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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童年是一个人的事（二）
四天之后，卡卡西任务归来。路上遇到宇智波美琴，听闻君忆落住院的消息，连制服都没回去换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木叶医院。推开门，却看到他以为病得多重的小鬼正倚着个枕头坐在那里抱着一大本书安安静静地看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卡卡西走进去。
君忆落扭头看向门口，发现进来的是卡卡西。估摸着也是他任务结束的时候了：
“上午好，卡卡西桑。任务还顺利吗？”
“嗯。”卡卡西应了一声，“我刚进村子没多久就碰到美琴前辈，她说你住院了……怎么了？”
“感冒发烧而已，没事的，不用担心。”君忆落把书合上放到一边，笑道。
卡卡西估计也是累了，一只手撑在旁边床的床尾：“烧退了吗？”
“现在大概还有38度？不到能用退烧药的温度……没关系，反正天善叔也说现在只能物理降温。”君忆落有些无奈地摊一下手，“卡卡西桑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我还是在这儿陪你一会儿吧？”
“不用啦。”君忆落听卡卡西说要呆在这儿其实不是不感动的，不过还是小脸一板，“卡卡西桑，你好歹回去把衣服换了洗个澡嘛。”
“是是——”
“哦，对了，卡卡西桑……你还是回去再睡一觉吃了饭再考虑过不过来吧，不来也没关系的。”
“我知道了。”
不过这烧也该发得差不多了吧……卡卡西走后，君忆落用手背贴上自己的额头，倚在身后的枕头上，心想，第一天40度打退烧针打到37度多，然后就一直37度几到38度出头晃悠，也有第五天了。又没有并发严重的肺炎或是别的什么的，就说是感冒，也不带这么烧起来没完的啊。额头上吊冰袋冰得脑浆都快被冻住了，酒精擦腋下什么的也只会觉得凉一下，但温度完全降不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又没验血单，有也到不了自己手里，君忆落想，要不还不如自己看看怎么回事呢。至于现在，君忆落伸手拿起枕头边的一大本书，却觉得完全用不上力，非要双手抱着才能保证它不掉下去……算了吧。不过这些医忍还真是不滥用抗生素啊，要是以前的自己估计早就一张写着先锋之类药品的单子开出去了吧。
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三天之后，当君忆落和木叶医院的医忍护士有礼貌地说着“这几天麻烦您了，十分感谢您的照顾”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卡卡西正无语地抱着七八本的砖头一样的硬皮书跟在君忆落身后。
“小落，你住院这几天借那么多书干什么？”
“……看啊。”
“不是一直在发烧，昨天才退的吗？”
“额……有关系吗？”
“这么多你看得完？”卡卡西把一叠书侧过来，看了一眼书脊上的书名，发现并不是什么入门的书目， “能看得懂？”
嗓子还在疼的君忆落也不想再说话，点了点头。
一开始刚到木叶时君忆落确实是不想有什么出风头的，但是，毕竟要自己生存了，总得有点儿靠得住的本事吧。虽然已经很努力地修行了，但是，就在这样的过程中，君忆落才更加深刻地意识到——她并不是个天才。虽然本身是感知型，但感知能力一直说不上强。除了对空间忍术的感知比较敏锐，查克拉控制力还算可以以外，她基本没什么优势。一切忍术的基础都是查克拉，但是仅从查克拉的量上说，现在五岁的君忆落的查克拉量比卡卡西五岁时的查克拉量还要少……卡卡西的查克拉是众所周知的不多，且男性一向是比女性查克拉自然增长速度快且量也普遍大的，更何况君忆落的精神能量占查克拉的比重大，自然增长率也比同龄人低。由此可见，君忆落在成年后的查克拉量能赶上卡卡西这件事根本就是一个伪命题，能有多一半就不错了。君忆落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的查克拉量在数值评定上超不过5的准备。
四代去得早，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并没有给君忆落的成长定下什么方向，但是，君忆落自己也决定要沿着时空忍术这个方向走下去——毕竟她在那方面的天赋是四代都赞赏过的。但是，像四代的螺旋丸，她基本就没有办法用……能不能控制住先不提，太耗查克拉了。
