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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原来也是卷毛女王控,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丁丁女王和阮月真萌啊……
丁大小姐在万江的天字一号房里上串下跳装疯卖傻的折腾了一宿,上房隔音太好,高呼无人理睬;窗口临街挂角,投银问路入海。不愧是丁家开的,真是杀人越货谋财害命的最佳地点,啊呸,现在可不是广告的时间!她正趁着欧阳睡觉的时候,将写好的小卷往门缝里塞塞塞……“要帮忙吗?”站在后面等了半天,实在看不过眼的欧阳接过小卷展平,对折再对折,“喏,要这样。不过这个我没收了。”
丁大小姐对着这半夜里亮得跟猫儿一样的大眼睛完全没了脾气,脱衣上床翻身盖被安心睡觉。第二天一早,丁大小姐咬着被子观察了欧阳聪一早上,只在那悠然的闭目养神晒太阳,其实只要不做出逃跑呼救之类的事,完全可以爱干嘛干嘛,一应要求也都满足。不知是不是看得久了,心跳开始变快了。
丁大小姐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喂……”
“要上厕所么?”欧阳好像正等她说话的抬眼答道。
“不……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明明就是白骨精附身装什么睡神啊,人在屋檐下,皇帝也得低头,“或者说,我有事儿求你。”
欧阳转过来背着阳光对她微笑道:“什么事儿?”
丁大小姐被万江掌柜般的笑容晃了眼,出口之前又多加一倍:“你老大分你多少钱?我给你3倍,你帮我办一件事。”
欧阳依然笑容不变:“放你出去?不行。”
“当然不是,你帮我送一封信去我家而已。”要不要答得这么快啊,丁大小姐又扯了刚咬了半天的被子当道具捂脸,“你知道,我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他们担心……你肯定有办法不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的,而且——”
利诱和理由都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打断:“你觉得你提出的条件可行吗?”
“呃……”丁大小姐无力垂头……
还没等她丧气,欧阳又一团和气的说:“我可以帮你这件事,不过,要换一个条件。”
“可以!”话音未落,应答就来得掷地有声。
“你还没问是什么。”白骨精淡定解释,果然是有骨气的妖精,吃也要吃个明白。
“什么都可以!”
这次妖精终于笑得有些人气儿:“那好,一个吻。”
“这……”什么啊?都什么跟什么啊?
“成交么?”欧阳把万江掌柜的笑容发挥得一个淋漓尽致啊。
五雷轰顶的丁大小姐牙一咬眼一闭心一横:“成交!”
每月十五是丁家大小姐召集在京掌柜账房到府中汇报的日子,不过今天一大早门子收到一封信,而丁府的主子到了午后才拿到。靳语歌刚进屋就看到了乔晓桥手下的四大捕快之一大伟,立刻问乔捕头:“欢颜有消息了?”
乔捕头也转而向一直守在这的大伟问:“大伟,怎么回事?”
“今早门口收到了可疑信件,”边递出信件边解释,“门子说是一个小乞丐送来的,后来是周嬷嬷收着的,还没打开。”
“我看看。”
“等一下。”语歌刚伸手就被乔晓桥抢先拦住。
语歌焦急而又恼怒的瞪着她:“你干什么?”
“不能碰!小心有毒。”
“我想知道欢颜怎么样!”
乔晓桥也不理,只从袖子里掏出手帕,仔细的将信摊开在铺在桌上的油纸,“现在看吧。”
纸条上就八个字:“我现在安全,勿挂念”,右下角还有个怪异的符号。语歌紧绷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些,才指着这个符号解释道:“这是爸爸特地给欢颜设计的印章,从小教她画的,别人都不懂,肯定是她了。”
乔晓桥收好信,就要交给大伟:“这信你拿去查查信封、信纸、墨都是哪来的,这纸质定然不差。”大伟正要接过信,乔晓桥转而说:“大伟!你留在丁府,保护丁府安全。”
大伟被两个命令搞得不知所措,在一旁的靳语歌立刻接道:“不劳你们官府大驾。”
乔晓桥平静的陈述道:“还是不要过于相信自己家丁的能力,他们也就是正面对敌还行,否则另一位丁大小姐也不会被绑架了。”
“你——”语歌刚刚要发飙就被周嬷嬷拦下来,“好了好了,就叫他们留下!小歌啊你要听话,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也不知道颜颜现在怎么样,那些人会不会害她……”
语歌无奈安慰道:“我知道了,您别太担心了!”
