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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女(下)
当天佑意识到的时候,他急忙放开弥生,别过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一抹绯红悄悄的爬上了他的脸颊,
“对不起......”
“不,父亲一定是又想母亲了吧!”弥生轻轻的摇头,她扶正天佑的脸,给了他一抹最灿烂的笑容,她红润的面颊焕发着青春的光彩。
......
弥生似乎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天佑却无法像以前一样从容的面对弥生,为了避免见面时的尴尬,他甚至有意无意的躲着她,与她的对话就更加的少了,语气也是更加的冰冷。但是弥生却并不担心,她认为父亲一定是因为对那件事情感到内疚,所以才故意疏远她的,这种情况一定持续不了多长的时间的,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一定会像从前一样关心自己的。但是事实却再一次的恶化了,从她的眼睛第一次呈现出血红开始,父亲看她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另外的人,非常陌生、冰冷,刺骨到令弥生不禁打颤,直至对她完全的无视,甚至强迫她对自己使用敬语,叫他“父亲大人”,因此就出现了第四章开头的那一幕。
弥生对自己的双睛感到很惊奇,每当她情绪激动或大量使用查克拉时,她的眼睛便会迅速的染上一层血红,她当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父亲也仅仅只是告诉她这是遗传自她母亲的一种非常厉害的血继限界——写轮眼,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教受过她具体的使用方法,而弥生自己也渐渐的发觉,每当眼前被这股鲜血染红时,她体内的查克拉量就会成倍的增长,动作也变的更加的灵活了,父亲快速的结印在她眼中也仿佛静止的一般,任何忍术、幻术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轻松使出。但是,随着眼睛的苏醒仿佛某种危险的东西也在她的体内悄悄的苏醒了——一种追求强大、可怕力量的欲望,一种想要毁灭眼前一切的冲动,以至于有好几次弥生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伤了天佑。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天佑的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
‘我到底是怎么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是不可能跟父亲和好的!’弥生望着镜中自己的双眸,依然乌黑明亮,但是最近变红的次数却越来越多了,而眼中的小蝌蚪也已经增加到了两只,每次写轮眼开启,她总是觉得自己会无法抑制的变成另外的一个人。
这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狂风大作、暴雨如注,弥生像往常一样等候着父亲的归来,天色越来越沉重,仿佛预示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咚!”突然屋门被踢开了,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弥生看不清楚他的脸,闪电在他的身后撕破了夜空,
“父亲?父亲大人您怎么了?”弥生看清楚了来人正是她的父亲天佑,她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
“您喝酒了?”弥生准备过去扶住左右摇晃的天佑,
天佑不回答,只是狠狠的瞪着她,发现她正准备过来,他怒吼到:
“别过来!”
弥生一愣,她这才意识到天佑的右手还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父亲,这......”
“别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的父亲!”外面一阵响雷,
“父亲?”弥生怀疑自己的耳朵,
“都说了别叫我父亲,我不是你的父亲!......我要杀了你!”天佑的刀冲着弥生直刺过来,弥生做梦也不会想到父亲会向自己挥刀,她愣在原地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天佑的刀正刺入弥生的腹部,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刀子从自己的身体穿过,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而天佑则毫不犹豫的抽出刀,刹时鲜血喷涌,弥生的身体一点点的下滑,最后倒在地上,血色的液体不断的从她的伤口涌出,染红了地板。
“为什么?”弥生艰难的抬起头,目光对上天佑的,她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碎成了一片片,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宇智波!”
“什么?”‘父亲刚才叫我什么?宇智波是谁?我的名字明明是波纹弥生。’
“父亲不认识我了吗?”
‘您看看我,我是你的女儿弥生啊!’弥生在心里大声的呼喊,哀求的目光望向天佑,天佑迅速的别过头啊,不让那目光对上自己的。
“不要叫我父亲,要我说几遍你才明白,我不是你的父亲!”天佑像野兽般的咆哮着,他用力的踢着弥生的身体,一口鲜血从弥生的口中吐出,但是她吭都不吭一声,她再次抬起头,迎向天佑的目光,冷冷的说:
“那么,波纹天佑,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又是一阵响雷,天佑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震颤,
“......”弥生的眼睛已经一片鲜红了,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果然是那家伙的孩子,连眼神都是一样的讨厌啊!”
......
天佑终于吐露了事情的实情,关于波纹王族、金币,茗水以及她的亲生父亲宇智波斑。弥生静静的听着,眼神逐渐的黯淡下去,久久不再开口,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怎么不说话?被事实吓到了吗?”
