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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还有三天，”哈利咕哝着敲了敲整理完毕的DADA教案，“又要开学了，暑假是不是太短了？我亲爱的校长先生。”
“从六月三十日考试完毕一直放到八月三十日，你还想怎么样？”斯内普冷哼一声，顺手弹了一下在画像里咯咯笑的邓布利多：“别妄想我会和你一样提前一个星期给他们考完试，邓布利多，七月一日放假是全世界统一的。”
“结束和开始之间总要有点缓冲嘛。”咬了一口柠檬雪宝，邓布利多笑眯眯地道：“考试结束了可不代表假期紧接着就开始了。”
“是啊，”哈利用力点头：“我一般都是直到七月结束才能渐渐地进入放假状态，之前的思维就一直固定在霍格沃茨和魔法上。”
“这是有一个麻瓜亲戚和一个七月底的生日而引起的特例。”斯内普嗤笑，“也许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每学年都和黑魔王绑在一起？”
“是啊，想想我五年级时的摄魂怪！就在惠金小区里！”哼唧哼唧了两声，“这根本就是暑假还没结束就提前开始了新一轮的小男孩大战魔法界恶势力！不过说实在的，我知道那是魔法部的错。康奈利•福吉带领的魔法部简直就是伏地魔发展他黑势力的最佳搭档！”
“还有乌姆里奇。”
“对。”哈利赞同地点头，“粉色癞蛤蟆。”
没有经历后两个更混乱学年的哈利在当时真得以为，有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做最高调查官的五年级是他最痛苦难熬的一年了。当然，这种想法也许还和四年级学期末和斯内普那场不甚愉快的争吵有关。
“让我想想我们五年级的救世主是怎么评价她的？”斯内普拉长了腔调，背诵出哈利写在日记本上的句子：‘哦，对了。【那个以为自己脑袋上顶着个粉红色的‘A’就四处乱走的巨怪！她难道没有发现吗？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比‘T’还要‘T’的本质！她绝对是我世界上见过的最‘T’的人了。】该说你对T真是异常执着吗？波特？”
邓布利多吃吃笑着为哈利辩驳：“那时候不是正是哈利的OWLs年吗？执着于T也是应该的。让我想想，麻瓜们怎么称呼的来着：考前焦虑症？”
更用力地敲他的教案，回忆起当年痛苦时光的哈利回嘴：“就是这个焦虑症！阿不思说得一点没错。如果不是你把我可以在OWLs中得一个A或者D的论文草草批了个T，我也不会这么执着！别人的论文都是画满了红叉和评语退下来的，凭什么我就只有一个等级？还是最低的那个。”
“那不是给你论文评的等级。”斯内普假笑，草草跟邓布利多挥了下手就走出了校长室：“那是给哈利•波特本人的等级。”
跟上男人，哈利斜睨说风凉话的男人一眼：“那么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的等级被评了个什么？就是乌姆里奇担任最高检察官的时候写在本子上的那个。我好奇了好几年了，你知道的。”
“她没敢写下任何一个字母。”斯内普嗤笑一声，侧着身子跨进了他们的新居——没错，和校长室相邻——把《学年评估计划议程记录》往桌子上一扔。“装模作样、并且假装她在认真写字记录的水平比你更高。你至少在笔记上写了个日期混过了一整节魔药课。而她，”辛苦一上午的男人清闲了下来，他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接着昨日未读完的部分向下看去：“在那本艳俗颜色的记录本上才写半个字母，一节课的时间就过去了。”
“半个字母？”哈利一屁股在男人身边坐下：“哪个字母的一半？”
“你可以认为它是任何一个字母的一半，因为那只有一条横杠，哦，是了，你给你初恋小女友评得等级里就没有横杠。”
“初恋小女友？”哈利简直莫名其妙，“你让我一个弯得跟汤勺一样的GAY到哪里去找小女友？”他探头过去想看看这是哪一天的古怪日记，对这是否是他记下的原话持怀疑态度。
‘1995 9 18 满世界臭粪汁 星期三
秋张再一次单独找我来谈话，我猜测她要说得谈话内容和塞德里克有关。
那是她的男朋友不是吗？而我害死了她。
