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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剖白
白玉堂难受了好一阵子,直到展昭觉得爽够了才幽幽道:“好啦,真要是金蟾尿我也吃不下的。”
白玉堂淡淡看了展昭一眼,突然出手如电,直往展昭脸上招呼过去,展昭一惊,急忙翻身错招,谁知白玉堂突然攻他下盘,速度其快,展昭冷不丁就被绊了一脚,就要跌倒,白玉堂“哼”了一声,嘴角噙笑揽住展昭的腰,将脸压了下去。
展昭愣了又愣,才发现自己唇上温热滑腻的是白玉堂的舌头,白玉堂不但伸出舌头在他唇上碾压,还试图进军入营。展昭只觉腰间发软,挣扎了几下未果,脑子一热竟张口咬住白玉堂的舌尖。
“啊!”白玉堂舌尖一痛,顿时跳了开去,见展昭腰间软软,好容易才站稳,又笑道:“死猫,这么小气。”
展昭的脸红得可以滴血,狠狠瞪了白玉堂一眼。“死老鼠……你!”
“哈哈。”白玉堂忍俊不禁摸了摸展昭的脸。“看你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展昭又气又恼,拍开白玉堂的手,恨恨道:“人都说白五爷风流满天下,展某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了,可惜展某并无断袖分桃只好,白五爷还请自重!”
说到“自重”二字,展昭几乎咬牙切齿,白玉堂心中一跳,暗道不好,这猫儿真生气了。遂收了笑容,认认真真道:“展昭,你知道白玉堂不是这样的人。”
展昭咬住下唇,白玉堂凑过去,小心翼翼亲了一口。“我这张脸,不知是否入得南侠的眼?”
展昭突然想哭,总觉得自己之前所作所为处处落了下风,方才恶整白玉堂的飘飘然全然不见,浑身抖啊抖的,就被白玉堂揽进怀中。
“我知道你很感动。”白玉堂道:“不过先生交待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展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仅全身发抖,连心也在抖,连带着脑子里的神经也在抖,抖得他完全不能思考,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玉堂一边摸着展昭的头发一边笑,心道你这只傻猫怎么能够逃出爷爷的手心。
且放下白老鼠压着一只傻猫儿逗得开心不提,这边赵矍和公孙眼看着两个武林高手走了,正在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小宝道:“公孙先生让展护卫和锦毛鼠先行一步,不知是否是有了对策?”
公孙笑着点头:“自然,此事不可拖延,该是尽早布署才好。”
李小宝道:“不知可有在下帮得上的。”
公孙道:“自然,李兄在我的计划里可是担任着重要的角色,只是不知会不会影响你和令兄……”
“此事与大宝无关,只我一人行动,他每日一早上山,不到日落时分不会回来。”
“那么就有劳李兄了。”公孙凑过去,在李小宝耳朵边上叽里咕噜说了几句,李小宝咯咯作笑,笑罢,便起身出门去了。
赵矍有些担忧。“这样行么?御猫展昭看起来傻乎乎的,万一不能配合你行动怎么办?”
公孙给他一个白眼。“你以为我开封府是个什么地方?”
赵矍心口被堵得慌。
可不是么,估计赵祯自己也没想到,开封府居然是这么一个地方,开封府出的人个个比真龙天子要牛要逼,那可不正是金龙坐下一火麒麟,是个烫手的山芋吗?
公孙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得罪”皇族的觉悟,反而悠哉的检查了一下之前跟赵矍一起藏起来的瓶瓶罐罐,对赵矍道:“这次李元昊算是拼了条狗命……你可做好打算了?”
“只要不让皇上看见军令制,一切好说。”
“……如果这次运气好……皇上一定会趁这一次将西夏一网打尽,你不怕真的像李小宝说的那样,兔死狗烹?”
“没了西夏不是还有辽人回纥么?大宋虽然看起来国泰民安,却也是多事之国,不怕没战打,何况李元昊那小子向来恶人命大,战场上我可没对他客气过,他还不是照样活到现在……但凡有行动,他都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既然身为皇子,又对皇位有所威胁,赵祯定然是不会手软的。公孙看着赵矍浅淡的眸色,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也堵得慌。
“先生,你看,我也算是个将死之人了。”赵矍拉住公孙袖袍一角,笑道:“能不能让我……”
“做梦!”赵矍笑得太过邪气,公孙心头一紧,巴掌已经招呼了过去。赵矍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公孙又惊又恼,“哎,你怎么不闪开?”
