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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严阳来到老宅老宅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清朝时候留下的老院子,阴森森的,有不干净的东西也正常,严阳咧咧嘴跨过门槛。
老管家模样的人提着琉璃古灯边引路边絮絮叨叨的跟严阳说着话,古色古香的老式宫灯里装着电灯泡,看着说不出的怪异,老人不时从圆形的镜片上方大量着严阳。严阳知道老人不信任自己,歪着头装作仔细聆听的样子细细打量着宅子,典型的清朝院落结构,最新一次的翻修不会太久,绕过前进赫然是两颗盘根错节的老树,是老松柏吧,严阳在心里想。
老人在西边的厢房停下,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睛说:“今天晚了,先生先在这里休息一晚,屋子打扫过了被褥床铺也整理好了,明天夫人会跟您细细说明这次的事,还望先生早点作法事,这个脏东西啊……”老人说着突然住了口,四下张望着打了个冷颤,像是要摆脱什么似地甩甩头“哎哎,天黑不提这些事,不提了!”严阳好笑的看着老人,欠了身子:“麻烦老伯了。”
目送老人转身离开,严阳推门进了屋子,外屋的圆桌上摆着一盏发着橘黄色淡光的台灯,屋子很陈设简单格调古朴,虽然打扫的很干净却掩饰不住木质腐朽的味道。里屋靠墙是张雕花大床,床对面靠窗户摆着一个古旧的梳妆桌,桌边放着用细铁丝拧成的架子,架子上摆着一个浅底的黄铜盆,盆边上搭着一条崭新的白毛巾。
严阳又在四下张望,在架子下发现了暖水壶,不客气的倒了些热水用毛巾沾湿了擦了把脸,湿润的皮肤被晚上的凉风吹过爆起了一个个细小的疙瘩,严阳顿时感觉清爽了不少。将毛巾重新淘洗准备按照原样摆放回去,严阳无意抬头一瞥却看见梳妆桌上摆着的铜镜里映着自己的影子,自己有点苍白的脸浅乱糟糟的短发灰色的长袖衫……还有自己身后露出的半截胳膊和淡粉红色的连衣裙边。已经是深秋了,连严阳这样对温度极不敏感的人都换上了秋装,身后的人……
严阳顿时头皮发麻,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了起来,一丝丝的寒意从身后透体传来,严阳僵硬着身体保持着拿毛巾的姿势不敢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铜镜。身后的那人也一直没有动作,严阳只觉得冷汗从眼角顺着脸颊滑下去,汗珠顺着脖子流进衣领,在胸口滑过的感觉很不舒服。
屋外刮着小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屋子里却安静的诡异,只有严阳自己一个人不平稳的呼吸声和通通乱响的心跳声。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没有关牢的窗户狠狠的拍在窗棂上发出了极大的声响,惊的严阳一个哆嗦,几乎是跳着转过身,身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再看向梳妆桌上的铜镜,里面也只映着自己一个人而已。
严阳哆哆嗦嗦的用手里已经凉掉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这个宅子确实诡异,借着台灯微弱的灯光把里屋好好布置了一下,直到放置好最后一颗檀木珠子,严阳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虽然这一番折腾又弄的严阳一身的汗,加上白天赶路,此时严阳早已疲惫不堪。床上的被褥已经铺好了,严阳最后检查了一遍里屋,安心的爬上床休息。
严阳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来来去去闪过很多人,最后梦境停留在一颗老柏树下,盘根错节的老树下有口石头砌的井,井边摆着一张石质的圆桌,桌上放着两盘小点心和一大篮水果,明亮的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在桌上投下斑斑驳驳的影子,清脆的笑声若隐若现的飘过来。温馨的午后,本来该是这样温暖的场景,严阳却只觉得全是发寒,总觉得哪里不对,是什么呢,?一声软软糯糯的娇呼自背后响起,严阳慌乱的回头,只是这一转头严阳就从梦中惊醒了,脖子还能感受到刚才梦中着急回头撕扯的疼痛。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严阳大大的喘了两口气,感受着清晨冰冷的空气刺激的自己的肺,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对面屋脊的边缘被太阳印出一层金边。严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下,扫了眼昨晚布置的那些东西,开始慢慢整理脑海的信息。
“它”昨天确实来了,八卦铃却没有示警,怨气竟是将八卦铃都镇住了么,一想到昨天晚上“它”透着极重恶意的森森怨气严阳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是什么,“它”到底是什么?
