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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献计
“清越,怎么了?”林书佐见本来和自己并肩的韩清越停了下来,不解地道。
韩清越凝神静听,回道:“我似乎听到了君莫叫我的声音!”细听一会儿,耳际又马上被士兵们嘈杂的呼痛声,来回走动摩擦的铠甲声充斥。
“没有啊!”林书佐一脸揶揄的打趣道:“怎么才分离十来日就这么想你的夫郎了?不过,姐姐我理解,女人嘛,成亲后体会到妻夫之间的乐趣突然没有男人在身边是不自在,产生错觉是很正常的……”
韩清越额头冒出几根黑线,见一旁的士兵侧耳倾听,狠狠地道:“你给我闭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
林书佐继续呵呵道:“知道、知道,清越你好歹是个读书人,脸皮薄,白日宣、淫有辱圣贤之德,不过姐姐向你保证,你白天想夫郎的事我不会向别人乱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精亮的眼珠乱转,就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
韩清越在她炙热的视线下,耳根微微发烫,低声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清越果然是我知己啊,连我吐不出象牙都知道,可惜那些官爷子们不信,硬要强按牛头喝水,对将来的战事说出过一二三来,可是我脑袋就是一团浆糊啊,怎么说?”一脸怪相的边追韩清越,一面做出愁苦的面色企图得到对方的同情。
如今战事越来越紧张,所有有职位的人都聚在一起献策,力图逼退沧澜国,保住庆州城,可是叫她上阵杀敌,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欢欢喜喜的杀她几个来回,可是动脑子的事,可比杀敌困难多了,也难怪她接到命令后一脸的苦瓜色。
韩清越没好气的道:“豆腐渣进水了怎么不是一团浆糊,你要是还不快走的话,小心将军立马将你脑袋拧下来当尿壶!”两人熟悉了,经常打打闹闹,似乎回到了在私塾读书的时光。
“正是,正是,我们走快些,最近军事连连败北,将军的心情如夏季的狂风骤雨一般,捉摸不定!”林书佐急匆匆的小跑,见韩清越没有跟上有跑去拉起她的袖子向城楼上狂奔。
等韩清越两人登上城楼时,将军周围都聚结了军师,幕僚,千夫长,众人都是眉头紧锁,似乎对未来的局势不乐观。
“如今各位已经将局势了解的差不多了,现在沧澜国过虎啸峡的士兵已到二十万呈合围之势由西北东三个方向合围,以后也会越聚越多,而我军包括受伤的士兵不到十万,只有向南撤一条出路,可是要是这庆州一破,整个沄璃国就赤、裸裸的呈现在她们面前,所以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你们要知道一定要保住庆州!”云翼将军掷地有声的道。
其他人听后,面色更难看几分,一个副将抱拳道:“只在这里等着不是办法,只会让对方得到更多的时间让她们的四十万大军转移过来,还不如即刻将末将领兵直接杀去,杀死一个少一个,杀死一双少一双,免得她们如斯猖獗!”
“王副将说的没错,这几天沧澜国的贼子们夜夜派人佯攻我军,弄得我军疲惫不堪,如果任由这样下去,此消彼长,迟早她们将兵不血刃,占领庆州!”另一人上前道。
“将军,就让我们去吧,让她们见识见识我们沄璃国的女儿们可不是软脚虾,就是以命抵命也要将她们赶回去!”
每晚她们都有几千人跑来假攻城门,杀了几个守城将士后,等她们集聚军队来,又马上跑得不见踪影,让许多将士这几天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可发。很想冲上去杀她几个狗爹养的泄气。
将军均仔细的倾听她们的意见,可是这些意见不过是直接跟她们打一仗,没有什么见底。她严肃道:“出兵之事可不是儿戏,关系了数万军士的性命,更是咱们庆州的保障,所以需要慎之又慎!”
“将军说的是!”众人有低眉苦思,定要寻个万全之策。
韩清越和林书佐都躲在人群后面,小心翼翼的隐藏身体,借林书佐先前的话来说,她们这些人官小言轻,叫她们来不过是凑凑人数。她们呢,就打打酱油,走走过场,歪着鼻子气哼着。
韩清越觉得她在耍小孩子脾气,很不客气的笑了她一番,但是等她们来到这里时,被紧张的气氛弄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天气晴好,视野开阔,韩清越站在上面,就被几日几夜来被沧澜国的人攻得支离破碎的城墙感染几分厚重沧桑,连脸色都肃穆几分。看着城楼下落下的数节在寒风下颤巍巍的羽箭、丢弃的不见原样的帽盔,还有未清理干净的暗色的血迹,连白茫茫的大雪也遮掩不了战争的罪恶和残酷。
以前电视里,她也看过不少战争片,可是远没有亲眼来见更触目惊心。脸色有些泛白,也不知有多少女儿埋魂他乡,可是弱肉强食,落后就要挨打,这是千百年来尤其是近现代中国的血泪史,她知道要避免战争是不可能的。只有国家强大,威震天下才能震住一群虎狼的觊觎之心。
沉思的她颇有感触的叹了声气,可是在静谧的人群中还是让功力深厚的将军听过真切,冷冽的视线扫过众人,停在一身素服官衫的韩清越身上,见她蹙眉苦思,凌厉冷寒地问道:“听到这位胥吏叹气,可是对我军今后的局势担忧?还是对我军屡战屡败、节节败退不满?”