“头儿……”大伟愣了会,赶紧追出中门叫住了乔晓桥,“咱俩……能不能换换?”
“什么?”
“我……我去跑腿查信,你……你去保护那个什么小姐……”
乔晓桥扭头咧嘴一笑:“你怕她?”弄得这小有名气儿的小捕快直挠头。
乔晓桥对着大伟勾了勾手,“过来,”对他笑得人畜无害,“我也怕。”
大伟直接改挠为拍:“所以,你才叫我去是吧?”嘣脆一声儿,在额头上印了个红印。
乔晓桥毫不吝惜的表扬起部下来:“是!聪明!”
“那晚上怎么办?男女可授受不亲……”
这还没聪明上一眨眼的功夫呢,乔晓桥一记爆栗就奔着大伟额头上的红印去了:“想什么呢?好了,晚上我去替班!现在赶紧给我滚过去!”
大伟揉着脑袋对着乔晓桥的背影“哦——”了一声,无奈的转身回去面对冰山去了,三丈之内已然寒气入体啊。
大伟正犹豫往回踱呢,一个家丁引着一位浅棕色长衫的公子从他身边经过,只看侧面气度不凡,不过这大冷天的还非要边拿着一把折扇在那摇,还真是发烧。他停步让路这功夫,没影儿的乔晓桥又不知从哪冒出来,龙行虎步的就从眼前走回去:“诶,头儿……”
“落东西了……”丢下一句,紧紧随着那个公子的身后跟了进去。
“姜公子,这边请。”站在门口的周嬷嬷看到连忙笑着引那公子去见语歌。
“语歌。”这个公子站在门口看着语歌笑得无比熟稔。
语歌诧异的看着门口并肩站着的两人,对其中的一个笑道:“姜夔?”
姜夔走近关切的看着语歌:“我今天刚回来,听说欢颜的事,所以来看看。”
“是么?”语歌感激的笑笑。
“语歌啊,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语言,我就先下去看看”周姨又转向姜夔,“你可好好安慰下语歌。”
站在一旁的乔大人看着周姨要离开,正好对她问道:“咳……对不起,茅房在哪?”
周姨看着这位大人这么识趣,连忙笑着点头说:“这边请,还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乔大人用眼角飘着那一对“璧人”,迟疑的“嗯——”了一声。
靳语歌对姜夔点头说:“稍待。”又对周嬷嬷说:“我带她去吧,我正好有点事跟她说。乔大人,请吧。”
两人走到无人处也是在回廊上一人贴一边,语歌略前抬头挺胸目不斜视,晓桥拖拖踏踏不远不近距离跟着,只是头都要偏到花园里去了,眼神却总黏在那个直挺的背影上,对着廊上的一根红漆木柱子说:“哎,你晚上回家么?”
红柱子自然答不出来,不过对面的那根“白柱子”却替它答道:“不回,今天出来半天,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走不了。”
乔大人长腿一跨贴近白色的“冰柱”,一抬手将冰柱揽在墙壁和她之间:“我昨天没尽兴。”
“我今天没心情!”冰柱毫不迟疑的放出了寒气。
乔大人满脸不爽的问道:“齐王世子怎么又来了?”
冰柱满口官腔的答道:“藩王纳贡历来是世子进京。”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乔晓桥向来受不了语歌这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女王也确实在“公事公办”:“乔大人,你也协理礼部吗?”
