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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发怒
昨晚韩清越和石君莫的事很快便在侍卫中流传开来,从出房门个个见她红肿的鼻梁都带着揶揄的笑,就连走到永平郡王面前,他一反常态的对韩清越挤眉弄眼,似是无比好奇地把石君莫拉过去询问是如何办到的。
韩清越清咳了几声,镇定无比的走近君莫,反正这种事情是越描越黑,解释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还不如养精蓄锐应付接下来的行程。不过看到他通红了脸颊,吱吱唔唔地回答那无聊男人的问题,护犊似地将他拉至身后,皮笑脸不笑地道:“郡王还是闺中的未嫁男儿,着实不该好奇妻夫间的情、事,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帮你物色一下优秀的未婚士女,早日成就美满姻缘,一切自然知晓!”
皇甫锦熠唾了她一口,“好不知羞的女子,言语不净,甚至还诬蔑本郡王名声,而我堂堂郡王,金枝玉叶,这些事还用不着一个小小的侍读操心。”
聪明如他自然听出了韩清越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这么大居然没嫁出去,还败坏男子闺誉,对那肮脏淫、乱之事感兴趣,如果被她人得知定以为他夫德、夫言、夫功差劣,耻笑晋王府养不出好男儿败坏皇家门声。
“是么?”韩清越嘴角讥诮地道:“也是,一不粘亲,二不带故,既然你的事我们不用管,那我和夫郎的事你这外人更没必要知道吧!”夫妻之情、事,那堪向外人道也,再说她和君莫还真的没什么,不就是亲亲嘴,抱抱而已么,多么纯洁啊,尺度连那些早恋的初中生都没到,却不知道被他们这干人想成什么样了!
“你,你,我和石哥哥可是兄弟,做兄弟的关心哥哥的幸福有什么错?”皇甫锦熠不吃她那套,想她撇开自己和石君莫的关系,有些不悦,这可是哥哥临走前千叮万嘱要好好维持和他的关系的,怎么能一笔抹杀,再说光坐车多无聊,找个乐子实属必要。
毫无疑问,皇甫锦熠就把韩清越求欢被揍,有望和传说中形容的夫奴靠拢时,就升起了浓厚的兴趣。对他们日常的相处之道感兴趣。想向石君莫借鉴御妻之道。仰着下巴,颇有气势的直接将石君莫拉至身前。一副看你怎么着的神情,没把气得韩清越吹胡子瞪眼(当然,她没有胡子),却毫无办法。和一个比她小一轮的弱质男儿逞口舌之力,她可没这个变、态的嗜好。
“妻主,你别生锦怡的气,他只是为我好……”石君莫见妻主和刚认的弟弟斗气,赶紧出来充当和事姥。
皇甫锦怡见到他出来为自己说话,感觉自己找到了党组织,有了靠山,背挺得笔直,哼道:“还是石哥哥好,不像某些人小肚鸡肠,什么事都斤斤计较,以后啊,某人可得大肚些,不然那船可是难撑得起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她这样小气,毫无宽让之心,他十分置疑他母王和哥哥的眼光。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看在君莫的面子上,她不想和他计较,韩清越状似不经意地道,“马上就要启程了,郡王还是赶紧上马车,别只顾着像三叔四公样什么都好奇,插上一脚,闲论是非,忘记脚下步子,毕竟最近各国蠢蠢欲动,对我国虎视眈眈,这动作慢了,说不定皇上那天兴致一来见你到了适婚年龄就会让去和亲……”
说自己像三叔八公乱嚼舌根,皇甫锦熠很是愤怒,眸子带着冰冷的怒意,这世上有向他这么高贵又漂亮的叔公么,她这是吃多了猪血,蒙住了心,看不清事实,很想指着她的头狠狠的骂上一记,不过他良好的涵养让他打住。
而对于和亲之事,他没有丝毫韩清越想象中的恐慌,反而自傲道:“那便如何,身为皇甫男儿为沄璃国的安定,促进两国和平邦交出嫁,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据他所知他的大多数的舅舅很多都外嫁给其他国的皇亲国戚,大大的缓解了两国剑拔弩张紧张的局势,动乱的边境换来几年的宁静繁荣,而且皇子郡王身份的他们因为出生皇廷,从小皇上王爷就找来先生教习他们识字读书,十来年下来,知识虽谈不上渊博但是琴棋书画都颇有涉猎,而本身他们长相出众,脾气温柔,加之擅长绣工,很得他们妻主的敬重,地位尊崇。
韩清越脸上挤出个极其怪异地笑来,古怪地道:“可是就我所知边境各国地处偏僻,如今还衣不避体,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尤其是那里姐妹继第的习俗,姐姐死了,她的夫郎就被她的妹妹收为侍夫……”
什么叫义不容辞的责任,促进两国的和平,韩清越嗤之以鼻,中国历史上昭君出塞的凄凉,文成入藏的悲壮,那个外嫁女子能得到幸福,背井离乡的她们面对漫漫黄沙,长长落日,只有余留孤影的悲苦,流不断的寒江,散不去娥眉千叠的离恨。如果一国国家强大,男人凶猛杀敌,开疆拓土,免受外族的欺凌,他们的姐妹至于远嫁他乡换取锦绸下短暂的残喘么?
