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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麻将巧克力
冉家消亡得如此的迅速,那一驾载着冉家所有亲眷的飞机失事的消息仿佛从事解开圣安与冉家冰冻的钥匙,纵然如凭空而来般让人难以置信,尽管残酷,但不失为一个解决的办法。
这就是所谓的快刀斩乱麻。
BOSS给对新上任的职员说:“冉家知道地太多。”
她安静地听着,僵直了身体。
——就在方才,她已经失去了所有,就像她得到了与他并肩的资格那样简单。
当叶朗将那张她偷拍的他们亲密相拥的姿势的照片摆在她面前,质问她是不是发给过冉初夏的时候。
叶朗赤红着眼角,手中的照片一直颤抖,语气里带着的惊疑不定让她不知所措。
这样的证据在眼前,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而且,她的自尊允许她说谎吗?别的事情或许可以,但她决不允许对他的爱情上有任何的污浊。
她只是轻轻眨了下眼睛,长睫扇动的样子好似太平洋上那只轻挥翅膀带来风暴的蝴蝶。她说:“是,是我发给她的。”
叶朗惊异于她的坦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不为什么。”
叶朗愣愣地注视了她片刻,忽而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在你身边。”名正言顺的。
“所有你要杀了初夏?你是不是觉得杀了她就可以顶替她的位置?”叶朗将照片摔在桌上,“啪”的一声,仿佛打在她的脸上,他对着她冷笑,“安雪,你永远都不会比得上她!”
她愣怔了一瞬,立即拉住从自己面前拂袖而去的叶朗的手臂,“我知道我错了,叶朗——你不要走!”
叶朗停了一下脚步,斜觑着她,大力挣脱下她的手。“你错了有什么用,初夏她已经死了!”最后一声怒喝,他猛然将她往后一推,毫不犹豫地转头。
腰间磕到生硬的桌角,钻心的痛传来,她都来不及呻吟一声便追了上去。即使是出了私人领地的门,即使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今生只这一次,奋不顾身地去追求。
“叶朗!”终于再度抓到了他的手,她哀声恳求,“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我可以弥补,我可以……”
“滚开!”这一次叶朗连一眼都不屑看她,只顾挣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就像逃离。
她终究还是落在了他的后面,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人流,银色的电梯门关上,隔绝了她们之间。她注视着光面上自己失魂落魄的影子,觉得好丑。
脚下无意识地往后撤,手上摸到墙壁转角的横棱,顿住身形。
站在拐角处,她看到靠着落地窗回身望着她的那个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完全不输于叶朗的男子。她知道,他叫陆锡,是圣安仅此于BOSS的掌权人,圣安的总裁。
陆锡望着她,向她走来,眸底却是一片幽深。路过她身边时,她尚在踌躇言辞,而他却说:“你应该明白,什么叫交易。”
陆锡的话还未尽,她的泪便滑落下眼眶,她低下头去,看着眼前光影模糊的地板,紧紧咬住下唇。
陆锡看着她伤心的背影,无声扯开一抹愉悦的笑,离开。
不久,人事部经理被调走,她被提升到那个对公司中极大多数人都可以生杀予夺的位置上。别人看着她的目光开始变成仰望和钦羡,也是从那一天起,他们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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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朗的眼中,爱和欲是分开的,他爱着乐嘉,而安雪从来都没有脱离过他的生活。
叶朗的家,她常常去,虽然最近频率有所降低,但可观测到的是,距离叶朗收回她手中的钥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时至年末,她的工作异常忙碌起来,这也是乐嘉上任总裁后的第一个年关。叶朗跟贴身保镖一样二十四小时常驻总裁办公室当顾问,乐嘉的工作总算勉强顺利。
那个被众人寄予“厚望”的新总裁没有出差错纰漏,但是安雪却出了小事——在今年冬天的第二次普遍降温中,她不可避免地被寒流袭击到了。
