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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风番外：彼时年纪小（四）
时值五月，花事已经到了尾声，前不久还开得正艳的粉色山樱此刻却只显凋零之态。但所幸花虽去，但树木仍显得葱郁，加上柳生宅地势因素，于是云雾绕树，随风飘移，煞是可爱，端是一副好景色。
但此刻，对峙在走廊上的两人去没有多的心思去欣赏山间的美景。
“你说什么。”阿和看着把她拦下来的鹿之介，深蓝色的眼睛里稍微写着些疑惑。但整体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甚至从外人看来她那无所谓的眼神相当的蔑视，至少对面黑发的鹿之介就表示如此。
阿和刚下早课，至于为什么比其它孩子都晚，是因为她最近犯了几次错。
比如她上回把上杉家的虎次郎和中山家的鹿之介丢到瀑布下，接着又让伊达家的宗太郎挂在悬崖上挂了好几天，吹风淋雨。
等救下来的时候，那个可怜的孩子发了高烧，连神智也不清楚了。
后来找到罪魁祸首的阿和时，问她为什么要把宗太郎挂在悬崖上而且挂那么久，结果阿和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本身没有错，只是错在与我为敌。”
阿和的语气依旧很平淡，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波澜，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冷意。
她的表情从容自然，自然到就像她不是在照着电视里看过杀手电视剧的台词念，而是在表明自己的看法一般，当然她也不知道她说的话又多二。
阿和不会说真实情况其实是，当她在等弥生睡午觉醒来的时候，结果自己犯困也在趴在旁边睡着了。
等阿和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至少睡了快二十个小时。
外面的阳光来看，这很明显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好吧，其实时间什么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不知什么时候阿和发现自己躺在了弥生的床上，把弥生那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怀里，盖着那床小小的杯子，让两人成依偎的姿态。
被子很暖和，但一瞬间，阿和却觉得心都凉了。
阿和知道她自己身子一向有些发冷，哪怕在还不是很寒冷的天气也一样，于是喜欢抱住温暖的东西。
难道是我在睡着的时候自己爬了上来，阿和表明上依旧很淡定，但内心已经紧张到流汗的程度了。
关键是弥生••••阿和已经不敢抬头去看她小表妹的眼睛了。
当阿和睁开双眼的时候，正对她小表妹那双形状漂亮的蓝灰色眼睛，里面依旧荡着水润的光。
而弥生的眼睛里不带任何迷糊，很明显已经醒了很久了。
她静静地看着阿和，眼神里还是极为漠然的光，但目光纯净得让阿和一下觉得自己犯了罪。
完了，弥生的名节被她毁了，这个想法让阿和的脑子短路了。
然后阿和一下想到了和凉子阿姨一起看的狗血古装剧，里面失了身的女子是如何要死要活。
想到弥生变成那样，阿和就不禁先打了个寒战。
绝对不能让弥生变成那样啊，想到最后，这就是阿和脑子里回荡的唯一的一句话。
于是阿和抱起难得没有发难的弥生，先给弥生裹了一层衣服，确认不会着凉。然后拿起梳子认真仔细地给小表妹梳好两个团子头，顺便插上几只小花钗，左看右看觉得满意后。之后紧接阿和就抱着穿戴整齐的弥生，往隔壁凉子的房间里跑。
“什么事，大和。”云雀凉子脸上还是在笑，但背后的手悄悄把正在放着写有十八禁血腥标语的电视剧给关掉，本来以为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呢。于是她就把阿和放在弥生的床上就走了，没想到
现在就醒了，凉子在心里默默流汗。