也许她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很乐意聆听她的责难——至少比听乌姆里奇那个恶心的腔调要舒服多了——也许她的责骂和侮辱会让我的罪恶感在一定程度上得以减缓。
但是罗恩的刁难把她逼走了。他最近的情绪有点诡异，经常和赫敏争吵不断，可是越吵心情越恶劣。这次还波及了他人——当然是指无辜的秋张——别在胸前的徽章。
好吧，虽然我其实也有点觉得把两个‘T’，还金光闪闪着的‘T’别在胸前有点傻。
她明明可以别个‘O’的不是吗？并且完全不会配不上。
魔药课糟透了，比包裹里的臭大粪还要糟糕百倍。
他又开始了，侮辱、刁难和清理一新。
我的药剂哪里比班级里的三分之一人差了？！完全没有！高尔那头猪装瓶的时候还烧掉了袍子！他怎么不去他那里清理一新？
混蛋杂种！间谍的工作让他脾气更恶劣了！
脸色也是。
不过与我无关。
我只需要熬过这一年的OWLs就可以和某些人告别了！因为成绩入不了某人的眼！
【我只挑选最优秀的学生进我的N．E．w．Ts魔药班】
看看他那微撅着嘴的高傲腔调！自以为高人一等！
其实我努力努力也是可以拿到O的。
为什么不？
气死他！对！就是这样。
然后他就不得不再多忍受我两年。
PS：我一定要好好给罗恩提个醒。如果真得想得到赫敏的关注。千万不要再选择针锋相对这种笨办法！
不会有别的办法比这更笨了。
但是他会相信我吗？如果我告诉他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得了。告诉罗恩我无时无刻不意、淫着他的魔药教授是我最后一件会做的事情。’
哈利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初恋小女友’这几个词在哪里。所以他选择闭上嘴跟着他爱人的节奏继续往下看。在一切风平浪静的现在，回顾回顾当年青葱的岁月——其实用混乱更合适——发生了什么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只要他确定一切混乱的日子都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结束。有趣就是比混乱更贴切的一个形容词。
‘1995 9 25 窃窃私语满天飞星期三
我终于忍不住对罗恩和赫敏大吼大叫。
其实我想说的是你们打情骂俏能不能到一边去？
不知道为什么出口就是：你们要把我逼疯了！
我知道他们是无辜的。罗恩小心翼翼的道歉让我愧疚感更重。
情绪奇怪的是我，不是任何一个人。
但是我没有办法停止冲每一个对我友善的人大声嚷嚷。
我再也忍受不了满世界的人指着我额头嘀嘀咕咕。
我再也忍受不了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名字。
我再也忍受不了魔药课上斯内普一次尖刻过一次的刁难和侮辱！
但是我非忍受不可，日子还要过下去。
一直到我干、掉伏地魔这个婊、子为止。
为什么非是我不可？就因为我头上这个丑陋不堪的疤？
邓布利多为什么躲着我？
我需要谈话。
不然他就自己去打败伏地魔吧！该死的救世主不是他最合适的称号吗？！’
‘1995 9 28 不知道星期？不知道
每个人都建议我去找邓布利多。
我为什么非去不可？除了我的伤疤，他不关心别的。
当然也包括乌姆里奇用那根肯定是黑魔法制造出来的羽毛笔惩罚学生。
就连斯内普都不做这种事情！
斯内普当然不会做。
他从来不伤害学生。尤其是他的宝贝斯莱特林。
可能也包括除我以外的格兰芬多。
我相信，如果伤害我不会让他失去职位，他会做的。
这会不会就是他一直巴望着我被开除的原因？
做梦吧！要我被开除？除非邓布利多被伏地魔吃了。
好吧，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伏地魔在我毕业之前被打败了。
那我还有什么价值？哈利•波特的人生就该在伏地魔死的时候一起结束。
这才对。
可能失望于我和我爸爸一点也不像的小天狼星也是这么想的。
够了。
我的想法越来越可笑了。
小天狼星是唯一一个会关心除了伤疤以外的我的人生安全的人。他只是因为被和克利切一起关在格德利莫广场太久了而口不择言而已。但是我不能让他来霍格莫德冒险，马尔福发现他的阿尼玛格斯了。
我不能失去他。
日记丝毫不能帮助我发泄情绪，也许我应该停止在本子上大发牢骚。
记点好笑的事情？也许。
我尽力，如果能找得到的话。’