礼部尚书乔大人不自在的撤开身,偏头嗤笑:“我的女王陛下,你见了新欢忘旧爱,也不用做得这么明显吧。”
语歌此刻笑得妖娆:“怎么?乔大人就这么开不起‘玩笑’啊~”
“我先走了!”开不起玩笑的乔大人虎虎生风的大步离去,就差把这5两银子一块的地砖都给一路的裂了。
女王自然气定神闲的抱臂胸前:“不送!”
送信归来的欧阳把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包子随手扔了一桌子,看着床上那个身为肉票毫不紧张,自顾睡得昏天黑地的虾仁馅春卷,满心烦躁的掀开被子,扯了绳索,拎起还迷糊着的死猪一顿摇:“喂!那什么!你——不——是——丁家大小姐?”
这个“丁家大小姐”拍下衣领上的爪子,整了整衣服,走到旁边的太师椅上坐双手交叠的放腿上坐安稳了,平静的看着一脸暴躁的绑匪,才缓缓答道:“我怎么就不是了。”
欧阳气急败坏抢白道:“那现在丁府里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啊?!”
丁大小姐好像才想起来一样:“哦,她也能算是吧。”
被弄糊涂了的欧阳又问:“那你到底是谁?”
“欢颜,”丁大小姐还好好强调了一番,“丁丁,字欢颜。”
“欢颜又是干嘛的啊?”
“现在丁府里的是我姐姐,可是她不姓丁。”
“你们是双胞胎?”
“不是啊,我们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那天你为什么坐她车?”
“我前天才回来,她特地派车去接我。”
“你们这么大的丁府就一辆车啊?!”
“那辆车宽敞,坐着舒服。”欢颜对着欧阳的快问,耐心的给一一快答了,就差捏着山羊胡在讲台上当夫子了。
“你——”孺子仰天长叹的抱头摔在床上,“杯具~~~~!”
丁夫子继续有教无类的循循善诱,一点都不嫌弃孺子不可教:“你绑架之前,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
“一百说,丁府小姐出门都是那辆四马拉的车,只要跟着这两车,就不会出错。”欧阳一脸懊恼的哀叹,“结果果然出错。”
“呵呵……”丁丁大小姐对于欧阳表演的变脸相当满意,特别是单就底子来说就很有艺术美感。
国家的运转不会为某个人的安危,或某个人的心绪而停下来,不管是多大的大人物,都得按部就班的来,越是至高无上也就越是身不由己。空无他人的太极宫内一片静谧,只有不时哗啦的翻页声和沙沙的书写声。
“陛下,乔大人来了。”侍女小关的轻声通报,打断了女王持续了数个时辰的工作,在空旷的大殿里留下阵阵回声。
“宣。”女王埋头在手上这本折子上刷刷写了几笔才放在另一边,抬头时正好看到一身官服的乔大人进来,衬得甚是英姿飒爽。想来也是关于欢颜的事,连忙起身问:“你有什么消息了?”
乔大人也不答话,出于捕头职业先调查起来:“你认识龙建业?”
“哪个龙建业?”日理万机的女王哪记得那许多。
“鑫龙帮会的帮主。”
“大概听丁家的管事提过,说最近在抢一些丁家的生意。是他做的?”语歌也就着乔晓桥的话猜出来的答案,让她自己都难以接受。
谁知乔大人还肯定道:“嗯,嫌疑非常大。欢颜根本就没在京里露过面,和其他人没什么利害冲突,如果说有人绑架她又不为了索取赎金,我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理由。反过来看,”接着紧紧盯着语歌道,“你,大靳的女王,倒是很可能成为别人的目标。所以,我顺着这条线去查了一下。”
“这个……”这么一说倒是嫌疑人更多了,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小小帮会的头上,“要怎么查?”
被压迫许久的乔大人习惯性的抵抗了一下:“我说,你不要总认为我们是吃干饭的。”
倒也不是怀疑自己刑部的能力,只是那些行监察之职的秘密机构一直防备着的势力也没什么动静,语歌也未作解释:“然后呢?”