“怎么这么慌张。”她看着明显刚睡醒连头发都乱糟糟的阿和，抱着已经穿戴整齐的弥生，两个孩子这样一对比起来，怎么看怎么有点古怪。
要知道阿和从来出现的时候就是一副整齐的摸样，这样一幅衣衫不整的样子极为少见，而她那张从来面瘫的脸上难得表现出几分慌张。
于是凉子笑了，她弯下身子，想伸出手整理一下阿和的头发。但已经抬起手在弥生的冷漠的眼神下有些讪讪放下来，她无奈地收回手。
弥生这孩子领地意识还是这么强，自己的东西不准别人碰，就像野兽一样。话说这点她到底是像谁啊，凉子在心里感叹句。
“凉子阿姨，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阿和吸了几口气，然后稍微平静了一下，接着开口。
“喔，什么事呢。”凉子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她看着阿和抱着弥生的样子觉得十分欢喜，因为只有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弥生才会乖巧得像个普通孩子。
当然，大和也成长了很多，至少会关心人了，果然带着弥生来这里是对的，凉子有些欣慰地想道。
但没想到这样想的凉子，马上就被阿和的下一句话给喷了。
“凉子阿姨，我要娶弥生。”阿和看着凉子的眼睛，语气坚决地说了这句话。她的态度很诚恳，表情满是认真。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表妹，紧紧地，仿佛任何人都夺不走。
“什么。”凉子觉得自己听错了，她不禁大声喊道。她从来没想到从这么小的孩子口里听到娶这种字眼，而且她不觉得阿和是在开玩笑。
“我说我要娶弥生。”阿和眼睛里很认真，再次重复了一次她的话。
“好吧，好吧，我听到了。”对于表情坚决的阿和，云雀凉子抽了抽嘴角，然后她只能捂着脸问道，“话说，大和你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
“我知道，如果我娶弥生的话。”阿和平静的眼里闪着一丝光彩。
“就是意味着我要和弥生永远在一起。”说到这里，阿和低下头表情温和地看着弥生，她看着正睁着眼睛看着她的小表妹，轻轻地开口道：“弥生，你愿意吗？”语气很温柔，眼睛里的冰冷难得在此刻有些融化了。
阿和很认真，她真的决定永远和她的小表妹永远在一起。
“••••”弥生没有说话，只是睁大蓝灰色眼睛，静静地看着阿和，眼神还是没有什么波动。
于是两个孩子对视，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进展到这一步，不过••••我实在太感动了。”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相亲相爱（？），虽然有些弄不清楚情况但云雀凉子表示她被感动了，于是她拿着手帕擦着眼中感动的泪水。
说实在的，想不到以弥生的性格还嫁得的出去，一时间凉子有些感叹。
等等，嫁，是嫁啊，话说弥生可以嫁给大和吗。
弥生可是••••凉子一下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于是表情上也严肃起来，她开始有点思索到这样的结果。
不过••••这样真的很好。
弥生虽然还是冷漠地看着阿和，但她还是主动地把手放在阿和手上了。
本来面色有些担忧的凉子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她才知道原来她那个性子古怪的女儿眼中的感情也可以这般柔和。
弥生笑了，虽然只是嘴角勾起了一点弧度，但这也够了。
凉子从来没看过弥生这样的神情，那种浅浅的笑容，证明弥生在高兴。如此正常的感情波动，凉子第一次从弥生眼睛里感觉到。
她一直觉得弥生性格孤僻到不会容忍任何人得接近，弥生在伤害他人的同时，也在伤害着自己。
这样是不对的，但凉子却觉得是自己造成这样的结果，于是她面对弥生时总会显得愧疚，她觉得她没资格对变成这样的弥生有什么指责。
