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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
真相就是那个覆盖在表象下的,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的东西。
沈曼月鼓足勇气走进办公室,却发现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个人竟然是老海。她小心的掩饰眼中复杂的情绪,礼貌的敲了敲敞开的门。
“刚刚何助理说皓年在办公室等我,没想到是你,”沈曼月装作漫不经心的走到老位子上面窝着,“今天怎么过来了?不是很久不接案子了吗。”
老海何许人也。那是在大风大浪里浮沉过,见过大世面的啊。虽然因为五年前的事情他不打官司已经很久了,但是多年律师的职业习惯和随机应变的能力可没有丢。纵使沈曼月使出一招开门见山准备直捣黄龙,他仍然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还不是你家岑皓年。他倒是有口福去见客户了,可苦了我在这里没吃没喝还要加班加点的。”
听他说得这么坦荡,沈曼月倒有些忐忑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最近疑心病发作了。老海虽然不靠谱,但是好歹为人正直,总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替岑皓年遮掩的。何况,岑皓年本就是个寡情冷性的人,真让他去和女人接触,也不是说让他去死到快点,只是比去死也好不了多少。沈曼月算是他命中的异数,基本上他所有对女人的耐性都耗在了她的身上。
“恩,不好意思啊,我今天说话有点冲。”沈曼月发现他现在看的案子正是岑皓年这几天忙早忙晚还没有结果的那一个,不禁对自己刚刚的行径心生愧疚。
“好了。你做这幅自我反省的样子给谁看呢!再在这呆着影响我工作,我可要跟你家岑皓年告状了。”老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她赶紧走,看着挺闹心的。
沈曼月只好道别,想着要去别处溜溜打发时间,等稍晚一点再和岑皓年会合。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跟着了魔似的一定要见到岑皓年,执着的围着写字楼附近的地方转了一圈又一圈。而她不知道,她低着头数地板砖撇嘴嘟囔不满意的样子被岑皓年一丝不差的看在了眼里,刻在了心上。她更加不知道的是,在一个小时以后她会遇到一个让岑皓年万般嫉妒,却又莫可奈何的人。
“既然舍不下,你又何苦和何笑笑纠缠在一起,”老海捧着刚刚煮好的咖啡,靠在岑皓年的桌子旁自娱自乐,“不过,要是我也选何笑笑啦,身材够味儿吧。”
“秦如海!你要是过来看笑话的,现在就给我出去。”岑皓年紧盯着楼下那个牵扯住他全部心神的女人,不愿分一丝注意力给自己身边这个既是良师益友又是狐朋狗友的人。
“点子不用我出,你肯定想好了。这个”秦如海指了指桌上已经签上“岑皓年”三个字的离婚协议书,“才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说完,秦如海就像没有看到好友那紧握的双手颤抖的肩膀一样,哼着歌径自走了。
于此同时,宓瑶秋依照前一晚的约定和秦世谊一起回到了宓家老宅。
宓家老宅原本是宓瑶秋姥爷的养老之地。老人去世后,宓瑶秋的父亲就将那两层的古董楼铲去,高档别墅住宅区。正巧碰上那两年流行返璞归真,那里的别墅成为了抢手货,价格一直居高不下,也让宓父赚了个盆丰钵满。宓父为讨女儿欢心,特意扣了两套别墅,一套自己住,另一套则记在了宓瑶秋的名下。可惜,自从宓夫人去世宓父再娶之后,父女之间的关系就很是紧张,动辄就杀气腾腾剑拔弩张。宓瑶秋出国的这三年,父女二人虽偶有联系,也不过寥寥数语,见面是不可能的。
如今,女儿不仅回来了,还带了个一表人才的男孩一起,宓父笑的是嘴都咧到了耳朵根子。反倒是宓瑶秋从前的家庭教师现任的母亲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宓父以为妻子还介意女儿少不经事时的胡言乱语,低声安慰道:“小秋还小,但好在是个懂事的。慢慢来,她会谅解你的。”
宓夫人知道丈夫旨在解除自己的心结。但是一想到宓瑶秋小时候粘着自己要听故事的乖巧模样和现在横眉冷对,视自己如无物的样子,就止不住的辛酸。何况,那个男孩虽然看起来来仪表堂堂,但其一进屋就东张西望眼神漂浮不定,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家的孩子。宓夫人忍不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哪知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的宓父这次却一副吹胡子瞪眼的生气模样。罢了,看见小秋那么开心,自己这些有的没的的却是应该放到一边去了。
“世侄,最近在哪里高就啊?”宓父生怕女儿被骗,严格把关。
“宓叔叔,叫我小秦就好,不才在个小公司里面做设计。”秦世谊也拿乔,有条有理。宓父的名声在房地产及其相关行业里叫的很是响亮。一个学医出身的人,在房地产的行当里混的风生水起,与当时的地产大亨之女的一段佳话在业内也是广为流传。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看到你们,我就真的觉得自己是一把年纪,该退休喽。”秦世谊参与的那几个案子,宓父略有耳闻,对于这个准女婿很是赞赏。
一顿饭算是宾主尽欢。末了,宓父还热情的邀请秦世谊经常到家里玩。其目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秦世谊也很上道的承诺,只要宓父有时间自己和瑶瑶一定会经常上门叨扰。宓瑶秋很是满意的看到了所谓宓夫人百年难得一遇的吃瘪场景,自然也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嘴角带笑的和秦世谊踏上了归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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