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月落年华(天藏BG)

作者:清风箬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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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性质变化


      新卡卡西班结成出发草之国天地桥后,君忆落能做的事就极其有限了。她虽在音忍村有探子,却也不可能遍布大蛇丸数不胜数的各种大小基地。这次任务,最差的可能便是他们遇到大蛇丸本人。
      君忆落倒也不太担心他们的实力,况且还有天藏盯着,只要他们别太不听话应该就足够平安归来。
      毕竟天藏并不是红豆这么跳脱的性格,就算面对大蛇丸也不会产生太大的情绪波动。他的这种性格,除了安心之外,君忆落也会觉得有点儿心疼——沉稳与生俱来的人终究并不是多数,从天藏偶尔的玩笑里能看出来,他性子里其实还是有很活泼的一面的……也是被很多事情磨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天藏的过往君忆落其实并不是清楚。作为木遁忍者,他的资料一路保密,更何况从小就在暗部,走的是和大多数人完全不同的培养模式,没有同期没有固定队友,知道他的存在的人一直不多。
      作为实验体的幼年,在任务等于一切的团藏手下度过了多半童年时光,少年进入了三代直属暗部,直到后来三代身亡归了五代……以君忆落在暗部那点儿浅薄的资历,能零零星星地听到的关于天藏的过往只有这些。却是这寥寥数句,让君忆落着实心惊,细想一下,就只剩下心疼。
      大概对他来说,独自成长自我陪伴属于常态,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怕不怕孤单的问题。很多人是在对比中发现了原来自己是孤身一人,所以觉得寂寞。而他在还会想这些事情的问题的时间却是没有参照的一个人成长着,所以便没有什么可怨恨的。于是他无比平静地接受着自己的命运,按部就班地成长,认真地生活,也便无需纠结无需驻足无需回望。
      至于如此崇拜卡卡西也是这样的原因。卡卡西带他进入了阳光下的世界,他小心地融入,发现——哦,原来日子也是可以这样过的。
      君忆落偶尔也想比对一下自己小时候,只能说虽然大多数时候也是一个人,但她是知道她的身后有人会关心她有人会相信她的——这感觉完全不一样。况且君忆落还有兴致纠结自己的世界观问题,现在想来纯属闲的。人要是但凡活在当下一点儿,也就只剩下“你拥有什么”、“你想要什么”和“你要怎么做”三个问题,这基本就可以直通自我实现的人类最高需要。
      有一次纲手问君忆落和天藏的相处怎么样,君忆落想了想,鼓着脸说:“我觉得……和天藏君在一起的时候,我完全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鬼。”
      “自我定位倒是挺准。”纲手听了这话,笑着打趣君忆落。
      “但是,我并不想全然不负责地把我的事情丢给他,让他背负两个人的一切……尽管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君忆落低下头,“他背负的本来就已经够多了。”
      纲手想起前一天她问天藏的时候,天藏说的是“我不想让小落背负太多,她还只是个孩子”,不禁莞尔。偏偏这两个人眼里的担心真真切切,她倒是从哪个角度都能理解。
      总的来说还是好事儿。

      卡卡西一个人躺在医院,君忆落也不能说一点儿情义都不讲不去看他。谁知卡卡西一见君忆落居然开始诉苦,说医疗班只让他打点滴,要在手脚活动全恢复了之后才允许他吃流质食物之类。
      君忆落明白他的意思,却笑着不答话。这样的方式想必是药师天善的手笔,除了他医疗班不会再有这么谨慎的方式。卡卡西的状况修养当然是必须的,但其实也没差到这地步。
      “小落……”现在的卡卡西眼看着君忆落装不懂是真没招。
      君忆落笑眯眯地偏头看卡卡西,声音比平时甜上许多,显然十分愉悦:“有什么事吗,卡卡西桑?”
      卡卡西打量着君忆落,一副无奈的神色:“小落,你学坏了。”
      “诶——”君忆落天真疑问状,食指点点下唇,大眼睛里满是疑问,“是这样吗?”
      卡卡西抽抽嘴角,惊觉曾经那个可以任他黑的小丫头已经消失不见,自从她和天藏在一起后,真小恶魔已然觉醒。
      当然,小恶魔同学的本质还是很善良的。第二天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了粥给他。
      卡卡西尝了一口,微皱眉表示不满:“不是你做的,小落。”
      只见君忆落正直脸未变看着他,“卡卡西桑,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要人说……挑食是不对的。”
      “你做的比较好吃。”
      “可是自己做很麻烦。挑食是不对的,卡卡西桑。”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挑食的问题吧你这小鬼!想完这一句,卡卡西突然觉得自己的互黑水平至少被君忆落拖回了十五年前。
      嗯,是的,不能跟二货拌嘴。他们会把你的智商拖回和他们同样的水平,然后用丰富无比的经验和厚度充足的脸皮打败你。