弥生也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幸福的，不管云雀家到底怎么样，这是凉子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感觉到这一点，当然如果有朝利家的支持度的话会更容易。
想到云雀家，那个宽敞到空荡的家和那个冷漠的男人，凉子的心里有些心寒。
不过，只要••••
弥生喜欢大和，大和也喜欢着弥生，这就够了。
虽然他们这个年龄还不懂什么叫做*爱情，但只要懂得相互照顾，互相扶持不就行了。
现在这种感情可能只能算是亲情吧，但所有感情的最后不都是升华到亲情吗。
爱是需要时间酝酿的，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成为对方生命中的一部分，多么美好，不是吗。
一辈子的相处，足以让感情滋养出来。
既然我已经错了一次，就不要再错第二次，凉子下定了决心。
“至于结婚问题••••算了，大不了，以后去荷兰吧。”已经脑补到结婚问题的凉子这么盘算道，对了，有机会要和阿良联系一下，想到那个同窗，凉子笑了。
“我们会在一起的。”握紧弥生的手，阿和承诺般地说。
“••••”弥生还是没有开口，看着她的表哥，她不自觉地抓紧了那只手。
这是一个承诺，一辈子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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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番鸡飞狗跳后，阿和很自然就把宗太郎给忘记了。
因为关系到弥生，于是阿和决定淡定地说谎。
所以阿和说了个明明很容易被拆穿，但偏偏所有人都信了的谎言。
好专*制，这是听了阿和那句话周围的人一致的心声。
但对此的反应，却是各不相同了。
比如在一旁的云雀凉子表情一下僵了，因为她自然听出这句台词出自哪里。
于是她开始后悔让阿和看这么血腥的片子，不过一会儿她又庆幸弥生那个时候在睡觉了。
然后突然想到她在看那些明显不和谐的电视剧的时候，阿和好像也都在旁边，于是凉子表示自己
纠结了，她觉得她把阿和带坏了。
而几个孩子却齐齐地打了个冷战，觉得阿和实在太残酷了。
弥生则是蓝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她正被阿和死死牵着右手，所以才会呆在这么多人的地方。听到这句话，她先抬头看了看阿和依旧平静的侧脸，她的眼神难得有几分波动，然后她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本来有些生气地柳生宗政则是一下欣慰了，觉得这才是冷酷无情，不，错了，是成大事者所有的风范，他认为阿和不像阿良那样心软实在是太好了。
弱肉强食，这是柳生宅的规则。
柳生宗政讨厌软弱的人，这么容易就倒下，只能证明自己的无能。想到这里，这个年纪已经快七十岁的老人眼睛里带着冷酷，浑身杀戮之气丝毫未比年轻的时候少。
既然选择到柳生家来，参加联盟继承人选拔，就要做好受伤的准备。任何事情都是有付出代价的，没有任何付出何来的回报。
而对待自己的敌人就是要下重手才行，妇人之仁是不需要的。
虽然十二大家族联盟现在明面上是分管日本不同领域，从经济，文化，医疗，政治。而每个家族的地盘也不同，从云雀家的京都，柳生家的奈良，上杉家的东京等，负责管好自己地盘上的势力也是需要做到的。
但所有家族的起点却是地下势力，本来就是从各个战乱时期留下的家族们，经历过那些腥风血雨，当然会更重视强权，于是武力上的强大是必须的。
而性格上的霸道也是必须的，不强势如何可以正压住那些野心勃勃的兴起势力，于是对于阿和，柳生宗政非常欣赏。
阿良养了个好孩子，宗政有些欣慰地想到。
当然柳生宗政没想到他这句夸奖让远在他处的朝利良狠狠打了个喷嚏。
不过再怎么偏袒阿和的柳生宗政也决定要惩罚一下做事不留情面的阿和，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加了每天的训练。
这对于阿和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每回和弥生的时间错开有些麻烦。
