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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 7
很痛,全身都痛,疼痛到极致的的时候人反而能安静下来。
像是能听到潮水一波波涌上岸的声音,轻柔,舒适,引人入眠。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感到自己一会儿清醒一会儿又失去意识,反反复复。
昏迷的时候南谁都不想见。
等等,或许还是有想要见到的人。
其实想和莎朗呆一会,想要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抱住莎朗,把脸闷闷地按在她的胸口,或者肚子上,闻莎朗身上好闻的香气,让莎朗一下下地抚摸自己的头发。
也想念赤井秀一清冷的眼神和冰凉的手,无数次面对面坐着吃饭,说话,或者不说话都好,还想以前和秀一在美国的公寓里过圣诞节的日子。
莎朗,秀一,都是南的过去。
南以前看NHK引进的某部中国电影中有一句话:人穷则反本。
南的理解是,人在极度困境之中往往会想起最原本的事物,好比人们突然受到惊吓或者某种刺激时会不由自主地大喊“妈呀”“天哪”之类的话。
现在南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吧,莫名其妙的怀念以前,是因为自己快死了么。
南很想醒过来,但是好像鬼压床一般起不了身,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眼角处偶尔沁出几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到枕头上,睡得十分不安稳。
恍惚挣扎之中真的有谁的手在缓缓抚着南的额头,好像在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南感到很熟悉,果然逐渐就不再难受了。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有人的脚步声走近,走过了南的床,走到窗户边上,拉开了窗帘。阳光刚好照在南的脸上,很好,很暖和。
南命令自己动一动。
缓缓睁开眼坐起来,环视四周,病房里没有人,刚才是谁来过?
病房的门市虚掩着的,南仔细听,是黑羽快斗在跟谁说话,大概是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的所以住院等一切事项就由莎朗和千影阿姨拜托给快斗了。
“昨晚病例室失窃?啊…这样。”
另一个声音说:“真是抱歉,不过赤井警部的身体恢复状况很好,应该很快就能回家康复了。”
黑羽快斗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说她从20多层楼上摔下来,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就能回家?!”
医生有些尴尬地说:“应该是这样的,但是需要静养,这样的伤势不能小看。待在医院我们已经没什么好做的了。”
其实医生是害怕警方怪罪医院资料看管不力,让人把警官的化验报告给偷了去,所以急于出手南。
又说了什么,南没有再认真听,大概了解了。资料室失窃要么是组织做的,要么是秀一,但是根据之前昏迷时感觉到的,应该是莎朗来看过她了,可能是易容成护士之类,顺便带走了化验报告。这些善后的事情总有人帮她做好。
快斗说完话便走进来把门关上,看到南醒了坐在床上挺高兴:“我还在担心医院赶人我怎么把你弄回去呢,你能醒来真是太好了,这样你就能自己走回去了。”末了又闲闲地加上一句:“你说是吧,金刚怪力女?”
南镇静地探头啜了口快斗递到嘴边的水,咽下去之后才说:“我脑中的场景应该是我坐在轮椅上抱着花束,你推着我,我们被警视厅的同僚们簇拥着走出医院的大门。”
说完南看了下快斗,接着满怀希望地说:“是这样的,对吗?”
快斗:“……”
好不容易打马虎眼把快斗糊弄了过去,这门一开又乌拉拉进来一帮人,都是同事。
面对南“我昏迷不醒的时候怎么不来”的不满质问,佐藤不说话只是把花往花瓶里插,倒是早川谨实诚地回答:“小南,我们要忙着处理犯人呀。”
大家高高兴兴地聊天,对南奇妙的恢复力表示感叹,他们听医生的解释是“摔在缓冲垫上的姿势不错,所以只是内脏破损,脊椎挫伤,而已,好好休养即可”。南的头没磕着,佐藤美和子放心地拍着南的脑袋说南出院了请南吃饭。南暗自揣测佐藤其实是想对南救下松田阵平而感激罢了。
送走了几波警视厅的探病者,包括上司们和其他课认识的警察,南想上厕所了,慢慢挪着步子打开病房的门,走到走廊僻静的拐角处时,被松田阵平拦了下来。
南看了下松田阵平的脸色,恩,墨镜摘掉了,表情很严肃,看来有麻烦。
果然,松田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南强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那天晚上你的表现不像一个刚入行不久没有多少现场经验的career,倒像是受过更高程度的训练。另外,我离得近所以能看清楚,你的敏捷度和臂力均异于常人!这些只是让我惊讶而已。但是在我无意间想看看你的伤势化验报告时,你的报告很快就被盗了,不觉得太巧合么?这让我真正开始怀疑,于是我往前查,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南摇了摇头,像是示意自己不知道,又像是示意松田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空白,全是空白,你的档案上显示升任之前那为期两年的培训地点是上边警察署,我问了在那个部门认识的人,他们从来没见过你。这就奇怪了,听说你的推荐人不是上头的某位参议员么?推荐也是假的么?”
“你究竟是谁,你的名字是什么,你今年多少岁,你有什么目的?”
南听松田说了一大堆,直到最后连着的逼问,都显得无动于衷,依然没什么反应的站着。虽然,松田阵平大部分都说对了。
南无奈地一笑,对松田阵平郑重道:“别再继续查了,想知道什么的的话还不如直接问我,最起码我不会杀你。”
“至于你担心的那些,我无可奉告,如果你还是不想放过我,就去揭发我吧!”
南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说完了这些话,这是她第一次遇到被人戳穿后的当面逼问,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回应松田阵平。
过了很久,南感到松田慢慢地走到自己面前,接着松田的手,竟然按在了南低着的后脑勺上。松田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说过自己不是个有‘大义’的人。”
南身体一震。
“你自己明白自己在干什么就好……我也懒得再查下去了。那天谢谢你,你做的很好。”
说完这些,松田把手拿掉离开了。
南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愣了一会像傻子一般地笑了。
憋了半天之后终于将个人问题解决完毕,南继续挪动着步子回到病房。
好不容易进到门内,南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微微转过头,对着后面轻声说:“你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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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文案上的人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