“没有,谢谢你告诉我事实,天佑先生。”她平静的说着,
“......”她不再出血,而伤口也正以飞快的速度愈合着,她已经可以坐起身子了。
“果然波纹王族的血液会救你,看来不刺穿你的心脏就没有意义!”
“你不要怪我,我本来也想把你作为茗水的遗物好好疼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越来越像那个家伙了!你的发色,你的眼睛都跟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宇智波的血是会让人疯狂的,所以你要感谢我拯救了你!”天佑再次举刀对准了弥生的心脏,准备刺下去。
“你杀的了我吗?”最后只听见弥生冷冷的哼出这句话,屋内一声巨响,刹时便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外面的雷声和闪电也仿佛死了一般,风和雨都在这一瞬静止,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大地。
......
当弥生再次清醒时,天空已经放晴了,经过暴风雨的洗礼,万物仿佛都获得了新生,小木屋内静的可以听到水滴滑落的声音。
‘发生什么了?’弥生努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她梦见父亲告诉自己不是他亲生的,还梦见父亲举刀说要杀她,但是最最令她恐惧的是她最后竟然梦到自己亲手杀死了父亲!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她努力的安慰着自己,
‘这一定不是真的,这只不过是一个漫长的噩梦而已。’但是当她看到已经倒塌的房屋时,似乎一切都清醒了。
“父亲!”她终于在倒塌的屋顶下面找到了天佑,她使劲的挖着盖在他身上的泥土,十指血迹斑斑,终于......弥生不忍心看他,他整个人都被鲜血浸透了,而这红色已经凝固,天佑的身体也已经冰凉。
“不!”弥生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她把手覆上天佑的身体,拼命的把自己所有的查克拉注如他的身体,不住的呼唤着他的名字,终于天佑缓缓的张开了双眼,
“茗水?”
“父亲!”
“是弥生啊,原来我还没死。”仿佛自嘲般,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弥生泪入雨下,她拼命的注入着自己的查克拉,
“不......”天佑轻轻的覆上弥生的手,
“求求你让我死吧......”
“......”弥生愣在那里,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因为我长的一点儿都不像母亲,对不起,让父亲您痛苦了......”耳中还回响着天佑昨晚说过的话,
“你不要怪我,我本来也想把你作为茗水的遗物好好疼爱的,可是你为什么越来越像那个家伙了!你的发色,你的眼睛都跟那个家伙一模一样!”
“是啊......”
“......”
‘果然如此呢,自己早就被父亲讨厌了!’弥生绝望了,她低下头,目光空洞。如果不是天佑接下来的话,弥生也许会就此沦为修罗。
“但是,弥生的性格跟妈妈一样呢!”
“?”弥生一惊,
“善良、纯真、聪明,好奇心旺盛,又总是喜欢逞强,还有很多很多的优点呢!你们真的很相似,有些时候我还会把你看成她呢!”他微笑的说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父亲?”弥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打从她记事以来,天佑第一次当面夸奖她。
“对不起,让你留下痛苦的回忆了......”
“不!”
“我杀不了你,所以我想至少也要死在你的手里。对不起,我太自私了!你是可以让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人,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要亲手杀死自己最亲密的人,我......”
“父亲!”弥生终于明白昨天那一幕发生的真正原因了,原来父亲一直都在为自己着想,他一直都深深的爱着自己!而自己竟然......,她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父亲,对不起!我......”
“弥生知道你名字的含义吗?那是茗水起的,她希望你的生命可以填满快乐和幸福的回忆,她为你们牺牲了很多,所以你千万不要怪她......你也不要责怪自己,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答应我,好吗?”
“恩......”弥生不住的点头,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听凭泪水在她的脸上肆意。
“弥生,可以再叫我一次父亲吗?”他转过脸,温柔的注视着她,
“恩,父亲,父亲,父亲!叫多少次都可以,因为我的父亲永远都只有你一个人呢!”她急切的说着,
“谢谢,这样我就可以安心的去见她了吧?”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不要!”弥生紧紧的抱着天佑,她的身体不住的颤抖。
“不要这样,父亲会舍不得离开的,已经足够了......”他轻轻的推开弥生,颤抖的伸出手去,弥生赶忙将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脸上。天佑温柔的扶去弥生眼角的泪痕,
“哭了就不漂亮了!”他最后深深的注视着弥生的脸,说出最后一句话
“一定要幸福哦!”
“恩......”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嘴角留着一抹永恒的微笑。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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