韩清越目色苍远,忧郁且悲凉,诉说着那个国家女子的悲痛,一如这儿处境相似的男儿,韩清越看似在说皇甫锦熠凄惨的将来,其实却是不希望如此与众不同的男儿落得那般的结局,希望他能留在沄璃国,成为唯一的异姓朋友。
可是听她话后,皇甫锦熠脸色越白,声音颤抖道:“闭嘴,你胡说,他们嫁的妻主要么是皇上,皇女,要么是手握大权的贵族王侯,才不会像你说的那般不开化……”
即便他身为高高在上的郡王,可是婚姻也无法作主,作为一男儿,最怕的无疑是他的妻主野蛮又粗鲁,没有文化,毫不体贴,尤其那样落后的习俗,恪守从一而终思想的他更为害怕,韩清越的话无疑在他撕裂他的骄傲自信,种上了不安的种子,愤愤地甩甩袖子,登上马车。
“妻主,你怎么那样说锦怡弟弟,你太让我失望了!”石君莫不是傻子,听出了韩清越的意思,见才认识的弟弟不安,甩开韩清越的手追了上去。
“君莫,不是的,我……”韩清越不知道怎么解释,眼睁睁地看着手变得空荡荡的,看着他离开!
“弟妹,怎么了?”石不渝出来见这里充满火气,而弟弟更是负气离开,不解道。
“能怎么,还不是你没管好嘴巴把昨晚的事弄得尽人皆知!”韩清越没好气的道。
“呃?”石不渝嚷道:“天地良心啊,昨晚我出了你的房间就直接回房了,不信你问和我同房的张护卫!”
“再说,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人看到,许多你的护卫也亲眼见到了,说不定就是她们说出去的!”她准备拉离她不远的侍卫询问。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总之除了君莫生气外,你的心上人也不高兴了!”她的二姐是个不错的女子,见她对他上心,也希望她得到他的心,让世界上少一个昭君文成般结局的男儿。
“一定是你干的吧?”石不渝揪住欲上车的韩清越肯定道,话说她对除君莫以外的许多男子都是冷冰冰的,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是对于郡王,她看出了弟妹对之不同以往的关注。
韩清越心情不好,索性拍开她的手,进了马车,坐在车上抚摸了下额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为何对郡王言辞那般过激,好似她喜欢的东西被别的取代觉得有些愤怒。不过细想先前郡王的细微动作和语气,不若昨日般给人那种天生的令人臣服的不可逼视,而是像把刚开封的剑,带着尖锐,个性鲜明。她不明白同样的一个人前后给人的差异如此大。
想不通就不想,是韩清越的习惯,撩开车帘伸出头看看前面郡王的马车,蹙了下眉。决定等到了下个落脚点好好的为刚才的事道个歉。可是直到进京她都没有这个机会!
“郡王,对不起,刚才的事是我妻主不对!”石君莫见他郁郁寡欢,带着落寞,歉意道。
皇甫锦熠挤出个勉强的笑,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没事,只是想到我年龄也不小了,没准今年就要成亲,可是却不能得知未来妻主的相貌性情有些不安!”
“弟弟这么优秀,定会嫁给世上最好的女子,既温柔体贴,又文采不凡,是个相貌堂堂的奇女子!”石君莫道。
皇甫锦熠苦笑的摇摇头,轻叹了一声:“自古成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等到成了亲入了洞房才第一次看到对方,运气好的可能像哥哥说的那样是个好依靠,这不好的可就成了男子一生苦难的根源,这世上盲婚哑嫁误了多少男儿的一生……”
而他们的婚姻则是政治利益的牺牲品,能有多少称意美满的,还不若百姓清贫之家,妻夫间相携相守,女种地来男织素,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育几个可爱的儿女承欢膝下,方是圆满的一生。此时的他很是羡慕石君莫,道:“不过哥哥放心,韩大人对你确实发自内心的爱护!”
“呵呵,是的,她很好,也很温柔,从来都没骂过我,总是保护着我,其实当日我能嫁给她也是当日经人撮合的,成亲前听过虽其名并未见过,第一次看清她长相更是在病得不醒人事的时候,你看我们现在也很好啊!”石君莫羞涩的道,甜蜜的回忆着妻主对他的好。
“嗯,那就好,如今韩大人不仅身体痊愈,更是功名在身,凭她的本事定能得到皇上的重用,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哥哥可算是苦尽甘来了!”皇甫锦熠羡慕道。对于男儿来说,最幸福的是便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一个为自己遮风挡雨,值得依靠的人。
“是啊,可是谁人当初又会预料到当日病入膏肓的她能取得这样的成就,能醒来对我已是最大的宽慰,还好我们坚持下来从未放弃彼此!”
陈年之事,石君莫回忆起来也觉得心中发疼,嘴角不掩酸涩,吸吸通红的鼻头,他微笑地道:“我相信八贤王定会为弟弟物色一个最优秀的女子的,妻夫相敬如宾,儿女孝顺……”
“谢谢石哥哥,我也不会放弃的!”他不由得憧憬他今后的良人在哪儿,会是怎么模样,为了避免远嫁他乡也许应该听韩清越所说,早些嫁人,可是却和他的理想,和他与哥哥的约定背道而驰,紧了紧拳头,微缩眉目,他应该怎么办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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