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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船坊
“叶子~~~~哦啊咦~~~~叶子”
人群中,云梦泽高声唱起了一首很奇怪的歌,竟然将锣鼓喧天都盖了下去。
“你唱什么呢?”丁宇问道
“我在唱叶子的歌,是我为叶子编的!”
“叶子?谁是叶子?”
“看,那个就是!”顺着他的指点,丁宇看见了在那一群花鼓艺人中间舞得最欢的一个女孩子,如万绿丛中一点红。
**************胡(作非为)府*****************
唐玉竹回到府中,等待接受胡惟庸的处罚,但是一连等了两三天都没什么动静,原来,胡惟庸有心想要调教自己的儿子,让他收收心,走点正路,便没有插手,他对胡兆麟说:“你要是喜欢玉竹,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争,哪怕你用任何手段为父都不拦着你,只是不要一有事就来找老夫,窝窝囊囊的,那像是我胡惟庸的儿子?”
这一天,唐玉竹早起练了一回剑,已经有人来报,说大少爷请他到议事厅商量正事,唐玉竹一听不觉好笑:他胡大少爷也会商量正事了?怕不会又是耍什么新花样吧!待要看看他有什么伎俩。便收拾一下跟他去了。
一进议事厅,见胡大少坐在正座上翘着二郎腿喝茶,穿着一件姜黄色提方格纹直衣,还有几个人围在跟前回事讨示下,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人模狗样地有那么点介事,只是再往上看,却是那一张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猪头脸!
“大少爷!唐公子被属下带来了!”
胡大少一抬头,看见玉竹站在那儿,一幅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样子,鼓着腮抿着嘴儿,十分得意。
胡大少醒一醒嗓子,道:“来了,坐吧。”
“不知大少爷找我何事?”玉竹旋身坐下,已有丫鬟上来倒了茶。
“当然是为了天蚕丝锦之事,我已听下人汇报过了,说你将事情办砸了,有没有这一回事?”
“••• •••”
“哼哼,看你平时神气十足的,还真以为你是孙猴子转世,有通天的本事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呀,啊?”
唐玉竹微微一笑道:“大少爷,您说哪里的话?唐某一介草包,世人皆知,就因为办事不利,才烦义父将大少爷请了出来,谁不知大少爷有的是妙计高招,本事大得很!唐某有心借此机会好好学习学习,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就请赐教赐教,有什么好主意?”
“这个!哼,我若有主意,还要你做什么?”胡兆麟怒道
唐玉竹哂笑道:“这就奇怪了,唐某并非孙猴子转世,向来是‘不过如此’,怎么可能会有注意!”
“你!哼!”
正在这时,一个家丁跑了进来,正是前两天派去调查有关丁宇的顺口溜的人,可能是打探到什么消息要来回报,却偏偏挑了这么一个时候,唐玉竹不想被胡兆麟知道,连忙对他使眼色,谁知却被胡兆麟眼尖看到了。
胡兆麟忙问:“有什么事?快点报上来!”
那家丁支支吾吾地左右为难。
胡兆麟瞪着眼睛厉声道:“干什么吞吞吐吐的?连我都敢瞒着?是不是活腻歪了。”
那家丁只好回报说:“属下被唐公子派出去打探有关丁宇的事情,现在有了眉目,特来回报?”
胡兆麟看了唐玉竹一眼,道:“那你还不快点说!”
“那群叫花子说的顺口溜是由一个叫云梦泽的人编的,这个人家住在洗船坊,以买画为生,是丁宇的好朋友,几天前,还有人看到他跟丁宇在一起。”
“哦?有这种事情?”胡兆麟一听洋洋得意,心里又想:原来唐玉竹早就有打算,却有意瞒着我,必定是想抢我之前占头功,这回让我逮到,若不给他个下马威,以后怎么能降得住他,不如来个杀鸡给猴看,给他点颜色!于是怒道:“打探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不来回报我!今天我若不处置你,只怕你更加不把我放在眼里,来人,拉出去打四十大板!”
说着就有人上来将那家丁拖了出去,噼里啪啦一顿大板子打得他鬼哭狼嚎惨叫起来。唐玉竹知道那是打给自己看的,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胡兆麟趾高气昂地说:“你们都记清楚了,这家的主人姓胡,不姓什么“糖”啊“醋”啊的,好了,你们现在说说,有什么办法?”
左右有人连忙道:“大少爷,咱们既然打听到了这个人,不如把他抓了来,到时候不怕丁宇不交出天蚕丝锦。”
胡兆麟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便道:“恩,好主意!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洗船坊抓他!”
“不可!”唐玉竹连忙阻止道:“不可以鲁莽行事,那丁宇武功高强,而且这个云梦泽也不知底细,现在就贸然行动,恐怕会有危险!”
胡兆麟阴阳怪气地笑着说:“呦!你们听听,咱家唐大小姐怕有危险,那你不要去了,在家里养病吧!我们走!”说着领着众人出去了。
****************洗船坊****************
洗船坊是近城东郊的一条大胡同的名字,原来都是开坊子吃衣饭的,有一年冬天,莫名其妙地失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好多人,便有人传说闹鬼,后来,因此处房租便宜,交通便利,住进了一些落魄的奇人雅士,这些人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慢慢地,人便多起来,也有跑江湖的、也有唱戏的、杂耍的、还有一些妓女、伶人,杂七杂八的,很乱。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小小方寸之地,竟也卧虎藏龙!云梦泽住的地方是个大杂院,有七八户人家,耍花鼓的叶子也住在此处,还有几户跑江湖的,拖家带口,热闹非凡,丁宇觉得住在这里再舒服不过。
这天夜里,兄弟两人聊了大半天,才各自回房去了,那云梦泽有点兴奋过头,躺在床上睡不着。夜渐深了,窗外明镜高悬,隔壁的几个小戏子还在练曲儿,几句词儿随着夜风传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悦事谁家院••••••”他不禁细心品咂起来。
忽然,一阵杀气扑面而来,云梦泽立刻骨碌一下转到床里侧,一回头,见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不禁大叫:“乖乖隆地咚!这是要俺的命!”那刺客见一击不中,反手又横劈一刀,梦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嗖”地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
院中已侯着十几个身着黑衣之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魁梧,嚷着:“留活口,别弄死了!还有用呐!”话时,已有几个家丁扑了上来,谁知还没打几下,就“扑通”倒在地上,脖子上各是封喉的一剑,一回头,原来是丁宇持剑立在当院,身上披着月光!
三下五除二,已将这群乌合之众收拾干净,只剩那个首领,只见他被逼得步步后退,嚷道:“我告诉你们!我可是胡惟庸的儿子!你们要是敢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
丁宇冷笑道:“哼哼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胡惟庸的儿子!我平生最恨你们这起为虎作伥的卑鄙小人!受死吧!”说罢当胸便是一剑。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闪过,持剑向他二人刺来,梦泽急忙躲闪,而丁宇却未动,剑势丝毫未损,执意要杀胡兆麟,把云梦泽吓得一身冷汗:这个木头从来都是这么个不要命的打法!
那人是为了救胡兆麟而来,见此情况,也顾不得许多,堪堪将那胡兆麟推开,“扑哧”一声,被丁宇一剑刺透左肩,那人挣扎着,对身后的几个黑衣人喊:“快保护大少爷离开!”随后眼前一黑,昏迷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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