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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门外传来北齐太监宫女的惨叫声,像利刃一般刺进陈慎的心里。道祯饶有兴味地把玩喜床上吊着的鎏金香球,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陈慎强忍愤怒,抬起头直视道祯,冷冷地道:“够了。你要如何,我随你便是,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说罢伸手褪下寝衣,露出白皙清瘦的胸膛。不知是羞是气,他脸上泛起红潮,呼吸也有些急促。见他如此,道祯一边唤门外住了手,一边往床里挪了挪,示意他上床来。
陈慎微昂着头,款款走到床边躺下,始终不显慌乱失态。道祯随手拉下喜帐,温柔的红光顿时笼罩了两人。她翻身趴在陈慎之上,暧昧地抚摸着他的脸颊,低低笑道:“看你绷着一张脸,我竟有些疼你了。只要你好好伺候,今后王府除我之外,都由你做主。若是不好了,”她低头细细吻着陈慎的脖颈、胸膛,手不断地在他的身上画着圈:“今晚我就一直让你伺候,到好为止••••••”
在她的爱抚挑逗下,陈慎微喘着气,渐渐有些意乱情迷,手不自觉地抚上道祯,既想推开这个可恶的女人,心中又暗自有些不舍。道祯吮咬着他的耳垂,轻轻褪下两人的绸裤,有些笨拙地将他纳入。陈慎顿时只觉脑中嗡地一响,仅有的理智刹那间烟消云灭。他忍不住紧抓着道祯,抬了身想要更多。
不想此时道祯惊慌失措地“哎呀”一声,猛地退了出来,不顾自己还光着身子,就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扯着嗓子冲门外大喊:“朝儿!朝儿!你快来啊!”
听见道祯哭叫的琴朝五内俱焚,不顾礼仪用力撞开喜房大门。见道祯衣衫不整,跌跌撞撞地向他冲来,琴朝立刻大步上前搂她在怀,急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道祯语带抽咽道:“流•••流血了,疼苦我了!”琴朝立刻明白发生了何事,又好笑又心疼,便一手紧紧搂着道祯,一手小心地替她围上披风:“我说王爷,王爷还不听。宫里的内侍大人来教授规矩,王爷只管领着渚儿出去玩耍,竟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今儿可知道错了么?”
“我也不是没听的,应九光那厮上次喝酒时明明告诉我,这事儿销魂蚀骨,趣味无穷,只教了我怎么做,根本没告诉我会疼会流血!下次见了她,我定要抽她五十个嘴巴子!”
琴朝好生抚慰了她,复抱起她走到纱帘后的喜床边。陈慎早披了衣服呆坐在床上,见两人进来,只嘴角微微动了动,并没有下床来。道祯勾着琴朝的脖子,转了脸恶狠狠地道:“陈慎!你既不会伺候,今后就别让我看见你。要不然,我可不管你是谁做主娶进来的,一律鞭子伺候!滚!”
常胜噙着泪进来替陈慎穿好衣袍,又有宫奴扶他下了床。陈慎木然地敛衽行礼,道祯只将脸埋在琴朝怀中,并不肯多看他一眼。
走出喜房,陈慎反倒心中一片清明。初春的夜晚仍有些轻寒,满院的大红装饰在月光映照下泛着微光,平静得像一潭止水。陈慎不顾常胜的苦劝,裹着披风站在寒意凛凛的画廊里赏着月色。常胜见他这样,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虽是内臣,也不要失了男儿本色,让人看低了去。”
“我只是为郡王不值。郡王这样的人品相貌,在大齐任娶了谁都是她的福气。到了这儿,委屈做了女人不说,还被这样欺凌!”
陈慎微微一笑:“我在大齐是辱没皇家尊严的罪人,若不是和亲梁国,只能老死宫中,无人问津。今日荣华已胜过往日千倍万倍,我还在乎什么呢。”
“可是郡王••••••”
“你今后还是唤我王妃吧。人多口杂,若再传到英王爷的耳朵里,今日情状你也看见了,我保不住你。”说罢,陈慎抬头望着天空中皎洁的一轮明月,眼中交织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见陈慎离开,琴朝用下巴轻轻摩挲道祯的头顶,柔声安慰道:“好了王爷,人都走了,还是让我早点服侍歇了吧。”道祯抬起脸,目光灼灼地盯着琴朝。琴朝有些不自在,便轻轻地将她放下,自己坐在脚踏上任由她盯着出神。
“朝儿,刚才•••我跟那齐人做的事儿,你•••你可愿意同我试试?”
还未等琴朝反应,道祯急不可耐地揽住他,细密地亲吻着他的嘴唇、脸颊、喉结。琴朝急喘着,慢慢褪去自己的寝衣,反抱住道祯翻身而上。道祯双眼迷蒙,不停地抚摸着琴朝紧实的胸膛和腰身。琴朝知道她初尝人事,经不住苦楚,便轻缓温柔地引导她的节奏。巅峰之际,道祯颤抖地唤着他的名字,琴朝狂喜之下将她紧紧圈在怀中,觉得什么都不会再让他烦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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