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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碗
一连几天如此，十一也明白了要主动去夹菜吃，否则季远非得把整碟子菜都倒他碗里才会罢休。
当然，这些天来唯一的一道菜毫无例外的是炒青菜。
一道菜烧得再好，也不能天天都吃，可季远偏偏像是无知无觉地，每天照旧一碟青菜。
这日，到吃饭时候，十一却迟迟不动筷。
“怎么？”季远见他目光落定在碗碟上，了然道，“是吃腻了？那下回换炒白菜可好？”
十一摇头道：“没有吃腻。”
季远眯眼看了他半晌，说道：“那便好。”说罢，习惯性地执筷往他碗里添了菜。
十一没对碗里多出来青菜表示抗拒，默默地扒了几口饭吃掉了，才说道：“主子您又换了新的碗碟。”
季远手一顿，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答道：“嗯，你看得倒仔细。之前的花样看腻了，便换了套。”
十一点点头，不再多话。
依着季远这几日换碗碟的架势，家必定非富即贵，也不知他为何要跑到这偏僻之处来独自居住。
不过，十一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些。
他估摸着按季远这么换着的速度，家中剩余的碗碟也快消耗光了，那季远就得出门去买新的来。
这荒山野岭的，要找到个能买卖的村子，起码也得耗去几个时辰。
季远一走，他就能趁着这空当出去看看周遭事物，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
就算想不起任何东西，在床上躺了太久，能出去活动下筋骨也是好的。
尽管季远并无恶意，但十一不能忍受成天无所事事地待在床上、需要受人照顾而无法掌控自身的日子。
季远果真是出门了，只说去购置些东西，又给十一准备了午饭放在桌上，一如既往的青菜白饭。
十一也不急着探查情况，季远是徒步出去的，就算他身负不俗武功，也不会很快回来。他耐心等了半个时辰，确定对方不会中途回转，才起身下床。
久不下床，他脚刚着地，便觉得晕眩，好在他适应能力不差，歇了会儿已经无碍，可这让他越发深切地感受到自身虚弱的状态。
十一这回下了决心，无论季远再怎么阻止，他也不能乖乖听对方的继续待在床上不动了。
估摸着大约是午时了，十一吃光了桌上准备的饭菜。
他又盯着桌子呆了会儿，以往碗碟筷子都是季远收走的，不过现在若是就这么搁在桌上等季远回来收拾似乎是不太好。
自己毕竟是季远的家仆，是要为主子分忧解难的。
十一默默想着，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把碗都叠在一块儿端起来。
他记忆里一片空白，是不知道怎么洗碗的，不过不会洗碗并不影响他收拾桌面。
到外头去找个角落，把这些东西都埋进土里也是一样的，想必季远财大气粗不会在意那么几只碗。
十一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掩埋的时候注意些手法，就不会被季远发现。
他似乎很熟悉怎么完美地把东西掩盖在地下，至少比洗碗之类家务事熟悉得多。
也许过去他和季远相处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来处理，而免得去洗碗的？
十一皱起眉头，作为一个家仆用这法子偷懒，显然是不称职的。想到在他不记得的过往里，自己可能经常这么做，十一便觉得愧对季远这些时日对自己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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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作为一只战斗犬……咳，灵活运用了杀人埋尸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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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