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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情皆满愿,更从何处著思量
转眼就过了月余,拓跋宏在云墨挽的精心调理下,伤口已经平复,只剩下一个铜钱大小的疤痕。自上月一战之后,南齐并没有再发起任何进攻,但战争毕竟是北魏挑起的,南齐虽然送上了和表,在拓跋宏没有给使臣答复之前,南齐的防御依然是森严的。
王帐里,众将聚在一起为是战是和争得面红耳赤。只听征南将军大声道:“陛下,虽然南齐的水军算是厉害,但咱们不是也没有让他们讨了便宜去。如今,粮草又已充足,趁着咱们大胜的士气,请皇上派臣带兵打过江去,给南齐迎面痛击。”
辛雄却反驳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征南将军的说法不妥。如今,虽然我军粮草充足,但是南宋并没有因为送上和书而有所松懈,据斥候回报,南齐依然戒备森严,且我军并不如南齐那般善于水上作战,如果此时打过江去,只怕不一定讨得了便宜。倒不如抓紧训练水师,日后待水军有成,再战不迟。”
拓跋宏却并没有立时做出决断。他还在想着早上和云墨挽的一番对话。
早上,云墨挽照常过来给拓跋宏检视伤口,这次却另外拿了一只白瓷小碗过来,碗里盛着一些乳白色的药膏,药膏倒是清香的很。
云墨挽道:“你的伤口这些日子是不是有些痒痒的?”不待拓跋宏回答,云墨挽又说道:“咱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上药了,你可知道我今儿拿来的这膏药的作用?”
这些日子以来,云墨挽给拓跋宏所用的伤药皆是透明的居多,味道虽然比宫里的御药好上许多,但总是有些草药的苦味的,这乳色的清香药膏倒是第一次见到。他忍下心里的好奇,含笑看着墨挽。
“这是我调来给你去疤痕用的。”
“我北魏男儿马上得天下,又有谁身上没有几个疤痕,这药就不必了。”
“可你留着这样一个疤痕,岂不是总提醒自己曾受过这样的重伤。我不喜欢。还是让我给你去了吧。”
云墨挽嫣然一笑,坐在拓跋宏的御榻上,就要去挑药膏。拓跋宏顺势握住云墨挽的手按在他的伤口上,慵懒道:“不必去了,这伤疤不是提醒我受过这样的伤,而是把你刻在了我的心上。这伤是你给我治的。”
云墨挽觉得脸上有些热热的,便转移话题道:“你说不除便不除去吧。来阳平郡这许久,我还没有看过这里的风土呢,你也好的差不多了,改天我去城里转转便回去吧。”
拓跋宏听得她言语里有要离开的意思,心下便有些不悦。遂从榻上坐起正色道:“墨挽,这一个月以来,我是有些繁忙,今日和众臣议过朝事,咱们便骑马去。辛雄说这里有一处山谷,景色还不错。我带你去看香雪海。”
拓跋宏对云墨挽一颦一笑的描摹被骠骑将军粗大的嗓门打断了:“臣等肯请皇上定夺。”拓跋宏定了定神,抬手示意瓦茡拉起身,遂开口说道:“朕以为我朝虽已将战事主动权尽握手中,此时却并不适宜渡江作战。开拓疆土、天下一统,虽是朕之宏愿,然兵法有云‘张弛有度’,暂且休兵整顿,待有手到擒来之把握,再行开战,众卿以为何如?”
众将齐齐拜下,“臣等谨遵圣意。”
拓跋宏满意的笑了笑,又下令道:“辛爱卿,朕日前犒赏三军之决议就在此地办了,回京犒赏的决议就蠲了吧。你去做好准备,待朕择日犒赏三军。”
辛雄躬身道:“臣遵旨。”
拓跋宏挥挥手着他们退出议事厅,未几,又召回辛雄道:“辛爱卿,犒赏宴所应准备物什一律由官中出银,朕自会着大司农调拨银两,你放心着手去办,御下要严,切忌你辖下官吏征收杂税、强抢民资。”
辛雄道:“臣遵旨,请陛下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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