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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
(肆)现实经常把我从分崩离析的回忆里抽取出来,这样的我们迎来了属于自己的18岁,其实一直以来我的立场从没变过,只是源自那份担心和犹豫还有骨子底里对失去你的深深后怕。我渐渐习惯你存在虚幻的回忆里,那年中考完的暑假本来想去G市看看你,后来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背上背包过去,渐渐习惯只有从Q上和邮件上的信息得知你的近况,因为明知没有未来,所以不愿残忍的去戳破彼此之间苦苦维系的一扇窗纸。
而我,也渐渐习惯了生命里出现的另外一个明朗男子代替你的存在,在你离开后的2年后。
其实他给我的感觉是与你截然不同的,但唯一相同的是你们相似弧度的鼻梁,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最喜欢把手放在你的挺拔鼻梁上,然后眼睛里闪烁着满是狡黠的光芒:“如果我是一只蝴蝶,我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落脚。”多么相像,甚至我还可以想象,小时候被妈妈骂哭红鼻子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弯下腰,面对面用你高高的鼻梁碰碰我矮矮的小鼻子,惹得我直喊痒痒进而破涕而笑。
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了。看我Q上的心情更改,虽然在邮件里我什么都没有提到。你在某一次的与我对话中,问到了他,“他对你好吗?”我顿了很久,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我的心却是像做了坏事的小孩一样迟迟不敢承认,我辛苦的敲下:“很好”。
他确实对我很好,如果说,在这一段春光明媚的日子里,都必须有那么一个愿意为你付出,生命般爱你的人,那么他的确就是以那样般姿态存在的人。
我曾经跟你说过,长大后的我希望房间里只需要一张床,一个书橱,一个衣柜,一台电脑就足够了,因为只要满足我可以终日与文字为伍的愿望,我想要当夜猫子,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耕耘属于我世界里的冷暖人生。你听后笑了笑,“那我要当你第一个读者,你写的每一篇文章我都要看”。
那时的我觉得突然间鼻子很酸,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小小的梦想,就是为你一个人写作呢?
而如今,我却不敢轻易去碰以前我写过的那些文章,学校的那些征文比赛,我也不再兴致勃勃的去涉足,老师找我去谈过,问我原因究竟何在,我摇摇头,什么都不肯说。其实妈妈是知道缘故的,只是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有时候,爱是一种让人想不出理由的东西。
而我现在的爸爸,他每日几乎很少跟我碰上面,每一次鲜少的见面,那张和你相似的面孔,只不过多了岁月痕迹,却让我无从适应每次和他的碰面,他整日忙于生意上的事情,而我,就好像一个排除在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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