“我刚才问你是想确定一下这个龙建业有没有作案的动机,”了解到需要确定的事之后,乔大人也不拖沓,直接将查到的情况一一道明:“我以前查过他,他背景不太干净,和青龙门门主刁克苍是拜把兄弟。”
说着又拿出了之前收到的信:“这封信我去找行家看了下,纸质虽不错却也只是制式的普通信纸,墨也算中等,一般都是大卖家批量订做的,不过呢,想确定纸上有没有毒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将信递到语歌鼻子底下,示意她闻闻。
语歌疑惑的看着乔大人,引颈侧头轻嗅了下:“万江的梅花酿?”
“对。”乔大人此时笑着肯定,让语歌继续说下去。
“你的意思是,这事跟万江客栈有关。”
乔捕头很笃定的说出结论:“能大批量用的纸笔又不是卖纸,梅花酿,这两点都指向万江,而我也去京城的万江问过,这几天的包了上房的住客和时间。刚好有个前天有个少妇重金包了上房,独自一人却很少出入,也不让任何人打扰。饮食都是自取,酒也没少要。看之前劫人和送信的手法,是青龙门的身手和手法。而根据掌柜的描述,这个伪装成少妇的,应该就是青龙门前门主的女儿,欧阳聪,也是江湖上人称‘阮月’的飞贼,我们衙门的头号通缉犯。”
“这人……不是小偷吗……怎么又绑人……”
“可能是门主的命令,她定然会听从的。人的防范还没宝物保护得好呢。”
“欢颜就在万江?”竟然就这么简单,只是商会方面的利益之争。
乔大人收起信纸,闪出一个自信的笑容:“如果你的人不插手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带欢颜回家。”
不知是下午的阳光太耀眼还是笑容更刺眼,女王看着那人沐在光晕里的模糊背影,觉得很安心。
欢颜呆坐在太师椅上一炷香的时间都用在看着绑匪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为了不让自己做出因为被绕晕做出脸朝下摔在地上这种蠢事,果断的决定立刻打断她:“你——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绑匪终于停下来坐在桌边支肘撑起皱成包子的脸,无力的叹了口气:“等我,想好怎么脱身之后。”
人质出于对自己安危的担忧,对绑匪聊表关心:“你会很麻烦?”
看着这个从来没进入过状况的被误中的副车,让欧阳很是挫败:“相——当——麻烦。”
对方言完全没概念的欢颜没心没肺的安慰道:“偶尔一次的失手,还是可以原谅的吧?”
欧阳摇了摇头:“这种小生意都失手,我很没有面子的。”为了自己的名声那不是一点半点的悲痛啊,虽然还不至于欲绝。
这下该欢颜坐不住了,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瞪着她:“绑架丁家当家人是小生意?!”差点就要把“我还是大靳的长公主”给吼出来了。
看着对面美女要脱窗的大眼珠,欧阳无辜的解说道:“对我们来说,生意的大小是按得手的难度来区分的。”
“放屁!”欢颜对这番解释更是气得呕血:我这是有多容易得手啊。
就在欢颜气哼哼的恨不得要扑上去咬几口的时候,客栈楼下传来一阵喧闹,欧阳连忙推窗看向大街,表面一片平静却暗藏杀机:“这次怎么这么麻利。”
“怎么了?”看着一贯悠闲的欧阳突然严肃了,弄得欢颜也是一阵紧张。
“衙门的人来了!我得先走了!”欧阳收拾了下随身物品,就一步跨出窗外。
“那——”后半句“我怎么办”没出口,人影儿一下就没了。欢颜探头往下看去,小河一片平静,还在纳闷着,一个脑袋从房檐上倒吊下来,“嗨,你记得哦,还欠我一个吻。我会回来找你讨的,后会有期!”
“喂!喂——”欢颜攀着窗沿就要追出去,大门一下被撞开了。
一身劲装的乔晓桥带头冲进来:“全部搜查!注意隐蔽的地方!”身后跟着的几个捕快哗啦的涌进来一顿瞎忙。
乔捕头把呆滞在窗口的受害人扒拉到一边,四处查探了一番,不甘心的啐道:“跑了!”也没注意身边的受害人,暗自松了口气。
“欢颜!”最后跟着进来的是语歌!