而且，君忆落用查克拉试纸试过自己的查克拉属性，是土。性质变化的修行还算顺利，这半年多也已经基本完成了……虽然在这个年龄这速度还算是挺快的，但考虑到她从上一世带过来的比同龄人强得多的精神能量，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如果非说有什么突出的地方的话……从高三到高考，然后又在医学院本硕连读高四到高九……这些年背各种一厚本一厚本的生理病理药理练出的超出常人的阅读速度和记忆力算不算？要说的话果然也只有这个了。
君忆落被卡卡西勒令要好好在家休息几天，不准去修行。四天后，晚上，在楼下看报纸的卡卡西听着楼上君忆落的房间里时不时地传出的轻微爆炸声烦到终于受不了，上楼敲门。
“小落？你在干什么呢？”一只手扣着门，卡卡西问。
“诶……稍等一下。”君忆落在门里喊了一声，又过了足有半分钟才跑过来把门打开，“抱歉卡卡西桑，久等了。我刚才在做一个小实验……”
“实验？”
君忆落打开门，侧身让卡卡西进来。指了指一张堆满了符纸的大桌子，带卡卡西过去。拿起一张，递出去：“呐，就是这个。”
“这个是……”卡卡西看着符纸上的花纹，拧起了眉，“不是常见的符咒，是什么啊？”
“界阵，画在纸上的而已。”君忆落双手背在身后，回答。
“作用呢？”
“现在能做到的就是依靠查克拉输入的节奏发热，可以用来传递消息？”
卡卡西闻言一惊：“要是这样的话，任务中不就可以很方便地求救和相互支援了吗？你怎么做到的？”
“就是界阵书里的那些基础符号组合一下嘛。”君忆落挠挠头，“不过现在它的有效距离也就50米，而且数量也只能控制在三张之内……估计还用不到任务中。”
“好吧……”卡卡西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概是终于觉得这孩子的智商还属于正常范畴，“对了，你房间里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
“啊那个啊，”君忆落不好意思地说，“就是我怀疑消息传递距离不够是材料问题，然后换了材料刻界阵，然后一输入查克拉就……”
“小心点，别伤到自己啊。”
“嗯。谢谢，卡卡西桑。”
卡卡西不知道君忆落的实验最后有没有成功，他只知道，最后那三张符纸被君忆落给了止水和鼬一人一张，成了偷约出来玩专用……好像距离也没有增加，每次都是跑到人家的墙根底下再叫的。
冬天终于还是来了。冬天一来，街上的小孩子就多了起来……毕竟下雪了嘛。
鸣人一直是由三代派暗部照顾着的，现在也一岁多了。已经会走路了，也开始开口说几个单音词……去看他的时候经常会有一个圆乎乎的小肉团子咿咿呀呀地说着晃晃悠悠地向你走过来，很可爱。这段时间君忆落还是挺经常去看他的，几乎每天时间长短都会去那打一晃，毕竟他也到了那个需要人教点儿东西的年纪。视觉刺激很简单，往墙上多贴一点五颜六色的画报什么的基本就能解决问题，至于听觉刺激，要是这年龄没人给他讲讲故事聊聊天哼哼歌，确实是会影响到他的大脑发育的。他最早会说的两个词是“MaMa”和“PaPa”……想到这里，君忆落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天性，不过，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知道自己喊的是谁啊。
君忆落正坐在地板上抱着鸣人教他指着硬币数“1、2、3、4”，听到门开的声音。自然不会是照顾鸣人的暗部，君忆落来了这么多次就没看到过那人的人影，当然，作为感知型，她是知道有人在的，只是不在她面前露面而已。转过身，看到三代进来。
“三代爷爷晚上好。”
怀里的鸣人看到三代笑得很开心，伸出两只小手，软糯糯的声音：“抱——”
三代伸手接过鸣人，抱在怀里，逗弄了一会儿，直到鸣人觉得无聊了回身又去找君忆落。君忆落接下鸣人，看了眼时间也是他该睡的时候了，把鸣人放回摇篮里，说也该让他睡了。
三代一直在旁边没走，等君忆落把鸣人放下之后对她说：“小君忆落，我有事要和你说。”
“诶？”君忆落一愣，回头看了鸣人一眼，点点头，“好的。”
“出去说吧”
“嗯。”
木叶的冬天温度也有零下，你看忍者们一年四季衣服不变，但他们维持温度也要用查克拉的……总之也不是完全不冷的。三代带君忆落到了自己家，到了书房，泡上两杯热红茶，递给君忆落一杯：
“冷吗？”
“还好。”君忆落双手抱着茶杯，微笑，“没关系的，多谢关心，三代爷爷。”
“你啊……”三代摇了下头，“不用这么客气。”
“是，我知道了。”
三代终于放弃了和君忆落交涉她的语言方式的念头，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杯在书桌后面坐下。
“小君忆落啊，过完年你也六岁了吧？”
“嗯。”君忆落点头。
“你春天的时候也该去上忍校了吧？”
“是。”
“今天就从这儿拿一张报名表走，到时候直接去交了就行了。”