阿和本来正准备去找又不知道躲哪去了的弥生，因为在她一不留意的情况下，她那个小表妹就有跑不见了，没想到一出来就被鹿之介给拦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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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大和啊。”性子一向自来熟的鹿之介在面对阿和的问题时，却少见的红脸了，这个小小年纪就言语轻佻的孩子微微偏过头，眼睛向别的地方漂移，然后他开口道：“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什么。”看着眼前娇羞的鹿之介，阿和依旧淡定地问道，虽然她很奇怪是什么让鹿之介变成这样，但她没兴趣去探究，对于没有多少关系的人她向来冷淡。
“什么你竟然没准备。”听到阿和的话，本来侧过脸的鹿之介连忙转过头来，虽然脸还是红红的，但明显不是害羞，而是生气了。
“你怎么能忘记，还是你这个家伙被新来那个阿市给迷晕了头，忘记弥生了。”鹿之介睁大他那双眼睛，里面满是怒气。
他上前抓住比他还高一点的阿和的领子，看着阿和还是一脸平淡的样子，也没有管这么做的后果，鹿之介用一种谴责的语气，十分生气地开口道，“你这个花心的家伙，如果是这样，那么还不如让我来照顾弥生。”语气十分大义凌然。
其实不管是这狗血的台词，还是动作，都是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上的。
爱情，这个让多数世人纠结半辈子或是一辈子的事情，那是这个年纪的孩童可以了解的，所以这个场景实在是可笑。
但对于从小便喜欢看源氏X语，这种打着文学名著其实就是某男的猎艳史的书籍的鹿之介来说，这种情节是如此地勇敢。
为了心爱的人，面对伤害她的人，就算处于不利的地位，也要拼尽全力去捍卫她的位置，这就是爱情。
他向来欣赏源氏物语里面各色美人以及风流趣事，从某种方面他觉得他的行为是妥妥的（？），没有任何问题。
虽然，他才六岁，但思维上已经决定他在几十年后绝对是个外表华丽，内心腐败的猥琐大叔，从
他所崇拜的人叫光源氏而不是叫柳下惠就可以看出来。
不过下一刻，这个还显得十分勇敢的小小少年马上就怏了。
“喔，胆子不错嘛，竟然敢公然挑衅我了。”阿和歪歪头看着被着她衣领满脸怒气的鹿之介，眼睛里寒光一闪。
她并没挣扎，只是毫无征兆地伸出手放在了鹿之介的手臂上，然后猛地发力将关节处一折，“卡擦”，鹿之介的手臂便无力地垂了下来。
“哎呀。”意识到疼痛的鹿之介大叫起来。
“对你的纵容，是一种恩赐，并不是你可以用来挑衅我的凭证。”望着折断而疼得留下眼泪的鹿之介，阿和深蓝色的眼睛里带着冷意。
“你懂吗。”阿和眯着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杀气，她带着威胁的语气。
“哼。”虽然很疼，但一向没啥骨气的鹿之介硬是撑着没有像以前一样马上道歉，他鼓着脸不去看杀气外漏的阿和，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轻轻颤抖。
“••••”阿和看着像是再跟自己斗气的鹿之介，突然觉得有些无奈，于是她开口：“我和阿市没有什么，你不用借弥生的生日来试探我。”
“我••我才没有试探你呢，我只是想问弥生的生日你准备送她什么。”被阿和戳穿谎言的鹿之介连忙换个话题，他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不过你不觉得最近，那个阿市总跟着你们吗，难道她不是对你有意思。”说到这里，鹿之介终于恢复他平日里的冷静，这才是那个有着策略诡才之称的中山家继承人。
柳生市，柳生宗政的外孙女，宗政的小女儿稻姬的女儿。
稻姬年轻的时候为了她的爱情和宗政断绝了关系，和那个外乡人跑到意大利去了，听说是个黑手党。