林书佐见她兀自愣神,没有反应过来,急忙拉拉她的衣服。韩清越看到一干血气方刚的都将们纷纷对自己怒目横视,将军也脸色不好的看着自己,急忙跪倒在地,道:“属下不敢!”
“是真不敢还是只是畏惧我们不敢说?”将军冷哼道。
“属下是真的不敢!”额头冒汗,这将军的威势压得她喘不过气,果然气势逼人啊。心扑通通的跳着,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
“好,既然不敢,那你就说出不敢的理由,否则以你意图破坏军士士气,杖责五十!”将军威吓道,她们在这里讨论了很久,没有好的方案,心里很烦躁,而出了这么一个叹气的人,似是说她们无能,对她们来说无疑是在自己脸上甩耳光一般。
韩清越吓了一跳,似乎此刻都能感觉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了,对她们道:“其实我军也不是一定就会输,她们就一定会赢,我相信我们士兵百姓上下齐心、团结一致,最终会战胜她们的!”
听到她们或许会胜利,众人一扫阴霾之色,带着几丝喜意,将军更是直言问道:“那你可是有好的良策?如果被采纳,打败敌军,我做主授予你军师之职,且奖励纹银一千!”
军师?这个还是算了。纹银一千两?要是有了这么多银子是不是意味着君莫不用跟着自己受苦了?想到那个处处为自己着想,事实为自己考虑的男孩儿青涩漂亮的面孔,不安的心暖了暖,少了几丝惧意,抬头见她们或是鼓励,或是嫉妒,或是欣羡,硬着头皮道:“现在沧澜国已经有大约二十万人度过虎啸峡,且还在不断的增长,士兵一旦增长就意味着要消耗更多的粮食,需要更多的药材等等!”
“嗯,是这样没错!”将军肯定的点点头。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对于战事的影响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你们可知道她们是通过那条路运送粮食的么?”韩清越笑笑道。
“莫非你说让我们劫粮草不行?”一人道,她们很早前就讨论过了,可惜不行,先不说她们用的虎啸峡运送的粮食,那虎啸峡可是牢牢的掌控在她们的手上,还有虎视眈眈的几十万军队就在面前,怎么去劫?
韩清越摇摇头道:“非也,非也!”
“韩胥吏可是有了好的主意!”看到她轻松的笑容,将军板着的脸也柔和许多。
韩清越点点头,先前自己一直注意到前面的数座大山,尤其是虎啸峡两侧横切的山上,长年大雪封顶,积累数年的雪层要是受到共振,肯定会轰塌下来,切断沧澜国的后路。
“将军可听说过敲山震虎?”
“嗯!”将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其他人心里想着,莫非把她们吓走不成?疑惑?不解?纷纷的看着韩清越!质疑那瘦弱的身板有那么大的力气不成?
“常住深山雪地的人都有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不能在雪山中大声吼叫,不然就会发生雪崩!”
“这个我们知道,可是我们和沧澜国在虎啸峡交战数十年,甚至百年,并未发生过雪崩的事啊!”将军道,她们砍杀的声音还是很大的。
“那是因为你们未达到雪山所需共振的振幅而已……”韩清越呵呵道,雪山发生雪崩可比法国里昂市的桥震塌容易多了。
“只要我们能让雪山雪崩,切断虎啸峡的路,到时候还怕阻止不了她们运送军队,粮食么?只不过……”
“什么?”众人又见喜色,急问道,这读书人就是没有她们当兵的干脆利落,啰啰嗦嗦一大堆,让人等及了,还说不到点子上。
“我们虽然切断了她们的后路,釜底抽薪,可是却怕她们临死反扑……”十万人不到的庆州能阻止二十万人绝望的疯狂吗?有些怀疑。
“呵呵,这个韩胥吏不用担心,你只要负责让雪山雪崩的事,至于杀敌么?等虎啸峡的路被阻,她们必将吓的抱头鼠窜,而我们军士士气高昂,来个瓮中捉鳖,一举击溃敌军!”将军放心道。
“韩清越听令!”将军面色一正,高声道。
“属下在!”韩清越单膝跪地。
“本帅命你五日内准备雪山崩塌事宜,不得有误,违者军法处置!”
“得令!”韩清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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