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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八章标题是浮云】
“苏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从月读中醒来，卡卡西显得很疲惫。就算知道自己所经历的都是幻术，可他还是无法轻易释怀。而昏迷前鼬语焉不详的话，他真的没办法不去在意。特别是，鼬的那双眼睛，那身衣服……若不是再一次看到，恐怕他也想不起来宇智波灭族之夜见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吧。
正在收拾饭盒的苏夜听到卡卡西的话，不由顿了顿手上的动作。背对着卡卡西，苏夜只是淡淡的开了口。“等你出院再说吧。”
没来由的觉得苏夜显得有些焦虑，卡卡西很自然的认为那个被隐瞒起来的真相会改变很多事情，甚至，改变一些人。“嘛，我其实也不是一定要知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情愿自己一无所知。”
临出门的时候，苏夜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消失在门后。而卡卡西怔怔的躺在病床上，望着苍白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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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睡了？”看到苏夜走进客厅，长风喝了口茶。
走到长风身边坐下，苏夜熟门熟路的从桌子底下摸出清酒和杯子。“恩。总归是小孩子，一入睡就很深沉。闪光君在鸣人那儿，夜皇不知道上哪儿溜达去了。”
“那么……开始吧。”对于苏夜的动作，长风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卡卡西，你应该知道宇智波一族跟木叶高层不和吧。”
“啊，知道。木叶警备局事实上也就是双方各退一步的产物，可即使如此，双方的关系也始终都是维持在一个很微妙的平衡点上，随时都可能撕破脸。”点点头，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宇智波一族的性格根本就是不可能屈居人下的，妥协什么的，从来不是宇智波的风格。
“事实上，那个时候他们正在计划要夺取木叶的最高政权，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让止水和鼬作为间谍打入暗部，成为族中的耳目。”云淡风轻的开口，长风完全没在意卡卡西因为惊讶而微瞪的眼睛。
“鼬他……不是那种可以为了权利不顾一切的人。”回想起过去，即使相处的时间不长，可卡卡西自认还是没有看错这一点的。“何况，止水一向反感宗家，不会愿意替他们做事。我一直怀疑止水失踪的真相，现在看来……”
卡卡西没有继续往下说，长风也没有接上话头，实际上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卡卡西有关万花筒开眼的事情。客厅里一时间有了种压抑的安静，只听见苏夜倒酒的声音。
“卡卡西，你这次是被鼬桑放倒的吧？”又喝了两杯酒，苏夜才懒懒的开口。无视卡卡西的惊讶，自顾自的继续。“还记得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吗？”
瞳孔微缩，卡卡西看着端着酒杯没有表情的苏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苏夜却知道自己碰上了鼬。“如果我没看错，鼬现在穿的衣服，和那个人是一样的。而且……他们的眼睛……”
“果然注意到了啊。”扯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苏夜直直的看进卡卡西外露的那只眼睛。“那个人叫阿鸢，对外的代号是阿飞，是我和长风的朋友。止水并没有失踪，是被阿鸢带走了。是阿鸢和一个叫做斑的人，带领某个阻止在那天晚上灭了宇智波全族，带走了鼬桑。啊，对了，闪光君的灵魂原本是在死神的肚子里，也是阿鸢和斑帮忙找回来的。”
长风扶住额头，想不通为什么苏夜会用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方式来告知卡卡西真相。可转念一想，长风明白了，知音只是想知道卡卡西对他们的信任究竟有多少吧。
“所以宇智波一族被灭门根本就是你们串谋的，对吗！我的父母族人，我的哥哥，都是被你们夺走的！你们……凶手！骗子！”
还没来得及让卡卡西从震惊中回神，客厅门口佐助歇斯底里的吼声就让三个人全都愣住了。长风本能的望向苏夜，却发现对方的眼里除了惊讶之外还有更复杂的东西。可是还没等长风来得及反应，更让他震惊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佐助手中聚集起来的白色电光，带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冲向了苏夜。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佐助爆发出了远远超过平时的力量，长风被千鸟波及到，立即就麻痹了半边身子而不能快速反应。而卡卡西显然还没有消化苏夜的直白话语，又因为佐助的突然出现而失神。即使长风很快调整好麻痹的身体，尽管卡卡西也及时回神，可两个人的努力也仅仅只是让佐助的准头偏了一下而已。
