说:“这份工作可能不太适合我,我需要一个体现我价值的工作。”晨蕾又问为决定了去哪个公司,我说没有,其实当时我已经决定了要回日本,但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子阳,子阳问我为何又要回日本,我的头瞥向窗外,不想回答,子阳过了许久道:“你这个人总是如此,遇到了问题,只知道逃避。”我生气的回道:“我没有逃避,只是我知道她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她是不会离婚的,那我为什么不选择放弃,为什么总是我的错。”泪水从我的眼中滑落。飞机起飞的那一刻,我知道今生我不会选择再爱,因为爱总是让我感到苦涩,这里忘记说了,我在日本有一家寿司店,当然这不是我能够开的起的,这是爱子的店,爱子真的很爱我,她说过要和我来中国的话是真的,她把这家店的经营权给了我,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转给了我,而我是在她死之后才知道,爱子在我的身上花了许多心思,她是真的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我回到国内的那段时间,寿司店是交给店里的店长渡边久木打理的,久木是知道我和爱子关系的唯一的人,爱子和他是10多年的老友,当初我拒绝不肯接收下这个寿司店时,也是久木说服我接下这家店的,是他告诉我,爱子对这家店的感情,以及爱子对我的那份感情。我回到店里时,久木真的很开心,我和他聊了许久,他没有问我回到日本的理由,但是他是个了解我的人,有些事即使我不说,他也很快便知道,就这样我又开始了在店里的工作,在日本的生活依旧是那么的闲适与平静,仿佛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又仿佛国内所经历的事是一场春梦,梦里的人都是我的捏造,梦里的事都是我的虚构。在日本度过了一年平静的生活,这种生活使我的内心得到了无比的平静,渐渐忘却了感情上的苦涩,大概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圣诞节的前一天,我和朋友去了广岛,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在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久木的电话,久木说有一个中国女人在店里等我,我当时在想,“中国女人找我,难道是子阳吗?”(我在日本的地方只有子阳知道)。等我回到寿司店,看到那个中国女人时,我才知道我和她的孽缘永远无法结束,那个女人是谁?大家应该也猜到了,是简情,对,就是这个女人,那个伤害我最深的女人,现在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有那么一瞬间很惊很慌,惊的是她竟然来日本找到我,慌的是为什么她要来日本找我。但我很快又恢复了心中的平静,我带领她来到寿司店的包厢之中,叫店员给她上了一份寿司,我与她相对而坐,一年未见的她仿佛并没有老去,依旧是那么的光彩照人,身上少了一份凌厉,多了一份温和,我一时竟无从开口,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向与别人一样的客套问道:“你过的好吗?”她不愠不怒的答道:“你觉得呢?”这样的反问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我在心里却给了她答案,“你过的应该很好。”“那么你过的好吗?”简情问我道。我看着她的眼睛,过了许久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过的很平静。”“哦,过的很平静,平静是好的一种吗?”简情看着我的眼睛问道。“嗯,算是吧。”然后我们便彼此沉默,为了打破这种沉默,我请她尝尝店里的寿司,她没有拒绝,吃了一些,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伤我最深的女人,但是我却无法对她恨起来,怎么也无法恨起来,“什么时候走?”我问简情道。“你这么希望我赶紧走吗?”简情回道。我一时语塞。其实我只是随便的一问,但她却以为我在巴不得她走。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和她在店里一直坐到店关门,她问我住哪儿,我说住公寓,她说她没地方住,能不能住我那里,我无法拒绝,她便和我回到了我在日本的公寓。公寓很小,只有一张床,我告诉她只不介意的话和我睡一张床,她没有拒绝,今天她似乎很累,没有躺下多久便睡着了,而我却始终无法睡着,第二天清晨,我趁她没有醒便去店里了,因为我怕与她相处的尴尬与不安。在店里的一天我都很心不在焉,在想她有没有离开公寓,既希望她已经离开了,又希望她不要离开,反正就是很矛盾,到了晚上我看见简情和一个男人一起来到店里,他们点了招牌寿司,那男人和简情聊的很开心,而简情时不时的还把头轻靠在男人的肩头,看的我怒火中烧,但是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还会吃醋,我于她已经是形同陌路,早已经分手,她的事情我为什么还要这般的在意,真的已经搞不懂现在的自己。实在不想被眼前的这场景给刺激,就提前离开了店里,回到公寓莫名的生气,一个人躺在床上,简情也没有回来,我想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她只是像看个老朋友一样的顺便来看我一下,我心里这么的想着。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