跟宅子的主人几乎没什么好说的,主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哪怕主人真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严阳,严阳只需要赶走那个“它”就好。严阳安静的听着女主人哀愁的讲着,女人已经年过半百了却包养的很好,眼中藏着深深的疲惫,一脸的憔悴像。
“我爱人在外经商很少回来。”
“哎,这宅子现在也是文化遗产,卖掉实在不合适啊。”
“怪事太多了,晚上都不敢一个人住了。”
“没人的屋子却嗵嗵直响。”
“我爱人说是我每天在家想太多了,可是……可是每天这样提心吊胆也实在不是个办法啊。”
严阳听完思考了下缓缓的问道:“这样多久了?”
女主人叹口气:“已经快半年了。”
那么来过这里做法事的人就不止自己一个喽,严阳心里盘算着,很想问问曾经来过这里的那些同行们最后都怎么样了,看到女主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严阳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安静的等待着。果然安静了片刻,女主人终于忍不住的问:“先生您可有把握除了这东西。”“我只是阮氏一名小小的弟子,不敢把话说太满,但是我会尽力而为。”果不其然看到女主人一脸的失望,严阳细细的观察女人的表情,除了失望并没有其他感情。
看来也只是喜欢恶作剧的东西,没伤过人性命,严阳心中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只是这个宅子怎么招惹了这样凶险的东西,更奇怪的是,这东西充满了恶意却并不伤人。知道自己没有性命危险,严阳轻松了起来,思路也变得畅通了,考虑清楚就跟女主人道别去屋里着手准备,不妨先看看是什么东西。
摆弄着法器在宅子绕着转了几圈一点反应都没有,严阳不由得奇怪,完全感觉不到怨气之源,纠结不已的严阳抱着头蹲在地上,总觉得是哪里不大对。
离严阳不远,老管家安静的观察着他,打着除妖的旗号进宅子想要顺手牵羊的人不是没有,偌大的宅子到底是古物,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哪怕是什么阮氏的弟子。
严阳晃悠了一整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它”简直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全找不到一丁点的线索,若不是整个宅子都弥漫着像那晚一样若有似无的恶意,严阳都快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
晚饭严阳被邀请跟女主人一起吃,陪着的还有老管家和两个小保姆。坐在主屋里,严阳四处打量着,最后目光落在墙边的一排照片上:“夫人,那些照片我可以看看么?”
女人呆了下,点点头:“可以啊,先生尽管看。”
都是些普通生活照,女主人看严阳端起一个相框,温柔的笑了:“那是我们的全家福,儿子已经结婚工作了,女儿现在在外面上学,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
一家四口,照片记录着从两个孩子襁褓到成年。严阳的视线慢慢的划过一张张照片,最后停留在在摆放整齐的相框下面的有些落灰的老照片上,年青的男人搂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两个人的合照,男人表情严肃小女孩却笑得一脸灿烂,长长的头发扎成两个马尾,很精神的小姑娘。
严阳疑惑的看向女主人,询问道:“这是……”
女人明显不自然的笑了下:“那是爱人和他前妻的女儿,那孩子已经夭折了。”
严阳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的心中扬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孩子……
“她……叫什么名字?”严阳盯着照片问道,照片里的孩子看起来很是乖巧可爱,一脸的天真无邪,笑容清澈的像午后的蓝天。
“小名叫默默,全名我不大记得了。”女主人明显的表现出了局促不安的神情,很快转移了话题:“不知先生有什么安排么,听张伯说阮氏家族是驱鬼这行里的大家族,张伯和我可是抱着极大的希望啊。”
“有的,今天晚上子时过后我自有安排,夫人您放心的休息吧。”催着自己动手么,严阳心中冷笑,怕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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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故宫回来当天晚上做的一个梦,连着梦到好几天,慢慢的凑成了一个故事,从决定动笔开始写到现在都已经五天了,磨磨唧唧的蹭出了六千多字,很崩溃的纠结那些一天码两万字的人都是怎么炼成的。╮(╯_╰)╭好久不动笔,写的零零散散,感觉有很多不通顺的地方,故事有木有交代清楚就更不知道了,嘛~~先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