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短篇,不算太悲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正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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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简介:短篇不算太悲

立意:立意待补充

  总点击数: 743   总书评数:2 当前被收藏数:0 文章积分:170,67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类型: 原创-纯爱-古色古香-爱情
  • 作品视角: 主受
  • 所属系列: 耽美同人篇章
  • 文章进度:完结
  • 全文字数:6003字
  • 版权转化: 尚未出版(联系出版
  • 签约状态: 未签约
  • 作品荣誉: 尚无任何作品简评
本文包含小众情感等元素,建议18岁以上读者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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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韶弄人

作者: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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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流韶弄人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很多年后我再见到沈寒衣,他除了两鬓微微发白外,依旧英俊潇洒得让人咬牙切齿。
      在江南一个叫桃花的小镇里,小小的酒楼,店小二一声:“客倌,请问是住店还是打尖?”我转头就看到了他——白衣,青丝,温柔微笑着清秀雅致的眉眼。
      桃花镇,名副其实,在春天便会开满一层又一层如云彩般绚烂的桃花,粉白、粉红、深红,如华梦般美丽。
      我住在桃花镇的西边,每天无所事是,于是成了这小小酒楼的常客——好在,在我定居桃花镇之前,我赚够了能让我一生无忧的银子,不用担心,一切都好,非常好。
      正值七月,清秀雅致的人丢掉了所有的涵养,冲到我面前,抖着手指指责:“柳笑笑!你又骗我!”咬牙切齿,气愤至极。
      我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无赖得很:“是啊!”
      心里一面算,这是第几次沈寒衣说我骗他了呢?
      十六岁行走江湖,遇见的第一人,我,唯一的朋友,沈寒衣,最喜欢抖着手指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对我说:“柳笑笑!你又骗我!”我从来只是无赖地笑,从未承认。
      绿掩红瓦,坐在墙头,亭台楼阁,假山碧湖一览无余。
      我摇晃着双脚,歪着头想了想,决定把大脚趾从那个破洞里伸出来晒晒太阳。
      柳树阴下,班驳的影子从头顶散落,点点滑下,在脖颈,在肩膀,在手臂。
      “喂!你别以为装哑巴我就怕了你啊!”我忍不住了,恶狠狠地抓住某人洁白的衣领,顺便忽略掉在心中小小的愧疚——白色的衣服被我的油爪子一抓,肯定不能穿了,按照沈寒衣的品位,那衣服少不了十两银子。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脱险了为什么不去找我啊?!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太不够意思了!”说完,他用力把头撇开,不让我看他的狼狈相。
      我讨好地扯扯他的衣角:“……我这不是怕坏了你大少爷的名声吗?!”
      他冲我头顶一个暴栗:“你以为我稀罕!”
      我知道,你不稀罕,却不知道有人稀罕得不得了。
      我撇撇嘴,不想理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蛋。
      他却伸手过来捏捏我的脸蛋,温柔地笑着:“去我家吧,你大哥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
      翅膀展翅的声音,阳光落在水里荡漾着金光,白云蓝天青山,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我侧着头微笑前所未有的温柔:“好。”
      绿柳山庄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天下侠客所向往之地,拥有世上所有的武功秘籍,以及最好的指导老师。夜听风雨楼,潇潇雨轩,岚阁,冷月轩等等,都是最有名的侠客所居住的地方。
      沈寒衣不住在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他是绿柳山庄的少主,住在绿柳山庄。
      也许你会笑,绿柳山庄不是一个庄吗?他一个人住在里面?除了少部分人,还有我这样一个其实不太相干的人知道,绿柳山庄不是山庄,它只是一座院子,非常美丽的院子。
      “你在意吗?”终于,他忍不住问我。
      我歪着头看他,满是无辜:“什么?”一个男人问一个女人,你在意吗?通常意义上是他们俩关系不同寻常。我跟沈寒衣什么关系?别说我们俩都是男人,更别说他沈寒衣其实还是我怨恨的人。
      沈寒衣看着我半晌,最后叹息:“没什么。”
      我却拉住他的衣角,以前我经常做这个动作,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满天星光,我一句话未完,转换话题,“我不会在意伯母的,放心吧。”
      沈寒衣用力将我的手扯开,雅致温柔的人生起气来十分可怕,拂袖而去,我觉得我似乎是活该。
      太阳往西边去,我坐在亭子里的栏杆上,脚下是幽深碧绿的水潭。初夏,有小荷才露出尖尖角,淡淡的粉红色。柳枝摇曳,轻风的手,谁的温柔。飞檐下挂上一串竹木风铃,一声声敲入心底,仿佛钝痛。
      有人朝这边来,脚步很轻。
      有风,有熏香味道,极淡。
      我倚在朱漆亭柱子上盍目而眠。
      那人停在我面前,坐下,直直地盯着我看。最终,我醒了过来,完全被强迫,心情大坏,口气恶劣。
      “你要是爱上了我就以身相许或者默默祝我幸福就好了,你增加我的困扰让我不舒服你什么意思啊你?!”