“好的。”
“你是土属性的吧？还要跟卡卡西修行吗？”
“诶？”君忆落被三代问得一愣，什么叫还要跟卡卡西修行吗，小心翼翼地反问，“我是土属性没错……那个，卡卡西桑说什么了吗？”
三代倒是没回答君忆落的问题，拿出烟斗，问了一句：“抽烟没关系吧？”
“没关系……”
“卡卡西那孩子啊……”三代吐了一口烟雾，“他说他没什么教人的经验，只会根据自己的记忆布置修行任务。而且，他是雷属性，和你的发展方向也不一样。更何况，暗部又忙，也没时间看你的修行状况，不能及时调整修行计划……”
“所以卡卡西桑果然是知道了我上次发烧的原因在闹别扭吗？又不是他的错，又没怪他……”君忆落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三代听到了君忆落好像在说什么，问。君忆落摇了摇头。于是三代继续说：
“对了，听说你土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修行完成了？”
“嗯，大概是吧……”君忆落回答。
“速度挺快的。之后你还要练习哪个属性的性质变化吗？”
“最近刚刚开始火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的修行。”
听了君忆落的话，三代接着就问君忆落，“想不想学土遁忍术？”
“诶？”君忆落又一次被三代的话题转换晃到已下载没转过来，“大概……忍术的修行要等卡卡西桑近期任务结束，假期再开始？”
“卡卡西跟我提过，说想换个人教你……”三代说着，以为君忆落不愿意，又加了一句，“毕竟卡卡西的能力也还在成长期，他自己也要修行的。”
“抱歉，三代爷爷，我知道他也很辛苦的。不是不愿意，”正在走神的君忆落回过神赶忙解释，“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么？”
“卡卡西桑他果然又傲娇了，又在闹别扭了啊……”
三代被那句话一噎，一口烟差点呛到自己，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把对话继续下去：
“叫新之助教你怎么样？”
“绿苗？”将猿飞新之助的外号脱口而出，君忆落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相比于这两年才声名鹊起的“拷贝忍者”卡卡西，那位可真算的上是一个人物。第三次忍界大战里崛起的木叶八色，算到现在，也只有排行第六，被称为“绿苗”的猿飞新之助还活着。橙水死于风之国战场，紫宵和黑夜舞者死于土之国战场，苍蓝野兽死于雷之国战场，白牙间接死于雷之国战场，金色闪光红色夕阳死于九尾袭村一役，现在算来，也只有因伤早早脱离了忍者序列的绿苗还活着。不过，这种活着想必说不上是什么快乐的事……
书房的大门打开，人未到先有声音进来：
“真没想到，现在还有小孩子知道我那时那个称号啊……”
有吱吱呀呀木头摩擦的声音，君忆落看着门口，一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摇着轮椅进来。想必他就是绿苗了，怪不得早早地退了忍者序列……不觉得悲凉吗？这个坐在轮椅上，仅仅是中年就尽显頽态的男人，曾经是那个让所有敌人感到恐惧，甚至被称为“站在大地上便无法战胜的男人”的木叶绿苗啊！
“新之助叔叔好！”君忆落站起来，向着门口鞠躬行礼。这份尊敬不只是礼貌使然，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从前四代讲过不少关于八色中除了他之外的人的故事，那些人，每一个都是和他一样为木叶献出了自己的全部的英雄。
轮椅轮子摩擦的声音一直到君忆落面前停了。君忆落听到自己面前那人浑厚的声音：
“木叶八色里，我排第六，小水门第八……”
君忆落直起身，眨着大眼睛看着猿飞新之助，微微偏头：“六叔？”
“六叔？”猿飞新之助被君忆落鬼灵精怪的表情和这称呼逗乐了，“好，好，以后就叫‘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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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八色的设定我早就决定用了，之前也出现过……虽然它本身是YY产物。
想了解详情的请自行百度“木叶八色”。
章节顺序调整——14.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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