而稻姬的女儿就是阿市，后来先是稻姬的丈夫死去了，然后稻姬在临死前把女儿阿市托付给柳生家，为了让古板的柳生宗政接受阿市，稻姬把女儿的姓氏改为柳生。
即使再怎么不喜欢，也是孙女，所以宗政还是留下来了阿市。只不过身份有点微妙，不过当然是比不上那些本来就在柳生家出生的孩子们，就更不用谈在那之上的这一代的十二个家族继承人了。
阿市长得很漂亮，像她的母亲一样有着黑色的长发，带着古典的味道。而眼睛有着西方人的深邃，十分清澈明亮。整体五官上更偏亚裔，是个小美人。
而她的眼睛是宗政最不喜欢的，照他的话讲，阿市的眼睛就像当初拐走他女儿的那个男人，充满野心。
只不过可能因为身世的曲折，所以阿市的性格有点腼腆内向。
现在留在柳生家的除了本来就姓柳生的家族成员，其它的自然就是十二大家族的继承人们，从小自是有各自的骄傲，虽不说直接欺负的程度，但大多数却是对阿市表示瞧不起的。
但，性格这样温顺内向的阿市，却很亲近弥生。
“其实，说她对我有意思，还不如说阿市喜欢的是弥生。”阿和睁着她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鹿之介，说出了个让鹿之介惊讶的回答，“她不是在跟着我，而是在跟着弥生。”
这点，阿和已经观察了很久了，比起她，阿市的眼睛更喜欢放在弥生身上。
“怎么可能，她可是个女孩子啊。”鹿之介不禁又大叫起来，可是看着阿和明显认真的表情，鹿之介捂着脸低声说道：“难道我周围除了大和这家伙，就没有其它和我一样的正常人了吗，虎次郎那家伙也就算了，连新来的阿市都是这样。”
“所以，我想说你又多了个情敌。”阿和看着一脸苦恼相的鹿之介，也不管他后一句说的什么，她平淡地开口，果不其然看着有些惊讶的鹿之介，“加上这个新来的阿市，起码有十二个了吧。”
“如果说是真的喜欢的话，算我一个，阿市一个，虎次郎一个，应该有三个吧，所以你至少有三个情敌。”
“虎次郎那家伙可不算，他喜欢的是••••”说到这里的黑发的鹿之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脸红了，“你在说什么呀。”
“我在说，你喜欢弥生。”阿和歪歪头，仿佛她真的听懂没听到鹿之介的话一样，又把意思重复了一遍。
“你怎么知道的。”鹿之介发傻地问道。
“你刚才自己说的。”阿和平静地开口，她眼神平静地看着走廊的上端，接着说：“如果你想狡辩的话，我想说吉千代，你也听到了吧。”
“什么，那家伙也在这里。”鹿之介觉得自己的脸都快丢光了，他特意没有找虎次郎一起就是想单独和大和对峙，没想到还是有人。而且是那个笨手笨脚的吉千代，柳生家这一代的继承人，宗政的亲孙子。
“是的，和大人，刚才鹿之介大人的话我都听见了••••哎呀”之后一个抱着猫的褐色卷发孩子从房梁上摔下来，碰的一声掉在了阿和前面，摸样很是凄惨，他抬起那张满是猫抓的痕迹的脸，对着阿和笑起来，“和大人是什么时候察觉到我的呢。”猫眼石般绿色的眼睛里闪着好奇。
“果然还是个傻瓜啊。”看着一身狼狈的吉千代，鹿之介不禁有些感叹。
“从一开始。”阿和看了一眼吉千代说完这句话，没有管一下沉默下来的吉千代，就把目光转向鹿之介，“所以，我说你担心我，还不如去管好阿市。”
“其实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鹿之介听到这句话，笑了，他露出个自认为潇洒的笑容，虽然他的手臂已经断了，“话说，我从没想到谁可以从你手上夺走弥生。”说到后来，他的眼神带着一种自嘲。
“好了，我走了，如果被虎次郎知道我偷偷来见你，他又要生气了。”鹿之介对着阿和露出个调侃的笑容，看着阿和依然面瘫的表情，他叹了口气，就摇摇手，然后转身走了。
“你觉得这么样，阿市她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妹妹吧。”看着鹿之介远去的身影，阿和的目光有变回冰冷，她看着在吉千代怀里不断挣扎的猫开口道。
“阿市大人不需要我管的，不用我管的。”听到阿和的话，吉千代支吾着同一句话，对于他名义上的妹妹，他依然用着敬语。他没有看阿和的眼睛，只是用手仿佛掩饰似的摸着他怀里的猫。
结果因为他有些粗鲁的动作，猫更加凶狠地挣扎起来。
