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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快!上证物!”莹县令激动地拍着案桌。
“是,大人。”海师爷点头。冲着已经露出不知所措的可爱表情的林状师微微一笑。再看向一旁的公子谁,此刻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证物盘上的玉佩,显然林刷新的那段分析对他原本以为的认识造成了一个不小的冲击。海师爷又把目光移向教主,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不由彼此相一笑。然后师爷很愉快地看到了林刷新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
我靠,老子不会被你们两联合耍了吧!师爷仿佛已经听到了林刷新脑海深处那愤怒的呐喊声。
海师爷不由又笑了笑,才举起手拍了三声。早已等候在里头的衙差端着新的证物走了出来。
“大人请看。”海师爷做了个请的手势。众人也都凑了上去。
证物盘里摆着的是三段红绳,两长一短。
“请大家先看这条短一点的。上面的痕迹和林状师做实验的这条十分相似。”海师爷道,“这条,是海某那日在船头的甲板上找到的。所以,依海某推测,船头甲板正是水公子丢失玉佩的第一现场。”
“我那天下午的确去过船头。”公子水点头。
“我们再看看这两段红绳。”海师爷伸手去摆弄证物,”大家看这绳子的断口,和这条短一点的,是相互吻合的。也就是说,不出意外,它们都来自水公子掉了的玉佩上。”
“你就别卖关子了。”每次看到海君竹那副好像大势已定却又要故意卖关子的模样,林刷新都嗤之以鼻。他很没好气地把海师爷瞪着,开口道:“你就直接说在哪找到的这证物吧。”
海师爷却不急着回答,却对着齐教主道,“在我说之前,不知教主是否想先说些什么?”
堂上众人随着海师爷的话,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教主。海师爷的话里的意思其实大家暗地里也都猜到了几分,只是此刻教主依旧一脸淡定,对于海师爷话里隐含的指控,既没有激动地立刻辩驳又或是显露出丝毫恼怒。反是让在场的众人因猜不透教主会说出什么而紧张起来。
“还是师爷先说吧。”教主不缓不慢地开口道,“卖关子什么的是不对的。”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朝教主投来一个鄙视的表情。后者却是什么都没表示,对着大家微微笑着,弄得众人心中又是一阵挠墙般的抓狂。
“这两条红绳,是案发第二天,衙差们在客船顶层的亭子中的杂物筒里找到的。“
海师爷的话刚说完,众人的表情就像被集体泼了一盆冷水一般。海先生,在公堂上讲冷笑话是不对的。
“切!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林刷新不屑道。心中却不由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海阳掌握了什么他没发现的关键证据。却不想,原来用的是卑鄙的心理暗示,想要教主因心虚而说出真相。我呸!这点伎俩也想逼教主开口,这招要是有用老子这三天就不用抓狂了!
“先生。”莹县令也不由有点失望了。你这物证有点不给力啊。
“大人,可还记得先前林状师的分析?”海师爷提醒道,“既然玉佩上原先的红绳被找到了,而且并不是在第一现场的甲板上,而是在顶层的杂物桶里发现的,也就说明了三件事。一,的确有人捡走了公子水的玉佩。二,有人将玉佩上断掉的红绳卸下来,并扔在了客船顶层的杂物同里。三,林状师先前分析的可以将红绳上是否有系过的线痕来判断玉坠主人的方法不成立。因为水公子玉佩上的红绳已经被替换成新了。”
“这么说来,到目前为止,还是原告水公子说的比较在理。”莹县令得意地说着,因为他已经看到林刷新脸上越来越明显的不甘心的表情。
正在这时,从后面匆匆走出一名衙差。海师爷走过去,和他耳语了几句,转身回来时,手上还拿着一封信。海师爷将信给了莹县令。莹白白立刻撕开信封,脸上的表情由喜转为惊喜,激动地将信开,拍着案桌十分激动,“这是水公子的好友飞鸽传书过来的书信!证明他于三个月之前在庐州城,陪同公子水买下了刻有水字的圆形玉坠,上系着红色流苏!”
有书信证明在手,莹县令说得越发得意,对林刷新道:“林状师,还有什么证据的赶快拿出来,否则本官可是要结案了。”
此刻的林刷新也变得有些焦急起来,恐怕是赶不上,难道真要因为这样而输了这场官司。林刷新心里是不甘心的,他相信自己的判断,这玉佩绝对是齐济自己的,但是目前的情形难道真的要这样认输?
“等等,让一让!麻烦让一让!”就这时,公堂外的人群里突然骚动起来。有个清亮的嗓音在从人群外往公堂里挤,没一会儿,从人群里挤出一身穿鹅黄色衣裳眉清目秀的少年来,他的手拉着身后一男子想要继续往公堂里走,却马上被手持兵器的衙差们拦住了。
黄衣少年见状,急忙看向公堂内,很快找到了要找的人,“齐济哥哥!林状师!我找到你要我找的人了!”
林刷新顿时松了口气,终于赶上了。急忙对莹县令说道,“大人,我有新的人证,请允许我把他带上堂。”
“带上来吧。”莹县令有些不情愿地答应道。
“辛苦了。”林刷新将黄衣少年和他带来的人一起拉进了公堂。
“堂下何人。“莹县令道。
”启禀大人,草民沈水锦,是庐州城一小小商贩。“那人道。
”不知齐教主和公子水可还记得这人。“林刷新问道。
”好久不见,老板。“教主先打招呼道。
”你好,你好。“沈水锦连忙应道。
”还真让你把人找到了。“公子水说道。
”沈老板,你可认识得堂上的这两位?“林刷新又问道。
”虽然时间有点久了,不过依稀的印象还是有的。“沈水锦说道,”特别是右边这位黑衣公子,在下记得特清楚。左边这位公子在下也有一点印象。来的路上梨小公子都和我说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他们两的确在三个月之前,在我那一前一后买走了同一款式的玉佩。这黑衣公子是一个人来的,左边这位小道长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小道长先看中了这玉佩,后来是他的那位朋友掏钱买了送给他。“
这下莹县令傻眼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巧合!心中不由暗自腹诽,教主啊,公子啊,乃们两真是够了!要不要巧合都巧合得这么狗血,作为已经毕业的路人也是伤不起的伤不起的!!!
师爷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他看向公子水,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僵硬,甚至有些不可思议,一动不动地盯着证物盘里的玉佩,显得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在去看教主,表情似乎一点也不开心,甚至有些沉重,这不由让师爷越发感到不解起来。因为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在场唯一感到高兴的显然只有眼看就要赢官司的林刷新,和因为帮助找到了关键证明的黄衣少年小鸭梨。
师爷深吸了一口气,似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既然林状师拿出了新证据,大人,在下恳请大人,传我方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证人。”
莹白白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死命点头。好啊,师爷,原来你还留了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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