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的“杯洗具”人生

　　第二日一早，方华和往日一样早早的起床、洗漱、快速吃过早餐后抓起小书包就跑，边跑还边冲着门口的陈氏喊：“嬷嬷，你们等我回来啊！扫雪的时候别把院门口的院弄脏了啊！”然后就撒丫子跑没影了。
　　陈氏看着直摇头：“唉！这孩子！”
　　“咱们也收拾一下走吧！”裴氏在门内轻语。
　　陈氏转回身，走回内室，为裴氏取了衣物：“主子，这自从天冷以后，您就许久没有出过门了，还是穿暖一些的好，还有，那边，咱们也不得不防着点。”
　　裴氏轻叹了口气，让陈氏为她穿戴整好外面的衣袍，低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走吧！”然后就掀开门帘走了出门，身后陈氏紧跟。院门口，收拾好厨房的雯儿忙着找工具准备找雪。陈氏走到门口时在雯儿身边站定，轻声吩咐雯儿扫雪多注意一些，给小主儿留出堆雪人的地方。
　　方华从无尘院走到前院先生的书斋一般要用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平日里几乎都是雯儿早上送他过去，下学后再由雯儿接回来。方华对裴氏这种安排很不以为然，毕竟方华也不真的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天天由一个小丫头领来领去的，还真是有些别扭。今儿个儿早上，方华死活也没有让雯儿再跟着。这个丫头一早起来准备早餐，很辛苦，昨天又下了那么大的雪，且得一阵子忙呢。
　　方华现在这个身体的两位长兄不但有年岁相相近的书童跟着，身边一两个心腹长随附近伺候。这让方华有羡慕了他们挺长一阵子：真是腐败啊！
　　自家的雯儿即是丫鬟又兼任无尘院的小厨娘，还要担负着部分杂役的工作，也亏得那个丫头老实，平时又有现在作为后院一小管事妈妈的娟儿照顾，要不然，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作为一个主子，曾经的某女鬼对他在这个世上看到的第一个人多少有些怜悯，不过怜悯归怜悯，该让她做的可是一件都不能少，谁让现在的方华才五岁，他的娘亲又身体不好呢！
　　不过，对于自己这个妾室所生的儿子，想要一个书童兼任小厮还是可以的吧！那个李氏真是刻薄，当然小苏悦落水才让那个坏女人反省了三个月。太便宜她了！而又有谁能知道，当年的那个受难的可怜孩子其实早就不在了，而自己又……
　　等苏正澜回来以后，自己一定得想办法给无尘院要个小厮什么的！毕竟自己现在是个男孩子，有个小厮也是不为过的吧？一院子的女人，有些力气活儿还是男的做的好，这个小厮就不能要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了，至少也得十一、二岁吧，年纪再大些，也不方便在无尘院里使唤，方华矛盾得一直在路上考虑这件事，直到书斋书门。抬头望了一眼书斋院门上的“书斋”两个字，方华叹气书斋起名叫“书斋”，真是直白啊！想当初自己刚过来的时候，不认得那个“斋”，好一阵子猜测，还差点闹笑话呢！
　　方华嘴里念念的词，没人能听得清，他在念：“书斋、书斋、书斋。”看来书斋确实有让他记忆深刻的事情啊！
　　一个上午在方华的盼望中过得非常慢，但也总算过去了，方华一下课忙和先生、长位兄长打了个招呼就跑了。
　　出得书斋门口，果不出方华所料，雯儿已经立于门侧，看来已过来有一会儿了！这大雪天的，方华忙上前拉住雯儿的手，冰凉！
　　一双小爪子抓住雯儿欲缩回的手，上下使劲儿搓动，方华笑脸朝上看雯儿秀气的小脸，“雯儿姐姐，悦儿给你暖暖！”
　　雯儿低头看着方华，欲言又止，开始弯下腰给方华整好外袍，戴好手套。轻牵起方华，轻语：“小主子，咱们回了！”
　　一路上，方华咯咯笑着和雯儿商量：吃过饭，趁着母亲午休的时候，让雯儿陪他一起堆两个雪人，让午休后的母亲醒来就能看到，大家开心一下。雯儿在旁点头应着，依然没说什么。
　　两人一回到无尘院，陈氏就迎出房门：“小主子，天冷，快快进屋，嬷嬷煮了些糖姜水，主子说让大家都喝些，暖和些！雯儿，这儿也有你的一碗，端去赶紧喝了吧！”
　　方华不疑有他，跑进房间，扔下手套，抱着陈氏端给自己的大碗就是一顿狂饮。这糖姜水其实他一点儿也不爱喝，不过大冷天暖和一下也是好的，自己喝得快些，也就用不着品味了！
　　“小祖宗啊，你慢些，慢些！”身旁的陈氏忙着阻止，而雯儿端了一碗，微伏了下身，走了出去。
　　不去听陈氏的唠叨，方华灌完糖姜水，把碗塞给陈氏，扔下外袍，就往内室里跑，身后的陈氏紧说着：小祖宗，你慢些。
　　跑进内室的方华发现裴氏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小桌前给他缝制衣物，而是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他，脸色虽然比平时还要差些，但精神还算好。
　　方华这两年一向重视给裴氏补身体，想方设法让她多活动一些，增强体质。他自己藏的药品能在裴氏身上的也早已用光。后来的基本上都是想办法向苏正澜讨了来的。由于苏正澜此次外出已超过两个月，临行时留给无尘院的那颗参早在十多日前用尽，以至于方华这两日甚是紧张，一看到裴氏身体但凡有点儿反复都要大惊小怪一场，搞得裴氏经常哭笑不得。
　　看着方华的脸色，裴氏焉能不知自己儿子又要说些什么。于是，裴氏干脆先下手为强：“今儿个天太冷了，悦儿怎么样啊，娘就感觉着吧不大好，这不刚就让你陈嬷嬷烧了糖姜水去去寒！悦儿可是喝了？”
　　“嗯！喝了！”方华疑惑着，“娘，你不舒服吗？今天是不是出门冻着了？”
　　“扑哧！”裴氏乐了，“哪有啊！不是我们小悦儿应了娘，要给娘堆两个雪人吗？娘就在门口看了一下，本来还想着到外面接你去，你陈嬷嬷就是不让嘛！”说着裴氏轻咳的两声，又说，“吃过饭，娘还等着悦儿的雪人呢”
　　方华愣了下，“那，娘，吃过饭您先午睡，睡好了，悦儿就送你个大雪人！”
　　“嗯！”裴氏应着抚了抚方华的头，吩咐陈氏外厅摆饭。
　　饭后，裴氏又让方华歇了一阵儿，才放他出门玩耍。在安排好雯儿随身伺候之后，裴氏方转回内室休息，陈氏则跟了进去。
　　听着窗外两个人的说笑声，陈氏问自家的主子：“主子，不告诉小主子吗？”
　　“悦儿尚幼，不要让他再为这些担心，这些日子，越儿每日为我这当娘的烦恼，唉，我这当娘的实在是没用啊！悦儿为我这个母亲已经很尽力了，万万不可向他提起！”，说着裴氏又轻咳了两声，“这些日子我们多注意一些，自是不会让那个女人得意了去！你也去陪悦儿一会儿，别让他冻着，雯儿毕竟年纪尚轻！我这边先听悦儿的，休息一阵儿！”裴氏说着便躺下身子，嘴角微笑着闭上眼睛。
　　陈氏没再言语，只是上前为裴氏把被子往上轻扯了一下，再掖好，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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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青辰（本人另一笔名）——穿书六零之不思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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