      十天后新卡卡西班归来,反正任务报告要封存在情报部,君忆落知情也是权限之中的事。见到天藏,君忆落一共问了俩事儿。
      “遇见大蛇丸了吗?”
      “嗯。还见到了佐助君。”
      “……鸣人和小樱还听话吗?”
      “至少任务没出大问题。”
      君忆落默然叹了一句“那就好”,低下头。
      天藏大概能明白君忆落突如其来的沉默来自何处,鸣人的事一直是她的心结,他却也不好说什么。天藏刮了一下君忆落的鼻子,微笑看着她。
      忿忿的表情当然是摆给他看的,不过君忆落看着天藏,却打心底生不起气来:“大街上呢,你……你注意点儿好吗!是谁说在暗部不适合在村子里曝光要低调的……”
      “是是,我的错。”天藏当然知道君忆落这么说八成是傲娇,笑着应了下来。
      君忆落撇了天藏一眼,终也是没再说什么。
      君忆落但凡遇到天藏都是绝对完败。

      卡卡西还没出院,就给天藏找了新活,说是要让鸣人完成螺旋丸的属性变化。
      君忆落听了卡卡西的想法,点点头:“是啊,也该看到它本来的样子了。”
      君忆落自己也尝试了螺旋丸的属性变化,第一个成功的是火属性,现在水属性也接近完成,反倒是她原本的土属性没有突破,开发了一半放到一边了。至于风,君忆落在去年完成了性质变化的修行,但还没有能融合螺旋丸的自信。
      “但是,这太难了吧。单是火属性的螺旋丸开发我就用了接近五年的时间,让鸣人快速习得,这也……”君忆落听了卡卡西的说法,有些犹豫。
      “他可以做到。”卡卡西说,“不如说,只有鸣人可以做到。”
      “只有……”君忆落钻着卡卡西话中的词,“他异于常人的……查克拉量?多重影分身?”
      “是,”肯定了君忆落的说法,卡卡西想起了什么,问,“对了小落,鸣人是什么属性?”
      君忆落想了想,回答,“应该是风吧。”
      “应该?”卡卡西捉到了君忆落话中的不确定,反问。
      “嗯,至少我没给他测过。”君忆落说,“不过,以前他有一次试图修行风属性的忍术,虽然没成功,但能感觉是有风的查克拉特质的。”
      “这样啊。”
      “风属性的螺旋丸啊,”君忆落想着,微笑起来,“还真是……”
      “啊。”卡卡西沉沉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却看到了两个渐渐重合的背影。
      少年不再是那个叫嚷着“我一定要成为火影”却只能用恶作剧换取别人的注意的孩子,经历了很多事,慢慢成熟,清澈的蓝眸子里褪去稚嫩却留下了不移的坚定,尽管他一直努力追回的另一个少年现在比他要强大得多。鸣人……是让人不由得相信着,是他的话就一定可以做到的——那样勇敢的少年。
      “辛苦了,卡卡西桑。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