      那个女人,瓜子脸巴掌大,柳眉如月,微微蹙眉,惹人怜惜。
      她幽幽地:“柳哥哥不记得芙儿了么?”
      我吓,差点摔进荷花池。
      芙儿,司芙,我怎么忘了她?好吧,我承认我脑袋一向不太灵光,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我微笑:“妹妹,很久不见呢。”
      我很司芙的感情说不上好,当然也不是非常坏,我知道她很久了,不过第一次见面时,她十五岁的年龄十岁的模样,站在荷花丛中对着我和沈寒衣笑得仿佛阳光般灿烂。那个时候,沈寒衣也是十五岁,喜穿青衣,一把三尺三寸长的剑舞得潇洒至极。而我,十七岁,身材瘦小,娃娃脸一张,被认为年龄为“十三”。沈寒衣自称大哥,叫我小弟。
      “哥哥,你好吗?”司芙轻声问。
      我晃着脚丫,笑着回答:“还不错,听说你跟沈寒衣要成亲了?”
      司芙沉默了一会,咬着嘴唇,绞着手绢,好久,才更小声地说:“哥哥,哥哥,我不想嫁给他。”抬头,含着晶莹的泪水望着我,大眼睛蒙蒙地,仿佛会说话,在诉说着她深切的悲哀。
      我点头,回头问她:“你喜欢谁?”
      是夜,我悄悄潜进沈寒衣的住处,光明正大地点了灯,用黑色的布罩住——多此一举的样子,其实我只是通知沈寒衣屋里的人是我而已。
      “笑笑……”沈寒衣一愣,面露喜色,迅速地关门坐在我身边。
      我瞅了他一会,咳了一声:“……很忙?”
      沈寒衣连忙回答:“不忙。”
      我脱了鞋子,坐在床上,朝他伸出手:“过来。”
      沈寒衣没动,咬着嘴唇委屈地望着我:“干吗?”
      “秉烛夜谈啊!”我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吧!”年少时,没有钱住单间客栈,一直挤在一起睡觉,有时候兴致一上来,聊个整晚还觉得不尽兴。
      “还不都是你!”沈寒衣先是瞪了我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脸刷地白了,颤抖着声音问我,“你是不是又想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我很无辜:“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
      沈寒衣上下左右狐疑地打量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前科太多你不信任是正确的,但是请你先看看我真诚的双眼,清澈见底啊!
      最后沈寒衣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一样:“好吧!你可不能搞怪哦!”还不忘嘱咐好几次,才放心躺在我身边,伸手握住我的手。
      我没动,平躺在床的内侧,轻轻地回握他的手。
      “还害怕?”灯是直接用内劲弄掉内芯才熄灭的,屋子里一片黑暗,只能看到彼此大致的轮廓,看不清楚表情。
      “恩,很害怕。”沈寒衣老实地回答我。
      还是年少时候,那个时候,沈小寒还不叫沈寒衣,他天真,他温柔,他傻得非常可爱。夜晚,白天报信帮忙让官府挑了的恶山寨有人来复仇,我睡在外面所以很当然地受了重伤,几乎死去。那个时候,沈小寒抓着我的手,一直抓着,生怕一放手了我就真的死掉了。
      那是第一次,后来,每次我受伤他都是紧紧抓住我的手,明明想哭得不得了,还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再后来,只要我们在一起他就会紧紧抓住我的手不放,搞得我好长一段时间都在习惯来自身边的奇怪目光。
      “很多次,我都怕你就这么为了我死掉了……”沈寒衣显然也想起了那一段往事,忽然以一种秋风扫落叶般凄凉的语气开口说,“你为了我采雪莲,背着我上天山,后来为了求尹神医为我解毒,生生地受了他三掌,那个时候的你看起来比我这个中毒的人还要凄惨……”
      那是最重的一次,为了沈小寒而受伤,因为沈小寒要为被五毒教抓来炼药的女子讨回公道。他身出名门,可惜江湖历练浅,天性单纯善良,除了给人骗还是给人骗,一天就给人骗得一块铜板都没有,三天连衣服都没得穿了。还好碰上了我,才没死掉,却害苦了我。
      “你还硬要当我大哥,说什么因为你比我高……”我笑了一下,“才一公分而已,那么计较做什么!”
