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花落去之六 伤

　　墨言靠坐在枕头上，皱着眉听残阳絮絮叨叨的，终于受不了了，“残阳，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知道你是我弟弟，我的亲生父亲是教父，我还有个养父是刑堂的堂主，我比较想知道我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残阳立即闭上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讪讪地不说话了。
“残阳，你想我记起来，可是你这样不说关键的，我怎么记得起来?”墨言无奈地摇摇头，很无聊地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啃。
“哥，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啊，残阳听人家说回忆以前的事情会很痛苦，不如我们不要想了吧？等你的枪伤好了，我们就回家吧！”
“残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墨言锐利的眼睛一扫，“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是既然你把我当成哥哥，我也把你当成弟弟，你就不应该瞒着我。”
残阳低下头，带着点委屈，“哥，我只是想要你好啊，其实你记不记得真的都不重要，只要你现在能生活得好，就行了啊。”
“你告诉我，我以前和那两个父亲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只要我一看见他们就本能的恐惧和心痛？”
残阳睁大了眼睛，难道哥哥对父亲的感觉已经上升到本能了？“唉，以前是发生了一切不愉快，他们对哥哥是有点不太妥当的做法。”残阳尽量用最温柔的词语，可是他知道他这与欺骗无异，那根本就不仅仅是不妥当，是极度的残忍。
墨言微微一笑，“残阳，你已经和我强调过很多遍我以前是一个极端孝顺的人，虽然我现在不清楚，可是我还真就不相信自己是那种胆小怕事，只是一点误会就能给自己打下那么深烙印的人。”墨言有些讥讽的口气把他的傲气展露无疑，那抹带着点邪气的笑容绽放在嘴角，有着说不出的高贵和诱，惑。
“哥，如果，以前是父亲对你不好，你能原谅他吗？起码他现在是想对你好的啊！”残阳这样问着，希望墨言哥还是像以前一样，事事都为父亲着想，虽然他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因为残阳知道，有些伤痕一旦造成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是这样。
“呵，原不原谅也要等想起以后再做决定吧？”墨言只是模棱两可的回答，从他醒来为止，那两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已经来了很多次了，每一次墨言看到他们只觉得心都缩成一团，一点也不想说话，甚至害怕看见他们，在潜意识里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无法面对的。
残阳其实现在比墨言还要矛盾，他一边希望墨言可以忘记以往的那些不堪，重新生活，一边又知道一个人记忆如果缺失了，无论缺失的是什么样的记忆，都觉得不好受。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和哥哥说，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想起什么。
结果当残阳说到一半，再看看墨言，残阳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墨言就那么坐着，表情凝重，一言不发，就好像是雕塑一般，听见残阳停下来，淡声说：“你接着说。”
“哥，你没事吧？其实也不一定有你想得那么糟糕，其实他们也说有苦衷的。”
墨言抬手打断他，“你只说事实就好，至于怎么理解我知道。”
残阳看着墨言阴沉的脸色，下意识地咽了口水，硬着头皮接着说。他没有敢细致地描绘墨言哥以前是怎样在父亲手上受刑，在傲爷受手上受辱的，只是一笔代过，可只是这样，残阳就说得自己都心寒，何况是墨言哥呢
过了很长时间，残阳不敢再往下说了，，墨言面无表情的抬头，“说完了？”
“恩。”残阳昧着良心点点头，其实墨言哥以前受过的折磨不知道有多少，怎么说得完呢。
“说完了那你就先出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墨言勉强挤出一丝轻松的微笑。
残阳看他这样着实的担心，“哥，你没事吧？”
“没事，你去吧。”墨言故作轻松地笑笑。
残阳欲言又止地看了墨言好一会，见他都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意思，才不大放心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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