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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簑笠
在宁王的面前,清韵稍微有点不自在。
想当年自己仍然被称为朱厚照的时候,是万人之上,是九五之尊,除了拜天拜地拜父母,跪拜礼只有别人来做,男儿的膝下金他还真从没丢过。
不过现在和当时不一样了。
身在敌人的巢穴里头,不得不低头。
跪在地上等待着宁王的发落,他已算是高待遇,若是其他小兵小卒想要见宁王可能还真得等下一辈子。
……
……
其实清韵早已在这里跪上半刻钟了,宁王还是没有说话,静静品着茶,像是看不到清韵似的。
清韵没有喧闹。
他这人随遇而安,不做皇帝是为了自由,他明白向往自由是要经历坎坷的。
以前若不是太上把他救了出来,而今可能就已经是死人一个,根本就没有可以深入到宁王的阵地的机会,所以说现在能够跪着就应经是个奢侈。
在清韵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宁王心里也在想别的事情。
说实话,这宁王领地来了多少奸细人马,身为宁王他根本就不想理会,高兴的时候留个全尸,不高兴的时候弄个五马分尸。
但是今天他心情既好又不好,所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苦闷再三后,宁王恼火了,为了个毛头小子大动肝火让他暗生闷气。
“听说你是迷惑了本王的义女的?”
“我是来投靠的。”
确实是来投靠的,他可没有说谎,他现在确实是无家可归,四海为家,当然是到了哪里哪里就是他投宿的地方,现在既然是到了宁王府那么宁王府就是他投宿的地方,既来之则安之。
至于投宿和投靠的分别还不是差不多嘛,就差那么一个字哪用得着这么渠门。
清韵是这样想的,宁王可不是。
“若不说真话,我可把你拖出去给斩了。”
“哦。”
清韵点点头,应了声。
宁王狐疑地盯着这个年轻人看,他想要从清韵中看到慌张与恐惧,但是没有,清韵既没有吵闹也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无所畏惧的微笑。
宁王泄气了,放下杯子盖上盖,把手掌托付在下巴下,闭目做养神状。
“来投靠乱贼,你是开玩笑么。”
清韵眯眼微笑:“若果您连自己都称自己为乱贼,那么谁会用正眼看您?”
宁王睁一眼闭一眼,接着说道。
“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我常常被某个家伙这么说……你不觉得我是反贼?”
“那是贼喊捉贼的曹植怎能与您相提并论,曹丕既能带兵也有文学天赋,若不是曹植心有歪念,曹丕又怎会痛下杀手。”
“但是并不是说曹植是幼子不能成帝,幼子之所以不能成帝王不是能力的差异啊。”
“长子继承制本就是为了防止兄弟相残,但是多少帝王皆违反了这规律,唐太宗是,永乐大帝也是,多少苦衷也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们成了帝王也好败为寇楚也好,输的最多是地位,但是苦的却是百姓,还有子孙的自由……”
“所以现在不是你不仁而是永乐当年不义,一开始打破这种局面的不是宁王大人而是朱棣啊!”
这么说自己的先祖,没关系吧。
算了……反正现在自己又不再姓朱。
清韵在心里吐了吐舌。
不过等清韵结束言谈的时候宁王面露凶光,宁王身旁的守卫吃了一惊,猜测着眼前这个书生凶多吉少。
“你如此狂言不怕我杀了你?”
清韵淡定一笑:“若说出直言就会被杀,那么宁王就真如其他无知妇孺一般就只是个反贼了。”
宁王仍然闭目,房间里头没有任何人放出声响,仅仅有的是初冬寒梅的清香。
良久,宁王扬起了手,亲卫们立即迎上来跪拜在宁王跟前,宁王高高在上显得高深莫测,清韵开始有点紧张,但表情显示出来仍旧轻松愉快。
“唤宁天。”
“诺!”
其中一个亲卫应了一声,面向着宁王倒退几步才转身匆匆离去,不出一伙儿,朱宁天就急急忙忙踏进来,在离清韵稍远一点的地方单膝跪在宁王跟前。
“义父,宁天在。”
朱宁天的眼角快速斌了一眼清韵,该死的书生不会是干了什么让义父不高兴了吧。
“宁天。”
“在。”
“你来负责看着他。”
准备回应‘是’然后把清韵拖出去斩首的朱宁天稍微一愣,迟疑着破天荒没有立即实行自己义父的命令,有点惊愕地看着宁王。
宁王有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说话他不想再重复第二次,不过偶尔看看自己的义女呆滞的表情还真是一种消遣。
见宁王感到烦躁,宁天立即扯着清韵的衣领把清韵拖出宁王的房间。
清韵喊着“痛……痛……”示意让朱宁天放手让他自己走,朱宁天像是听不到一般,连守卫与她打招呼她也充耳不闻。
在守卫的瞩目下他们就这样走了好一段路才停下来,在意见不算大不算小的房间门前,朱宁天拧着眉观察着清韵。
就一平凡书生的模样,究竟是如何让义父留他一条小命。
朱宁天想不明白。
“我太帅了让你看傻眼了?”
“你还真不怕死。”
朱宁天冷哼一声,抬起手上的剑把自己与清韵拉开了一段距离。
清韵笑嘻嘻没有回答。
像‘怕不怕死’这种问题答了了无意义,对于死过一次的他来说,死没什么好稀奇的。
生命的结束罢了。
忽然清韵眼尖看到了一套蓑笠,看到朱宁天远去,清韵把蓑衣和笠帽穿上,往从别府的边缘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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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里面我崇拜的人是曹操,曹丕,周瑜,赵云
(猪脚亮真心不萌,最反感刘备)
顺便一提《三国演义》仅仅只能作为小说看一看,把它当历史来看脑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