‘1995 10 4 阴云从来不散霍格莫德周末就在明天
黑魔法防御术，赫敏和罗恩的提议。我们自己来。
这其实真的是一个吸引人的提议，但是我不确定我们这样会不会给邓布利多带来麻烦。
小天狼星的责难让我动摇，适当的冒险也许可以接受。
至于给邓布利多的麻烦。谁在乎呢？
我绝对不是逆反心理。不是。
他关心了我四年。
突然冷落了我我就产生这种反弹。
太不成熟了，波特！
斯内普的声音跳出来吓我一跳。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脑壳里住着一个拼命敲打我脑袋的斯内普。
这个念头真可笑。
好吧，我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黑魔法防御。
自己来。
得失。
斯内普。
需要想得太多了。
凭直觉做事情已经让我永远失去了碰触那个男人的机会。
哪怕那只是我一年级才做下的蠢事。
现在五年级了，我已经。凭着一时冲动真的好吗？
但是黑魔法防御术，而且赫敏保证只有几个人而已。社团的一种罢了。
我不知道！
我真的需要见阿不思•邓布利多！但是我不愿意主动去找他。
说我幼稚，任性。
随便什么都好！够了！闭嘴！脑袋里的斯内普！这叫做尊严！
跟你学的。
婊、子。’
‘1995 10 17 壁炉旁有一点点温度星期五
再一次的莫名其妙的同一个梦。走廊。没有窗。
紧接在伤疤剧烈疼痛之后。毫无疑问和伏地魔的情绪有关。
那个走廊里有什么东西？我不想知道！和我无关！那是伏地魔的思想！危险。
我需要我的白日梦枕头，因为夜夜梦到走廊让我不安。
枕头可以安抚我的。我坚信。
但是我现在不确定白天里想得最多的是什么了。
斯内普仍旧占大部分。却不是和他在床上搞来搞去的画面。
如果我梦到他去做间谍的时候被……
不！太可怕了！
我会死的。仅因为一个梦吓得肝胆俱裂而死。然后伏地魔就可以逍遥法外了。
凭几个梦搞垮了哈利•救世主•波特！多了不起的黑魔王啊！
枕头，千万不能再出现重新买一个的念头了。
克制，波特，你十五岁了。’
‘1995 12 26 寒风凛凛星期六
如果我可以在前半段梦结束之前醒过来就好了。
这是我唯一一次没有白日梦枕头而自己做到的香艳梦境。
但是后半段……
我以为梦到斯内普的间谍生涯是最糟的。
但是其实不是！我在梦里变成蛇了。这才是最糟糕的。
梦里面，连气味都像真的！是亚瑟！罗恩的爸爸！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的思想甚至连五官感受都会和伏地魔和他的蛇纠缠在一起？
我会不会变成他？
被二年级里德尔的日记控制住的金妮非常不详地从我脑袋里一次次闪过。
我一定不能放弃写日记的习惯。
如果我被伏地魔控制了，日记里会看出来的。
PS：麦格要带我去见邓布利多了。他会有什么办法呢？让一个教授随时看着我？
“梦不要做得太美了！波特！”脑壳里的声音说。
闭嘴！明知道我是在做梦的时候就不要跳出来！
不然压倒你！’
斯内普翻页的手指停住了：“压倒我？”非常标准的斯内普式讥讽语气。
哈利讪讪地笑笑：“年轻的时候人总会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嘛，后来就没有再想过了，真的。”
“你什么时候想过？”
“诺，就我变成蛇前面那半段梦的时候想过。而且还没做完！”哈利很不自然，“绝对不是靠白日梦枕头的时候想的！我发誓！它是在我不能控制的时候冒出来的打扰我睡眠的，我有什么办法？”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斯内普意味深长。
“你愿意让它实现一次，我也不会日日夜夜都思了！”哈利嘀嘀咕咕地抗议：“不会弄痛你的，我发誓！像你第一次那么粗鲁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粗鲁？那是你缺乏经验。”斯内普用力掐着哈利的下巴抬起来：“想尝试吗？真正的粗鲁？”
“再乐意不过了，亲爱的西弗。”吃吃笑着的哈利抛开日记，两人拥吻着向新居的KINGSIZE大床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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