头疼脑热了一夜,第二天连油门和刹车都差点弄错,幸好上班堵车,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思考到底要踩哪个。
下了车她赶紧去了趟公司旁边的药店买了些感冒药上去。只顾着减缓病情的她把药吃完之后才想起来,十分钟后有一个评估会。
可是十分钟后正是药效起来的时候,她再度不可避免地被感冒药的嗜睡、困倦、疲怠击倒,什么年终总结报告在她的耳中都是一团浆糊。于是乎,还没等乐嘉把致辞说完,她直接额角磕着,竟连痛都没有感觉到,半边脸压着文件夹,睡过去了。
突如其来的一声响让本来就有些紧张兮兮的乐嘉吓了一大跳,乐嘉有些慌张地觅声看去,发现安雪的异状之后,又朝叶朗望去。
叶朗皱了皱眉,看到她身上,起身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推了推她,低声道:“安雪……安雪?”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他又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触到一片滚烫。
叶朗把她扶了起来,让她靠着自己,右臂圈住她的腰防之她软倒的身子下滑。他对乐嘉道:“安雪发烧了,我带她去医院。你们继续吧。”又对coco说,“安总的部分她应该都整理好放在那里面,你就替她讲。”
乐嘉对他微一点头,接着埋头报告中。
众人最后追随着二位经理离去的目光中带着一点点疑惑和不满意——像安总和叶总这样站在一起这么登对的,叶总怎么没抱着安总?
在这个念头出现的同时,他们瞬间想到了现在叶朗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不由一阵惋惜。
叶朗出了会议室的门之后,先是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接着微蹲身体,弯腰把昏睡的人儿打横抱起。
安雪梦到很久以前的自己,穿着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已经记不清面目的母亲坐在她的身旁,微笑着看她嬉笑玩耍。那时,阳光很温暖,母亲的微笑也跟阳光一样温暖。
然后,她长大了一些,她看到高高的楼顶上,母亲背靠着楼栏,微笑着哼着一首,仰面向后翻下去。她伸手过去,却什么都抓不到。
徒留在耳边萦绕的,只有那支歌中单薄的一句词“贪的太多了终究不好。就会陷进去。万劫不复。”
原来她们的命运都是一样,所谓母女,都是在重复着纠缠,重复着贪婪,重复着悲伤。
她在那样浓烈的生死哀伤里流着泪醒来,叶朗靠着椅背攥着眉心细细翻阅着手中的薄薄纸张,在这样紧张的日子里,他也始终紧绷着神经,更何况现在还要替一个乐嘉紧绷着。
安雪侧过脸看他,迷恋地欣赏着——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果然。她像一个花痴一样咧着嘴傻笑。造成被发现的后果。
叶朗放下手中的文件,对上她含笑的眼眸,愣了一愣,连忙扯了张纸巾递过去,“做了什么梦,哭成这样?”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安雪想起梦中的情景,霎时间笑不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泪,微笑着摇头,“没事……”
“没事什么!”叶朗含着几分怒气说,“你也才十八岁吗?那么大的人了,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医生说再晚一天就会转成肺炎的你知不知道!”
医生说的我怎么知道……安雪委屈了一下的瞬间便立即惊喜的道:“你在关心我!”
叶朗被她的喜悦骇了一跳,还没回答,安雪连忙改口道:“对不起……我……”
叶朗望着她,神色有几分复杂。她望着叶朗,又是千篇一律的悲伤笑容。
叶朗起身坐到她的病床上,俯身下去,连同被子一起抱住她,低下头在她的唇上印下吻痕。
安雪挣扎了一下,“不行……会传染的。”
叶朗抬起头,虚着的眼中早已染上了情欲的味道。他的手悄悄伸进她的被窝,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摩挲,那冰凉的手指让她低呼出声,之后随着他的小动作,声音渐渐转为低缓。
“对不起打搅一下。”乐嘉毫无征兆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说,“安总的身体不太好,是不是不适合剧烈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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