“噗！”
看着自己肩头上喷溅出来的红色液体，苏夜隐约想起不记得什么时候自己曾经说过，这世上最艳美的颜色，就是血液的颜色。对上佐助的眼睛，意料之中的看到了成型的三勾玉。尽力忽略掉伤口的疼痛，苏夜莫名其妙的笑了。“啊，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佐助，你终归……是姓宇智波的呐。”
“知音！”
“苏酱！”
愣愣的看着苏夜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却又因为自己的手还贯穿在对方的肩头而倒向自己，佐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刚才的暴怒和冲动，全都被自己脸上所沾染的温热血液所冲淡了，而对方倒下来之前那个看不懂的笑容，听不懂的话，更让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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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完全不知道，到底是自己把手从苏夜的肩膀抽了出来，还是卡卡西或者长风把自己拉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卡卡西从客厅带走，更不知道是怎么失去的意识。只知道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卡卡西的家里，而卡卡西就坐在自己对面。
“醒了？”依旧是耷拉着眼皮的懒散样，卡卡西手里捧着小黄书，连视线都不曾移开过。“我暂时封住了你的查克拉，因为我不希望再有人受伤。我不指望你能冷静，但有句话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次。千鸟，是为了守护而生的术。对付敌人的，那是雷切。”
“可他们也骗了你不是吗？！那天晚上苏夜甚至不惜受伤来骗我！明明你也是被隐瞒的，为什么你还要说她是自己人！”躺在床上，佐助大吼着，只要想起父母死去的样子，想起眼睁睁看着哥哥被人带走，他就有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被自己在心里承认为姐姐的人，自己竟然把仇人当家人！他恨，恨自己被欺骗，也恨自己竟然就那么轻易的上当！
“眼睛和耳朵都会欺骗你，要学会寻找真相。”放下书本，卡卡西起身倒了杯水放在床头。“家规的第十条，你还记得吗？我一直觉得这一条家规对忍者来说很实用，因为往往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不是真的。嘛，估计你现在也听不进去吧。”
“忘了告诉你，对外我和长风说的是你在学习千鸟的时候不慎误伤了苏酱，记住了。”检查了一下佐助身上的查克拉流动，确认对方不会在自己外出的时候恢复查克拉，卡卡西扶了扶护额转身出门。“总觉得，苏酱倒下去之前的那个笑容，很悲伤啊。”
怔怔的看着卡卡西走出去，看着门被关上，佐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因为卡卡西的话，佐助好像又看到了苏夜脸上的那个笑容，以及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可恶！明明是你们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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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大哥，姐姐不会有事的，对吗？”
提着外卖刚走到医院门口，卡卡西就看见鸣人眼红红的望着自己。蹲下来，揉了揉鸣人的头发。“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苏酱已经出了急救室了吗？”
“没……长风哥哥还在那儿。”垂下头，鸣人努力忍住眼泪。“呐，卡卡西大哥，那不是误伤，对吗？”
因为害怕会有意外，所以不敢在那儿等吗？眨了眨眼，卡卡西苦笑。鸣人其实也很敏锐的啊，苏酱，这下让我怎么圆谎呢？“为什么会这么想呢，鸣人。”
抬起头，鸣人看着卡卡西，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他总有一种感觉，姐姐受伤是跟宇智波一族灭门的事有关，因为最近姐姐常常会望着宇智波聚居地的方向发呆。当他好奇问姐姐在看什么，姐姐却什么都不说。可是……难道是佐助知道了那天晚上是阿鸢哥哥杀了宇智波一族吗？因为姐姐和阿鸢哥哥是朋友，所以佐助才会……！
“卡卡西大哥，佐助呢？”想到佐助可能是把姐姐当成了仇人，鸣人的脸有些发白。“放心吧，我可不是去打架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想找佐助问清楚。”
眼皮跳了跳，卡卡西真想去把长风换出来。想到家里那个小鬼，再看看鸣人发白的脸色，卡卡西觉得以后的生活恐怕不会再有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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