      鸣人这次的修行内容并不适合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然预计动静不小,不能在离村子太近的地方,免得吓到人。他常去的第三训练场显然不能满足这种需求,于是卡卡西做了主张,第二十三训练场走起。君忆落除了“行,用吧”自然不会有别的反应。
      君忆落说“需要帮忙的时候叫我”当然是一片诚心,卡卡西自然不介意多抓一个壮丁。鸣人修行的第一天,君忆落就被拉了过去。君忆落心说,卡卡西指导天藏监控鸣人查克拉,她过去干啥?
      君忆落这次的职责是全程示范。她被卡卡西叫过来之后就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不过也不免吐槽一番,螺旋丸卡卡西桑你自己也会的啊,干嘛非要叫我来?
      卡卡西淡定表示,你会风属性的性质变化。
      君忆落眨眨眼,卡卡西桑,请不要说得像你不会一样。
      于是继续着一系列完全没营养的对话:
      “嗯,还有性质变化的螺旋丸……”
      “没关系,我可以让你拷贝的。”
      “S级忍术很难拷贝啊。”
      “好吧卡卡西桑你赢了。”
      天藏在一旁听得无语至极。小落你来都来了,说这个有意义吗?而且你明明就很期待能和鸣人君相处的吧。想了想,天藏明白了,合着她这又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鸣人,转移注意力呢。
      虽然实战能力长进了不少,但鸣人的理论知识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卡卡西和天藏废了好大力气才把查克拉之间的关系解释了一遍,鸣人大概领会精神。他的查克拉属性不出意外的是风。之前已经感慨过,这次亲眼所见,君忆落却淡定得多。
      卡卡西单手用出了螺旋丸,却被鸣人说是炫耀才能。卡卡西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转了话题:“融入了性质变化后,螺旋丸的威力会明显不同。小落,来做个示范。”
      “哦。”君忆落应着声,从看戏模式出来,微笑转头看鸣人,“我用出的是火属性的螺旋丸。因为性质不同,术的效果肯定也不同,就做个参考就好。”
      鸣人点点头,君忆落向前跨了半步,掌心炽红的小球出现,骤然变成手掌大小。几乎同时,君忆落除拇指外的四指指尖各出现一个小小的红色螺旋丸。
      君忆落手腕一甩,大小五颗火属性螺旋丸呈直线飞出。最后一颗小螺旋丸撞击在前一颗之上,骤然爆裂,卷起的气流冲击之下,前一颗螺旋丸加速,径直飞出。一串轻微的爆鸣,直到最后一颗小螺旋丸冲入唯一一颗正常大小的螺旋丸之中,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响声。
      螺旋丸所在的位置腾起一片杂着四溅泥土的蘑菇云,几秒之后才渐渐平息。一眼望去,只有一个直径十五米以上的深坑留在了那里。
      “好……好厉害……”鸣人看着忍术留下的痕迹,有些发愣,呢喃。
      “这并不是全力。最多的话能做到十一星……不过我不想把训练场炸掉。”君忆落回转过身,拍拍鸣人的肩膀,“风属性的锋锐可是五属性之首,努力吧,少年。”
      “是!”

      于是鸣人开始了他切树叶的修行。当然,君忆落不靠谱的本色在演示的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拿到第一片树叶,君忆落两手一拍,竟然在掌心的树叶上刻了鸣人的Q版头像出来。虽然还是很能显示查克拉控制力的,但毕竟让鸣人模仿几乎属于不可能事件。鸣人收到自己的头像很高兴,不过修行……
      天藏重新递了一片树叶给君忆落,一脸无奈:“别闹了,好好弄。”
      “嗯嗯嗯。”君忆落点着头,拿起树叶,干脆利落的顺着叶梗切成了两半,抓在手心。伸手把两半的树叶递给鸣人,“刚才查克拉的感觉能明白吗?就是这样啦。”
      “其实……”鸣人说着,却被君忆落打断。
      “今天要上班啦。到时间了,先走了。”君忆落扬了一下手,瞬身离开。
      “啊啊,等一下,为什么姐姐也会螺旋丸啊,而且还能在一只手上用出那么多个——君忆落姐姐,其实我还不太明白啊!”
      君忆落消失后,鸣人还在叫嚷着。
      卡卡西无奈地小声和天藏抱怨:“脑力的天才与笨蛋的差距简直是……”
      比如君忆落的查克拉控制力和见鬼的少的只有卡卡西一半不到查克拉量,比如鸣人的查克拉量与除战斗之外的理解力……上帝在开启一扇窗的同时总会关闭一扇门。