“姐!”姐妹俩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却是这样。
“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
欢颜摊手让她从上到下的好生瞧了个遍:“没有,我没事。”
语歌悬了几天的心终于放下了:“那就好。我们现在赶紧回去,奶奶他们担心坏了。”
乔捕头却不识时务的冒头:“请等一下。”
“什么事?”对着这救命的功臣,语气还算缓和。
晓桥先是看了眼语歌才对人质说:“丁小姐,绑匪一共有几个人?”
“一个。”欢颜也跟着看了眼姐姐,心下奇怪。
“你之前认识绑匪吗?”
“不认识。”
“绑匪跟你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让欢颜一下想起了那个债主最后的追债,心虚的说:“没,没说什么。”
乔晓桥狐疑的看着欢颜也不好多说什么:“那有没有其他什么可疑情况?”
“没有。”这个女捕头眼神犀利,一本正经的问得又快又急,欢颜也收摄心神,好好来答。
“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是否受到性侵犯?”
这话问的不止欢颜,让全房间的人都一愣。
“啊?”
语歌看不下去的打断道:“是乔捕头自己说的,绑匪是个女人吧。”
乔大人终于大义凛然了一次:“我需要知道当时的情况,希望能配合一下。”
不光问了半天废话还问得这么离谱,让女王陛下的耐心耗尽:“欢颜现在需要检查和休息,你们都这么不近人情的么?”
“你——”乔大人这次可站在理上,当然要据以力争。
女王根本不给她过多纠缠的机会:“不好意思乔大人,有什么事,请你和我府上管事联络吧!!”偏头对身边的欢颜说,“我们走。”
乔晓桥见她提都不提丁府,这是要她直接找到宫里去算账么?谁敢哪?!看着他们都要走出门外了,低头咕哝了句:“哼,谁说女人就不可以啊……”
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她们姐妹俩离得不远不近,欢颜是一字没漏,瞅着前面面无表情的姐姐,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姐,你认识那个女警官哦?”
“嗯,”语歌不哼不哈的应了声,“我们先回家吧,大家都等着呢”
“哦——”虽然怎么看是怎么奇怪,可姐姐不说也没办法。
出城一路南下,那白衣书生跑了几天,女捕头就跟了几天。每当这书生甩下了一段路,中午夜里打尖住店的时候又被她赶了上来。第一次独自出门呼吸自由空气的靳“公子”是相当的不满啊,啊,不对现在改叫云公子了。这你追我赶的自己也难受,无奈之下也默许了她的同行。
第一天结伴而行的早上,他们也顺便拼了个桌吃早饭。这晚秋早晚风寒,云公子解了随身带的酒囊放桌上,倒出一小壶来暖身,他自己只喝了一小杯,动了没几下筷子便搁下,一顿早饭就算是用完了。而乔捕快边奇怪的看着他,边风卷残云的收拾桌上的食物,很想去摸摸他是不是有身体,看会不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可这云公子还没被她瞧出个不自在来,倒被吓着了:这四个馒头,三个小菜,还有那一袋酒是怎么给装进那个看着精瘦的身体的。
云公子目瞪口呆的盯了半天,也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催促道:“你快点好不好?怎么还没吃完?”
乔姑娘咕嘟咕嘟的倾空酒囊把最后一口馒头咽下去,才腾出嘴来说话:“嗯嗯,难得有管饭的,呃,我当然要吃饱了。”
看着她这一脸的大义凛然,本就不甘愿的云公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才跟着我几天啊,把我一个礼拜的酒都喝了。”
乔捕快假假的赔笑:“回头买来还你,谦谦君子这么小气干嘛?”
这是酒的事儿吗?且不说这是自己亲摘的梅花亲酿的酒没处买,哪有这么……这么……,唉,这样的姑娘家啊。最后只得一句:“启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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