      “什么一公分!明明是一个头好不好!”沈寒衣不服气地,“你又小又矮又瘦,居然比我还大,那我也太吃亏了吧!”
      “是呀是呀!真不害臊!”我煞有介事地点头。
      “笑笑,为什么要走?”沈寒衣的口气沉重,结果让我想到装成熟的小孩模样,其实沈寒衣今年已经快三十八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带小孩不好玩了,而且很烦,所以我就不回来了。”
      “……我已经知道真相了……”沈寒衣却说。
      “什么真相?”我好奇。
      “你恨我对不对?”沈寒衣叹气。
      这个人啊,很多时候比我幼稚,很多时候比我宽容,很多时候比我温柔,更多的时候他比我笨,他其实是一个非常非常笨的人。有人告诉了他一些事情,他就会以为那是全部。真是笨啊!
      “恩。”我望着白色蚊帐顶部,“我恨你。”
      还是年少的时候,那个时候,沈小寒还不叫沈寒衣,他天真,他温柔,他傻得非常可爱。我跟沈小寒两个人结伴去沙漠,说是看看那边的风光,结果两个人就这么被困在沙漠里了。
      被困住的第三天,沈小寒问我:“你有什么心愿未了?”那个时候,他眼睛亮亮的,又灰灰的。
      我对他下了药,让他全身不能动弹,然后喂他我的血。我回答他:“我要杀一个人,非得要杀死他不可。”
      他问我:“是谁?我帮你杀?”他是个好孩子,认为剑不是凶器,不可以用来杀人。
      我笑,漫不经心:“不需要,我会亲自动手。”然后划开手腕,继续喂他血。
      脱困以后,沈寒衣还是非常认真地问了我这个问题:“那个人是谁?”
      他说随便杀人是要受惩罚的,就算是江湖,也必须有它的秩序。他又说,江湖上不是有一个江湖榜么?江湖榜上的人才是该杀的,他们十恶不赦。他还说,绿柳山庄你肯定知道吧!绿柳山庄,只要出入江湖就必须去那里登记,最大情报组织和猎头组织。他们定下的规定多好啊!所以笑笑,你千万不能破坏江湖的规矩啊!
      我只是笑,最后笑不出来。
      两个月后,沈寒衣带我回他的绿柳山庄。沈小寒从来就不存在,存在的只有沈寒衣。我和沈寒衣依旧关系很好,还认识了美丽的苗族公主,司芙。光看司芙的样子是绝对想不到她居然是苗族人的,但沈寒衣的母亲也是苗族人,也看不出来,大约是遗传还是风水问题罢!
      一个月后,绿柳山庄出了命案,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我。
      第一天,被追杀。
      第二天,重复被追杀。
      第三天,我当着沈寒衣的面跳下万丈悬崖。
      沈寒衣相信我不会杀人,别人怀疑他是否公正,而且我曾经说过我想要杀死一个人,我有动机,有时机,还有能力。
      其实,沈寒衣不知道,很多追杀我的人不知道,有人知道,只有两个人知道,我想要杀的人是谁。
      沈寒衣,绿柳山庄的主人,我想要杀的人是绿柳山庄的主人,也就是沈寒衣。
      “你气我占了你位置,气父亲抛弃了你母亲,所以你恨我你想杀我。”沈寒衣用很平静的语调说,“为什么不说呢?”
      我转头,眯了眯眼睛,看不清楚,我放弃,说:“说了又怎么样?不说又怎么样?我从来没为别人活过,我为自己而活。你问我有什么心愿未了,所以我就告诉你我曾经想杀一个人……其实我也不是很想杀他,只是觉得没什么事干了,干脆去杀杀他好了,谁知道你那么当真。”
      沈寒衣哭笑不得:“是我当真了?那你在听到我说我是沈寒衣的时候,你脸色那么难看做什么?”
      “我居然认识了大人物,我腿软。”
      “切!”
      此后的第四天,沈寒衣的婚礼,在礼官说“一拜天地”的时候,我从屋顶以一个非常漂亮的姿势出场了。白色的衣裳,长长的黑色长发随风翻飞,我带着一向懒洋洋似乎漫不经心的微笑站在礼堂正中央。
      沈寒衣用奇异的眼光盯着我看。
      我把手伸向今天的新娘子,温柔的声音穿透全场:“芙儿,你可愿意跟我走?!”