      君忆落再回训练场的时候是晚上八点多,拎着便当和水果。入目便是一大排鸣人正在切着瀑布。
      “树叶已经切完了?挺快的嘛。”君忆落惊叹道,“这才一天啊。”
      “得益于我的创新啊。”卡卡西躺在树下的木头椅子上,看着《亲热战术》。
      君忆落无语,笑眯眯表示“再显摆的话没有晚饭哦,卡卡西桑。”
      卡卡西立刻改口,“当然也有天藏控制九尾查克拉的功劳。”
      “给。”君忆落听到卡卡西说天藏,一笑,扔了一个便当盒给卡卡西。
      躺在椅子上的卡卡西举起一只手,便当盒安安稳稳地落进他手里,“谢啦。”
      “这么多影分身,没问题吧?”君忆落抬头看着完全不是正常人修行宽度的瀑布,有些担心,“鸣人的查克拉分成这么多份能完成修行?而且天藏君……”
      “没问题的。”卡卡西笑道,“是吧?”
      “嗯……”
      卡卡西叫鸣人解除影分身下来吃晚饭。鸣人在解除术的一瞬间疲惫累积,身体一晃。君忆落瞬身上去扶他下来,微笑说着“吃完饭再修行吧少年”。
      鸣人的体能倒是挺好,只是君忆落一眼就能看出天藏的体力绝对已经极限了。鸣人一解除影分身,他解除了术,整个人需要用胳膊撑住自己的膝盖才不会倒下去。
      “不要一个两个都这样啊。”君忆落苦笑着抱怨,估计了一下这年龄男孩子的饭量,直接拿了两盒便当给鸣人。
      “君忆落姐姐做的?”打开便当盒前,鸣人带着一点期待问。
      “抱歉,不是哦,是买的。”君忆落回答,“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没时间。”
      “是这样啊……”鸣人虽然带着一点儿失望,但还是点了一下头。
      君忆落虽然一副悠闲捣乱的样子,但事实是她近期还真没那么闲。晓在各国频繁活动的消息传开,木叶各处包括纲手静音她们都是休息时间大为减少。君忆落通过各忍村的探子,也确认了不止一个人柱力被捉的事实。一些人柱力在众目睽睽下被抓走总会有人证,通过一些确认,君忆落在之前的叛忍名录上进一步缩小了范围,正在调查每个人的详细信息,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只是鸣人这边,高强度修行是很好的手段,不过,若是不小心过了体力极限和精神极限,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反而不好。君忆落来打个酱油捣个乱也算松弛一下节奏,不然一直这样他们也会受不了。
      看着这壮观的瀑布君忆落就对所需要的查克拉量完全心虚了,更何况这一天他还要全程压制九尾的查克拉。拿了一份便当,君忆落坐到天藏旁边。
      “给,便当。”君忆落把便当递过去,说。
      天藏没有接,大概是没了接过来的力气,依旧气喘吁吁,咳嗽着:“先……放旁边吧。我等会儿吃……”
      “没事吧,天藏君?”看到天藏这样子,君忆落微微皱眉,把便当盒放到一边,扶住天藏。
      “我……没事,现在叫我‘大和’……咳咳——”天藏说着,当然他的表现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甚至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在了君忆落扶在他肩膀前的一只胳膊上。
      “是是,那大和君就不要再说话了。”君忆落当然知道他体能消耗过多时的状态,只是平时只是容易疲惫影响行动力,这次过火了很多。不过查克拉消耗过度时那种能让人想把内脏都咳出来的极度空虚的恶心感倒是每个人都差不多。
      在君忆落的建议下,实在是有些扛不住了的天藏倚在了君忆落的背上,趁着这一小段时间休息一会儿。过了一段时间,天藏好像好了一些,问君忆落:“小落,你……一会儿回去吗?”
      “嗯。”君忆落应声,“有些疑似‘晓’的人员资料要整理,而且要布置火之国边境附近的监控,今晚要整理好,要不明天一早开会就耽误事了。”
      “别睡太晚。”天藏轻咳了两声,却嘱咐君忆落。
      “我知道了啦。”君忆落点头,“你们的强度也……你也是,鸣人也是……”
      “没事。”天藏一笑,“能帮鸣人早一点变强……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君忆落被天藏说中了纠结点,有些迟疑,“是,但是你们这样……”
      天藏没有再试图用语言说服君忆落,却牵住了她的手。
      “我知道了。”
      总不能一直任性的问下去,于是君忆落点头结论。事实上,修行能到这一步,君忆落主要是心疼。鸣人这次修行,上千分身切树叶的精神疲劳不是说着玩的,更何况,后来的切瀑布,对他来说是一项相当困难的修行。至于天藏,鸣人这么搞也还有小樱有卡卡西甚至有刚来的佐井关心……能把自己弄成这样,完全也是个笨蛋嘛!
      天藏就倚在君忆落背后,君忆落反而狠不下心说他什么。不多时听到天藏粗重的呼吸渐渐安稳下来,君忆落小心翼翼地回头,看到天藏已经在疲惫中入眠。
      看着卡卡西回手指指——怎么办,睡着了?
      卡卡西一摊手——还能怎么办,再说吧……
      鸣人的查克拉性质变化第一天修行,至此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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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五摔了一下脚受了点小伤,我心说正好可以宅寝写写东西不用跑球场,结果——周日海口变天我就感冒了。
    这一周天气至少过了三个季节,这周还发了两天烧。请诸位一定要引以为戒,注意天气变化啊QAQ!!
    最近脑子不太清醒这一章不知所云啊简直……马上就过去了,嗯。
    2019.9.24 解锁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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