“森兰丸，不要动啊。”吉千代有些手忙脚乱地抱住怀里的猫，他的手臂上被划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立马红色的鲜血流了出来。看到鲜血吉千代仿佛吓到了一般扔出了手中的猫，等到意识到这个动作，他看着马上要摔在地上的猫大喊道：“森兰丸。”
“没事的。”阿和一抬手就抓住了快落地的猫，褐色的猫落到阿和手中的时候，显得意外温顺。它眨着绿色的眼睛看着阿和，然后伸出舌头舔舔阿和的手，完全不见刚才它在吉千代手中的凶狠。
“谢谢你了，和大人。”看着猫没事，吉千代仿佛放下心一样，舒了口气，他看着阿和，说了句谢谢，然后就伸手去拿，结果被称作森兰丸的猫马上就一爪子抓了过去，“哎呀，好疼。”又被狠狠抓了一下吉千代大叫了起来。
“算了，我来吧。”阿和难得叹了口气，把森兰丸直接丢在了吉千代怀里，然后她摸摸森兰丸的头，轻轻地开口道：“要乖一点，知道吗。”语气里透着柔和，但眼神中却是威胁之意尽显。
“喵~”森兰丸看了几眼阿和，终于乖巧地呆在了吉千代怀里。
“真的听话了。”吉千代有些惊讶地看着乖乖森兰丸，抬起头，看着阿和的眼神满是崇拜，“和大人不愧是宗政大人最喜欢的孩子呢，真了不起。”
“没什么。”看着吉千代崇拜的眼神，阿和深深看了一眼笑的开心的孩子，她有些冷淡地开口：“我先走了。”
“嗯，和大人再见。”吉千代冲阿和露出傻笑的笑容。
“对了，其实我有个问题。”看着吉千代满是伤痕的手，还有那只身上同样满身是伤的叫做森兰丸的猫，想了想，阿和还是开口了。
“请问吧。”吉千代眨眨眼睛。
“它是你第几只森兰丸了呢？”阿和的表情依旧很平淡，眼睛里此刻带着冷光，她看着听到她的问题后沉默的吉千代，她轻轻地开口：“虽然样子和以前那几只和像，但细微处还是有不同的。”
“既然我看的出来，宗政爷爷可定看出来。”
“如果被他发现了，你又会被罚的吧。”
“所以我希望它是最后一只了。”
“话我就说到这里，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吧。”
“••••”吉千代还是低着头，只不过抓着森兰丸的手更紧了。
阿和没有再开口，她觉得她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因为凉子阿姨可怜这个孩子，今天她才会插手的。对于关系不大的人，阿和一向没有多少心思，因为她从来不是个好人。
吉千代是个危险的人，这是一开始阿和就认识到的问题。
比起其它所有被称为天才的继承人来看，被称为柳生家的傻瓜的吉千代更危险，疯子远比正常人有威胁，这点没有比阿和更明白的了。
吉千代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疯狂，他想杀了所有人，这就是阿和从吉千代的目光里看到的，简单来说，就是疯子更容易了解疯子。
如果这样下去，他还是不知道悔改的话••••
到时候就由我下手吧。
可以威胁到弥生的东西，是不需要存在的，阿和深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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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虐了主角，所以决定让她这章霸气一回····虽然还是二啊→_→
正文快回日本，于是番外里交代一下情节。
是连着任务16里提到的她叫醒弥生的那一段的，之后这个二货就求婚了，我表示写的时候都觉得太突然了= =
至于弥生的团子头，主角表示很喜欢，所以她很会梳，当然是给弥生梳。
设定里十二个继承人，已经出现了，主角，弥生，虎次郎，鹿之介，宗太郎，吉千代。
主角要得到日本的势力没有那么容易，会有很大的阻碍，于是她的前路很坎坷的，不是武力强就行了的= _,=
至于情敌这种东西，主角从小就有很多的，而且有男有女，之后还会更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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