“先生出手如电,闪不开。”
公孙气结。
“不过,看在这个巴掌的面子上。”赵矍凑过去。“能让我叫叫你的名字么?”
公孙更加气结。“你爱叫便叫,做什么这副样子。”
骂归骂,那张俊俏的脸却是红了,赵矍嘴角笑意更甚,轻飘飘唤了声:“策。”赵矍声音有些沙哑,压低了声音如梗在喉,好似在压抑着什么一般,公孙听了几乎就撅了过去。
“赵矍!”公孙咬牙怒斥了一声,赵矍哈哈大笑。
“策,你可知我赵矍活了这二十多年,从未有人能像你这般让我……如此挂怀?”赵矍痞气全然不见,愕然变成一个风度翩翩深情款款的鸡皮公子。
公孙不负所望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遂冷笑道:“赵大帅,你可知我公孙策活了这二十余年,亦无人能让我如此气恼?”
“那至少我在你心中还是有些分量。”赵矍伸手碰了碰公孙的脸,又贪婪的捏了捏。“往后你只需记得有个赵矍曾倾心于你,这便好了。”
公孙拉住赵矍的衣领,将高他一头的赵矍身高压低,咬牙道:“你要作死也等他行动了来,这会跟我说这些是作甚?真不想要你这贱命了?”
赵矍道:“其实我只是想确定一下自己在你心里究竟算个什么。”说罢,趁机亲了公孙一口。
……
“啪!”又是响亮的巴掌声。
还未入夜,整个聚宝村已经是安静如落针,李大宝扛着柴火回来,就去帮李小宝煮饭。
公孙正蹲在李小宝边上,看着李小宝熟练的将劈得平整的柴火往火里丢,灶台上的大锅里散出诱人的香气——今日的晚餐便是昨日李大宝带回来的獐子肉。水自然是有毒的,但是就李小宝所言除了让人会有些木然之外没有其他作用,大家貌似都吃得很开心,于是公孙吃的也很放心。
“小宝,来,我今天给你带了好东西哦。”李大宝从柴堆里捏出一只白嫩嫩带粉毛的小兔子来,那小兔子不过手掌大小,被李大宝捏住两只耳朵,正在努力的挣扎。
“兔兔!”李小宝露出惊奇的表情,马上伸手去抱住小兔子,小心翼翼的摸着,可怜的小兔子被护在手心卷成一团瑟瑟发抖。
公孙看了看,道:“这兔子倒是可爱。”
李小宝开心的抱着兔子到处乱窜,想找个东西把兔子装起来。李大宝爱怜的看看自己的弟弟,见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兔子窝的打理中,才蹲在公孙身边,继续煮饭,一边对公孙道:“公孙先生,不知道对聚宝村有什么想法。”
公孙知道他在说西夏人,这个李大宝虽然是个标准的山野粗汉子,有时却心细得紧。公孙道:“我已经做了布署,定然不会让他们在大宋国土上撒野。”
李大宝有些激动了,他道:“那先生之前不是说大家都中毒了……还有……小宝这样子,没办法治好了么?他以前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我手边没有草药配置解毒药,不过中的都是慢性毒药,倒是不碍事……不过李小宝他,真的是你弟弟么?”公孙道:“如果是亲兄弟,面相骨型上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相似,可你们却一点也不像。”
“我不知道,小宝是爹爹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孩……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又有什么重要,我毕竟从小看着他长大的。”
公孙看着李大宝,见他双眼中直露出心疼和怜惜之色,才放下心来,道:“他这个病也是吓出来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好了,到时候你别太吃惊了。”
李大宝瞪大眼睛。“真的会有好的一天吗?”
公孙点点头,看向正兴致勃勃喂小兔子吃东西的李小宝,心中暗道:我看,离他“清醒”的时候不远了。
李大宝得到公孙的肯定,心情大好,连带烧的獐子肉都好吃了许多,饭桌上四人说说笑笑,倒也是其乐融融。吃了饭公孙觉得挺累,便早早睡下了,今日没有唤李小宝一起,赵矍便粘着公孙,与公孙一起躺下了。李大宝砍了一天的柴也累得慌,也带着李小宝回屋睡去了。
今夜月暗风高,正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沉寂了很久的西夏人终于有了动静,一群黑衣人从各家各户翻身出来,向李大宝家窜来,直逼公孙策和赵矍的房间。明晃晃的刀在微薄的月光下闪出一道白光,几个黑衣人推开门就朝床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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