      沈寒衣脸色大变。
      司芙说:“我愿意。”掀掉头巾,抓住我的手靠近我。
      我笑,似乎得意。
      没有人追上来,跟预定的一样。司芙开心地抱住我,我却伸手将她推开,微笑着看着她:“你要杀我,于是我给你机会让你杀,但是我有事要问你。”
      司芙娇笑着,手指绞着我的衣袖:“你问吧!”烟波流转间,妩媚异常。
      “你知道多少真相?”
      “全部。”
      全部啊——
      “怪不得你想沈寒衣死。”我叹气,“偏偏我又不让他死,你只好先让我死了。”
      “是。”司芙的眼里猛地出现怨恨,恶毒的憎恨,“要不是你,二十年前我就得到绿柳山庄了!你以为沈寒衣是碰巧经过桃花镇吗?不是,不是!二十年前我怂恿我娘都杀不死你,今天我就亲自动手!”
      “你不怕沈寒衣以后都不要你?”
      司芙的笑容更灿烂了:“沈寒衣的性子,你不是很清楚很明白的吗?他不可能不要我的。一旦他知道,我是你亲生妹妹这件事情……”
      再叹。
      我有几分无奈了。
      沈寒衣,我和我的同母异父的妹妹,是的,是的,是同母异父。美丽的母亲选择了更有权势的男人,抛弃了青梅竹马的丈夫和孩子,以一种楚楚可怜的样貌博得了当时还是青年的沈天的心,生下了一个女孩却用一个男孩换掉,再以另一种方式将自己的女儿弄回身边……
      啊!多么老套的家庭伦理悲剧啊!
      我勾起嘴角做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如果我不是主角之一就更完美了。
      我擅长使毒,司芙也是。
      我很有信心我会好好活着,但这种信心在我看到嘴角鲜血不停地流下的沈寒衣时就没了,飞了。
      我猛地站直了,瞪住司芙。
      同命蛊。
      是啊!我向司芙下了毒,司芙就要死了,然后沈寒衣当然也要死了。
      真好我一次解决了所有的我曾经想要杀死的和现在想要杀死的人。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
      绿水转眼逝,流韶弄人。
      我靠在湖边抬头看着远处,然后张开嘴无声地做出一个微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死谁,也不愿意被别人杀死。在很小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好死不如赖活着。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至少,对我来说,我还能悄悄地潜进绿柳山庄去见沈寒衣。
      司芙没死,沈寒衣,当然,当然。
      我,柳笑笑,又一次的,非常地,很,狼狈地逃出了生天。
      同命蛊没解的,我下的毒也没解的,但是我的血是引子,可以把同命蛊都引到我身上来。苗族王族的血液,向来是蛊最喜爱的东西。雌雄同命蛊都在我身上,时不时打上一架,我都快被折腾完了。
      离那天过去后的第二个十五月圆夜,我终于呕出了紫色的血液。非常,非常地,美丽,那种颜色,只要看过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于是我又一次来到绿柳山庄的后门,蓝绿湖畔。
      其实我很害怕沈寒衣。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也很害怕他,所以当我知道沈小寒就是沈寒衣的时候,我脸色大变,当夜就趁着人不注意夜黑风高卷起包袱款款了,可惜没款成。
      这一次,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走成,而是留在绿柳山庄养伤。可怜的我啊,在他们醒来之前就晕过去了。真是越老越没用了,怪不得总是被舍弃呢!沈寒衣不知道我的情况,不过司芙倒是清楚。
      “哥哥?”
      “恩。”
      “对不起。”
      “没关系。”
      然后是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我感谢她没有解释,其实一切都无需解释,有些话说出来多余了,只能让人不舒服。所以我对她笑了笑,非常真诚,非常,我自以为是非常美丽的笑容。
      没有办法拥有的,像沈小寒一样,带着纯真,可爱,傻气的笑容。
      但,还好,非常好,我一向无赖的微笑也曾迷倒过很多的女子。
      “哥哥,什么时候走?”司芙轻声地问我。
      我侧着头,阳光从树叶缝里落下来,全部落在我身上,淡淡的温暖,极淡的温暖,却不想要走开。我再次微笑:“大约就这几日了。”
      “不走可以吗?”司芙静静地看我。
      我转开头,手背覆盖在眼睛上,抬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阳光也是能够刺伤人的,不仅仅是能给人温暖。我说:“也许吧。”模棱两可,我常常用的态度。
      “他什么都不知道。”司芙说出事实。
      “那以后也不要知道好了。”
      司芙沉默了。
      当天夜里,我就走了。
      今天,就是大限。
      真好真的很好,终于,以后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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