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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大邙升平二十三年,秋,才是七月过半,玉门关外却已是处处枯草,遍地荒凉。入夜后,更觉风寒透肌。揽衣登台望,正是塞外好景时,沙似雪,月如霜。
女墙边,一人负手而立,一袭素衫未着铠甲,清冷的月光自苍穹笼下,拉得脚下的影漫长如夜。城上风大,翻起的衣袂衬得那人身形有几分清瘦。
远远一阵马蹄声响,高处守城的士兵就着月色极力眺望,等到看清疾驰而来的一行人时,忙转身一路小跑,寻到城墙边站着的人,扶枪跪下:“报将军,是二皇子殿下的车驾到了!”
“知道了,下去罢。”抬手拂过被风吹乱的衣,沿着石阶缓步走下。到城下时,正迎着那一行车驾,撩衣单膝跪下:“云漓恭迎殿下车驾!”
“云卿不必多礼,”帘子一掀,有人自车中下来,锦衣高冠,云履玉带,眉一舒,伸手扶过来,“起来说话。”
“谢殿下,”云漓顺势起身,退后一步,“不知殿下驾到,守将们未能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这怪不得他们,”听惯了这般话的人含笑摇摇头,“是我来得突然,反扰了将士们清梦。”近前执起他垂在身侧的手,笑意愈浓,“倒是云卿这麽晚了还未歇息,为我朝这般操劳,叫离渊甚是于心不安。”
“殿下言重了。”淡淡回一声,侧身,“殿下里面请。”
“好。”笑着应了,手却未松,反是借起步时,又攀上一分,将他整只手牢牢扣在掌心。
军帐内已有士兵摆好了茶水杯盏,望见进账的二人,齐声拜下:“殿下,将军!”
“嗯,下去罢!”离渊摆摆手,摒退众人,“都去歇下罢,这里不用人侍候。”看看帐中的人都已退下,回身坐下笑,“云卿也坐下罢。”
“谢殿下,”应一声,在那人对面坐下,斟盏热茶递过去,“殿下,请用茶。”
“云卿——”一直含着笑的人伸手过来,却未接下,反是覆上手背,连同茶盏一起握住,“边关夜凉风大,云卿怎麽只穿这麽些,虽是不惧寒冷到底也该当心些才是。”叹一声,声音略略一低,“况且你这两年总在外征战,想来从好好歇息过,此番才半年不见瞧着你又清减了些。”
“有劳殿下挂怀了,”试着抽一下被握住的手,那人虽看似未用力,握得却牢,犹豫一下,索性由他握着,声音也柔了些,“殿下怎麽想起往边关来了?”
“云卿——”离渊唇边依旧含着笑,拖长了音轻喊一声,却并不再说下去,只是定定地望过来。那横在面前的茶盏升起的淡淡烟雾将他的脸笼在其中,眉眼便有些模糊。
一时望着那张脸也有些出神,忽地手中一空,看着那人将取出的茶盏放在桌案上才回过神来,面上一赧,正想侧头,却见对面的人倾身过来,覆上唇,一个缠绵温和的深吻。
“云卿,我想你了——”
案上昏黄的烛光曳了曳,一行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在灯下凝成剔透的烛花。
许久,唇上的温暖缓慢地离开,对面的人坐过来,一只手环上腰,将他揽入怀中,在耳边轻声呵气:“朝中的人都说征西将军生错了模样,这样的相貌天生该是做文官的,不想竟是个武将,不但是武将还能征善战,可不是故意叫那些不知情的人惊奇。”说着兀自笑一声,唇几乎贴到耳廓上,低沉的声音蛊惑一般入耳,“云卿穿素服比穿铠甲好看。”
原本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暗淡的灯下,醉姿中又添了分朦胧,身子微微动了动,开口,似是反驳又像解释:“我是武将岂有整日穿素服的道理。”
“那就不要做这个武将了好不好。”带着笑意的声音里听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
心头一跳,压下那一分奇怪的感觉,缓缓声:“你这麽匆忙来边关定是有什麽事罢!”不是问,因为已知道答案。
“嗯,”离渊点点头,“父皇生病了——御医说,过不了今秋——”缓慢的声音明明在耳边,却有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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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城最近因为把三国翻出来看了,然后看着看着脑子就崩坏了,然后混乱中就想弄出来这么个奇怪的文,-_-!这个会是短篇,更得不定时,囧rz,请亲们原谅脑子崩坏和不会写文案的某城罢~~龟速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